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劍宗】
豐神俊朗,一身正氣的青衣男子放下了傳訊玉牌,口中呢喃著。
“一日筑基,倒是個好苗子,不過說什么仙人之姿,師弟還是有點夸張了,仙人可沒那么好成”
對于他來說,一日筑基雖然夸張了一點,但也不是不能接受,玄劍宗執掌一域,數萬大洲,他什么絕世天才沒見過啊。
陸遙這樣的天資也算頂尖了,還是要好好培養的。
讓誰培養就成了一個難題,仔細想想,現在玄劍宗有沒有修為很高,但是很閑,能教導弟子,卻不會過多影響其未來的道。
思索片刻,他嘴角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下一刻,一名神態悠閑的白衣人出現在了此地。
“師弟,找我有什么事嘛,師兄還得繼續參悟成仙之機吶,很忙的”
祁聞古怪的看了師兄一眼,睡覺就睡覺,還參悟成仙之機,騙騙師弟就得了,別把自己也騙了。
“師兄,我想再立一峰,專門教導一部分天資卓絕的弟子,你知道的,我很久以前就有這種想法了
所以現在需要一個實力很強,還剛好空閑時間多的人,這個人性格最好再隨和點,不會想著讓徒弟走自己的道”
說完,他嘴角上揚,“師兄,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嘛?”
“是哦,好難猜哦,會是誰吶,哈哈哈哈……”
“……”
“我可以拒絕嘛…”
李長生笑著笑著就沉默了,就差報他生辰八字了。
祁聞沒有說話,就這么靜靜的看著他。
二人對視一陣,最終李長生敗下陣來,生無可戀的點頭。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找一片場域,清理地脈,布置靈陣,修建房屋,開墾靈田連接宗門大陣……”
李長生越說聲音越小,語氣逐漸有些絕望,好麻煩啊,就不能躺著什么也不干嘛,還要去找那些老家伙幫忙。
祁聞滿意點頭,雖然師兄是條死咸魚,但還是能分的清輕重的。
“嗯,你的第一個弟子叫陸遙,是臨淵洲陸家的,他還有兩年才來,你在他來之前準備好就行了”
“咦,陸家,那不是陸師弟的家族嘛?說起來有一陣子沒見過他了 上次見面好像是幾十年前吧”
祁聞也是有些感慨,是有一陣子沒見了,八十年啊,相當于普通凡人的一輩子了,不過對于他們這些近乎與天同壽的修士來說,確實是一陣子。
“嗯,陸師弟最近在忙,他要煉制生息丹,幫萬師弟渡雷劫”
“是嘛,萬師弟也要晉升大乘期了,我北域又多一員大將啊,等會!你怎么知道這么多?”
“我在群里看到的”
“什么群?”
“……”
“都有誰在里面?”
“北域渡劫境之上,除了你,基本都在群里了”
李長生聞言,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他這是被孤立了?合著整個北域,他是最后一個知道這個消息的人!
他剛準備大鬧一場,就接著聽到師弟說道:“誰讓你那么懶,天天就想著擺大爛,睡大覺,行了,等會我拉你進去”
剛準備打鬧的李長生聞言,立馬停了下來。
哦,拉他進群啊,那沒事了。
掏出聯絡玉牌,確認師弟真的把他拉到(北域修仙群)之后,心滿意足的走了。
見李長生離去,祁聞轉身望向遠方,目光惆悵。
“唉,仙界又要派使者來了,真是的,都說了那處天外魔巢我們不會相讓的,還協商什么,真的是聽不懂人話”
仙界的人是這樣的,高傲,自大,還有些不知好歹。
當初他們剛與傳說中的仙界接壤時,還很興奮,直到那些仙界使者獅子大開口。
上來就要他們的一部分世界本源,還要將他們的世界融入仙界,所有人都要貢獻出自己的真靈,并入仙界輪回之中。
當時聽到這個要求,整個天元界一下子就炸鍋了。
要知道,作為世界內誕生的生靈,世界的上限決定了他們的上限。
而整個天元界辛辛苦苦發育了這么多年,殺了不知道多少天魔,融合了無數的本源之力,才有如今的規模。
這一下子就是要一半,那他們之前無數年的努力算什么,而且還要并入仙界,融合更是需要一個極其緩慢的過程,最快都要一個量劫的時間。
后面融入真靈的要求更加無理,這簡直就是阻道之仇啊。
無數生靈群情激憤,決定與仙界魚死網破,就算世界毀滅,也不會讓它們拿到一絲本源!!
當五域聯軍相聚,齊攻仙界,準備赴死的時候才發現。
真的假的,這是仙界?為什么這么弱?先輩古籍中不是說仙人強大無比嘛?仙家術法更是深不可測,神妙異常。
這個連大乘期都干不過的仙人是什么鬼?這么薄的法力護盾,一碰就碎?他們的仙體怎么脆的跟紙一樣?
最后,侵略戰爭打成了仙界保衛戰,要不是因為仙界的仙人數量是他們的十倍以上,現在的仙界應該已經融入天元界,改名為某某域了。
雙方最終簽訂了和平條約,由兩方世界的天道見證。
直到戰爭結束后,他們派去交流的使者才打聽到了仙界的內部情況。
仙界以天庭為主導,其下無數勢力林立,這些勢力各自占山為王,相互傾軋,打壓異己。
將功法傳承看得比命都重要,寧愿失傳也不會教給別人。
天庭打壓著所有勢力,任何有希望成仙的人都必須加入天庭,才能獲取成仙的機會。
它麾下的勢力也不遑多讓,彼此勾心斗角,只要敵對勢力有天才冒頭,殺!敵對勢力衰弱?吞并打壓!
什么!還有野生天才敢冒頭?殺!有奇遇?殺!
大家都在想著怎么坑害別人,哪還有心思去創造,完善修行法,培養新鮮的血液吶?
所以仙界到現在都是用的上古修行法,凝聚的是古老的仙體,戰力自然不如他們這個一直在進步的世界了。
當天元使者回歸,講述仙界內部混亂情況的時候,所有人都沉默了。
以魔道為主的西域更是齊齊給出了大拇指,并喊了一聲“六”啊。
可見仙界的混亂情況,連西域都自愧不如啊,他們只是追求大道的方法偏激了一點,仙界屬于是有點極端了。
“煩死了,為什么要我去和那什么狗屁仙界使者談,這有什么好談的”
祁聞有些抓狂,那些仙界使者跟神經病一樣,明明是敗者,在他們自己的宣傳里,成了天元界主動求和。
搞得現在仙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覺得,是他們贏得了這場戰爭的勝利。
來天元界的每一個使者,都自帶一種莫名的高傲,自信。
他到現在都想不明白,一個連強一些的渡劫境都打不過的仙人,到底是哪來的自信看不起他們。
每次見面總要陰陽幾句,說什么古法不可變,你們隨意改變功法,這樣成的仙人是不正宗,不合大道的。
每到這種時候,他都想把鞋墊子呼這個使者臉上,但很可惜,他代表的是北域,不能做這種不體面的事情。
“該死的,為什么我要接任宗主啊,師父明明知道我的脾氣最是暴躁,還非要傳位于我”
罵了一會,他很快就又恢復了那副平靜的樣子,感慨自己養性功夫還是不到家。
摸著下巴,祁聞開始思索起來,等談判結束后,在混沌海里敲那個使者悶棍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