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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選章節

    發表時間: 2025-05-29 22:19:46

    第一章:相遇,陸晟廷因故掌控黎若,剝奪其自由。暴雨如注的夜晚,

    整座城市被雨水沖刷得模糊不清。黎若抱著一摞文件從公司大樓沖出來時,

    才發現自己忘帶傘了。她猶豫了一秒,還是把文件塞進外套里護住,一頭扎進了雨幕中。

    "該死!"她低聲咒罵,高跟鞋踩在水坑里,濺起的泥水弄臟了她的褲腳。明天還要見客戶,

    這套衣服是她最體面的行頭了。街角處,一只瘦弱的橘貓瑟縮在紙箱里,

    被雨水打得渾身濕透。黎若停下腳步,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蹲下身。

    "小可憐..."她脫下外套蓋在貓身上,全然不顧自己瞬間被淋透的白襯衫。

    貓咪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卻沒有逃走。這一幕,

    恰好被停在路邊的黑色邁巴赫里的男人盡收眼底。陸晟廷坐在車里,

    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膝蓋。他剛從一場無聊的商業晚宴脫身,心情煩躁。

    車窗外的雨景模糊不清,唯獨那個為流浪貓擋雨的女人身影格外清晰。"停車。

    "他突然開口。司機老李踩下剎車:"陸總,這里不能——""我說停車。

    "陸晟廷的聲音冷了幾分。車停在路邊,陸晟廷拿起后座的傘,推門下車。

    雨水立刻打濕了他昂貴的皮鞋,但他毫不在意,徑直走向那個蹲在街角的背影。

    黎若正試圖把貓咪抱起來,突然感覺頭頂的雨停了。她抬頭,看到一把黑傘撐在自己上方,

    持傘的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輪廓分明的臉上沒有表情。"謝...謝謝。

    "黎若有些局促地站起身,懷里的貓咪趁機掙脫,竄進了巷子深處。

    陸晟廷的目光從她濕透的白襯衫滑過,那里隱約透出內衣的輪廓。黎若下意識環抱住自己,

    尷尬得耳根發熱。"上車。"男人簡短地說,語氣不容置疑。"不用了,我——""上車。

    "他重復了一遍,這次加重了語氣。黎若這才注意到路邊停著的豪車和穿制服的司機。

    她本能地后退一步:"真的不用,我家就在附近..."陸晟廷瞇起眼睛,

    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你知道我是誰嗎?"黎若搖頭,試圖掙脫,

    卻發現男人的手像鐵鉗一樣牢固。"陸晟廷。"他報出自己的名字,仿佛這應該解釋一切。

    黎若確實聽過這個名字——陸氏集團掌門人,商界傳奇,據說身家上千億。

    但這并不能解釋為什么他會出現在這里,還強迫她上車。"陸先生,我很感謝您的好意,

    但我真的——""三分鐘。"陸晟廷打斷她,"給我三分鐘時間,然后你可以選擇離開。

    "最終,黎若還是上了車。溫暖的車廂和真皮座椅讓她意識到自己有多冷。

    她偷偷打量身旁的男人——三十歲左右,輪廓如刀削般鋒利,眉眼間透著不近人情的冷峻。

    "名字。"他突然開口。"黎若。""工作。""華信廣告,文案策劃。

    "黎若不明白為什么要回答這些問題,但男人的氣場讓她無法拒絕。陸晟廷拿出手機,

    快速輸入了什么,然后抬頭:"你住在哪里?"黎若警覺起來:"陸先生,如果您不介意,

    我想就在這里下車。"陸晟廷盯著她看了幾秒,突然笑了:"有意思。"他按下車窗按鈕,

    "老李,去香榭公寓。""等等,那不是——""我的公寓。"陸晟廷打斷她,

    "你需要換件干衣服。""不行!"黎若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我要回家。

    "陸晟廷的表情冷了下來:"蘇小姐,我不是在請求你。"車內的溫度仿佛驟降。

    黎若感到一陣不安,她伸手去拉車門,卻發現已經被鎖死。"開門!"她聲音發抖。

    陸晟廷置若罔聞,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查一下華信廣告的黎若,我要她所有的資料。

