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重生在將軍娶妻的前一天。上一世,我滿心歡喜地等待嫁給將軍。大婚當(dāng)晚,
司昭鶴酩酊大醉,我悉心照顧了一夜。第二天卻得知他的青梅昨夜被山賊擄走凌辱一夜,
青梅的侍女跑來將軍府求見卻被攔下,青梅不堪受辱跳崖尋死。他將我押送至靈堂,
逼我給他青梅披麻戴孝,跪夠一百個時辰。他扯住我的衣領(lǐng),
惡狠狠地說:“為什么要強(qiáng)迫我娶你這個毒婦?”“你明知我喜歡晚晚,
為什么還要讓太后給你我二人賜婚?”“如果不是太后逼迫,我就能娶她了!
”“她臨死前都握著我給她的定情玉佩!我該娶的人是她!
”他強(qiáng)迫我在靈堂看他和青梅冥婚,讓人找來乞丐在眾人面前欺辱我。
我被脫光衣袍丟在棺材里活埋,窒息而死。養(yǎng)我長大的太后聽聞此事心痛而亡。再睜眼,
我回到了嫁給將軍的前一天。這一次,我不要再嫁給那個滿心都是楚照晚的男人,
就讓他們二人雙宿雙飛!1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冷汗浸透了寢衣。房中雕花梁柱栩栩如生,
燭火在紗罩里搖曳。手指摸到脖頸間那道早已不存在的勒痕,
我這才確信自己確實(shí)重生了——回到了永和十六年,司昭鶴娶妻的前一天。
前世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那個雨夜,我被剝下喜服塞進(jìn)棺材,
泥土砸在棺蓋上的悶響?yīng)q在耳畔。而這一切,都始于明日那場本該屬于我的婚禮。“郡主,
您醒了?”青禾端著銅盆進(jìn)來,“奴婢這就為您梳妝,太后剛傳話來要見您?!蔽疫o被角,
指甲掐入掌心。前世,我正滿心歡喜地試穿嫁衣,
卻不知司昭鶴的小青梅楚照晚已被山賊擄走。如今看到那鮮紅的嫁衣卻刺得我雙眼生疼。
“不必準(zhǔn)備嫁衣了?!蔽彝崎_那件繡著金鳳的嫁衣,“換那件藕荷色的宮裝?!贝葘帉m里,
太后倚在軟榻上,臉色有些許蒼白?!巴﹥簛砹恕!彼従徸?,向我招手?!肮媚?,
”我直接跪了下來?!巴﹥合肭竽o司將軍和楚小姐賜婚?!碧竺土铱人云饋恚骸昂[!
聘禮都下過了,懿旨也頒了,你......”“他們早有私情。”我跪行幾步,
直視太后震驚的雙眼,“楚小姐已有一月的身孕?!钡陜?nèi)霎時陷入死寂。
太后拍案而起:“此話當(dāng)真?那司昭鶴竟敢......”“姑母息怒。
”我扶住氣得發(fā)抖的太后,輕輕拍著她的背,“強(qiáng)扭的瓜不甜。既然他們兩情相悅,
不如成全。”我為太后遞上茶盞,袖口滑落,
露出手腕上的淤青——這是今早故意在床柱上撞的。太后果然注意到了,
心中怒火更盛:“他竟敢傷你?”“是桐兒自己不小心。”我低頭掩飾嘴角冷笑。
前世太后到死前都不知道,她精心養(yǎng)大的侄女被活埋前身體骨頭被盡數(shù)折斷,受盡了折磨。
回府路上,馬車突然急停。簾子被粗暴扯開,司昭鶴陰沉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
他一把將我拽下車,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腕骨?!傲质柰阃媸裁窗褢??
”他把我抵在宮墻邊,眼中怒火與前世活埋我那晚如出一轍,:“突然去求太后賜婚?
你以為這樣就能......”“將軍慎言?!蔽移届o地掰開他的手指,“您與楚小姐的事,
我已經(jīng)知道了?!彼左E然緊縮。這個反應(yīng)不對——不像是秘密被揭穿的慌亂,
倒像是......震驚?我心頭猛地一跳,難道他也......“昭哥哥!
