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歲聽到高嶺之花顧沉淵說喜歡乖乖女。我就再也沒去過酒吧。高考那年,我放棄了藝考,
和他進了同一所大學,同一個專業。可18歲的顧沉淵眼里只有蘇晚。哪怕后來和我結婚。
哪怕蘇晚造謠我靠千萬存款擠掉她進四大的名額。后來我不想裝乖乖女,要和他離婚。
他卻死活不肯放手……1十八歲那年,我看到顧沉淵正蹲在一個女孩面前,
為她系散開的內衣扣。女孩名叫蘇晚,高考市狀元。貧窮但實在努力。可惜我們金融專業,
貧窮是原罪。我大二就已經被家里塞去各種大機構里實習了。蘇晚只能四處碰壁,
最后在超市當臨時售貨員。即便如此,我還是嫉妒蘇晚。她有顧沉淵。哪怕我長得比她漂亮,
家世比她好,學習和工作比她優秀。顧沉淵的眼里就只有蘇晚。不幸的是,顧沉淵只能娶我。
顧家不會讓一個灰姑娘進門。2我和顧沉淵是大四訂的婚。我問他:“能不能不訂婚?
”“那直接結婚?”顧沉淵替我整理了耳邊的鬢發。思量了許久,
我還是小心翼翼地問出來:“那蘇晚怎么辦?”他沒心沒肺地笑道:“怎么會提起她,
我和她沒什么的。”我埋頭苦笑。整個京大,誰不知道顧沉淵是蘇晚的護花使者。
3大三那年,蘇晚突然就像枯萎的花朵。食堂里,她只敢點兩塊錢的白米飯配咸菜,
看著其他同學大快朵頤。而另一邊,顧沉淵,開限量版跑車上學,穿的是定制西裝,
用的是最新款手機。一頓飯,夠蘇晚吃一個月。“蘇晚同學。” 顧沉淵站在她面前,
手里拿著精美的早餐盒。“我買多了,你幫我分擔一下。”但這不是最勁爆的。
最勁爆的是蘇晚被匿名爆料:父母欠高利貸,要女兒退學打工還債!帖子一出,全校嘩然。
蘇晚的照片被人肉出來,評論區炸開了鍋:“窮人家的孩子就應該早點認清現實!
”“還想讀什么大學,回家搬磚吧!”蘇晚站在公告欄前,臉色煞白如紙。“夠了!
”一道冷冽的聲音切斷了所有討論。顧沉淵大步走來,身上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都散了。”簡單三個字,卻讓所有人不敢再多嘴。三天后,蘇晚家的門口,
停著一輛價值千萬的勞斯萊斯。“叔叔阿姨,我是顧沉淵。”他的聲音不疾不徐,
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力量,“關于蘇晚的學費問題,我來解決。”一張支票輕飄飄地放在桌上,
上面的數字是他們好幾年都賺不到的錢。“這、這太多了……”蘇晚母親結結巴巴。“不多。
”顧沉淵淡淡開口,“對我來說,這只是零花錢。對蘇晚來說,這是她的未來。”同一時間,
顧沉淵的助理正在各個部門奔走:教務處:蘇晚的學費全部緩交,
并申請到最高等級的助學金。財務科:神秘捐款到賬,專門設立“蘇晚獎學金”。
學生處:校內兼職優先給予蘇晚,薪資比同等工作高三倍。
4蘇晚以為她那吸血鬼父母的帖子是我讓人爆料的。
轉頭就在某行999萬存款獲實習生資格的熱搜下面,
暗示我就是這樣操作擠掉了她去四大實習的機會。
不明所以的網友開始人肉我:【最煩這些天龍人了,就會占用普通人家的資源。
】【自家的公司不能去嗎?非要跟貧困學生搶這點機會。】但很快,
底下就有人匿名反駁:【你們怕是不知道什么叫資本家的孩子。】【顧、陸兩家,
別說他們的真千金了,就是他們司機的女兒,保姆的女兒,四大行都搶著要,還需要去存款?
】【哇靠,給資本家做司機和保姆福利這么好嗎?
】【不然你們古代小官員求娶大戶人家的丫鬟是開玩笑的?