    十分鐘內發給我。"黎若瞪大眼睛:"你在干什么?這是違法的!"陸晟廷掛斷電話,

    轉向她:"違法?"他輕笑一聲,"在這座城市,我就是法律。"車停在豪華公寓樓下時,

    黎若已經徹底慌了。她拿出手機想報警,卻被陸晟廷一把奪過。"別做傻事。"他低聲警告,

    然后對司機說,"送蘇小姐上樓,讓王姨準備一套衣服。看著她,別讓她離開。

    "黎若被"護送"進電梯時,終于明白自己遇到了什么人——一個習慣了為所欲為的瘋子。

    公寓比黎若想象的還要奢華。管家王姨拿來一套嶄新的連衣裙,

    標簽上的價格抵得上她三個月工資。"陸先生說您換好衣服后在這里等他。"王姨禮貌地說,

    但眼神里透著不容拒絕。黎若換好衣服,趁王姨不注意時溜向門口,

    卻發現門外站著兩個穿黑西裝的保鏢。"蘇小姐,請您回房間。"其中一人面無表情地說。

    黎若退回客廳,心跳如鼓。落地窗外,雨已經停了,城市的燈火璀璨如星。

    她從未感到如此渺小無助。半小時后,陸晟廷回來了,手里拿著一份文件。

    他徑直走到黎若面前,把文件遞給她。"華信廣告即將被陸氏收購,你的勞動合同會作廢。

    "他平靜地說,"你母親在第二人民醫院住院,肝癌中期,需要一筆不小的手術費。

    "黎若臉色煞白:"你怎么知道這些?""我還知道你父親早逝,你靠助學貸款讀完大學,

    現在每月要還貸、付房租,還要負擔母親的醫藥費。"陸晟廷坐到沙發上,長腿交疊,

    "簡單來說,你很需要錢。"黎若攥緊拳頭:"這與你無關。""錯了。"陸晟廷站起身,

    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現在,這與我有關了。"他伸手抬起黎若的下巴,

    強迫她與自己對視:"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接受我的幫助,搬到這里住三個月。

    期間你的所有債務、母親的醫療費我都會解決。三個月后,你可以自由離開。

    "黎若掙脫他的手:"第二呢?""第二,"陸晟廷冷笑,"明天你就會失業,

    全市沒有一家公司敢錄用你。你母親的醫院會收到通知,要求提前支付所有費用。

    "黎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不能這樣做!""我能。"陸晟廷拿出手機,

    撥通了一個號碼,"張院長,關于蘇玉梅女士的手術安排...""等等!

    "黎若沖上去搶過手機,卻發現根本沒有通話,"你騙我!

