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了三年的貓突然開口說話，還要我嫁給隔壁鄰居1"江漫漫，你再不嫁人，
我就要被餓死了。"正在切番茄的我手一抖，刀差點削到手指。回頭一看，
我那只養了三年的橘貓正坐在餐桌上，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我。我揉了揉眼睛，
確定自己沒有幻聽。"別揉了，是我在說話。"橘貓舔了舔爪子，"順便說一下，
你剛才切的番茄已經爛了。"我低頭一看，番茄確實被我切得稀碎。"你...你會說話？
""廢話，不然你以為這三年我為什么一直賴在你家不走？"橘貓跳下餐桌，
優雅地甩了甩尾巴，"我是來給你牽紅線的。""牽什么紅線？
""就是讓你嫁給隔壁那個姓顧的。"我愣住了。隔壁住著的顧硯，是個開古董店的老板，
平時神神秘秘的，我跟他連話都沒說過幾句。"為什么？
"橘貓嘆了口氣："因為只有你嫁給他，我才能吃上頂級貓糧。
你知道我這三年吃你那些廉價貓糧有多痛苦嗎？"我：？？？
所以你讓我嫁人就是為了吃更好的貓糧？2"不可能。"我果斷拒絕，
"我憑什么要為了你的口糧去嫁人？
"橘貓瞇起眼睛："那我就把你半夜偷偷看霸總小說還念臺詞的事告訴全小區。""你！
"我臉一紅。"還有你洗澡的時候唱歌跑調，以及藏在床底下的——""停！
"我趕緊打斷它，"你到底是什么東西？""我是月老座下的紅線管理員，編號9527。
"橘貓舔了舔嘴角，"專門負責處理疑難婚姻案例。""疑難案例？""對，
就是你這種二十八歲還沒談過戀愛的大齡剩女。"我咬牙："我那是不想談！""得了吧，
上個月相親的時候，人家說你像他媽，你當場就哭著跑了。"我無言以對。
那個相親對象確實說話太過分了。"總之，顧硯是最適合你的人選。"橘貓跳上沙發，
"他有錢，長得帥，最重要的是——他養得起我。""就因為這個？""當然不止。
"橘貓神秘一笑，"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么他的古董店從來沒有客人，卻還能開三年？
"3這么一說，我確實覺得奇怪。顧硯的古董店就在小區門口，店面不大，
里面擺滿了各種瓶瓶罐罐。但三年來，我從沒見過有客人進去。"因為他不是普通人。
"橘貓壓低聲音，"他是專門處理特殊古董的。""特殊古董？
""就是那些帶著詛咒或者怨氣的東西。普通人碰了會倒霉，嚴重的還會丟命。
"我倒吸一口涼氣："那他為什么要開在小區門口？""守護啊。"橘貓翻了個白眼，
"你以為這三年小區為什么這么太平？連個小偷都沒有？"我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樣。
我們小區雖然不是高檔小區，但治安出奇的好。"所以你是想讓我嫁給一個...驅魔師？
""差不多吧。"橘貓伸了個懶腰，"而且他暗戀你很久了。""什么？
"我差點被口水嗆到。"每次你下班回來，他都會在店門口假裝整理東西。你生病的時候，
門口那些藥和粥都是他放的。還有你的快遞經常完好無損，也是因為他幫你施了保護咒。
"我愣住了。原來那些東西都是他..."但這也不能成為我嫁給他的理由。
"橘貓突然嚴肅起來："江漫漫，你最近是不是經常做噩夢？"4我心里一驚。確實，
最近一個月我總是做同一個夢。夢里有個女人穿著紅色旗袍，站在一面古鏡前梳頭，
每次她一回頭，我就會驚醒。"你怎么知道？""因為你被盯上了。
"橘貓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那面鏡子叫'照骨鏡'，專門吸取年輕女子的精氣。
""什么？"我感覺后背發涼。"一個月前，
你是不是在網上買了一個vintage的小鏡子？"我想起來了，
確實買過一個民國風的手鏡，很便宜，才五十塊。"那就是照骨鏡的碎片。"橘貓說，
"完整的照骨鏡在顧硯店里，他一直在找碎片，沒想到被你買到了。
""那我把鏡子給他不就行了？""沒那么簡單。"橘貓搖頭，"鏡子已經認主了，
除非你心甘情愿把自己也一起'給'他。"我明白了："所以你要我嫁給他？
""這是最快的解決辦法。"橘貓跳到我腿上，"否則再過七天，
你就會被鏡子里的女鬼拖進去，永遠出不來。"我打了個寒顫："沒有其他辦法嗎？
""有啊，找個法力高強的道士做法，少說也要一百萬。
"我看了看銀行卡余額：3652.5元。"我選擇嫁人。"5當天晚上，
我第一次主動敲響了顧硯的店門。"江小姐？"顧硯打開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他穿著一件黑色唐裝，身材挺拔，五官深邃。不得不承認，橘貓說得對，他確實長得很帥。
