吃完牛雜,又在街上逛了一會兒,黎梔買了點擺攤賣的小玩具,買了幾個布娃娃公仔和陶瓷擺件,還買了幾本學習資料。
到了傍晚又一起吃了一頓飯,直到太陽下山才準備回去。
傅廷洲說騎車送黎梔回家,這里距離她家不到半小時。
黎梔拒絕了,“不用這么麻煩,我坐公交回去也很方便,距離我家半小時,騎車本來就容易消耗體力,再帶一個人會很累。”
她能感覺到傅廷洲對她有些不一樣,好像有點喜歡她。
她怕再和他繼續接觸,真的會忍不住利用他報復陸硯之。
如果他沒那么好,她真的會這么做。
他對她很好,也不欠她,心里殘存的一絲善念,不允許她這么做。
他卻說,“你剛出院,不把你送回家,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去,如果你不想坐自行車,我和你一起坐公交回去。”
周聿風助攻說,“對啊,我們是人民子弟兵,還是男同志,要照顧女同志的安全,我們一起送你回去。”
“那好吧,麻煩你們了,下次有機會請你們吃飯。”
周聿風半是認真半開玩笑說,“好啊,我們等著。”
傅廷洲一臉不贊同的看著他,【怎么能讓女同志請客?】
周聿風用眼神回復,【兄弟,我也是為了幫你啊。】
互相請客、有來有往,慢慢互相了解,增進感情。
黎梔和老王揮手告別,“王叔叔,我們先走了,再見。”
傅廷洲也道,“老王,我們走了,下次再來。”
老王站在門口朝他們揮手,“好,再見,下次再來啊,帶對象來免單,記得啊。”
年輕人還惦記著他來看他,他心里高興啊。
把他們當自己的孩子一樣,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他們娶妻生子,生活幸福美滿。
小傅快有對象了,就是不知道小周什么時候才能找到。
騎車在和離家還有兩條街的距離。
黎梔讓傅廷洲停車,她走進去就可以了。
在家附近的鄰居們都認識她,誰誰家的閨女被一個陌生年輕男子送回家都會傳出桃色新聞。
她還沒退婚,不想連累傅廷洲的名聲。
傅廷洲明白她的意思,靠邊停下自行車,眼神一黯,面上卻不顯。
“我先回去了,你們注意安全,再見。”黎梔下了車朝他們揮手。
傅廷洲點頭,“好,再見。”
他只把她當普通朋友吧?
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遇到心動的姑娘,對方卻對他不來電,心中酸澀,很不是滋味。
她神色淡然,目光平靜如水,好似未曾察覺他的情意。
他心中一澀,笑意僵在臉上,胸口悶得發緊,卻只能默默收回視線,苦澀在心底蔓延。
“老傅,你也別灰心,黎梔同志剛經歷一段不好戀情,才沒幾天呢,不可能敞開心扉接受另一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傅廷洲總結說,“這算前人造孽,后人遭殃嗎。”
“對對,差不多就是這個理。沒想到你竟有一天也會為情所困,如果被你拒絕過的女同志知道,肯定覺得心中暢快。”
傅廷洲冷睨了他一眼,“你到底是哪邊的?”
