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好吃懶做的小白狐。意外被繡球砸中后,鬼帝讓我和他成親。“我,我不是你夫人,
不是我搶的繡球,是繡球砸的我。”“而且我們都是公的,我不能和你成親!
”楚河輕笑一聲。“即使有數(shù)不盡的財寶,吃不完的烤雞也不愿意嗎?”我瞪大眼睛,
停住了腳下的動作。“什么,吃不完的烤雞?”“那我們今晚就成親吧。”1“林哥,
你真厲害。”“這只狐貍毛色純凈,品相極佳,一看就能賣個好價錢。
”我舔了舔被捕獸器夾傷的爪子,眼眶一片濕潤。好痛。師父,快來救我。我錯了,
我不該被烤雞誘惑跑下山。林文澈晃了晃布袋,一臉得意。“那是,我在這蹲了幾天,
才蹲到這只饞狐貍。”“現(xiàn)在天氣變冷了,狐貍皮的價格賣得特別高,城里的夫人們都愛買。
”“我現(xiàn)在就扒了它的皮,肉就留給我們兄弟兩個當下酒菜。”我瞳孔一豎,
渾身的毛發(fā)都炸開來了。下一秒,我被林文澈掐著脖子拎了出來。“嘖,
這小狐貍有幾分姿色,方圓百里都沒有這么漂亮的狐貍。”說著說著,他湊近摸了摸我的頭。
“小狐貍,真想嘗嘗你的肉是什么味道。”我趁他一個不注意,一口咬穿了他的手掌。“啊!
”林文澈吃痛把我狠狠摔在地上。五臟六腑被摔得移了位,我蜷縮著小小的身體,
痛得渾身顫抖。林文澈從背后抽出一把黑色的大刀,眼神兇狠地盯著我。“死畜生,
就算是閻王爺來了也救不了你。”突然,林文澈身后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阿鈺!
”師父!我眼前一亮,掙扎著起身。可惜已經(jīng)來不及了。空中閃過一抹銀光,
我被林文澈一刀捅進了心臟。鮮紅的血液噴灑而出,地瞬間被染成了紅色。
我眼中的光芒慢慢暗淡下來,師父的身影逐漸模糊起來。師父,對不起。2再次睜開眼,
我來到了鬼門關。我看著鏡子里唇紅齒白的少年,皺了皺眉。來了地府后,我的靈力大增,
輕而易舉就能化成人形。“小郎君,吃不吃烤雞?”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的男人走到我面前。
我吞了口口水,問道:“要錢嗎?”“不要錢。”“你應該是剛下來的吧?”“碰到我,
算你小子撞大運了。”“這些錢你拿好,去那家買兩只烤雞回來。”“事成之后,
我們一人一只,如何?”我剛想應下,突然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你為什么不去買?
”男人嘆了口氣,語氣有些無奈。“我和那家賣雞的有仇,給多少錢他都不賣給我。
”原來如此。“老板,要兩只烤雞。”把錢付給滿身肌肉的烤雞店老板后,
我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手里的烤雞。真好吃。“等等!”我一臉滿足地吃著烤雞,
絲毫沒有意識到是在叫我。“我說你小子是想找死嗎?”肩膀被人用力扣住,
身子被迫轉(zhuǎn)了個圈。烤雞店老板滿臉憤怒地瞪著我。我擦了擦嘴角的油,茫然地看著他,
“你是在叫我嗎?”“你還給我裝傻,敢用假錢付賬,你是第二個。”“假錢?”“罷了,
今天鬼帝招親,我也不想見血。”正當我以為他要大發(fā)慈悲地放過我時,
我的身子被他舉過頭頂。下一秒,我整個人被他扔了出去。我閉著眼睛,
越發(fā)覺得自己真是蠢得可以。連續(xù)被烤雞騙了兩次。3“啊!”一個紅繡球砸到了我臉上,
我下意識地伸手抱住了繡球。“繡球被搶了!”“鬼帝的新娘是個男人!”快到落地時,
我陷入了一個溫暖的擁抱。“夫人,可以睜眼了。”我抬頭看向接住我的男人。面冠如玉,
劍眉星目,鼻梁又高又挺,一張薄唇微微上揚。好俊啊。心臟不受控制的瘋狂亂跳。
“你叫我什么?”“夫人。”我慌忙從他身上跳下來,在原急得轉(zhuǎn)圈圈。“我,
我不是你夫人,不是我搶的繡球,是繡球砸的我。”“而且我們都是公的,我不能和你成親。
”楚河輕笑一聲。“即使有數(shù)不盡的財寶,吃不完的烤雞也不愿意嗎?”我瞪大眼睛,
停住了腳下的動作。“什么,吃不完的烤雞?”“那我們今晚就成親吧。”鬼帝大婚,
地府紅綢飄舞,喜樂奏響。我蓋著沉重的紅蓋頭,坐在床頭昏昏欲睡。“阿鈺,
是不是餓壞了?”一股烤雞的香味撲鼻而來,我頓時挺直了身子。蓋頭被掀開,
我直接略過站在一旁的新郎,抓起桌子上的烤雞就開始啃。“慢點吃,想吃多少都行。
”我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打了個飽嗝。一個酒杯遞到我面前。“交杯酒,喝吧。
”楚河勾著我的手臂,眼神直直地看著我。我被他熾熱的目光燙了一下,仰頭把酒喝了。
所有流程都結(jié)束后,我躺在床上累成一灘泥。楚河俯身抓住了我的小腿,曖昧地掐了掐。
“阿鈺,先別睡,我們還有正事還沒干呢。”我有些不耐煩地踢了踢腿,哀怨不已。
“成親怎么這么麻煩,累死我了。”“還有什么事沒……”話還沒完,
我就被他的吻堵住了聲音。宴席早就散了,房里只剩下細微的衣服摩擦聲和止不住的喘息聲。
我被他親得頭暈乎乎的,渾身都燥熱起來。“張嘴呼吸,別憋氣。”燭光搖曳,
我的身子也跟著晃動起來。4第二日。全身的筋脈像是被堵住了一樣,酸酸脹脹的。
我抬了抬胳膊,發(fā)現(xiàn)身子跟散架了一樣,完全不聽使喚。“阿鈺,還痛嗎?
