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故事的開始2019年9月,H大學的秋天充滿了生氣,
校園里的梧桐樹開始漸漸染上黃色的邊緣,微涼的風從林間吹過,
校園里彌漫著一種清新的氛圍。新一批的碩士研究生們紛紛背著書包,或單獨走,
或三五成群地在校園里穿梭著,等待著與新生活的正式碰撞。張杰站在人群中,
望著身邊熙熙攘攘的同學,他的心里滿是激動和期待。這個來自小城的少年,
憑借著無數的努力終于來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學府。在他眼中,未來似乎是那么光明,
所有的理想和目標在這一刻仿佛都觸手可及。為了這一天,他奮斗了很多年,
付出了無數的努力和汗水。而這一切,似乎只是剛剛開始。他注意到旁邊不遠處的柳如煙。
那是一個非常引人注目的女孩,白皙的皮膚,細長的眼睛,溫柔的笑容,
站在人群中仿佛自帶光環。她輕輕地擺弄著手中的資料,微微低著頭,
似乎不太擅長在人群中爭奪注意力,卻總能無意間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你就是張杰吧?
”一個甜美的聲音打破了張杰的思緒。轉過頭,他看見柳如煙笑容可掬地看著自己,
她的眼神帶著一種淡淡的好奇。張杰愣了愣,答道:“嗯,是的。
”“你也是鐵龍老師的學生吧,我聽說你很厲害,成績很好,真是了不起。
”柳如煙的聲音溫柔,語氣里似乎藏著一絲欽佩。她微微低下頭,顯得既謙遜又恭維。
張杰微微皺了皺眉,雖然他并不喜歡這過于客套的言辭,但還是禮貌性地點了點頭。
“你也是鐵龍導師的學生嗎?”柳如煙的笑容更深了,似乎有意無意地拉近了與張杰的距離。
“對呀,我也是慕名加入鐵龍老師課題組的,剛從南方過來。聽說鐵龍很厲害,
年紀輕輕成果產出很多,這兩年有希望評上青年長江呢,真希望能跟他多多學習。
”張杰并不太在意她說的這些話,心中仍然充滿了自己對學術的憧憬和對未來的規劃,
他的目標始終集中在學術的道路上,并沒有過多關注與同學的社交互動。然而,
不久后他才意識到,柳如煙不止一次地通過她那甜美的笑容和謙虛的語氣,
悄然地在自己周圍編織了她的“網”。接下來的幾天,
張杰總能看到柳如煙在人群中受人矚目,無論是老師還是同學,總是對她特別熱情。
她那種自帶光環的氣質,無論走到哪里,都會引起大家的注意。
而每次張杰看到她微微俯身、輕聲細語的模樣,總會無聲地嘆息。雖然她的外貌無可挑剔,
但張杰很快發現,她似乎并不是真正的學術型人才。然而,
她卻始終能通過笑容和一些溫和的言辭獲得老師和同學的喜愛。張杰記得,有一次實驗室里,
大家正在討論一個課題,柳如煙在旁邊安靜地坐著,偶爾點點頭,偶爾輕聲附和幾句。
而張杰,作為唯一一個在課題上付出最多努力的學生,卻始終沒有得到那么多的關注。
漸漸地,張杰明白了,柳如煙不過是一個漂亮的花瓶,她的學術能力幾乎為零,
但她懂得如何巧妙地利用她的外表和甜言蜜語討得導師們的歡心。而張杰,卻只能埋頭苦干,
所有的努力最終都成了別人的資本。2. 不公轉眼到了研二下學期,
張杰的付出漸漸迎來了回報,然而這回報遠不如他所期待的那樣。
他記得自己已經為課題組貢獻了無數個不眠之夜,自己一遍遍熬夜調試程序,
進行實驗數據分析,甚至是那些復雜的算法,都是他一手一腳做出來的。
每當他看到實驗室里的數據呈現出理想的結果,或者看到代碼運行得出乎意料的順利,
他內心都會充滿成就感和自豪感。但與此同時,他也清楚地知道,這一切的背后,
有著無數個孤獨的夜晚——那時候,他坐在昏暗的實驗室中,
桌面上堆滿了各種文獻和數據資料,眼睛早已疲憊得快要睜不開。
他不止一次回憶起自己熬夜的場景——一個接一個的實驗,一個接一個的調試,
直到深夜12點,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寢室。而第二天一早,他又繼續回到實驗室,
繼續工作。“再努力一點,就會有希望。”這是他常對自己說的話。然而,
柳如煙的日子卻是完全不同的。張杰記得,每次他在實驗室拼命工作的時候,
柳如煙總是輕松地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或者玩著手機,或者瀏覽著社交媒體。
她沒有過多的實驗任務,甚至對課題的進展也沒有太多的貢獻,但她每天總能準時下班,
穿著得體的衣服,偶爾和同學們去喝下午茶,參加聚會。“你今天怎么沒去實驗室?
