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五年,我與夫君感情深厚,他卻突然接回小青梅。她想要間琴房,
夫君便讓我騰出了自己的畫室。她出事了,夫君強制讓我以血為藥引。她想喝粥,
夫君便讓未愈的我天未亮便起來熬制。當我徹底死心,遞上一紙和離書,
夫君卻將我囚禁起來。待小青梅康復,夫君要求我舉辦一場宴會慶祝。我欣然答應(yīng),
卻在宴會前親手焚毀了起居室。得知我葬身火海,夫君卻慌神了。
01 柔情成殤我與世子路子安成婚的第五年,他接回了喪夫的小青梅林煙兒。林煙兒,
正如她的名字一般,生得裊裊婷婷,柔弱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自她到來以后,
路子安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往日對我噓寒問暖的他,眼里心里只剩下林煙兒。
家里的下人們也開始察言觀色,對我愈發(fā)怠慢。餐食變得寡淡且分量極少,
更有閑言碎語傳出,我要被世子休妻。春夏替我不平,
插著腰站在院門口與幾個嘴碎的老婆子爭執(zhí)。次日,林煙兒便帶著一臉歉意走進我的院子。
原來,在那些老婆子中,有她的奶娘。林煙兒臉色蒼白,一見我就淚眼婆娑。“姐姐,
都是煙兒的不是,沒能管好身邊人,讓姐姐受委屈了。”她一邊說著,
一邊用手帕輕輕擦拭著眼角并不存在的淚花。那模樣,好似真的滿心愧疚,
嘴角卻帶著止不住的得意。“雖然子安聽后,認為這是一件小事,無需特意來道歉,
但畢竟錯在我這邊,希望姐姐能夠諒解。”聽著林煙兒口中路子安的態(tài)度,
我內(nèi)心不免一陣凄涼。忽然憶起成婚那日,路子安輕撫我的眉眼,溫柔得令人無法自持。
燭火搖曳,他深情地凝視著我,眼中仿佛蘊含著千言萬語。“從今往后,
我絕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委屈。”他將我擁入懷中,輕聲在我耳邊低語,許下承諾。如今,
他卻對我所遭受的困境視而不見,任由下人在我背后議論。曾經(jīng)深信不疑的誓言,
此刻顯得如此蒼白。原來,不會再受委屈的人,從來不是我。02 假面溫柔“姐姐,
容我勸說一句,子安欣賞寬容大度的人,你應(yīng)當寬恕奶娘。”林煙兒見我不語,
似是覺得我好拿捏,嘴角的笑意愈發(fā)明顯。她輕輕上前一步,看似親昵地拉住我的手,
語氣卻帶著幾分居高臨下。“姐姐若是一直這般斤斤計較,恐怕會讓子安愈發(fā)厭煩呢。
”我很煩,煩透了林煙兒這副惺惺作態(tài),高高在上的模樣。我甩開她的手,拿起桌上的茶杯,
猛地朝地上砸去,清脆的破碎聲在寂靜的屋內(nèi)格外刺耳。林煙兒嚇了一跳,
她大約是沒想到我會如此舉動,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姐姐,你這是做什么?