    "陸晟廷拿回手機:"但這不是謊言。"他打開一段錄音,

    是醫院主任的聲音:"...如果下周還不能支付手術押金,

    我們只能暫停治療..."黎若雙腿發軟,跌坐在沙發上。她從未感到如此絕望。

    "為什么是我?"她聲音顫抖。陸晟廷沉默了片刻,

    走到窗前:"那只貓...讓我想起了小時候養過的一只。"他轉身,眼神變得銳利,

    "但別誤會,這不是什么浪漫故事。我只是突然想要你,僅此而已。"最終,黎若妥協了。

    當晚,陸晟廷派人去她的小公寓取了些必需品,其余東西全部處理掉了。

    她像一件商品一樣被轉移到了這個金絲籠子里。第二天早晨,

    黎若醒來時發現陸晟廷已經離開了。床頭柜上放著一張黑卡和一張便條:"隨便用。

    晚上七點我回來吃飯,別讓我等。"接下來的日子,

    黎若逐漸意識到陸晟廷所謂的"掌控"有多徹底。他規定她的作息時間,決定她的穿著打扮,

    甚至要求她每天必須等他回來一起吃晚餐。一周后的晚上,陸晟廷回來得特別晚。

    黎若已經睡著了,被他粗暴地搖醒。"起來。"他聲音冰冷,"我餓了。

    "黎若迷迷糊糊地爬起來,跟著他來到餐廳。廚師已經準備好了宵夜,

    但陸晟廷揮手讓他離開。"你來做。"他對黎若說。黎若愣住了:"我...不太會做飯。

    ""學。"陸晟廷坐到餐桌前,點燃一支煙,"我要吃煎蛋。"廚房里,黎若手忙腳亂。

    油濺到手上,她疼得輕呼一聲。陸晟廷聞聲走來,抓住她的手放到水龍頭下沖洗。"笨。

    "他低聲說,卻沒有放開她的手。那一刻,黎若恍惚覺得他眼中閃過一絲溫柔。但下一秒,

    陸晟廷就恢復了冷漠:"繼續做,我看著你。"兩周后,陸晟廷變本加厲。

    他開始限制黎若與外界的聯系,沒收了她的手機,只允許她在特定時間與母親通話,

    而且必須當著他的面。"這是我的條件之一。"他說得理直氣壯,"三個月內,你只屬于我。

    "黎若忍無可忍:"我不是你的奴隸!"陸晟廷一把將她推到墻上,身體緊貼著她:"不,

    你比奴隸更珍貴。"他的呼吸噴在她臉上,"你是我的收藏品。"那天晚上,

    黎若第一次嘗試逃跑。她趁保鏢換班時溜出公寓,卻在樓下大廳被陸晟廷截住。

    他看起來毫不意外,甚至有些愉悅。"游戲結束。"他輕松地攬住她的腰,"現在,

    該回家了。"回到公寓,陸晟廷沒有懲罰她,反而送了一條鉆石項鏈作為"回家的禮物"。

    黎若拒絕佩戴,他卻不以為意:"遲早你會接受的。"一個月過去,

    陸晟廷開始帶黎若出席各種場合。在公眾面前,他表現得像個完美的紳士,但黎若知道,

    那只是表象。每次回來,他都會檢查她是否與別人交換了聯系方式,

    是否有人對她表現出過多興趣。"記住,"他常常提醒她,"你只屬于我。

    "轉折發生在第二個月初。陸晟廷突然宣布要帶黎若去國外度假。"我不去。

    "黎若第一次明確拒絕。陸晟廷瞇起眼睛:"這不是請求。""我要工作!

    "黎若提高了聲音,"你答應過不會干涉我的工作!"陸晟廷冷笑:"那份工作?

    我已經讓人事部給你辦了停薪留職。"黎若如遭雷擊:"什么?你沒有權利這樣做!

    ""我有。"陸晟廷拿出一份文件,"看清楚,華信現在是我的了。你的勞動合同,

    我想怎么改就怎么改。"黎若終于崩潰了:"你到底想怎樣?把我關到死嗎?

    "陸晟廷的表情突然變得危險。他一把抓住黎若的手腕,將她拖到鏡子前:"看看你自己!

    這一個月來,你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比過去二十幾年加起來還要好。你有什么不滿意的?

    ""自由!"黎若掙扎著,"我要我的自由!"陸晟廷突然笑了,

    那笑容讓黎若毛骨悚然:"自由?"他貼近她耳邊,輕聲說,"親愛的,

    你早就把它賣給我了。"當晚,黎若被鎖在了臥室里。

    陸晟廷離開前丟下一句話:"好好想想,明天給我答復。是乖乖跟我去度假,

    還是看著你母親被趕出醫院。"門關上的瞬間,黎若滑坐在地上,淚水無聲滑落。

    鏡子里的女人穿著昂貴的真絲睡衣,戴著鉆石項鏈,卻像個沒有靈魂的玩偶。她終于明白,

    自己掉進了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而獵人,正在享受這場追逐游戲。

    第二章:陸晟廷誤解黎若,進行精神虐待,黎若Despite奴婢情結仍難離開。

    黎若站在陸氏集團總部大樓的頂層辦公室里,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燈火。

    她穿著陸晟廷秘書送來的香奈兒套裝,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裙擺上的褶皺。

    這套衣服價值她三個月的工資,而現在,它只是她"陸太太"身份的一件道具。"簽了它。

    "陸晟廷將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聲音冷得像淬了冰。黎若低頭看那份婚姻契約,

    密密麻麻的條款中,

    "不得干涉對方私生活""不得在公開場合表露真實關系"等字眼刺痛她的眼睛。

    最刺眼的是第七條:若乙方黎若主動提出離婚,

    需賠償甲方陸晟廷所有已支付醫療費用及三倍違約金。

    "我媽媽的手術......"她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陸晟廷冷笑一聲,

    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桌面:"明天就會安排。張教授是國內最好的心外科專家。"他頓了頓,