”有次張杰問她,看到她悠閑地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手里拿著手機,
眼神里透著無憂無慮的樣子。柳如煙抬起頭,笑了笑:“我今天先休息一下,明天再去吧,
龍哥不是說了,讓大家做得開心些嘛。”張杰無言以對,只能默默地低下頭,
繼續自己的工作。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失衡的局面,雖然內心充滿了憤怒,但他知道,這一切,
都是自己無法改變的現實。盡管他為了課題組做出了巨大的努力,但這一切都不值得提起,
甚至連最基本的回報也沒有。然而,最令張杰無法忍受的,還是鐵龍導師對柳如煙的偏愛。
柳如煙幾乎不用做任何事,便能輕松地拿到學術榮譽,
而張杰為課題組做出了五篇高質量的論文,最后的結果卻是他只得到了三篇第三作者的名額,
而柳如煙得到了五篇一作。張杰心中的憤怒與失望越來越加劇,他努力了那么久,
卻依舊被忽視,而那個幾乎什么也沒做的女孩,卻因巧言令色和巧妙的討好手段,
輕松地站在了他無法企及的高處。張杰無法理解,鐵龍為何總是偏袒柳如煙,
為什么明明是自己付出了最多的努力,最后卻只能得到了如此不公平的回報。
他回憶起每一個實驗細節,回憶起那些自己做了無數次的調試和修改,而柳如煙什么也沒做,
卻理所當然地得到了一切。他心中的委屈如同洪水般涌上心頭,
仿佛每一滴汗水都變得無比沉重,而那些本該屬于他的成果,仿佛都被無形的手奪走。
在一次組會上,當他聽到柳如煙再次因為一些微不足道的貢獻獲得贊揚時,
他的憤怒幾乎要爆發出來。鐵龍用那種似乎有些寵溺的語氣,稱贊柳如煙:“如煙,
你這次做得很不錯,論文一作給你,大家要向如煙學習。”張杰的心如同被重重擊打了一下,
他低下頭,緊緊地咬住下唇,強忍著不讓自己的情緒暴露出來。那一刻,他的心徹底涼了。
#### 對比出的巨大差距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張杰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孤獨感。
他望著眼前的電腦屏幕,心情低落到極點。他深吸了一口氣,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但他的內心早已被憤怒和失望充斥。每一次他努力工作,
每一次他投入全部精力去完成一個個實驗,最終換來的卻是柳如煙那輕松獲得的一切。
他的目光不自覺地掃向坐在對面的柳如煙,她正在玩手機,偶爾看著屏幕上發出的笑話,
輕聲笑了笑。她的笑容那樣甜美,仿佛所有的煩惱都與她無關。而自己呢?