"我...我想買個東西。"我結結巴巴地說。"請進。"他側身讓我進去。
店里的布置很特別，除了古董，墻上還掛著許多符咒。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檀香味。
"需要什么？"他的聲音低沉好聽。我深吸一口氣："我想要你。"空氣突然安靜。
我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改口："不是，我是說...我想要你幫我。
"顧硯的耳朵有點紅："幫什么？""我買了一面鏡子，最近總是做噩夢。
"他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鏡子在哪？""在我家。""帶我去看看。"就這樣，
我帶著一個剛認識不到五分鐘的男人回了家。橘貓正躺在沙發上，看到顧硯進來，
慵懶地打了個哈欠："來得還挺快。"顧硯看了它一眼，沒說話。6我從臥室拿出那面手鏡。
顧硯接過去，仔細端詳片刻，臉色變得凝重："確實是照骨鏡的碎片。
你最近有沒有感覺身體不適？""經常覺得累，而且..."我猶豫了一下，
"總感覺有人在看我。""鏡靈已經蘇醒了。"他從懷里掏出一張符咒，
"今晚先貼在鏡子上，明天...""明天我們去領證。"我脫口而出。顧硯手一抖，
符咒差點掉地上："什么？""我是說..."我硬著頭皮繼續，"橘貓說只有我嫁給你，
才能解決這個問題。"顧硯轉頭看向橘貓，眼神復雜。橘貓理直氣壯："怎么了？
我這是在幫你們。三年了，你每天站在店門口望眼欲穿的樣子，看得我都心酸。""閉嘴。
"顧硯臉紅了。原來橘貓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暗戀我。"江小姐。"顧硯清了清嗓子，
"不用這么極端。我可以用其他方法——""要一百萬嗎？""...不用錢。
""那要什么？"他沉默片刻："要你答應我三個條件。"7"什么條件？"我有點緊張。
"第一，這段時間你必須住在我店里，方便我保護你。"這個可以理解。"第二，
你要幫我整理店里的古董檔案。"這個也不難。"第三..."他停頓了一下，
"等解決了鏡子的事，你要和我正式交往。"我愣住了："為什么？
""因為我不想用這種方式開始。"他認真地看著我，"我希望你是因為喜歡我，
而不是因為被迫。"橘貓在旁邊翻白眼："矯情。直接領證多省事。""你給我安靜。
"顧硯瞪了它一眼。我想了想："如果交往后發現不合適呢？""那就分手。
"他說得很坦然，"但至少給我一個機會。"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他真誠的眼神，
我心里有點動搖。"好。"我點頭答應。當晚，我就搬進了古董店樓上的客房。
房間布置得很溫馨，完全不像單身男人的住處。床頭還放著一束新鮮的百合花。
"花是剛買的。"顧硯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就選了百合。""謝謝。
"我心里暖暖的。橘貓跳上床："終于能睡好床了。你家那個硬邦邦的沙發，我早就受夠了。
"8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陣香味喚醒。下樓一看，顧硯正在廚房做早餐。他系著圍裙的樣子，
莫名有點可愛。"早。"他端出一碗粥，"昨晚睡得怎么樣？""沒做噩夢。
"我確實睡得很好。"那就好。符咒起作用了。"他坐在我對面，
"今天我們要去找剩下的鏡子碎片。""還有其他碎片？""照骨鏡一共有七片，
你手里這片是第六片。前五片都在我這里，就差最后一片。
"橘貓叼著一片火腿走過來："最后一片在哪？""如果我沒猜錯，
應該在制造照骨鏡的人手里。""那人還活著？"我驚訝道。
照骨鏡看起來至少有上百年歷史了。"活著。"顧硯的表情有些復雜，"而且就在這個城市。
"吃完早餐，顧硯帶我去了店里的密室。推開一道暗門，里面別有洞天。
四面墻上擺滿了各種奇怪的物件，中央有一個玻璃柜，里面放著五片鏡子碎片。
"這些年我一直在收集。"他說，"每一片都沾染了冤魂的怨氣。"我看著那些碎片，
每一片的花紋都不一樣，組合起來像是一朵詭異的花。"為什么要收集這種東西？
"他沉默片刻："為了一個承諾。"9還沒等我問清楚，手機突然響了。是我媽。"漫漫，
你昨晚去哪了？怎么不回家？"糟糕，忘記跟她說了。"媽，我在朋友家。""男朋友？
"我媽立刻興奮起來。"不是..."顧硯突然湊過來，對著電話說："阿姨好，我是顧硯，
漫漫的男朋友。"我瞪大眼睛，他朝我眨了眨眼。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然后爆發出我媽的尖叫："真的嗎？太好了！什么時候帶回來吃飯？
