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就是易中海的狗。我們要餓死的時候你在外面干活,易中海兩口子根本不給我吃的,聾老太太罵我是賠錢貨,該死的丫頭片子,都是大茂哥接濟我給我一口吃的。賈家一共給了你一個半窩頭,還是賈家忘記了放壞的,上面還有賈張氏的口水。還說幫了我們家多少多少,你知道他們家人趁你不在拿走了咱家多少東西嗎?你還以為人家幫你多大的忙,一共就一個半餿掉的窩頭,等我以后工作了,我用一百個餿掉的窩頭還給他們賈家。易中海說什么你都認為是對的,讓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聾老太太是啥人你不清楚?大孫子大孫子的,你可憐的妹妹餓的走不動,是哪個老太太把你的妹妹轟出了家門。要不是大茂哥給我吃的,給我粥喝,我早就死了。今天我才明白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哥你不去今天就死了,易中海的狗不配活著。我要去給大茂哥道歉。給孫軍道歉,醒了你就去死吧,一只狗,再這樣下去我都不知道我的名聲以后能不能嫁人。如果我嫁不了人我就點了易中海的房子。”有些黑化了的何雨水,根本就沒有再管何雨柱,轉身離開重重的關上病房的門,她要回去給大茂哥道歉,給孫軍道歉,什么三個大爺已經不在意了,根本就沒有管事大爺。
孫軍笑呵呵的往回走,也不知道精神暗示法管不管作用,反正自己舒服了,管他如何。自己不犯法,勇斗惡鄰已經定性,至于大院里的事,關他孫軍啥事?不服就說服。說服不了就打服或者人間蒸發。妖魔鬼怪的院子還能飛上天?出了大院門海闊天空,一群井底蛤蟆。
溜溜噠噠回到院子,看門的閆埠貴看到孫軍像是老鼠一樣溜了。孫軍回家點火準備做飯。
每天的主食差不多,想著會有人找麻煩。孫軍篩了一些棒子面,切了幾根紅薯,拿出一碗泡好的飯豆,準備煮一鍋地瓜糊糊。快好了撒點豆面粉就行。熱乎乎吃到肚里還有營養,配上一碟咸菜絲還是不錯的。
了
站在鍋前慢慢攪動著鍋里的糊糊,控制著火候不要糊了。這時候家家已經吃過飯了,香甜的味道開始散出去,再怎么聞也是棒子面紅薯。
哼著小曲慢慢撤出爐膛里面的炭火,擺上菜板開始切咸菜絲,切細一點好嚼,點上辣椒油,香油,醬油拌一下下飯還是不錯的。
油燈放在桌上,一大盆紅薯玉米豆粥端上桌,咸菜拌好擺盤,孫軍比較懶,寧可飯前刷鍋也不會等著飯后鍋都干了一起再刷。拿起勺子準備盛飯,啪啪的拍門聲響起,孫軍皺眉隨手掏出鐵木棍,今個拍門的要不說出個子午牟酉,這事沒完。吃個飯的好心情都沒有了。
打開門看看是誰,額…是何雨水和許大茂。
孫軍轉手收起木棍:“有事?”
“兄弟,何雨水剛剛在我家給我道歉,做哥哥的不能讓女孩子這么晚了獨自過來,我就厚著臉皮陪著一起過來了。剛剛敲門有點急,抱歉抱歉,哥哥拿了酒拿了花生米賠罪。”許大茂舉舉手里的酒瓶和盤子,大長臉笑呵呵,嘴上說著客套話。
這讓孫軍真沒法發火,讓開身輕兩人進來。隨手虛掩院門,請兩人進屋。
“我剛做好飯,沒什么好吃的,不介意就一起吃一口。”孫軍讓座客套的說著,還拿來了兩副碗筷。
許大茂是真不客氣,去廚房尋了兩個杯子,給孫軍倒上一杯酒。
“哥哥就不客氣了,事那就是雨水這妹子過來找到我跟我道歉,說是被易中海騙了,忘記了這些年我的照顧。我也有妹妹看著雨水可憐就給了點吃的,也沒想讓雨水感恩啥的。這一道歉讓我咋說,沒想到這妹子真懂事,還說要給你道歉,今天下午連累你了。咱這一聲大茂哥叫了不能不出頭不是?也就厚著臉皮跟過來了。咱啥也別說,小姑娘家家的有啥錯漏,咱當老爺們的別放心上。來干一個哥哥替雨水給你賠個不是。”這許大茂孫軍第一次接觸,還真是個人物。這話說的滴水不漏,有情有義。孫軍端起酒杯和許大茂碰了一下,一口喝下去,這事就算是翻篇了。
“何雨水,沒吃飯那吧?自己盛,我做的多。”孫軍看著何雨水盯著自己喝下酒,眼光飄向盛粥的大盆,遞過勺子讓她自己吃。
“謝謝。”何雨水接過勺子感謝,這姑娘看來真的餓了,兩個道歉完成如釋重負,饑餓占領了高地。
孫軍和許大茂第一次接觸就在酒桌上,菜也只有一盤不多的花生和一盤咸菜絲。一杯酒下肚兩個男人開始了酒后閑聊,許大茂詢問了聽說下午孫軍暴打何雨柱,揭了易中海的臉,也算過來求證說的那是眉飛色舞。
孫軍看看何雨水的臉色,除了努力干飯,也沒有太多的表情。
孫軍懷疑暗示起了作用,又被自己否決了,自己啥成色自己知道,普通人一個。不可能有什么精神力自己的精神暗示也就是看書學到的,多次使用也沒有成功過。希望是何雨水想開了吧?