”滾燙的指尖拂過我的背脊,我忍不住抖了一下。“不要了。”楚河笑了一聲,
幫我按了按腰。“這幾天你就待在殿中休息,出去的時候會有人跟著你保護你。”“那你呢?
你要去哪?”“閉關修煉。“腰間的疼痛得到緩解。我有點貪念他的體溫,
脫口而出:“那我想找你怎么辦?”楚河動作一頓,
看著我的眼神里似乎藏著許多很深的情緒。“這個你帶著,千萬不要離身。
”“你遇到危險的時候,我能通過玉墜感應到你的方位。
”一塊雕刻成小狐貍模樣的玉墜掛在了我脖子上。我兩眼一亮,捏著玉墜問:“這是我嗎?
是你親手刻的嗎?”“是。”得到肯定的答案,我歡喜地摟住他的脖子,
吧唧一口親到了他臉上。“謝謝你,除了師父,你是第一個對我這么好的鬼。
”楚河呼吸一頓。“怪不得都說狐貍精擅長蠱惑人心,確實如此。”我指了指自己的頭,
有些無辜地問:“你是說我嗎?”“我沒有蠱惑人心呀?你是鬼,不是人。”5楚河離開后,
我在床上躺了三天。每天衣來張手飯來張口,干什么都有鬼來伺候。“噔噔噔。
”房門被敲響,我動作緩慢地下床,開門。屋外一牛頭,一馬面,恭敬地跪在地上。
“見過帝后,我是牛頭。”“見過帝后,我是馬面。”我倚在門上,
慢吞吞地說:“我叫璃鈺,你們叫我名字就好,不用叫我帝后。”“你們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牛頭飛速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去。“禮不可廢。”“今天是中元節(jié),我們怕帝后無聊,
特意過來問帝后要不要出去逛一逛。”馬面偷偷看了我一眼,
補充道:“中元節(jié)每年都會有很多吃的,帝后想去嗎?”“很多吃的?那我們趕緊過去吧,
不要誤了時候。”果然如馬面所說,大街小巷上全是香氣撲鼻的美食,
攤子上擺著琳瑯滿目的商品,讓人眼花繚亂。玉墜子在我腰間一晃一晃的,非常顯眼。
牛頭看著我身上的玉墜,語氣感嘆。“這玉墜材質(zhì)珍貴,做工復雜,上面還有鬼帝的心頭血,
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鬼帝對帝后真好,除了青霧仙君,
我還沒見過鬼帝對什么人這么上心過,可惜……”說著說著,牛頭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立馬閉上了嘴。馬面狠狠地瞪了一眼牛頭,責怪的意味很重。牛頭低著頭,神色慌張起來。
我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追問道:“可惜什么,你怎么不繼續(xù)說了。”“青霧仙君是誰?
他和楚河是什么關系?”牛頭馬面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再說。我心里傳來一陣刺痛,
沒有再自取其辱。6轟的一聲,紅光四起,遠處的天空突然變黑了。紅光揉進黑天,
說不出的詭異。“那邊的天怎么黑了?”馬面神色一變,把手放在地上,
鬼力從地上開始擴散。半晌,馬面皺著眉說:“我聞到了厲鬼的氣息。”牛頭睜開眼,
沉重道:“不對,是鬼王的氣息。”“鬼王宴琥要造反嗎?殺意好重,好難聞。”“帝后,
你先回去吧,這邊交給我們處理就行。”我沖他們點了點頭,剛想離開,
就被一陣狂風卷走了。“帝后!”牛頭馬面御風追了過來。我被帶到了鬼門關,
一個穿著紅嫁衣的女鬼出現(xiàn)在我面前。“女鬼,你身上怎么有晏琥的氣息?
