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晴天霹靂與救命稻草我叫林晚,一個在城市森林里掙扎求生的普通社畜,
拿著不高不低的薪水,過著不好不壞的日子。直到我媽一張薄薄的診斷書,
像塊巨石砸進了我平靜(且貧窮)的生活——早期腎衰竭,需要盡快換腎,
醫生報出的費用是個天文數字,足以壓垮我們這個本就風雨飄搖的家。我攥著那張紙,
手抖得像秋風里的落葉。家里的積蓄早就被我爸幾年前生意失敗掏空,還欠著一屁股債。
我一個剛在設計公司轉正的小小助理設計師,工資剛夠糊口,去哪里湊這筆錢?
絕望像冰冷的海水般將我淹沒,窒息感讓我幾乎喘不過氣。就在我焦頭爛額,
甚至開始偷偷研究賣掉家里那套唯一的老破小房子時,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打了進來。
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林晚?”電話那頭是沈聿琛。沈聿琛!
我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呼吸都跟著停滯了。這個名字,從高中時代起,
就深深烙印在我心尖上,是我整個青春期仰望的存在。他是我們學校當之無愧的風云人物,
成績永遠是斷層第一,籃球場上他是揮灑汗水、引爆全場尖叫的陽光少年,
私下里卻清冷俊逸得像漫畫里走出來的王子,周身仿佛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光暈。而我,林晚,
只是人群中最不起眼的那個,默默地、卑微地仰望著他,
連跟他多說一句話都需要鼓足畢生勇氣。畢業后,他更是如同星辰般璀璨耀眼。
年紀輕輕就成了國內頂尖建筑設計事務所“筑夢空間”的首席設計師,
各種國際大獎拿到手軟,是業內公認的百年難遇的天才。
我只敢在財經雜志的封面、行業論壇的報道上偷偷看他的照片和專訪,
每一次都忍不住感嘆:男神果然是男神,與我這種在底層苦苦掙扎的凡人,早已是云泥之別。
他怎么會給我打電話?我們畢業后幾乎沒有任何交集。“沈…沈學長?
”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么顫抖和卑微,
但尾音還是不受控制地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是我。”他的聲音依舊清冷,
辨識度極高,但透過電流,似乎又帶著一絲我從未聽過的溫和,“我聽說你母親生病了,
情況不太好,急需用錢。”我愣住了,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他怎么會知道?
這件事我只告訴了最親近的幾個朋友,難道…?“我這里有個提議,或許可以幫你。
”他沒有給我太多思考的時間,直接切入主題,“我需要一個名義上的妻子,為期一年。
作為回報,我會支付你足夠的酬勞,解決你母親的醫藥費和家庭的所有債務,并且,
還可以給你一筆額外的資金,讓你和你的母親未來生活無憂。”“契約婚姻?
”我腦子嗡的一聲,像是被投入了一顆深水炸彈。
這是什么只存在于小說和電視劇里的狗血劇情?而且,為什么偏偏是我?我們之間,
除了是高中校友,幾乎沒有任何共同點。“我家里的長輩催婚催得緊,
我需要一個穩定的已婚形象來應對他們,也方便處理一些家族事務。你性格溫和,
履歷清白簡單,知根知底,我覺得很合適。”他給出的理由冠冕堂皇,
聽不出任何私人情緒的破綻,冷靜得像在闡述一個設計方案的利弊。我沉默了。
一邊是母親的救命錢,是壓得我喘不過氣的現實;另一邊,
是和我暗戀了整整一個青春的男神“假結婚”。這簡直是魔鬼與天使同時遞過來的橄欖枝。
我內心深處,有個小小的、卑微的聲音在瘋狂尖叫:答應他!答應他!
哪怕只是鏡花水月的虛幻,能以這種方式靠近他一年,也是我曾經連做夢都不敢奢望的。
但理智像一盆冷水澆下來,告訴我這太荒謬了,天上不會掉餡餅,更何況是這么大的餡餅。
“沈學長,這…這太突然了,也太…貴重了。而且,為什么一定是我?