不過是幾句勸言,何必發(fā)這么大的火。”她順勢向后退了一步,
眼神中流露出幾分委屈和無辜,仿佛我欺負了她。“姐姐如此動怒,
傳出去恐怕對姐姐的名聲不利。”“林姑娘無需為我的名聲操心,
你一個女子在他家居住都不懼流言蜚語,我又何須擔憂?”林煙兒咬了咬嘴唇,
終是不敢再多言,轉(zhuǎn)身匆匆離去。我看著那透著幾分狼狽的背影,胸中的煩悶稍作緩和。
03 心碎無聲雖然我家世,無法與路子安的世子府相提并論,
但自幼我也是在雙親和哥哥姐姐的呵護下長大的,受不得丁點委屈。如今她如此陰陽怪氣,
我真后悔當時沒有將茶杯扔向她的臉。如果哥哥姐姐得知此事,肯定會嘲笑我沒有出息。
我讓春夏去拿掃帚,自己則緩緩蹲下身子,開始收拾地上的茶杯碎片。
手指不小心被尖銳的碎片劃破,鮮血滲出。正是在這時,路子安來到了我的房間。
我?guī)е蛩救酰瑢澠频氖种刚故驹谒拿媲啊B纷影驳哪抗饴舆^我流血的手指,
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他甚至連一句問候的話語也未曾說。緊隨其后的仆人擋住了春夏,
阻止她靠近。路子安的神情冷若冰霜,語氣中透露出淡漠。“聽說你對煙兒動了手,
導致她突然頭暈心口疼痛。既然你是當家主母,就應(yīng)該有主母的風范,怎能如此任性妄為。
”原來路子安這么急過來找我,是為了林煙兒出氣。我放下還在流血的手指,低著頭,
眼眶瞬間紅了。“可明明是她先來挑釁我的,你卻半句不問緣由。”路子安眉頭微皺,
似有不耐。“煙兒向來溫柔,怎會無端挑釁,定是你先有所舉動。”我心中一陣刺痛,
原來在他心里,我竟是這般蠻不講理之人。我的心涼了半截,語氣也頓時涼下來。
“你說是就是吧,說完了,你走吧。”路子安看著一地碎片,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
“你就在這里慢慢撿,撿到認錯為止。”“不準用任何工具,只準用手撿。
”“誰也不準幫忙,不然家法處置。”“少芙,煙兒是我年少時的歡喜,
如今她過得很不順遂,我不想她受委屈,你也不要再欺負她了。
”路子安執(zhí)意要讓我在眾多仆人面前低頭認錯,為林煙兒出頭撐腰。
看著門外春夏拿著掃帚著急的模樣,我滿心的悲涼。我伸出已經(jīng)被劃破的手,
一片一片地撿起地上的碎片,尖銳的碎片再次刺進皮肉,鮮血順著手指滴落在地。我咬著牙,
強忍著淚,不讓它們落下,路子安站在一旁,冷眼旁觀,對我毫不憐憫。
當林煙兒的丫鬟尋來時,地上的碎片已被我拾起大半。丫鬟告訴路子安,林煙兒頭疾又犯了,
路子安沒心思再懲罰我,轉(zhuǎn)身就急匆匆地跟著丫鬟往林煙兒的住處趕去。
我依舊麻木地撿著碎片,每動一下,手上的傷口就扯得生疼,待我終于撿完最后一片,
手已經(jīng)疼得幾乎失去知覺。我緩緩起身,雙腿因長時間蹲著而發(fā)軟,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春夏趕忙迎上來,看著我滿手的傷,心疼得眼淚直流。我輕聲安慰著春夏,讓她去幫我取藥,
內(nèi)心卻難以言表的苦楚。林少芙,你所向往的從一而終的愛情,似乎要半途而廢了。
04 避世繪夢路子安更加少來我這里,大多數(shù)時間都去陪林煙兒了。
他確實不會再讓林煙兒感到委屈,家中有什么好東西,都優(yōu)先考慮她。我不想和他們起爭執(zhí),
便總是盡量避開他們的活動。即使某天,天氣晴朗,我?guī)е合模肴セ▓@散步,
但途中得知路子安和林煙兒也在那里,我立刻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回屋。和春夏搬出兩張椅子,
在屋外的小院里曬太陽。我學著讓自己的心一點點變得平靜,
不再去想路子安和林煙兒之間的種種。我將更多的注意力投向自己的生活,
重新拾起久違的畫筆,在紙上勾勒出心中的念想。那些絢麗的色彩,
似乎能夠填補我內(nèi)心逐漸空缺的部分。我開始沉醉于繪畫,常常在畫室里度過一整天。
春夏總是靜靜地陪伴在我身邊,小丫頭還時常打趣,說我將來一定能成為大師。因此,
我停止了悲傷,轉(zhuǎn)而更加專注于學習繪畫。我不愿再局限于后院這一小片天地,
我有了新的抱負。05 畫室風波幾個月過去了,我的畫室里堆滿了各種臨摹和創(chuàng)作的畫作。
春夏偶爾會帶著我的畫作走上街頭,詢問是否有人感興趣。如果無人問津,
小丫頭便會吐槽他們?nèi)狈﹁b賞力;而一旦有人欣賞并購買,她便會興高采烈地回來,
