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魚生無常這天早晨本該跟其他早晨一樣，但李大海醒來時，發現自己漂浮在水中。
"臥槽，誰tm往我床上倒水了？"他試圖大喊，卻發現從嘴里冒出的只有幾個氣泡。
他想爬起來，卻發現自己沒有四肢可用——只有一對魚鰭和一條擺動的尾巴。
李大海是個普通的程序員，昨晚熬夜調試代碼到凌晨三點，
習慣性地灌下兩罐紅牛和一整袋辣條，然后癱在床上睡死過去。現在他變成了一條魚，
還是條金魚，漂在自己臥室里的魚缸里。"冷靜，冷靜，這一定是夢。"他告訴自己，
用力甩了甩魚頭。魚缸外，他的室友張小北推門而入："大海，起床了沒？
公司老板讓你今天務必把那個bug修..."張小北的話戛然而止，他環顧四周，
沒看見李大海的人影，只見一條金魚在魚缸里瘋狂轉圈。"大海？"張小北喊道。
"我在這里！魚缸里！"李大海拼命擺動魚尾。令人驚訝的是，
張小北竟然愣住了："...你說話了？""我當然會說話！我是李大海！
"張小北一屁股坐在地上，
目瞪口呆地盯著魚缸："我一定是工作壓力太大出現幻覺了...""不是幻覺！
我真的變成了一條該死的魚！""證明給我看。"張小北狐疑道。
"昨天晚上你偷吃了我冰箱里的布丁，還把空盒子放回去了，你這個混蛋！
"張小北面色一變："臥槽，真的是你！你怎么變成魚了？""我怎么知道！
我只記得昨晚調程序到半夜，然后就...就這樣了。"張小北轉了一圈，突然眼睛一亮，
拿起李大海桌上的紅牛罐子："你看這個保質期...已經過期兩年了！""不可能！
我昨天剛從便利店買的！""你看清楚，這不是紅牛，這是'紅鯉'，包裝幾乎一模一樣，
但這是黑心商家生產的三無產品！據說添加了一些不明化學物質..."李大海愣住了，
魚眼瞪得像兩顆彈珠："所以我是喝了假紅牛變成魚的？這算什么事啊！
"張小北撓頭道："我查查看能不能找到解決辦法。先別急，至少...你還活著？
""活著？我都變成魚了！今天下午三點我還要給客戶演示系統！
你覺得我能帶著魚缸去會議室嗎？"張小北沉思片刻，
突然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微笑："其實...這是個機會。""什么機會？
""既然你能說話，那我可以帶你去公司啊。一條會說人話的魚，
這不比你那破系統有意思多了？""你是不是傻？我要變回人！不是去馬戲團表演！
"就在這時，李大海的手機響了，屏幕上顯示"魔王來電"——他們的項目經理。
2 辦公室驚魂張小北帶著裝有李大海的小型便攜魚缸走進了公司。一路上，
李大海都縮在缸底，祈禱沒人注意到這條異常的魚。"放輕松，
我就說是給辦公室增添生機的。"張小北小聲安慰道。
"你確定不會把我放在茶水間讓大家參觀吧？"李大海緊張地問。"怎么可能？
我是那種人嗎？""你就是那種人！上次部門聚餐你把我喝醉后的視頻發到了工作群！
"張小北訕笑："那不一樣，這次事關你的人生存亡..."當他們到達辦公室，
立刻引起了同事們的注意。"這不會是你養的吧？我記得你連仙人掌都能養死。
"市場部的林小玲湊過來好奇地敲了敲魚缸。"這是...這是大海養的！
他今天有事讓我帶過來喂食。"張小北臨時編了個理由。"大海呢？"林小玲環顧四周。
"他...他有點事請假了。""請假？"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項目經理王總走了過來，臉色陰沉，"系統今天要上線，他居然請假？
"張小北咽了口唾沫："那個...他身體有點不舒服...""不舒服？"王總瞇起眼睛，
"昨天他不是說系統已經調試好了嗎？按理說只需要來演示就行了。
"李大海在魚缸里急得直轉圈。王總最討厭員工臨時請假，尤其是在重要時刻。
"其實...系統昨晚出了點小問題，大海熬夜解決了，
但他實在太累了..."張小北試圖解釋。王總冷笑一聲："小問題？什么問題？