他為了學術付出了所有,卻依然無法得到應有的回報。張杰感到一種深深的疲憊,
幾乎沒有了繼續下去的動力。他知道,自己再怎么努力,似乎都無法改變這一切。
而那些曾經的理想與抱負,在這種無望的局面面前,似乎變得無足輕重。他站起來,
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陰霾天空,心情越來越沉重。在接下來的日子里,
張杰逐漸對柳如煙的“綠茶”手段有了更深刻的認識。柳如煙表面上柔弱、謙虛,但實際上,
她卻在通過無形的技巧讓自己逐步獲得學術界的關注和鐵龍導師的寵愛。每次組會,
柳如煙總是站在鐵龍的身邊,溫柔地回應著他的每一個提問,眼神充滿了仰慕與崇拜。
她巧妙地通過低聲細語的贊美和甜美的笑容,讓鐵龍導師對她產生了深深的依賴。
在一次實驗匯報會上,鐵龍提到一個核心算法優化問題,柳如煙不假思索地舉手說:“龍哥,
我可以試試,雖然我水平不高,但我愿意多努力一下。”張杰站在一旁,心中滿是諷刺。
他知道,這個優化算法的問題并不是她能解決的,
而是他在連續幾個星期的實驗過程中才逐漸攻克的難題。可是,
柳如煙卻用她那甜美的語氣和溫柔的微笑,輕而易舉地獲得了鐵龍的青睞。幾天后,
柳如煙拿著“優化后的成果”找到了鐵龍,語氣充滿謙虛:“龍哥,我試了試,
性能提升了15%,您看怎么樣?”她的聲音軟軟的,卻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親和力。
鐵龍聽后立刻夸獎道:“如煙,你太優秀了,這篇論文你拿一作。”張杰在一旁愣住了,
雖然他知道這份報告幾乎全是他的實驗成果,
但柳如煙卻憑借幾句“潤色”就輕松搶走了第一作者的名額。“又來了。”張杰在心底暗罵,
他已經無數次在心里反思自己是否應該早早地察覺到柳如煙的“心機”。
她用她的聰明與外表,借助無數的甜言蜜語和溫柔的舉止,
把所有屬于別人的東西輕輕松松地轉移到自己身上。每一次,張杰的內心都被深深刺痛,
他感到自己的努力,似乎變得毫無意義。柳如煙的“綠茶”手段不僅限于這些。
她還經常在鐵龍加班時主動送上一杯咖啡,輕聲說:“龍哥,您工作辛苦,我來幫您。
”每當鐵龍看到她溫柔的眼神與真誠的笑容時,內心的疲憊似乎立刻消散了,
他的心情也開始變得愉悅。她有時甚至夸贊道:“龍哥,您眼光真好,
挑的課題一定會大有成就,未來肯定不止在國內,國際上也能有一番作為。
”這些話語都輕巧地進入了鐵龍的內心,讓他開始不知不覺地傾斜對柳如煙的關注與信任。
而張杰,只能在一旁默默地觀察這一切。他沒有柳如煙那樣的“技巧”,
也無法像她那樣輕松地在人際關系中游刃有余。他只能將自己的精力傾注于實驗、于學術,
然而每一次的成果似乎總是淪為別人手中的資源。柳如煙的每一次小小的“貢獻”,
都能得到鐵龍導師的充分贊揚,而自己,始終只能默默站在背后,依靠著一份微弱的希望。
這一切讓張杰感到憤怒和無奈,但他又無從反駁。
鐵龍導師顯然已經對柳如煙產生了某種依賴和信任,
而這些都建立在張杰那些無法言說的付出之上。每一次,張杰都想站出來,
揭開這一切的真相,但他知道,自己無力改變任何東西。張杰坐在昏暗的實驗室里,
眼睛盯著面前的電腦屏幕,手指機械地敲打著鍵盤,輸入一個又一個命令。
實驗室的空氣中彌漫著化學試劑和計算機硬件的混合味道,時間在他眼前一分一秒地流逝,
而他,已經分不清這座實驗室到底是他努力奮斗的地方,還是讓他心力交瘁的牢籠。
他已經在這里待了整整三年。三年來,他為學術投入了幾乎所有的心血和精力,
不眠不休地做實驗、分析數據、寫論文。每一次的進展,都讓他充滿了希望,
每一篇學術成果的完成,都是他付出的見證。張杰曾無數次地對自己說,“再努力一點,