周聿風,“開個玩笑嘛,別當真。人家去寺廟求學業去逛街買習題,硯之把人家逼到眼里只有學業、前途。
估計暫時不會考慮另一段婚姻,不過看得出她不反感你,你就從朋友做起溫水煮青蛙,總有獲得美人芳心的一天,別放棄,加油。”
傅廷洲說,“我不會輕易放棄。”
這句話既是對周聿風說,也是對自己說的。
黎梔還沒到家門口就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
那人一上來就質問說,“黎梔,原來你才是黎家的親生女兒,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黎景澤去村里找黎茉莉,他才知道真相。
他真后悔當初為什么會為了黎茉莉拋棄黎梔。
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得不償失,中午就守在這,終于等到她出現。
“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系,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黎梔推開他想跑回家,卻被何光耀拽住壁咚在墻上,用手臂撐在她的兩側。
何光耀是她以前在鄉下的未婚夫,村里唯一的大學生,村里前任村長的兒子。
他現在是黎茉莉的未婚夫。
黎家擔心黎茉莉受到傷害難過,并沒有對外公布黎梔的身份。
只有少部分人知道實情,大多都以為她才是黎家的養女。
黎梔掙扎不開,瞪著他兇狠的開口,“你想干什么?敢對我動手動腳,我就喊人了。”
何光耀一點也不怕,還反威脅道:“你喊啊,把人喊出來好,正好坐實我們的關系,我娶你。”
“我死也不會嫁給你,你敢動我一下,我就喊你強奸,我二哥是公安,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給我放手。”
何光耀是個大學生懂得審時度勢,松開撐在墻壁上的手,兩手舉起,妥協了。
“好,放手,小花,不,梔梔,我們一起長大,還定過親,我差點就成了你的丈夫,你心里就沒有一點我的位置嗎?”
她以前在鄉下叫李小花,很隨便的名字。
回到黎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改名。
黎梔把手里的背包砸向他的胸膛,“砰!”
“你已經和黎茉莉在一起了,現在來問我這些有意義嗎?給我滾遠點,我心情不好,別來招惹我。”
上輩子,何光耀娶了黎茉莉,做生意賺了錢發了財,竟然無恥的說愛的人是她(黎梔),她才是他的白月光。
為了立深情人設,身邊的情人不斷,眉眼、眼睛、鼻子或臉型、氣質和年輕時候的她有幾分神似。
黎茉莉為了榮華富貴死也不離婚,把怒火撒在她身上,打她虐她,拿兒子要挾她,給她跪下擦鞋……
她一半的傷害是何光耀間接帶來的,她也恨他。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何光耀不瘦也不壯,被她砸了一下,悶哼一聲,“嗯!”
往后退了幾步。
他捂著胸口,一臉深情的看著她說,“有,怎么就沒有?我心里的人一直是你,從來沒喜歡過黎茉莉,你婚禮上的事我都知道了。
那個男人不是你的良人,不要被他身上的那身衣服給騙了,我聽說他們每次一到放假就約著一起去紅綠燈區,玩的比大部分男人都花。”
“他不是我的良人,你就是了?為了當黎家的乘龍快婿,當年背著我跟黎茉莉攪在一起,我跟你也沒有任何可能,別再來找我了,去找你的黎茉莉吧。”
何光耀,“梔梔,我愛的人是你,我為了我們的未來才屈服于她的威逼利誘,我們重新開始吧。”
“黎茉莉比我在黎家更受寵,你娶了她才是黎家真正乘龍快婿。”
他聞言,上前的動作一頓,這怎么可能?
黎茉莉都被黎家趕出去了,正常人都會向著親生的,俗話說,收養的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何光耀不信,覺得她在騙她,“梔梔,不管她受寵不受寵,都跟我無關,我后悔了,后悔和她在一起,和她在一起后,我才發現自己是多么愛你。”
黎梔舉起手中的書包,假裝要砸他,把他嚇退后,趕緊往黎家跑。
何光耀身高腿長跑得更快,扯住她的胳膊,再次把她按在墻邊。
黎梔瘋狂打他扇他,對他又抓又撓,“何光耀,你是不是瘋了?給我放開,不然我告你強奸,把你抓去坐牢。”
“黎梔,既然你不相信我心里有你,那我就證明給你看。”
他不怕黎梔告他,他可以說是黎梔勾引他,為了名聲只能嫁給他,美人有了,錢也有了。
“啊!你有病,有病去治,治不好就去死,別來害我。”黎梔一邊罵一邊用書包砸他,卻被他搶過書包丟到地上。
他按住她的雙手,把人抵在墻上想要堵住她的嘴,不讓她叫。
她覺得惡心,扭頭閃躲,用腦袋撞他頭,“砰!”
何光耀頓時覺得眼冒金星,卻依舊沒有松開她。
黎梔扯著嗓子大喊,“來人啊,救命啊,有人強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