”嬌滴滴的聲音從街角傳來。楚照晚提著裙擺小跑過來,發(fā)間珠釵叮當(dāng)作響。
她親昵地挽住司昭鶴的手臂,對我露出勝利者的微笑:“多謝郡主成全,這是我們的婚帖。
”灑金紅帖上并排歇寫著兩個名字,前世,楚照晚就是穿著嫁衣跳了崖。我接過帖子,
指尖沒有一絲顫抖:“恭喜。
”司昭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你......”“將軍還有指教?”我直視他的眼睛。
那雙眼睛里翻涌的情緒太過復(fù)雜,不像是青梅竹馬終成眷屬的喜悅。
楚照晚掐著嗓子道:“昭哥哥是擔(dān)心郡主明日不來赴宴呢。”她湊近我的耳邊,
用只有我能聽見的聲音說:“聽說郡主準(zhǔn)備了兩年的嫁衣,
可惜啊......”若是前世的我,此刻早已一巴掌扇過去了。但現(xiàn)在,
我只是笑了笑:“楚小姐多慮了,我一定會去的。順便祝二位百年好合。
”轉(zhuǎn)身我轉(zhuǎn)身上了馬車,余光瞥見司昭鶴死死盯著我的背影,目光如刀。
我脊背發(fā)涼——他果然也重生了。2司夫人登門時,我正在整理太后壽辰的禮單?!傲质柰?,
你如今是越發(fā)沒規(guī)矩了。”司夫人不等通報(bào)就闖進(jìn)前廳,“見了長輩連問安都不會?
”我慢條斯理地合上禮單,故意等她站得腿抖才起身:“司夫人安好。
”禮數(shù)周全得她挑不出錯,偏生不請她入座。她臉色鐵青:“聽說你主動退了婚?算你識相。
晚晚那樣的姑娘才配得上我們昭鶴,知書達(dá)禮又......”“楚小姐確實(shí)與將軍相配。
”我打斷她,“只是若是朝臣得知,司家對皇室如此輕慢,
怕是......”我故意欲言又止。司夫人手中的團(tuán)扇“啪”掉在地上:“你什么意思?
”“前日將軍當(dāng)街?jǐn)r我馬車,今日夫人擅闖郡主府。”我拾起團(tuán)扇遞還,
“夫人可知皇兄很是不悅?”她指尖發(fā)抖地接過扇子,
抓住我的手腕:“你少拿皇家壓人!我們司家......”“夫人!”我猛地抽回手,
帶動桌上的胭脂盒落地,鮮紅脂粉撒了滿地,“您這是想動手?”她看著滿地鮮紅,
連退幾步轉(zhuǎn)身就走。我望著她倉皇的背影冷笑——這會兒該著急去找她那好兒媳商量對策了。
第二日,我出府想要為太后的壽禮再多添一件首飾。金玉樓里,滿室珠光。我站在柜前,
目光落在那支金絲嵌玉的芙蓉簪上。簪身纖細(xì),金絲纏繞成藤蔓狀,頂端一朵白玉芙蓉,
花蕊處一點(diǎn)嫣紅。我指尖微顫,輕輕撫過那抹紅——這只簪子,像極了母親畫像上戴的那支。
我記起六歲那年,北狄的鐵蹄踏破邊城。父親戰(zhàn)死后,母親穿上他的鎧甲引開追兵,
被敵軍亂箭射死在城墻上。當(dāng)母親的尸身被救下時,手里死死攥著摔斷的芙蓉簪。
太后告訴我,她收留我不只是因?yàn)榕c母親的舊日情誼,更因林家滿門忠烈的血性。如今,
我想起母親,相信太后也會喜歡這只簪子。“這支簪子,我要了。”我的聲音有些啞。
掌柜堆著笑湊過來:“郡主好眼力!這是江南老師傅封山之作,金絲用的是西域貢上的軟金,
這玉更是......”“包起來?!蔽掖驍嗨?,伸手去取荷包。“哎呀,這支簪子真好看!
”一道嬌脆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我手指一頓,轉(zhuǎn)頭便見楚照晚提著裙擺快步走來。
她今日穿了身杏紅紗裙,發(fā)間珠釵叮咚,襯得那張小臉愈發(fā)嬌艷。
她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簪子上,眼睛一亮,伸手就要來拿:“這花樣真別致,
正配我新做的衣裳......”我側(cè)身避開,攥緊了簪子:“楚小姐,這是我先看中的。
”她指尖落空,臉上笑意僵了僵,
隨即委屈地看向身后:“昭哥哥......”司昭鶴從陰影處走出,
玄色錦袍襯得他眉眼愈發(fā)冷峻。他掃了眼我手中的簪子,眉頭微蹙:“林疏桐,把簪子給她。
”我喉頭發(fā)緊:“這簪子對我很重要。”“重要?”他冷笑一聲,黑眸里滿是譏誚,
“你又在玩什么把戲?”“我母親......”“夠了。”他不耐煩地打斷:“晚晚喜歡,
讓給她。”楚照晚得意地勾起唇角,涂著丹蔻的手指再次伸來。我下意識后退一步,
簪尾的金絲深深勒進(jìn)掌心。司昭鶴眸色一沉,突然出手扣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幾乎捏碎骨頭。“松手?!彼渎暤馈N姨鄣醚矍鞍l(fā)黑,卻倔強(qiáng)地?fù)u頭。
他眼中寒光一閃,猛地發(fā)力一擰——“咔嚓——”清脆的斷裂聲在寂靜的樓內(nèi)格外刺耳。
簪子斷成兩截,玉芙蓉摔在地上,碎成幾瓣。那點(diǎn)嫣紅的花蕊四分五裂。我僵在原地,
耳邊嗡嗡作響。母親把我藏在地窖時蒼白的面容在眼前閃過,她冰涼的手指撫過我的臉龐,
溫柔了眉眼,輕聲說:“桐兒......要好好的......”“哎呀,碎了!