成功就在眼前。”他從未放棄過任何一次機會,任何一次能夠讓自己更接近博士的機會。
然而,眼下,所有的希望似乎都化為泡影。眼前的實驗數據仍未理想,
代碼的調試依舊不順利,但這些都不是最讓張杰痛苦的。真正讓他無法忍受的,
是即將來臨的博士名額問題。他清楚地記得,那是在研三學期初,
鐵龍導師和他進行了最后一次關于博士名額的討論。那時,張杰心中充滿了期待,
因為鐵龍導師曾明確承諾過:“你非常有潛力,博士名額我會留給你。只要你繼續努力,
未來一定會有一片屬于你的天空。”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張杰越來越感到事情的異樣。
在一連串忙碌的學術工作和深夜的實驗中,他時常會回憶起那些鐵龍曾說過的諾言。
每當他為科研付出更多時,他心中都在期盼著,博士名額最終屬于自己,
因為那是他理所應得的回報,是他所有辛苦付出的結果。但直到最后,
名額分配的決定依舊沒有做出。終于,在一個寒冷的冬日清晨,鐵龍將張杰召進了辦公室,
宣布了最終的決定。“張杰,”鐵龍沉穩的聲音從桌子對面傳來,“博士名額只有一個,
我決定把這個機會給如煙。”這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瞬間讓張杰的世界一片昏暗。
他的內心猛地一顫,視線開始模糊,耳邊的聲音漸漸變得遙遠,
仿佛鐵龍的每一個字都在空洞地回響,擊打著他脆弱的心靈。“龍哥,您說過,
這個名額是我的。”張杰的聲音微弱,但他努力讓自己顯得平靜。“您曾承諾過的,您說過,
我的努力會得到回報。”鐵龍皺了皺眉,語氣沒有絲毫動搖,“張杰,我知道你很失望,
但如煙聽話,能干,做事有條理,能很好地配合團隊。”他頓了頓,看著張杰的眼睛,
語氣輕緩地繼續道,“我覺得她更適合這個名額,你可以先當一年的科研助理,
明年再給你名額。”這一刻,張杰的心徹底碎了。鐵龍的這些話,猶如一把尖銳的刀,
狠狠地插入了他的胸口。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在這樣一個深夜的辦公室里,
聽到鐵龍說出這種不公平的話語。那些曾經在他腦海中美好的承諾,在這一刻轟然崩塌。
他無法理解,自己的努力為何如此不值一提。他做了五篇高質量的論文,
每一篇都付出了巨大的心血和時間,幾乎犧牲了自己的所有休息和社交。而柳如煙呢?
她幾乎沒有做出過任何實質性的貢獻,卻因為一句“能干”的評價,輕松地得到了博士名額。
這一切讓張杰感到深深的痛苦與絕望。“龍哥,您真的決定了嗎?”張杰幾乎是哽咽著問道,
聲音低沉,帶著幾分無法掩飾的憤怒和失落。鐵龍點點頭,語氣冷靜而堅定:“是的,張杰。
我已經做出了決定。我希望你能理解。”張杰的眼睛開始變得模糊,他低下頭,深吸一口氣,
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心中的那股無力感逐漸蔓延開來,幾乎讓他無法再承受。
他的內心充滿了憤怒、傷痛與屈辱,但他沒有再說什么,
只是低頭默默地走出了鐵龍的辦公室。“我從未如此失望。
” 這是張杰當時唯一能想到的詞語。他的心仿佛被冷風吹過,冰冷刺骨,
空洞得幾乎無法呼吸。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張杰每天都像個行尸走肉般徘徊在實驗室。
他拼命地工作,不讓自己有片刻的放松,因為他知道,
這個博士名額問題已經讓他徹底失去了任何斗志。然而,他也明白,自己再怎么努力,
也無法改變那個現實——鐵龍已經做出了選擇,而他,卻不在那份選擇中。他曾一度想過,
是否應該去找鐵龍談一談,是否應該再次為自己爭取那份屬于自己的機會。但每當他抬起腳,