    眼神銳利如刀,"只要你記住自己的身份。"黎若簽下名字時,手抖得幾乎握不住筆。

    三個月前,母親突發心肌梗塞,需要立即進行搭橋手術。就在她四處籌錢時,

    陸晟廷的助理找到了她,提出這場交易——一年婚姻,換取母親的全部醫療費用和后續護理。

    "為什么是我?"她曾鼓起勇氣問。

    陸晟廷當時只是用那種居高臨下的目光打量她:"因為你看起來足夠聰明,知道什么該問,

    什么不該問。"門鈴聲打斷了黎若的回憶。她小跑著去開門,是陸晟廷的司機,

    手里捧著一個精致的禮盒。"陸總吩咐送來的,今晚慈善晚宴要穿的禮服。

    "司機面無表情地說。黎若接過盒子,輕聲道謝。她打開盒子,

    里面是一件酒紅色的絲絨晚禮服,搭配同色系的高跟鞋和珠寶。

    標簽上的價格讓她倒吸一口冷氣——足夠支付母親半年的康復費用。晚上七點,

    陸晟廷準時出現在別墅門口。他穿著定制西裝,輪廓分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黎若已經換好禮服,正在笨拙地嘗試戴耳環。"磨蹭什么?"陸晟廷皺眉,"八點開始。

    "黎若手一抖,耳環掉在了地上。她慌忙彎腰去撿,卻被陸晟廷一把拽住手腕。"別讓我等。

    "他聲音低沉,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慈善晚宴在城中最豪華的酒店舉行。

    黎若挽著陸晟廷的手臂,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閃光燈不斷閃爍,

    記者們爭相拍攝這對"恩愛夫妻"。"陸太太,您和陸總是怎么認識的?

    "一位女記者擠到前面問道。黎若剛要開口,陸晟廷已經替她回答:"在一次藝術展上。

    晚晴對印象派畫作很有見解。"他微笑著捏了捏她的手臂,力道大得讓她差點叫出聲。

    晚宴進行到一半,黎若看到母親的主治醫生劉醫生也在場。她猶豫了一下,

    還是走過去打招呼。"劉醫生,我媽媽最近情況怎么樣?

    "劉醫生和藹地笑了笑:"各項指標都在好轉。陸總安排的高級病房條件很好,你不用擔心。

    "他們交談了不到五分鐘,黎若就感到背后一陣寒意。陸晟廷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后,

    臉色陰沉得可怕。"聊得很開心?"他的聲音輕柔得令人毛骨悚然。劉醫生識趣地告辭。

    黎若想解釋,卻被陸晟廷一把拽到無人的走廊。"我警告過你什么?"他掐著她的下巴,

    強迫她抬頭,"不準在公開場合做出任何可能引起猜疑的行為!

    ""我只是問問媽媽的情況......""閉嘴!"陸晟廷猛地松開手,

    黎若踉蹌著撞到墻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盤。攀上劉醫生這條線,

    好為以后鋪路是嗎?"黎若睜大眼睛,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你怎么能這么想?

    我只是關心媽媽......""關心?"陸晟廷冷笑,"你們這種女人關心的只有錢。

    "他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張支票,甩在她臉上,"夠了嗎?還是需要更多?"支票飄落在地上,

    黎若沒有去撿。她渾身發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憤怒。"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

    "她咬著嘴唇說。陸晟廷的眼神更加陰郁:"那你是什么人?一個為了錢出賣自己的女人?

    一個連自己母親醫藥費都付不起的可憐蟲?"他湊近她耳邊,呼吸噴在她頸側,"記住,

    你只是我買來的一件裝飾品,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回到別墅已是深夜。

    黎若默默脫下禮服和高跟鞋,走進浴室。溫熱的水流沖刷著她的身體,

    卻洗不掉那種深入骨髓的屈辱感。她滑坐在地上,任由淚水混入水流。第二天早上,

    她發現自己的手機不見了。"在找這個?"陸晟廷坐在餐桌旁,手里把玩著她的手機。

    黎若伸手去拿,他卻將手機舉高:"從今天起,你的通訊會受到監控。

    我不想看到你和任何可疑人物聯系。""那是我媽媽!"黎若終于爆發了,

    "我有權利知道她的情況!"陸晟廷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有權利?"他冷笑,

    "你唯一有的權利就是乖乖聽話。否則,我不介意立刻停止對你母親的所有治療。

    "這句話像一盆冰水澆滅了黎若的怒火。她垂下頭,肩膀垮了下來。"這才對。

    "陸晟廷滿意地拍了拍她的臉,"去換衣服,中午有個家族聚會。"家族聚會上,

    陸晟廷的姑姑陸敏一直用挑剔的目光打量黎若。"聽說你父親早逝,母親現在住院?