”楚照晚驚呼一聲,拽著司昭鶴的袖子往后躲,“昭哥哥,我們走吧,
這簪子晦氣......”3我跪在金玉樓冰冷的地磚上,碎玉的棱角刺進(jìn)膝蓋也渾然不覺。
指尖顫抖著去拾那支斷裂的芙蓉簪,金絲纏著的白玉碎成三瓣,像極了我此刻支離破碎的心。
“演夠了嗎?”司昭鶴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玄色錦袍的下擺繡著暗紋,在眼前晃得刺目。
他抬腳碾過一片碎玉,“從退婚到今日,你處處針對晚晚,如今連支簪子都要算計(jì)?
”“我沒有......”我仰頭看他,卻在對上那雙冰冷眼眸時啞然。
楚照晚突然“哎呀”一聲,纖纖玉指按著太陽穴:“昭哥哥,
我頭好暈......”她身子一歪,正巧撞上司昭鶴臂彎。他立刻將人攬住,
動作熟稔得仿佛演練過千百回?!傲质柰?,”他連名帶姓地喚我,每個字都淬著寒冰,
“若晚晚有個好歹,我要你償命?!蔽彝麄兿鄶y離去的背影,楚照晚回頭沖我挑眉一笑,
朱唇無聲翕動:你輸了。我伸出顫抖的指尖觸碰那些碎片。鋒利的玉緣割破手指,
血珠滾落在金絲上,像是給那朵殘破的芙蓉又添了一抹紅。每一片碎玉都映出我通紅的眼眶,
每一道裂痕都像是刻在心上的傷?!翱ぶ?.....”掌柜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遞來錦帕,
“這......”我搖搖頭,將碎片一塊塊拾起。掌心被割得血肉模糊,
卻不及胸口那處撕心裂肺的疼。母親走后,我再也找不到那支芙蓉簪。
如今好不容易遇見相似的,卻在我眼前......“包起來吧?!蔽覇÷暤?,
“碎的......我也要?!薄翱ぶ?.....”掌柜小心遞來錦盒,
“碎片給您收好了。”掌柜思索良久,輕聲開口:“郡主若是想要修補(bǔ)這根簪子,
可以去城西大槐巷的那間玉器鋪?!蔽沂者^錦盒,和掌柜道謝后和青禾來到那間玉器鋪。
鋪?zhàn)永餆艄饣璋担挥幸槐K燭火映著老匠人溝壑縱橫的臉?!靶奘悄苄蓿鸭y遮不住。
”他捻起一塊碎片,對著光瞇眼打量,“金絲能接,玉紋難續(xù)啊?!蔽尹c(diǎn)點(diǎn)頭,
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簪尾那點(diǎn)殘缺的嫣紅。母親當(dāng)年說過,這抹紅是點(diǎn)睛之筆,
像雪地里濺落的梅瓣?!皠跓┠M量......”話未說完,
余光忽然瞥見角落木架上擺著一塊瑩潤白玉。那玉不過掌心大小,雕成祥云托月的樣式,
邊緣處還殘留著幾道刻痕——分明是我去歲親手雕刻的暖玉。
“這是......”老人順著我的視線看去:“哦,將軍府今早送來的。
”他拿起銼刀繼續(xù)打磨簪子:“說是要改樣式,給將軍的新婚夫人作聘禮用。”我怔在原地。
這塊玉,是我熬了五個通宵刻的。那時司昭鶴剛從北境歸來,手上生了凍瘡。
我聽說暖玉活血,便討了太后庫房里的料子,一道一道刻出祥云紋?!俺笫浅罅它c(diǎn),
但勝在暖和?!彼?dāng)時隨手揣進(jìn)袖袋,嘴角翹起的弧度讓我雀躍了一整個月。原來不是嫌丑。
只是......不是送給對的人?!肮媚铮俊崩辖橙诉f來修了一半的簪子,
“你的臉色不太好......”我搖搖頭,伸手去接。恰在此時,鋪門被猛地推開,
冷風(fēng)灌入,吹得燭火劇烈搖晃。太后宮里的繁芳姑姑踉蹌著沖了進(jìn)來,發(fā)髻散亂:“郡主!