比我優秀合適的人有很多。”我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聲音有些干澀。“林晚,
你不需要想太多,也不用有任何心理負擔。”他的聲音依舊平靜,
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這是一場公平的交易。我提供金錢和資源,
解決你的燃眉之急;你提供一年的時間,扮演好沈太太這個角色。一年后,協議結束,
我們兩不相欠,各自安好。”我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現實的壓力像座沉重的大山,
壓得我幾乎要跪倒在地。母親的病不能等,每一天都是煎熬。而沈聿琛提出的條件,
無疑是此刻唯一的,也是最快的救命稻草。“好,我答應你。”我說出這四個字時,
感覺像是簽下了靈魂的契約,前方是未知,卻也帶著一絲無法言說的,隱秘的悸動。
第二章:同居伊始,男神的“紳士風度”與我的不安簽下那份條款清晰、權責分明的協議后,
我的生活像按下了快進鍵,又像是墜入了一場不真實的夢境。沈聿琛的效率高得驚人,
母親轉入了最好的私立醫院,頂尖的醫療團隊介入,手術很快安排上了,
所有費用他都提前預付。家里那筆沉重的債務,也在一夜之間被他悄無聲息地還清。
他甚至還幫我“安排”了一套位于市中心高檔小區的公寓,精裝修,家具家電齊全,
拎包入住。美其名曰“方便履行夫妻義務,對外營造同居的假象”,當然,是名義上的。
公寓離他的公司和我的公司都不遠,地理位置絕佳。
搬進那間裝修風格極簡卻處處透著低調奢華的公寓時,我還有些恍惚。這里,
以后就是我和沈聿琛在契約期限內的“家”了。兩室一廳的格局,
他主動選擇了小一點的那間次臥,把帶獨立衛浴和衣帽間的主臥讓給了我,
理由是“女士優先,而且你需要更大的空間放你的設計稿和畫具”。
沈聿琛大部分時間都像個旋轉的陀螺,忙于他龐大的設計項目和公司事務,經常早出晚歸,
甚至出差。但他對我,確實盡到了一個“契約丈夫”所能盡到的所有“紳士風度”,
甚至有些超出了我的預期。他會記得我無意中在公司茶水間跟同事抱怨過胃不好,
所以我們“家”的冰箱里,總是塞滿了各種養胃的食材,比如小米、山藥、南瓜,
還有他特意找人定制的無糖酸奶。我加班晚歸,無論多晚,
玄關處總會為我留一盞溫暖的夜燈,餐桌上會放著一杯用保溫杯溫好的牛奶或蜂蜜水。
我偶爾因為趕設計稿熬夜到凌晨,
第二天早上總能發現廚房的料理臺上放著他提前準備好的簡單早餐,比如烤好的吐司和煎蛋,
旁邊還會貼一張便簽,用他那手漂亮的字寫著:“記得吃早餐。”有一次我生理期,
疼得在沙發上蜷成一團,冷汗涔涔。他出差剛回來,一進門看到我臉色慘白的樣子,
立刻緊張起來。他先是手忙腳亂地給我倒了杯熱水,然后又去翻箱倒柜找止痛藥,
找不到就立刻打電話給他的私人醫生咨詢。最后,他略顯笨拙地幫我沖了紅糖姜茶,
又從儲物間翻出一個嶄新的暖水袋灌好熱水,小心翼翼地遞給我,
動作生疏得像是第一次做這種事。“謝謝。”我小聲說,心里有些異樣的感覺。“應該的。
”他只是淡淡地回應,耳根卻有些不易察覺的紅。
我把這一切都歸結為他的良好教養、契約精神和追求完美的性格。畢竟,
要扮演一對恩愛夫妻,這些細節是必要的鋪墊。我一遍遍地在心里提醒自己,林晚,
不要多想,不要自作多情,他只是在履行合同,他是個優秀的“演員”,僅此而已。你和他,
云泥之別,不要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
但我還是會因為他偶爾投向我的、帶著探究的注視而心跳加速,
會因為他一句不經意的關心而臉頰發燙,
會因為他身上好聞的松木混合著淡淡墨香的氣息而晃神。暗戀,
果然是種深入骨髓、無可救藥的病,即使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也忍不住沉溺其中。
“你的這個方案,在空間利用上可以更大膽一些,嘗試打破常規的隔斷方式。”一天,