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然后一個勁兒我,“夫人技藝高超,畫的就是好。”然而,
今日出門似乎未查閱黃歷,也忘記了詢問下人路子安和林煙兒的行蹤,
碰巧就在畫室門口遇見了他們二人。看見我,路子安有些微愣。似是不相信這么久,
他沒來找我,我不但不心傷,反而整個人顯得神采奕奕,充滿了活力與自信。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有驚訝,也似乎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失落。
“為何這么久未曾來找我?”他邁步向前,意圖輕撫我的臉頰,我卻側(cè)身避開,未讓他觸及。
路子安顯得有些不悅,似乎對我躲閃的行為感到不滿,他猛地將我拉近,
緊緊抓住我的手不放。我性子執(zhí)拗,以前也和路子安拌嘴生氣,總需要他哄哄,
給點甜頭才“勉強”答應(yīng)和好。過去,只要路子安稍微示弱,
我就會順水推舟裝作什么事兒都沒有。但現(xiàn)在,我也不清楚是因為厭倦了這個人,
還是因為內(nèi)心受到傷害,我并不愿輕易就跟他和解。林煙兒在一旁被忽視了,
顯得有些不開心。她大概認為,我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故意做出這種姿態(tài)來吸引路子安的注意。于是,她輕咳一聲,
試圖重新將路子安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姐姐手里拿的是畫筆吧,是準備要畫畫嗎?
”林煙兒一邊說著,一邊試圖伸手取走我手中的畫筆,她的眼中閃爍著些許挑釁。“對了,
子安,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一起到莊老那里學習音樂嗎?你吹笛,我彈琴。
”路子安的思緒瞬間被林煙兒拉了回來,他輕拍她的頭,微笑著說:“當然記得,
煙兒小時候彈琴就是一絕。”“哎,說起來,我已經(jīng)有很長時間沒有彈琴了。
”林煙兒帶著一絲狡黠的笑意望向我的畫室,“子安,我想把這間屋子變成琴室。”“好,
都依你。”林煙兒得意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宣告她的勝利。
我聽到路子安毫不猶豫的應(yīng)允,心像是被重重擊了一下,握住畫筆的手指都因用力而泛白。
我甩開路子安緊握的手,轉(zhuǎn)身迅速走進畫室,猛地關(guān)上了門。這是我的畫室,
沒有人能夠奪走。“少芙,你不要以為關(guān)上門,這間屋子就屬于你了。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煙兒,
將這間屋子用作她的琴房。你快出來,我會另外為你找一間屋子。”“少芙,別這么固執(zhí),
煙兒她真的很喜歡彈琴,你就不能體諒一下她嗎,如果你再不出來,我就直接讓人進去了。
”路子安的聲音從門外冷冷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我靜立于畫室之內(nèi),
內(nèi)心充斥著絕望與憤怒,凝視著滿屋的作品,隨后陷入了瘋狂的撕毀之中。
當路子安找人打開門時,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屋子狼藉。“少芙,你又何必呢,
我說了會再給你找間屋子的。”“不用了,以后我都不會再畫畫了,這家屋子你們拿去吧。
”我繞過路子安,向外走去,屋外的林煙兒卻緊緊拉住我,不停地解釋。我不耐煩,
輕輕一推,林煙兒就驚呼著倒地暈了過去。
06 冷眼相對府醫(yī)診斷林煙兒僅是心悸發(fā)作導致暈厥,靜養(yǎng)數(shù)日即可恢復。
靜養(yǎng)期間切不可動氣,以免病情反復。路子安滿臉擔憂地守在林煙兒床邊,
時不時轉(zhuǎn)頭狠狠瞪我一眼。“少芙,屋子是我要給煙兒的,有什么你沖著我來,為何要推她?
”“她要的又不多,只是一間屋子,你怎么就這么狠心。”“我明確告誡過你,
讓你不要再欺負她的,你到底怎么回事。”我注視著路子安,
他臉上的指責神情好像我并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一個窮兇極惡之輩。“我欺負她?