太后娘娘心疾復(fù)發(fā),咳血暈厥了!”“啪——”剛接過的簪子再次跌落,玉碎聲里,
我望著地上已然摔得粉碎的簪子,兩眼黑了一瞬。4“來人,備馬進(jìn)宮。
”我抑著顫抖的聲線騎上馬向慈寧宮奔去。慈寧宮的藥味濃得嗆人。太后剛服了安神的湯藥,
昏昏沉沉地睡去。我替她掖好被角,指尖觸到她枯瘦的手腕,脈搏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
“娘娘這幾日本就頻繁咳血......沒想到心疾也會被催發(fā)。
”繁芳姑姑紅著眼眶低聲道。我點(diǎn)點(diǎn)頭,輕手輕腳地退出內(nèi)殿。剛掩上門,
身后傳來一聲極輕的咳嗽——是太醫(yī)院的陳醫(yī)正。他站在廊柱的陰影里攔住我,神色凝重,
“太后娘娘心脈衰竭,除非用千年靈參......”“那里能求?”我小聲追問。
“司家祠堂里供著一株,是先帝當(dāng)年賜給司老將軍的?!蔽议]了閉眼,
壓下翻涌的情緒:“太后知道嗎?”陳醫(yī)正搖頭“老臣不敢說??ぶ鲃偤退緦④娡嘶?,
太后心里藏著芥蒂,若是知道靈參在司家,肯定不愿意讓您去求......”他話未說完,
內(nèi)殿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我和陳醫(yī)正同時噤聲,直到咳聲漸弱,
繁芳姑姑出來低聲道:“娘娘又咳血了?!薄翱ぶ?,”陳醫(yī)正最后看了我一眼,
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若要求藥......宜早不宜遲?!闭f完,他躬身退下,
身影漸漸消失在長廊盡頭?!皞滢I,”我盯著繁芳姑姑手里沾血的帕子,
聽著內(nèi)殿太后微弱得呼吸聲,“去將軍府。”我站在將軍府書房外,指尖死死掐著掌心。
屋里傳來司昭鶴與楚照晚的低笑聲,燭火將二人依偎的影子投在窗紙上。“司將軍。
”我叩門,聲音竭力平穩(wěn),“我有要事相商?!遍T開一隙,司昭鶴冷眼掃來:“又是你?
”“太后病危,需千年靈參入藥?!蔽抑币曀难劬?,不再迂回,“請將軍賜藥。
”他眸光一沉,尚未開口,楚照晚已從身后貼上來,嬌聲道:“昭哥哥,
郡主怎么總拿太后說事呀?”司昭鶴冷笑:“林疏桐,你為了引起我的注意,連太后都敢咒?
”“我沒有——”“夠了!”他猛地掐住我的下巴,“想要靈參?可以?!彼┥肀平?,
氣息噴在我的耳畔:“明日婚宴時你來為我和晚晚——”一字一頓,“暖床。
”楚照晚掩唇輕笑,指尖在司昭鶴肩上一點(diǎn):“昭哥哥真壞~”我渾身發(fā)冷,卻仍挺直脊背,
拉住轉(zhuǎn)身要走的司昭鶴:“太后等不及婚宴——”“那就別等!”司昭鶴甩開我,
攬住楚照晚的腰,“是你求我的,按我的規(guī)矩來。不然,休想拿到靈參。
”夜風(fēng)卷著殘葉刮過庭院,我站在原地,指甲在掌心中掐出血珠。
5我輕手輕腳地推開慈寧宮的殿門,殿內(nèi)彌漫著苦澀的藥香。太后已經(jīng)醒了,
正靠在繡著百鳥朝鳳的錦枕上,見我進(jìn)來,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桐兒回來了?
”太后的聲音很輕,透著幾分欣喜。我快步上前,跪在床邊的腳踏上,
小心翼翼地握住她枯瘦的手。太后的手很涼,青色的血管在近乎透明的皮膚下清晰可見。
“姑母可好些了?”我強(qiáng)撐著露出笑容,
卻在看見太后枕邊放著的帕子上沾著暗紅的血跡時心頭一緊。太后用另一只手輕撫我的發(fā)頂,
就像小時候那樣?!鞍Ъ曳讲艍粢娔銊?cè)雽m時的模樣,”她的目光悠遠(yuǎn),“那時你才這么高,
”她比劃了一個高度,“總躲在殿里的紅漆柱子后面,連用膳都不肯出來。
”我的眼眶突然發(fā)熱。那時父母新喪,我整日驚惶不安,是太后整夜陪伴在我身側(cè)。
“記得昭鶴那孩子,天天揣著點(diǎn)心來找你?!碧笸蝗豢人云饋恚疫B忙為她拍背,
“桂花糕、杏仁酥...他總說,要哄小妹妹開心。”我的心猛地一疼。
司家當(dāng)年出征南越時,司昭鶴才八歲,也是太后將司昭鶴召入宮中養(yǎng)育了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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