】【他們從小在飯桌上聽到的商業思維,
普通人怕是搭上一輩子都悟不出來……】5晚上回陸家的時候,顧沉淵一家也在。
他們是來提親的。陸家媽媽話里話外都在維護蘇晚:“前幾年沉淵玩戶外,
是外出放牛的蘇晚救了沉淵……”話說到這里,我們家也不好追究了。其實,
如果我當時夠敏銳,我就應該知道顧家不能嫁。
沒察覺到顧家此舉著實是以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了。我們陸家,再下作也是要臉的。
怎么可能因為這點風言風語就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計較呢?
可惜當時被愛情沖昏了頭腦。6我和顧沉淵結婚的前一周,我給了蘇晚一張支票,
讓她出國留學。我知道我很卑鄙,也明白豪門夫妻各玩各的游戲規則。
但我還是想替自己爭一爭。令我意外的是,婚后的第一年,我們竟然也有過短暫的快樂時光。
顧沉淵很體貼。每天早上會為我準備早餐,晚上會陪我散步,周末還會帶我看電影。
“這部電影怎么樣?”他問我。“還不錯,男主角很帥。”我誠實回答。
顧沉淵挑了挑眉:“比我帥?”“當然比你帥啊。”我笑著說。
他假裝生氣地捏了捏我的臉:“小沒良心的。”“今晚讓你看看到底誰帥。
”他居然把男明星叫出來一起吃了個便飯,還替我跟男明星要了個簽名。
代價是我第二天起不來床。他這種不吃虧的性子,我竊喜地以為這是他對我獨特的占有欲。
那些甜蜜的時刻,我幾乎以為我們之間真的有了愛情。7我們還一起去了很多地方旅行。
在巴黎的塞納河邊,他為我拍照;在東京的櫻花樹下,
他牽著我的手漫步;在馬爾代夫的海灘上,我們一起看日落。夜深人靜的時候,
我們也會耳鬢廝磨。他會在我耳邊說情話,葷素不忌,逗到我臉紅求饒為止。
月光是銀色的蛇,他的手指是游走的火苗。從我的眉間開始,一寸一寸地點燃。
那些平日里藏在骨子里的溫柔,此刻全部化作指尖的顫栗。“你的眼睛里有星河。
”他的聲音像大提琴的低音,在寂靜的夜里震顫著我的鼓膜。我想說話,
卻發現聲音早已遁逃。只能任由那些未出口的字句化作一聲輕嘆,消散在他的唇邊。
夜色是最好的帷幕,將我們包裹在一個只屬于彼此的世界里。他說,
姑娘的臉應該為情人而紅。于是胭脂色從臉頰蔓延到耳根,像春天的第一朵桃花,
羞澀而燦爛。那紅暈是夜色中唯一的色彩,比月光更柔軟,比星辰更明亮。
時間在這一刻變得黏稠,像蜂蜜一樣緩緩流淌。每一秒都被拉長,每一次心跳都變成了永恒。
我就像飛蛾,圍繞著他的光芒飛舞,即使知道會被燒灼,也甘愿撲火。
原來一夜可以長得像一生一世。8但我始終知道,顧沉淵的書房里鎖著一幅畫。
那間書房是他的禁地,從來不許任何人進入,包括我這個妻子。每次路過書房門口,
我都能聽到他在里面打電話。“你最近好嗎?”“工作怎么樣?有沒有人欺負你?
”“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等等我,再等等我,很快就好了。
”我知道那是打給蘇晚的。即使結婚了,他們還保持著聯系。有一次,
我忍不住問他:“沉淵,你書房里鎖著什么?”顧沉淵正在看報紙,
手明顯頓了一下:“沒什么,就是一些工作資料。”“那為什么要鎖起來?
”“因為涉及商業機密。”他的回答滴水不漏。我知道他在撒謊,但我沒有拆穿。
我害怕一旦拆穿了,連這短暫的幸福都會失去。所以我裝作不知道,
繼續和他演這場夫妻情深的戲。9婚后一年多,陸氏集團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危機。那天早上,
我剛到公司,秘書就慌慌張張地跑過來:“陸總,不好了!銀行要收回所有貸款,
我們的資金鏈要斷了!”我大腦一片空白:“怎么會這樣?我們的財務報表明明很健康啊!