究竟誰欺負誰?那間屋子之前一直閑置,我用它作為畫室,她卻要奪走,
她總是想要我的一切,無論是你,還是畫室,只要是我的,她都想要拿走。
”我顧不上此刻的狼狽,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這么久以來,每次她一裝可憐,
你就不分青紅皂白指責我,我才是你的妻子啊!”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
我轉(zhuǎn)身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心中滿是悲涼與絕望,
仿佛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都在這一刻決堤。“少芙,
少芙......”路子安在身后一聲聲呼喊著我,仿佛我才是他心中那最重要之人,
可我放緩腳步,也沒有等來他。就好像,他其實還是愛我的,只是他更愛林煙兒罷了。
07 琴房易主數(shù)日后,林煙兒的病情逐漸好轉(zhuǎn),路子安帶她出門逛街。我路過曾經(jīng)的畫室,
如今它已變成了林煙兒的琴房。琴房內(nèi),擺放著路子安為林煙兒精心求得的古琴,
那架古琴靜靜放置在雕花琴臺上,琴身散發(fā)著溫潤光澤,一看便是價值不菲。只是,
林煙兒在得到了這所屋子和古琴后,卻從未踏足此地。我的珍視在她眼中,不過是用來爭寵。
“夫人,終于找到您了,世子正在尋您呢。”一名下人匆匆出現(xiàn)在我眼前,
臉上滿是焦急之色。“尋我何事?”我的思緒有些混亂,
心中暗想恐怕又有不愉快的事情發(fā)生了。下人面露難色,表示不知,
只是催促我趕緊前往前院。詢問無果,我只好隨著下人快步向前院走去。一路上,
我的心愈發(fā)忐忑,猜想著路子安找我究竟所為何事。待到了前院,
只見路子安神色凝重地一個人站在那里,與他一同外出的林煙兒卻不見蹤影。見我來了,
路子安抬眼看向我,隨即拉著我徑直前往主屋去。08 血祭情殤我不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只能開口詢問。“世子,發(fā)生何事了?你要帶我去干嘛?”路子安并未立刻回答我,
只是腳步匆匆,神色越發(fā)嚴峻。進了主屋,他終于松開我的手,緩緩轉(zhuǎn)過身,
眼神復雜地看著我。我心中那種不安的預感愈發(fā)強烈,我看到林煙兒面色慘白的躺在床上,
幾位府醫(yī)正忙碌地為她把脈治療,旁邊還有人正在翻閱古籍。“我已經(jīng)將人帶來了,
你們抓緊時間取藥引。”路子安將我推到幾位府醫(yī)面前,示意他們可以繼續(xù)了。
府醫(yī)們迅速圍攏過來,神情嚴肅。“夫人,煙兒姑娘目前生命垂危,
唯有您心頭的血能作為藥引救命,還望夫人您能出手相助。”我聞言,感到腦子一片混亂,
急忙掐了掐手心,才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如此荒謬的要求,路子安居然想讓我答應(yīng)。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希望從他眼中看到一絲猶豫或是愧疚,可他只是緊緊盯著我,
目光中帶著不容置疑。“少芙,不能再耽擱了,救煙兒。”我只覺滿心悲涼,為了救林煙兒,
路子安竟要取我的心頭血。“你可知這心頭血取出,我會怎樣?”我咬著牙,一字一句問道。
路子安卻別過臉去,不愿與我對視。“我會保證你平安無事。”我自知今日無法輕易脫身,
便允了路子安。府醫(yī)們見狀,趕忙準備器具,我閉上雙眼,任由他們擺布,心卻如死灰一般。
血一點點被取出,裝入碗中,我只覺渾身的力氣也在隨著那鮮血流逝,意識逐漸模糊。終于,
取血完畢,府醫(yī)趕忙將那心頭血拿去入藥。而我,在一陣眩暈后,緩緩閉上了眼睛。
09 心冷如冰我醒來時,身邊只有春夏在,路子安想必是還守著林煙兒吧。我強打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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