兩人喝酒孫軍又知道一件自己自認為的錯誤,許大茂并不是一喝就醉,兩人喝了一瓶,差不多一人一半,許大茂也只是微醉,條理清晰還能自己不晃的回家,三杯倒的小說情節不攻自破。
不過酒桌上許大茂說話也是有所保留,對于接濟何雨水也就是可憐下丫頭,自己妹妹已經上班工作,倒是說起來很是有種兄長對妹妹的關愛。
酒桌上孫軍無意說了一嘴長時間顛簸騎車有可能造成生殖困難,許大茂眼神閃閃沒有多說。
送許大茂回去,孫軍回來看到已經吃下去一大半的粥,笑笑沒有說什么,碗筷都已經洗干凈了,人也回去自己家休息了。隨意吃了兩個包子洗洗睡了。
何雨水回家躺在自己家的里,回想著這一天的經歷,有種恍惚的感覺。雖然對自己的哥哥很失望,自己也不該說出那些話,自己承認孫軍說的有道理,不管怎說也是自己的哥哥。想著起來去看了一下房間里沒人,找出糧食做了一碗棒子面粥裝在飯盒里,拎著出門看看天色,咬咬牙去敲孫軍家門。
“怎么了?有什么落在我家了?”孫軍看著何雨水。
“孫軍,能不能請你幫我個忙,我哥還在醫院里沒有回來,我做了點棒子面粥,想送過去,能不能幫我和我一起去,外面不太平。”何雨水有點扭捏,這人家剛跟自己哥哥打完仗,自己又求人家送自己去看哥哥,尤其是還是晚上不安全的時候。
孫軍猶豫一下,點頭同意,鎖上院門和何雨水一起出了大院。離開前何雨水跑去和閆埠貴說給留門,自己去看哥哥。
巷弄里,孫軍拎著一個小號馬燈照亮。邊走兩個人邊嘮嗑。
“孫軍,我哥是不是沒救了?”何雨水突然問。
“這個問我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救取決于他自己,想明白了就自救,想不明白也就那樣了。”孫軍不是圣母,沒想過搭救世人。
“我哥挺可憐的,十幾歲我爸就跟寡婦跑了。拉扯我長大,二十多歲也沒個媳婦。一天天大大咧咧的沒心沒肺。”孫軍聽明白了何雨水的意思。
“這世道可憐人多了去了,比你們可憐的有都是,可憐不是肆意妄為的借口,如果可憐人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還有多少活著的可憐人?二十多歲不知道好賴人,不知道善惡,不知道分辨是非,活著被利用,死了被唾棄。可憐不是借口,可恨可悲才是本質。口無遮攔性格暴虐,除了利用他的人沒有人會慣著他。”孫軍沒有打算安慰何雨水,你好不好,你哥好不好跟我有啥關系,鄰居能處就處,不能處就對面不相識。遠親不如近鄰也要看近鄰是不是那樣的,好鄰居如同一家人,惡鄰就要打回去,絕不姑息。
何雨水沉默,自己的見識無法勸解哥哥,這個比自己小,有頭腦有見識,有能力的,話語中完全拒絕了自己的請求,直接把自己想要求他幫幫自己哥哥的話堵在口里。心里嘆息自己盡力了。
醫院不算非常遠,棒子面粥還沒涼透兩人就到了,進去門診病房,看到何雨柱呲牙咧嘴的靠在床頭。看到何雨水進來,拎著飯盒。多少有那么一絲感動,嘴上卻說:“你咋才來?我都餓死了。那孫子沒欺負你吧?”
何雨水一路的為哥哥想的心思一下跑的精光,再沒有了一絲對哥哥的愧疚,看了一眼何雨柱,把飯盒放在桌上轉身就走。
“你給我站住,我就不能抱怨一聲?”何雨柱看著站住的妹妹聲音放緩。
“不能,你沒有資格。你進醫院沒有回去,你的秦姐,你的一大爺,一大媽,你的老太太,都沒有一個來看你怎么樣了。他們惦記你的錢,你的糧食,你的為他們打人的拳頭。卻從來沒有惦記過你身體如何,吃沒吃飯,也沒人來看你,你的妹妹做了飯來看你,你覺得委屈,你覺得自己應該抱怨,你為什么不抱怨不來看你的秦姐,一大爺,老太太。我明白的太遲了,你就是他們養的一條狗,只會沖別人包括自己的妹妹狂吠,卻不敢回頭對你的主人露出牙齒,不管他們是打你罵你侮辱你,你都會是一條忠犬,忠誠的可以對自己的妹妹不聞不問。我打算去保定找爸,問問他為什么十幾年連個信都沒有,也問問他如何養出一條撕咬親妹妹的忠犬。”何雨水一臉淚水的沖出病房,不回頭看一眼坐在床邊的何雨柱。如果她回頭也許就能看到何雨柱眼中的掩蓋不住的憤怒和懊悔。
“就是今天嗎?就是從今天開始我的妹妹再也不愛我這個哥哥了嗎?易中海你可真該死啊。秦淮茹,老太太,棒梗,你們可知道我又回來了?呵呵,一切還來得及,雨水你不用傷心,哥回來了,一切都會好的。”何雨柱喃喃自語。
可惜沒有任何人能夠聽到他的低語,也不會有任何人明白何雨柱從今天起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