”“有人在惡意做空我們的股票,還傳播了很多不利于我們的謠言。
股價已經跌了百分之六十了!”接下來的幾天,陸氏集團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崩塌。
合作伙伴紛紛撤資,供應商要求現金結算,媒體也開始負面報道。我每天加班到深夜,
想要挽救公司,但感覺就像是在和整個世界作戰。最絕望的是,
我回到家想要尋求丈夫的安慰和幫助時,顧沉淵卻表現得異常冷漠。“沉淵,
我們公司遇到了很大的困難,你能幫幫我嗎?”我紅著眼眶問他。
顧沉淵連頭都沒抬:“這是你們陸家的事,我不便插手。”“可是我們是夫妻啊!
”“是夫妻不假,但陸氏和顧氏是兩個獨立的公司。”他的聲音冷得像冰。
我不敢相信地看著他:“所以在你心里,我就是個外人?”顧沉淵終于抬起頭看我,
眼神復雜:“昭昭,有些事情比你想的要復雜。”“復雜什么?你就直說,
你不愿意幫我對不對?”“不是不愿意,是不能。”“有什么不能的?你是顧氏集團的總裁,
還有你做不到的事?”顧沉淵沉默了很久,最后說:“陸家的事與我何干?
”果真是至近至遠東西,至深至淺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
10我跪求顧家幫助,換來的卻是更多的冷眼旁觀。“媽,求求您,幫幫陸家吧。
”我跪在顧母面前。顧母冷笑:“陸昭昭,你以為嫁進我們顧家,就能把我們當提款機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陸家經營不善,關我們顧家什么事?
”“可是沉淵是我丈夫啊!”“丈夫?”顧母的笑容更加譏諷,“你以為我兒子真的愛你?
別做夢了!他心里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蘇晚!”這句話比任何刀子都要鋒利。“媽,
您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我兒子為了蘇晚,連家族聯姻都愿意接受,
就是為了有能力保護她。而你,不過是個擋箭牌罷了。”我跌坐在地上。
“你以為沉淵為什么總是把自己關在書房里?你以為他在做什么?”顧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他在給蘇晚寫信,給她畫畫,想著怎么讓她過上更好的生活。”“而你呢?你就是個工具,
一個用來掩人耳目的工具!”我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家,整個人都是麻木的。
顧沉淵正在客廳里打電話,看到我回來,匆忙掛了電話。“昭昭,你回來了。
”我直直地看著他:“剛才是在和蘇晚通話嗎?”顧沉淵的臉色一變:“你在說什么?
”我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連自己都害怕,“你還愛著蘇晚,對嗎?”顧沉淵沉默了。
這沉默比任何話語都要殘酷。“那你為什么要娶我?”我問。
“因為……因為這是家族的安排。”“就這樣?”看著我,眼神充滿了愧疚:“對不起,
昭昭。”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對不起?你覺得一句對不起就夠了嗎?
”“我知道對不起你,但是……”“但是什么?但是你還是不能忘記蘇晚?
但是你還是不能愛上我?”顧沉淵不說話了。我們大吵了一架。是我愚蠢了,嫁給顧沉淵,
就應該有這個覺悟。11吵完架第二天,顧沉淵就收拾行李準備出國。“你要去哪里?
”我問。“美國,公司那邊有個項目需要我親自去處理。”他的語氣很平淡,
仿佛昨晚的爭吵從未發生過。“什么時候回來?”“不確定,可能需要一段時間。
”我知道他這是在逃避,逃避我,逃避這個家,逃避這段失敗的婚姻。“那你走吧。
”我轉身進了房間,再也不想看到他。顧沉淵在門外站了很久,最后還是走了。盛怒之下,
我拉黑了顧沉淵所有的聯系方式。微信、電話、郵箱,一個都沒留。
我要徹底切斷和他的聯系,既然他不愛我,那我也不必再自取其辱。從那天開始,
我就一個人面對著陸氏集團的危機。12他在國外一待就是三年。三年里,
我獨自承受著陸氏的危機。更難受的是顧家人的態度。“你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
還好意思占著我兒子的位置?”顧母經常這樣諷刺我。“我兒子在國外過得多精彩,
有那么多優秀的女孩子圍著他轉。”“早晚有一天,我兒子會和你離婚的,
到時候你哭著求我們也沒有用!”她的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在我心上割,但我只能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