”女鬼長長的指甲輕輕劃過我的臉頰,向下掐住了我的脖子。“當然是我把他吃了呀。
”牛頭震驚地看向女鬼,不敢置信地問:“怎么可能,你一個小小的厲鬼,怎么打得過鬼王?
”女鬼笑了一聲,不屑道:“蠢牛,床下我是打不過他,床上他可不是我的對手。”說完,
女鬼轉(zhuǎn)頭盯著我的玉墜。“鬼帝的新娘,我知道你能帶我回人間。
”“你身上這個玉墜是個靈器,無論是人間還是仙界,只要帶著它,就能隨意出入。
”我沒有絲毫猶豫,把玉墜遞給她。“姐姐,玉墜給你,能放了我嗎?”“玉墜是認主的,
我只能附在你身上才能回到人間。”說完,女鬼從胸前取出一滴血,滴在我手上。
“這是鬼王印記,如果你完成了我的心愿,印記就會自動消失。”我腿軟了一下,
顫抖地問:“如果沒完成呢?”女鬼詭異地笑了一聲,“那你就會暴斃而亡。
”我看著手上的印記,兩眼一黑。早知如此,我就不該出門。
“我的心愿是殺了侮辱我的畜生,再看一眼我的林郎。”我遲疑了一會,為難道:“姐姐,
我不會殺人。”“不用擔心,到時候我會操控你的身體,自己報仇。”7場景一變,
我來到了一個破爛的院子前。還沒等我敲門,里面就傳來了一聲粗獷的罵聲。“林文澈,
你欠我的錢要是再不還,小心我砍了你的腿。”“金哥,你怎么能這樣。
”“徐娘都被你玩死了,你怎么還要我還錢,我都還沒追究你呢。
”“那個小娘們身子太弱了,才玩一次就死了,你欠我?guī)装賰砂足y,一個女人能值多少錢?
”心中升起一團巨大的怒火,我一腳踹開大門。“你誰啊?
”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控制了我的身體。一把染著鮮紅血液的窄刀出現(xiàn)在我手上。“畜生,
沒想到我會回來報仇吧。”金哥跌在地上,嚇得渾身顫抖。“你到底是誰?
”“我是被你欺辱而死的徐娘啊,你怎么能不認識我呢?”“徐娘!”“求求你放過我,
這一切都是你丈夫的錯啊。”“他堵伯欠太多還不上賬,說家里的妻子可以用來抵賬,
我一時糊涂,才......”沒有拖泥帶水,我將手中的刀刺進了他的胸膛。
金哥瞪大雙眼,血液不斷從他的口鼻涌出。“徐娘?”林文澈已經(jīng)嚇傻了,
身下流出一股尿騷味的液體。我轉(zhuǎn)過身體,提著刀向他走去。“林郎啊,林郎,
我十六歲就嫁給了你,不嫌你家境貧寒,不嫌你相貌丑陋,你卻如此狠心。
”林文澈還想說些什么,但身上的腦袋已經(jīng)掉在地上了。體內(nèi)的鬼力逐漸暴亂,
隱約有壓不住的趨勢。我心里涌上一抹不祥的預感。“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全天下的男人都該死。”我想扔掉手中的刀,卻無濟于事。“姐姐,你別沖動。”動了,
手中的刀高高揚起,對準了我的心臟。我瞳孔一震,抓緊了身下的玉墜。楚河。下一秒,
我的手腕被寬大的手掌攥住,刀尖停在我的胸前。“還不出來么?”身體一輕,
女鬼從我身體里跑了出來。“你在地府濫殺無辜,公然違背地規(guī),跑來人間殺人,
還企圖殺害本王的新娘,罪大惡極,你可認罪?”女鬼冷笑了一聲,怒吼道:“我不認,
我沒錯。”“他們都是該死之人,天底下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楚河神色不動,
伸手一揮。“散。”一張閃著紅光的大網(wǎng)蓋住了女鬼的身體,女鬼神色痛苦地縮成一團。
“啊啊啊!”8回到地府后,牛頭馬面低著頭跪在地上。
楚河面無表情地擦拭著我臉上的血跡。我扯了扯他的衣袖,替牛頭馬面求情:“與他們無關,
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了,誰也預料不到。”“罷了,你們退下吧。”楚河看了我一會,
緊緊把我抱在懷里,像是抱住了失而復得的寶物。我靠在他懷里,語氣真誠地說:“謝謝你,
要不是你,我就死……”死字還沒說出口,楚河就俯身堵住了我的嘴。
“以后不許再說這個字。”我乖乖點頭答應:“好。”“害怕嗎?”“怕啊,我都快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