邁向鐵龍辦公室的那一步時,他心中的堅持就會變得脆弱不堪。
他已無力再面對那些虛偽的承諾,他不再相信任何的言辭和解釋。
每一次看到鐵龍與柳如煙在實驗室里親近交談,張杰的內心就會泛起陣陣苦澀的波動。
他無法理解,自己不顧一切付出的努力,竟然換來了如此的背叛與冷漠。
張杰心中的信念開始動搖,他開始懷疑自己做過的一切是否真的有意義,所有的學術夢想,
所有為之付出的青春,是否都已化為無可挽回的泡沫。他開始變得迷茫,開始想放棄,
甚至開始懷疑是否還值得繼續走下去。張杰的心情在那一段日子里幾乎跌入谷底。
鐵龍的決定像一把無形的刀,狠狠地割裂了他所有的希望與努力,
切割出了他內心深處深深的失望和痛苦。無論他多么努力,都無法改變鐵龍心中的偏愛,
無論他付出了多少,最終的博士名額還是落在了柳如煙手中。
張杰的內心早已被這種背叛撕裂,甚至一度想過放棄學術,
放棄這條曾經給他帶來無數期待的道路。然而,就在這時,
他的同學小李在一次聊天中提到了黃勇老師。“張杰,黃勇老師是一位非常不錯的導師,
我覺得你可以試試聯系他。他不僅學術成就突出,而且對學生非常有耐心和關懷,
絕不會像鐵龍那樣‘重人情’。”張杰聽后微微一愣。黃勇老師?他不太清楚這個名字,
盡管小李給出了很多好評,但他此刻的心情卻讓他對任何人的好意充滿了懷疑。
鐵龍的背叛給了他沉重的一擊,他的內心已經被深深傷害了,
任何導師的好意都讓他充滿了警惕。他沒有立刻回復,而是默默地考慮了很久。最終,
他還是決定嘗試一下,畢竟他已無路可退,
而這個黃勇老師的聲譽似乎也未必如鐵龍那般浮夸。于是,張杰帶著復雜的心情,
發了一封郵件給黃勇老師,簡潔地介紹了自己的背景、學術成果以及目前的困境。
他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心中只有一絲可能的期待。郵件內容沒有太多熱情,
反而更多的是一種防備和自我保護。他清楚,自己已經受過傷,
絕不允許再輕易相信任何承諾。然而,幾天后,黃勇老師的回信卻讓他有些意外。
黃勇的回復簡潔而有力:“張杰,您好!我看過您的經歷,
覺得您的研究方向和成果非常符合我們課題組的需要。雖然我目前在H市,
但我希望能親自和您見面,詳細討論未來的合作機會。請您盡快回復,方便我們安排時間。
”看完黃勇的回信,張杰感到一陣失望。這個回復雖然客氣,
但卻并沒有讓他感到什么特別的震動。他的心情依然是沉郁的,
早已習慣了任何承諾背后的虛偽和空洞。這種看似真誠的態度,
在他眼里只不過是另一種嘗試,仿佛所有的努力都會落空。張杰猶豫了一下,
決定不再過多糾結,簡單回復了一句:“謝謝您的回復,具體見面時間我會再確認。
”他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會過去。直到幾天后,他再次收到了黃勇老師的郵件:“張杰,
我覺得我們應該盡快見面,您的背景和能力非常符合我們課題組的需求。為了表明誠意,
我將親自飛到H市與您見面,討論未來的合作計劃。希望您能抽空與我見面。”這一次,
黃勇老師的堅持讓張杰愣住了。黃勇不僅僅是在郵件里回復他,
而是明確表示將親自飛到H市,見他一面。張杰從未見過如此真誠的舉動。此前,
所有的導師承諾都停留在口頭,哪怕有再多的“看好”,也只是掛在空中,最終化為云煙。
而黃勇老師,竟然愿意為一個幾乎陌生的學生,親自趕來,走出自己忙碌的工作日程,
專程與他見面。這一刻,張杰感到了一種久違的尊重和誠意。盡管內心依舊充滿警惕,
但張杰也開始意識到,也許自己真的應該給自己一個機會,給黃勇老師一個機會,
看看這是否真的是一個新的開始。他開始糾結,是否應該再一次把自己暴露在別人面前,