    "陸敏啜飲著紅茶,語氣輕慢,"真是...不幸呢。"黎若握緊了餐巾:"是的,

    不過她正在康復中。""晟廷就是心太軟。"陸敏意有所指地說,

    "總喜歡撿些流浪貓狗回家。"餐桌上一片寂靜。黎若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像無數把小刀。她抬頭看向陸晟廷,希望他能說些什么,但他只是優雅地切著牛排,

    仿佛沒聽見姑姑的話?;丶业穆飞?,車內的沉默幾乎令人窒息。"為什么不幫我說話?

    "黎若終于忍不住問。陸晟廷目視前方:"你需要明白自己的位置。在這個家里,

    你什么都不是。"黎若轉過頭看向窗外,眼淚無聲滑落。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兩個月。

    夜叫醒她只為了讓她倒一杯水;把她精心準備的晚餐倒進垃圾桶......最過分的一次,

    他當著所有傭人的面,將一杯紅酒潑在她新買的白色連衣裙上。"哎呀,手滑了。

    "他毫無歉意地說,"不過反正這衣服也是用我的錢買的。"黎若站在原地,

    紅酒順著裙擺滴落在地毯上。她感到所有傭人同情的目光,這比紅酒的污漬更讓她難堪。

    那天晚上,她終于鼓起勇氣收拾行李。當她拖著箱子走到門口時,

    陸晟廷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走出這個門,你母親明天就會被趕出醫院。

    "黎若的手停在門把上,顫抖不已。"想想看,"陸晟廷緩步走近,"沒有最好的醫療團隊,

    沒有進口藥物,你母親能撐多久?"箱子從黎若手中滑落。她轉過身,

    在黑暗中與陸晟廷對視:"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月光透過窗戶,

    照在陸晟廷輪廓分明的臉上。有那么一瞬間,黎若似乎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但轉瞬即逝。"因為你們這種女人都一樣,"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表面裝得純潔無辜,

    骨子里全是算計。"黎若搖頭:"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前女友那樣......""閉嘴!

    "陸晟廷突然暴怒,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按在墻上,"不準提她!不準!

    "黎若驚恐地睜大眼睛,卻沒有掙扎。陸晟廷的手并沒有用力,只是虛握著她的脖子。

    他的呼吸急促,眼中閃爍著黎若從未見過的痛苦和混亂。幾秒鐘后,他猛地松開手,

    轉身大步離開,留下黎若癱坐在地上,劇烈喘息。第二天清晨,黎若被電話鈴聲驚醒。

    是醫院打來的,她母親突然病情惡化,被送進了重癥監護室。她顧不上與陸晟廷的冷戰,

    沖進他的書房:"我媽媽情況不好,我要去醫院!

    "陸晟廷頭也不抬地繼續看文件:"我讓司機送你。""你不一起去嗎?

    "黎若不敢相信他的冷漠。"我很忙。"他冷淡地說。醫院里,黎若守在母親病床前,

    握著那只布滿針眼的手。劉醫生告訴她,母親出現了術后并發癥,需要再次手術。

    "費用方面......"劉醫生欲言又止。"陸總會負責。"黎若機械地回答,心如刀絞。

    當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別墅時,卻聽到陸晟廷在書房里大發雷霆。"查清楚!

    那個劉醫生到底什么來路!"他在電話里怒吼,"我不信有這么巧的事!每次都是他在場!

    "黎若站在門外,渾身發冷。他竟然懷疑她和劉醫生串通騙錢?她推開門,

    陸晟廷立刻掛斷電話。"滿意了?"他嘲諷地問,"又找到理由要錢了?

    "黎若再也忍不住了:"我媽媽差點死了!而你只關心你的錢?"陸晟廷站起身,

    一步步逼近她:"演技不錯??上乙娺^更高明的。"他捏住她的下巴,"告訴我,

    這次要多少?五十萬?一百萬?"黎若猛地推開他:"你瘋了!我受夠了!

    我要離——""離婚?"陸晟廷打斷她,笑容猙獰,"記得契約第七條嗎?

