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盡管畫面殘缺，我依然有感——好像是有個美人一直抱著我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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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我徹底化龍，可以像娘那樣隨意變換形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那個大夫。
我要看看我始終想不起來卻又一直縈繞腦海的破碎面容，究竟是個什么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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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看病還是抓藥？」
柜臺后一個小伙笑容和善，面龐清秀卻稱不上貌美。
我有些失落，喃喃道：
「這也不算漂亮啊？」
困擾我好一陣子的那張臉，就這？
小伙先一愣，再一笑。
「姑娘也是來瞻仰顧大夫絕世容顏的吧？請拿號排隊。」
「阿飛休要說笑。」
清澈的嗓音讓我精神一振，似乎在哪里聽過。
伴隨著說話聲，門簾被人掀起，我望過去，直直撞進那熟悉的眼眸。
「帝君？」
我下意識叫了一聲。
模糊的身影逐漸清晰，殘缺的面容拼湊完整。
我終于想起那個人了。
「是你！北月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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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姑娘，都說了我們顧大夫叫顧子辰，不叫什么帝君，你怎么就是不信呢?！?/p>
「行行行，顧子辰就顧子辰，他人呢？」
我熟門熟路往后院走去，阿飛趕緊過來攔我。
「顧大夫出診了，一大清早就被知府派的轎子接走啦。」
又是知府？
這個知府家里的人，身體這么差嗎？
「怎么這兩天我每次來找他，他都去知府家？知府家的病人就這么多嗎？」
「嗨，還不是知府小女兒瞧上我們顧大夫了，才這樣反復生病。」
反復生?。?/p>
對哦！
阿飛的話簡直是醍醐灌頂！
只要生病不就可以看大夫了？
「阿飛啊，實不相瞞，我這次來找顧大夫，還真不是跟他敘舊的?！?/p>
「哼，那你來做什么？看病還是買藥？」
阿飛對著我上下一瞅，拆穿道：
「在下觀龍姑娘舉止，十分健碩，可不像是患病之人?！?/p>
「就、就非得我自己生病嗎？我娘生病不行嗎？」
「不，那不能，令堂比你還健碩?！?/p>
阿飛斜眼看向門口，我娘正擼著袖子聚眾堵伯。
「大！大！大！」
蓋碗一揭，我娘贏了。
她一高興，把手邊那個壯漢舉起來了。
我猛拍阿飛肩膀，激動道：
「你看你看，這不是有病是什么？誰家好娘沒事舉人玩??？」
阿飛無言以對。
默默幫我登記求診簿子。
我偷看過去，病癥那一欄赫然三個大字：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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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找顧子辰果然還是得求診，連著幾天沒見到的人，今天居然親自送上門。
「龍姑娘，令堂呢？」
「出去玩了?！?/p>
我邊說邊倒茶，他卻連坐也不坐，轉身就走。
「哎，帝君等一下！」
「龍姑娘，鄙人姓顧，不是你口中的那位帝君?！?/p>
「是是是，我口誤了，顧大夫，叫你顧大夫成嗎？」
顧子辰眉頭緊鎖，不悅道：
「令堂既不在，看病的事便改日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