我正對著電腦屏幕上一個棘手的商業空間設計圖愁眉苦臉(我其實也是個小小的室內設計師,
只是天賦和努力都遠不如他那般耀眼),沈聿琛不知何時結束了視頻會議,
悄無聲息地站在我身后。我嚇了一跳,手里的鼠標差點滑掉,連忙站起來,
有些局促:“沈…沈總。”在公司,我還是下意識地叫他沈總,
盡管他私下說過在家可以隨意些。他微微蹙眉,
似乎對這個稱呼不太滿意:“在家不用這么生疏。叫我聿琛,或者…你想叫什么都可以。
”“哦…聿琛。”我小聲叫他的名字,感覺臉頰控制不住地開始發燙。這個名字從舌尖滾過,
帶著一絲陌生的親昵。他沒再糾結稱呼,而是俯下身,修長的手指點在屏幕上的一個細節,
耐心地給我講解他的思路和建議。他的聲音低沉悅耳,像大提琴般醇厚,
呼吸間帶著他身上特有的清冽氣息,若有若無地拂過我的耳畔。我有些走神,
注意力很難完全集中在他講解的內容上,滿腦子都是他靠得如此之近,
以及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大概就是這樣,明白了嗎?”他講完,側頭看我。“啊?
明…明白了!完全明白了!”我慌忙點頭,心虛地移開視線,其實有一半內容都沒聽進去,
光顧著緊張了。他看著我慌亂的樣子,眼神深邃,
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極淡的、幾乎難以察覺的笑意:“不明白可以再問我,隨時。”那一刻,
我突然覺得,他好像也不是傳說中那么高冷疏離,拒人于千里之外。至少,
在履行“契約”的時候,他耐心得不可思議。只是,這份耐心,是針對“契約伙伴”,
還是針對“林晚”?我不敢深想。
第三章:麥芽糖風波與不打傘的雨夜日子在平靜又帶著一絲微妙的氛圍中一天天過去。
我對沈聿琛的“紳士風度”漸漸從最初的受寵若驚變得有些習以為常,但偶爾,
他還是會做出一些讓我瞠目結舌,甚至覺得有些“夸張”和“小題大做”的事情,
讓我原本努力維持平靜的心湖,一次次泛起漣漪。有一次,周末我們難得都在家。
我窩在沙發上看一部懷舊美食紀錄片,里面正好介紹到一種手工拉制的麥芽糖,
中間夾著香脆的花生碎和黑芝麻。我看得津津有味,隨口感慨了一句:“啊,這個麥芽糖!
小時候我外婆家附近巷口有個老爺爺賣這個,味道絕了!又香又甜還不粘牙,
可惜現在這種老手藝越來越少了,市面上賣的都是工廠貨,根本不是那個味兒。
”我只是純粹的懷舊和感慨,并沒有指望什么。
沈聿琛當時正坐在我對面的單人沙發上看財經雜志,聞言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似乎并沒有放在心上。結果,隔了兩天,是一個工作日的晚上。
我因為一個設計稿的細節問題加班到快十點才回家,拖著疲憊的身體打開門,
就看到餐桌上放著一個用油紙包著、外面還用細麻繩系了個漂亮蝴蝶結的小包裹,
旁邊還有一杯溫著的牛奶。我疑惑地走過去,解開麻繩,打開油紙包,
一股熟悉的、帶著焦糖和芝麻混合的香氣撲鼻而來。里面赫然躺著幾塊金黃透亮的麥芽糖,
晶瑩剔?,中間夾著滿滿的花生碎和芝麻,和我記憶中外婆巷口老爺爺賣的一模一樣!
“這…這是……”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沈聿琛穿著舒適的家居服從書房走出來,
手里還拿著一份文件,看到我站在餐桌旁,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哦,
你回來了。嘗嘗看,是不是你說的那個味道。”“這是哪里買的?”我拿起一塊,
觸感都是記憶中的微微軟糯,而不是工廠貨的堅硬。“我托人打聽了一下,”他放下文件,
走到我身邊,目光落在麥芽糖上,又迅速移到我臉上,“在你外婆老家那個鎮上,
還有一位老師傅在堅持做這種手工麥芽糖。我讓他做了些寄過來,今天剛到。
”我外婆老家在鄰省一個相當偏僻的小縣城下面的小鎮,開車過去單程都要四五個小時!