""媽...""這周末吧，阿姨。"顧硯繼續說，"我會好好準備的。"掛了電話，
我憤憤地看著他："你干嘛？""幫你解決催婚問題。"他一本正經，
"反正我們遲早要交往的。"橘貓在旁邊起哄："對對對，直接見家長，效率多高。
"我無語了。"先辦正事。"顧硯拿出一個羅盤，"找到最后一片碎片，
才能徹底解決你的問題。"羅盤的指針瘋狂轉動，最后指向東南方。"在老城區。"他皺眉，
"那里很危險。""有多危險？""那里是以前的亂葬崗，陰氣很重。
而且..."他看了我一眼，"制造照骨鏡的人，可能不太正常。"10下午，
我們來到老城區的一條小巷。巷子很窄，兩邊都是破舊的老房子。明明是白天，
卻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橘貓趴在我肩膀上："我感覺不太好。""別怕。
"顧硯握住我的手，"跟緊我。"他的手很溫暖，驅散了我心中的恐懼。
羅盤指向巷子盡頭的一棟二層小樓。門口掛著一個褪色的招牌：張記銅鏡鋪。"就是這里。
"顧硯敲了敲門："有人嗎？"半晌，門緩緩打開。一個佝僂的老太太出現在門口，
渾濁的眼睛盯著我們："買鏡子？""我們想找張師傅。"顧硯說。老太太咧嘴一笑，
露出發黃的牙齒："我就是。進來吧。"屋里很暗，到處都是鏡子。大的小的，圓的方的，
每一面鏡子都蒙著一層灰。"年輕人，你們來找什么？"老太太坐在太師椅上。
顧硯直接說明來意："照骨鏡的最后一片。"老太太的笑容僵住了："你怎么知道？
""因為前六片都在我這里。""原來是你。"老太太站起來，佝僂的身子突然挺直，
聲音也變得清亮，"顧家的小子，你終于來了。"11我驚訝地看著老太太的變化。
剛才還是個弱不禁風的老人，現在卻散發著一種詭異的氣場。"您認識我？
"顧硯的手不自覺地護在我身前。"當然認識。"老太太冷笑，"二十年前，
你爺爺來找我要照骨鏡，我沒給。沒想到他居然讓孫子來完成這個心愿。""我爺爺？
"顧硯皺眉。"他沒告訴你嗎？"老太太繞著我們走了一圈，
"照骨鏡原本是你們顧家的東西，是你太奶奶的嫁妝。
"橘貓在我肩上炸毛："我感覺到很強的怨氣。
"老太太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這個女娃子...有意思，居然能讓鏡靈主動認主。
""什么意思？"我下意識后退。"小姑娘，你是不是姓江？"我點頭。
老太太突然大笑起來，笑聲尖銳刺耳："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江家的女兒，顧家的兒子，
命運還真是會開玩笑。""您到底在說什么？"顧硯的聲音帶著警惕。"七十年前，
江家和顧家本是世交。你太奶奶江玉香要嫁給顧家大少爺，卻在新婚之夜離奇死亡。
"老太太的聲音變得陰森，"她死不瞑目，怨氣凝聚在嫁妝的鏡子里，就是后來的照骨鏡。
"我倒吸一口涼氣。江玉香...我太奶奶也叫這個名字。12"你是江玉香的后人？
"老太太盯著我。"我...我不確定。"我確實不太了解家族歷史。"不用確定了。
"老太太指著我，"鏡靈會認主，就是最好的證明。她在等，等了七十年，終于等到你了。
"顧硯將我拉到身后："所以呢？你想做什么？""我什么都不想做。
"老太太轉身走向里屋，"跟我來吧，東西給你們。"我們跟著她進入里屋。這里更加陰暗，
墻上掛滿了各種詭異的鏡子。老太太從一個暗格里取出一個木盒："最后一片在這里。
"顧硯接過木盒，里面果然是一片鏡子碎片。但這片碎片是血紅色的，像是被鮮血浸透。
"當年江玉香死的時候，鮮血濺在鏡子上。"老太太說，"這片碎片吸收了她所有的怨恨。
""為什么鏡子會碎？""因為顧家人想毀掉它。"老太太冷笑，
"他們怕江玉香的冤魂索命，就把鏡子打碎，分散各地。可惜啊，怨氣太重，
鏡子碎了也沒用。"橘貓突然叫起來："快走！有東西來了！"話音剛落，
屋里所有的鏡子同時發出詭異的光。13"快跑！"顧硯拉著我往外沖。
身后傳來老太太瘋狂的笑聲："跑什么？她等了你們七十年，你們以為能跑得掉嗎？
"我們沖出銅鏡鋪，一路狂奔。直到跑出老城區，那種被注視的感覺才消失。"現在怎么辦？
"我氣喘吁吁。顧硯看著手里的木盒，表情凝重："必須盡快把七片鏡子合在一起，
然后...""然后怎樣？""舉行一場婚禮。""什么？"我和橘貓同時驚呼。
"江玉香的執念是新婚之夜的死亡。"顧硯解釋，
"只有讓她看到江家和顧家的后人完成婚禮，她才會安息。
""可是我們...""不是真的結婚。"他趕緊說，"只是一場儀式。穿上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