是否還敢相信學術界中的“人心”。他不確定,但最終,他還是決定給自己一次機會,
給黃勇老師一個見面的機會。張杰不再等待,他回復了郵件:“好的,黃老師,
感謝您的誠意,愿意安排時間與您見面。”幾天后,黃勇老師如約而至,
親自飛到H市與張杰見面。兩人在一個安靜的咖啡館里坐下,
張杰心中依然充滿著戒心和疑慮,但他決定先聽聽黃勇老師的想法,
看看這個導師是否真的值得信任。黃勇老師的談吐從容不迫,語氣真誠而溫和。
他并沒有一開始就談及名利和前景,而是從張杰的過去開始,
細細詢問他對科研的思考和個人的目標。黃勇看著張杰,
眼中透露出一種久違的尊重和欣賞:“張杰,經過我對你過去成果的了解,
你的科研能力非常突出,尤其是在算法優化和數據分析方面,你的思維方式非常獨特。
我很欣賞你對科研的執著與堅持。其實,像你這樣的優秀人才,正是我課題組需要的。
”張杰感到一陣震動,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暖意。這種從未被人正眼看待的感覺,
久違而陌生。他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歷,在鐵龍的課題組里,他的付出常常被忽視,
他的努力常常被當作理所當然。可是,黃勇老師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
都充滿了真誠與肯定,仿佛他看到了張杰的全部價值,而不是僅僅盯著名利和功績。
“我非常渴望與像你這樣有潛力的學者合作。”黃勇老師真誠地說道,
“你過去的成果足以證明你的能力,而你的品格和為學術付出的精神,更加令我欽佩。
我相信,在我們課題組,你一定能夠發揮出更大的潛力。”張杰感到一種久違的平靜,
仿佛他的內心被某種力量輕輕地撫慰了。然而,在他心底,依然有一股無法言喻的警覺。
他的內心深處依然在抗拒,依然在糾結。曾經,他對鐵龍導師也有過這樣的期待,
可最終卻是一次次的失望和背叛。他低下頭,沉默了片刻,
心中不斷打轉著那些過去的回憶和痛苦。“黃老師,謝謝您的看重和信任。
我知道我也許應該重新開始,但經過鐵龍的事情,我心中依然難以釋懷。
”黃勇老師微微一笑,語氣依舊溫和:“張杰,我能理解你的不信任。這條路并不容易,
但我愿意與你共同努力,去突破一切困難。我不會輕易放棄,也希望你能給自己一個機會。
”張杰抬起頭,盯著黃勇老師的眼睛,感到一種不曾有過的真誠和堅定。他知道,這個機會,
也許會改變他的人生軌跡。但他心中的戒心依然強烈,鐵龍的背叛給了他深刻的傷痛,
暫時的釋懷依舊遙不可及。最終,張杰決定給自己一次機會,也給黃勇一個機會。
但在這一次合作的起步階段,他依然會保持警惕,因為他深知,心結一時難以解開,
他的信任,也只能一點一點地重新建立。2.張杰踏入黃勇課題組實驗室的第一天,
腳步帶著一種近乎本能的遲疑。窗明幾凈的環境,嶄新的設備,
空氣中沒有鐵龍組里那種壓抑的化學試劑和焦慮混合的味道,
反而彌漫著一種……專注而平和的氛圍。但這并未讓他放松。過去的傷痕太深,
鐵龍的背叛像一根毒刺,讓他對任何“善意”都保持著最高級別的戒備。
他像一只受驚的刺猬,豎起了所有的尖刺。黃勇熱情地將他介紹給組里的師兄牢二和大航。
牢二爽朗地笑著打招呼,大航則推了推眼鏡,好奇地打量他。張杰只是僵硬地點點頭,
擠出一個極其勉強的笑容,迅速低下頭,
仿佛對桌上那堆黃勇為他準備好的文獻資料產生了莫大的興趣。
他選了最靠角落、背對著門的工位坐下,仿佛這樣能給自己留一條隨時可以逃離的退路。
打開電腦,他指尖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