他竟然為了我隨口一提的、連我自己都快忘了的麥芽糖,費這么大的周折?
這…這已經完全超出了“紳士風度”和“契約精神”的范疇了吧?“這…這也太麻煩你了,
聿琛。”我有些語無倫次,心里像被什么東西輕輕撞了一下,酸酸甜甜的。“不麻煩,
”他看著我,眼神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深邃,“你喜歡就好。”我低下頭,
咬了一小口麥芽糖,熟悉的香甜在口腔中彌漫開來,眼眶卻有些發熱。這味道,
不僅僅是童年的回憶,似乎還夾雜了別的東西。我偷偷看他一眼,他正專注地看著我,
仿佛在等待我的評價。那一刻,我心底某個角落,有什么東西悄悄地動了一下,
像是一顆被深埋的種子,在黑暗中努力地想要破土而出。他這樣做,
真的只是為了“扮演好丈夫”嗎?還有一次,是初夏的一個傍晚,天氣預報說有雷陣雨,
但我出門時陽光正好,就沒帶傘。結果傍晚下班時,天色突變,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還伴著電閃雷鳴。我被困在公司樓下,看著外面雨幕如織,出租車也一輛難求。
正當我準備硬著頭皮沖進雨里時,一輛熟悉的黑色賓利停在了我面前。車窗降下,
露出沈聿琛那張清雋的臉。“上車。”他言簡意賅。“聿琛?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驚訝地問,他今天下午不是說要去鄰市參加一個重要的行業論壇嗎?“論壇提前結束了。
”他淡淡地說,目光卻在我淋濕的頭發和肩膀上停頓了一下,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看天氣預報說有雨,怕你沒帶傘。”我坐進車里,他遞給我一條干凈的毛巾。
車內開著暖氣,驅散了身上的寒意。我看著窗外依舊肆虐的暴雨,心里五味雜陳。
從鄰市趕回來,就為了給我送傘?這聽起來,怎么那么像…偶像劇里才會發生的情節?
“你…不用特意趕回來的,我可以自己想辦法。”我小聲說,有些過意不去。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頓了頓,側頭看了我一眼,語氣依舊平靜:“順路。”順路?
從幾十公里外的鄰市“順路”到我公司樓下?這個借口也太敷衍了。我不再說話,
低頭擦著頭發,心里卻亂糟糟的。他這些行為,一次比一次“出格”,
讓我越來越無法用單純的“契約”來解釋。如果這真的是演戲,那他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了,
好到讓我開始分不清真假。第四章:年會“護妻”與笨拙的愛心早餐公司年會如期而至,
作為“已婚人士”,我自然是要帶“家屬”出席的。當沈聿琛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高定西裝,
挽著我的手臂出現在年會現場時,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穿著他提前為我準備的香檳色晚禮服,在他耀眼的光環下,努力讓自己顯得不那么局促。
席間,免不了各種敬酒和寒暄。我們部門一個腦滿腸肥的合作方老板,大概是多喝了幾杯,
眼神開始變得有些肆無忌憚,借著酒勁想來拉我的手,
嘴里還說著一些油膩的、帶著暗示的話:“林小姐真是年輕漂亮啊,沈總好福氣!來來來,
林小姐,我敬你一杯,以后我們還要多多合作,互相‘關照’嘛!
”那只咸豬手眼看就要碰到我,我正尷尬又惡心得不知所措,胃里一陣翻涌。就在這時,
沈聿琛不動聲色地往前一步,恰到好處地擋在了我身前,他伸出手,
看似隨意地握住了那個王總的手腕,力道應該不大,卻讓對方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眼神也清明了幾分。“王總,感謝您的美意。”沈聿琛的語氣依舊平靜溫和,
甚至還帶著一絲微笑,但眼神卻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寒流,“只是我太太酒量淺,
而且比較怕生,這杯酒,我替她喝了。”說完,他端起我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那位王總酒意醒了大半,額頭滲出些許冷汗,連忙訕訕地收回手,疊聲道:“是是是,
沈總海量!是我唐突了,唐突了!”整個過程,沈聿琛都表現得風度翩翩,滴水不漏,
既維護了我的“顏面”,也沒有讓場面變得太難看。但只有離他最近的我,
能感覺到他手臂肌肉瞬間的緊繃,以及那句“我太太”說出口時,
語氣中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事后,在回家的車上,我小聲問他:“你剛才…是不是生氣了?