"張小北支支吾吾說不出來，畢竟他是市場部的，對技術一竅不通。就在這危急時刻，
李大海鼓起勇氣，決定冒險說話："是數據庫連接池配置問題，我已經解決了，
系統運行正常。"整個辦公室瞬間安靜下來。王總四下張望："誰說話？""是我，李大海。
""在哪？"張小北面如土色，指了指魚缸："在...在這。"王總皺眉看向魚缸，
看到一條金魚正對著他"點頭"。"搞什么惡作劇？"王總怒道，"是不是裝了揚聲器？
""不是惡作劇，王總。"李大海說，"我真的是李大海，昨晚喝了過期飲料，
不知怎么變成了魚。但是系統確實調試好了，我可以遠程指導演示。
"辦公室里的同事們都圍了過來，目瞪口呆地看著會說話的魚。
"我一定是瘋了..."王總喃喃自語，揉了揉太陽穴，"或者這是某種高科技惡作劇？
"李大海游到魚缸前："為了證明我是李大海，我可以告訴你上周五網絡會議時，
你攝像頭開著但靜音沒開，我們都聽到你跟老婆說想吃紅燒肉。"王總臉刷地紅了，
這事只有會議里的人知道。"還有，"李大海乘勝追擊，
"你的電腦密碼是你兒子生日加狗名字，我去年幫你修電腦時看到的。""夠了！
"王總終于相信了，"就算你變成魚了，今天的演示還是要進行！客戶馬上就到。
"3 驚天演示會議室里，氣氛詭異而緊張。客戶代表們坐在長桌一側，
表情困惑地盯著桌子中央的魚缸。王總坐在對面，臉上勉強擠出職業微笑，
而張小北則像個服務生一樣站在魚缸旁邊。"各位，"王總清了清嗓子，
"今天的演示會有點...特別。我們的首席工程師李大海由于一些不可抗力因素，
暫時變成了這條魚，但他依然會為大家進行系統演示。"客戶們交換著眼神，
顯然認為這是某種古怪的營銷噱頭。"我們先看看系統登錄界面，"李大海開始講解，
張小北則按照他的指示操作電腦，"我們采用了全新的UI設計，
簡潔大方..."一位客戶打斷道："等等，這條魚真的在說話？""是的，先生。
"王總僵硬地回答。"這是什么高科技？全息投影？人工智能？""都不是，"李大海回答，
"就是我，一個喝了過期飲料變成魚的程序員。"會議室里爆發出一陣笑聲，
氣氛突然輕松了許多。"無論如何，這比我參加過的任何產品發布會都有趣！
"一位女客戶笑道。演示繼續進行，李大海詳細講解著系統的各項功能。他發現，
作為一條魚，他的思維似乎變得更加敏捷了。他能夠清晰地記住系統的每一個細節，
甚至在演示過程中發現了幾個之前沒注意到的小bug。
"看到這個用戶管理界面右下角了嗎？"李大海指出，"數據刷新時有一瞬間的閃爍，
這是由于我們沒有做好加載狀態處理。不過別擔心，這不影響使用，我回去就能修復。
"客戶們不僅被系統功能打動，更被這條坦誠的"魚"工程師所吸引。演示結束后，
首席客戶代表甚至走到魚缸前，認真地對李大海說："李工程師，我從業二十年，
第一次見到如此負責的開發人員，即使變成魚也堅持工作。我們決定立即簽約。
"王總激動得差點跪下，這個項目他們追了半年多，
原以為今天會因為李大海變魚的鬧劇而功虧一簣，沒想到反而成了決定性因素。
就在所有人歡呼雀躍之際，李大海突然感到一陣眩暈。他在魚缸里翻了個跟頭，浮上水面，
大口喘氣。"大海，你怎么了？"張小北緊張地問。"我...我不知道，感覺很不舒服，
"李大海虛弱地說，"好像...好像呼吸不過來..."王總立刻緊張起來："快，
送他去醫院！不，是寵物醫院！不對...魚醫院在哪？""魚沒有醫院啊！
"張小北急得團團轉，"要不我們換水試試？"就在這危急時刻，
林小玲快步走進會議室："我查了資料，金魚平均壽命是10到15年，
但普通金魚只能記住約3秒的事情。按理說，能像人類一樣思考和說話的金魚是不存在的，
所以大海這種情況可能是暫時的變異，身體正在排斥這種不自然狀態！""那怎么辦？
"張小北急問。"我們得讓他變回人形！那個導致變異的飲料，還有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