”他側頭看我,車窗外的霓虹燈光在他深邃的眼底跳躍閃爍,勾勒出他完美的下頜線。
他沉默了幾秒,才緩緩開口:“沒有人可以欺負你,林晚。無論以任何形式。
”他的語氣很輕,卻帶著一種令人心安的堅定。我低下頭,心臟不爭氣地砰砰直跳,
像揣了只小兔子。他這是在保護我嗎?還是僅僅因為我是他“契約”上的妻子,
任何對我的不尊重,都等同于冒犯他沈聿琛的面子?我努力想把一切都歸結于后者,
但心底那個小小的聲音卻越來越響亮。除了這些“大事件”,
他在日常生活中的一些“小舉動”,也讓我越來越迷惑。比如,
他似乎在很認真地學習如何“照顧”我。有一次周末早上,我難得睡個懶覺,
醒來時聞到廚房傳來一陣……難以形容的焦糊味。我好奇地走過去,
就看到沈聿琛穿著與廚房格格不入的真絲睡袍,
系著一條明顯是新買的、印著可愛小熊圖案的圍裙(這畫面沖擊力太強了),
正手忙腳亂地對著平底鍋里的不明黑色物體發愁。“你…你在做什么?”我忍著笑問。
他看到我,俊臉微紅,有些窘迫地指了指鍋里:“想給你做個愛心早餐,煎蛋餅。
書上說很簡單。”我看著那坨已經完全碳化的“蛋餅”,
以及旁邊碗里剩下的、明顯打發過度的蛋液,還有散落在料理臺上的面粉,
終于忍不住笑出聲。“書上肯定沒說,第一次嘗試最好從煮雞蛋開始。”我打趣道。
他有些懊惱地抓了抓頭發,平日里一絲不茍的發型都亂了,
露出幾分大男孩般的無措:“好像…是有點復雜。”最后,
那頓“愛心早餐”自然是以失敗告終,我們一起叫了外賣。但看著他額頭上沾著的面粉,
以及他有些委屈又有些不甘心的小表情,我突然覺得,
這個在外人面前永遠冷靜自持、無所不能的沈聿琛,似乎也有著不為人知的可愛一面。
他為什么要費心做這些?僅僅是為了“演戲”更逼真嗎?演給誰看呢?這間公寓里,
只有我們兩個人。第五章:回憶里的那支鋼筆與泛黃的運動服在與沈聿琛“同居”的日子里,
除了眼前的困惑,一些被我塵封在記憶深處的高中片段,也開始不時地浮現在腦海中,
帶著一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我記得高一開學的第一天,我抱著一摞新發的課本,
因為太重,不小心撞到了前面的人,書本散落一地。我慌忙道歉,抬頭一看,竟然是沈聿琛。
他當時已經是學校里備受矚目的學長,雖然只是高我一級。我緊張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臉頰滾燙。他并沒有生氣,只是彎腰幫我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書,
還有一支從我筆袋里掉出來的、我最喜歡的卡通鋼筆。“沒關系。”他把書和鋼筆遞給我,
聲音清清冷冷的,卻很好聽。“謝…謝謝學長。”我結結巴巴地說,甚至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他只是微微頷首,便轉身離開了。我當時只覺得窘迫萬分,
也為他的紳士風度而小小地心動了一下。現在回想起來,他當時看我的眼神,
似乎…并不僅僅是陌生人的禮貌。還有一次,是高二的校運動會。
我報名參加了女子800米跑,純粹是班級湊人數。我體能一向不好,
跑到一半就感覺肺都要炸了,幾乎要放棄。就在我咬牙堅持,感覺快要虛脫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