    你能拿出三百萬違約金嗎?"黎若如遭雷擊。她確實拿不出,

    母親的后續治療還需要大量費用。看到她的表情,陸晟廷滿意地笑了:"所以,

    乖乖做你的陸太太。別再做無謂的掙扎。"那天晚上,黎若做了一個夢。夢中她站在懸崖邊,

    身后是步步緊逼的陸晟廷。她無處可逃,只能縱身躍下......她驚醒時,

    發現陸晟廷坐在她床邊,月光下他的表情晦暗不明。"做噩夢了?"他問,聲音出奇地柔和。

    黎若縮了縮身子,沒有回答。陸晟廷伸手想撫摸她的頭發,卻在半空中停住。他收回手,

    聲音又恢復了往日的冷漠:"明天有個商業酒會,別給我丟臉。"說完,他起身離開,

    輕輕帶上了門。黎若抱緊雙膝,無聲哭泣。她不明白,為什么陸晟廷時而殘忍時而溫柔,

    就像一場無法預測的風暴,而她只是風暴中一株隨時可能被連根拔起的小草。

    更讓她恐懼的是,她開始習慣這種虐待,甚至在他偶爾表現出的一絲溫柔中,

    可恥地感到一絲希望。就像灰燼中的玫瑰,明知終將枯萎,卻仍渴望綻放。

    第三章:黎若被囚禁于金絲籠,遭受言語凌虐,首次萌生絕望。黎若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天花板——水晶吊燈在晨光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她猛地坐起身,

    絲質被單從身上滑落,露出白皙肌膚上幾道尚未消退的紅痕。"黎小姐,您醒了。

    "一個穿著黑色制服的女傭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床邊,手里托著銀質托盤,"陸先生吩咐,

    您醒了就換上這些衣服。"黎若看著托盤上疊放整齊的衣物,那是一件淡粉色的真絲連衣裙,

    領口綴著細小的珍珠。她伸手觸碰,布料冰涼如水,價格恐怕抵得上她過去半年的生活費。

    "我的手機呢?"黎若聲音嘶啞。女傭面無表情:"陸先生收走了所有通訊設備。

    浴室已經準備好熱水,請您梳洗后到一樓餐廳用早餐。"說完便退出了房間,

    門鎖發出輕微的咔噠聲。黎若赤腳踩在厚厚的羊絨地毯上,

    環顧這個比她老家整個房子還大的臥室。落地窗外是修剪整齊的花園,

    兩個穿黑西裝的男人正來回巡視。她試著推了推窗戶——紋絲不動。浴室里,

    熱水從鍍金龍頭中涌出,蒸汽很快模糊了鏡面。黎若看著鏡中自己模糊的倒影,

    鎖骨處的淤青格外刺眼。三天前,她還是美術學院的學生,現在卻成了陸晟廷籠中的金絲雀。

    早餐桌上擺滿了精致的點心,水晶花瓶里插著新鮮的白玫瑰。黎若剛坐下,

    就聽見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的聲音。"睡得好嗎?"陸晟廷走進餐廳,西裝筆挺,

    領帶一絲不茍。他在黎若對面坐下,目光像X光一樣掃過她身上的裙子,"很適合你。

    "黎若的手指緊緊攥住餐巾:"陸先生,我想回學校...""學校?"陸晟廷輕笑一聲,

    拿起銀質咖啡壺給自己倒了杯黑咖啡,"你不需要那個了。我買下了你未來五年的時間,

    記得嗎?""那不是合法的!"黎若聲音發抖,"我父親欠的錢,

    我會想辦法...""用你畫那些破爛畫的收入?"陸晟廷突然傾身向前,捏住她的下巴,

    "黎若,你父親把你抵押給我的時候,可沒說過你是個這么不懂感恩的東西。

    "黎若被他捏得生疼,眼淚在眼眶里打轉。陸晟廷松開手,

    從西裝口袋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手指,仿佛碰到了什么臟東西。"吃完早飯,

    李管家會帶你看房子。記住,這里每個角落都有監控。"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別做蠢事。"接下來的日子像一場醒不過來的噩夢。黎若住在三層的豪華別墅里,

    衣櫥里掛滿當季新款,梳妝臺上擺著限量版化妝品。但她走不出花園的鐵門,

    碰不到任何通訊工具,甚至連看書都要經過管家檢查。每天傍晚,

    陸晟廷會回來"驗收"他的收藏品。有時他會讓黎若穿上他指定的禮服,

    然后坐在對面一言不發地看她用餐;有時他會突然掐住她的脖子,

    在她耳邊細數她父親的種種劣跡。"你以為穿上香奈兒就能變成千金小姐?"某個雨夜,

    陸晟廷將一杯紅酒潑在黎若新換的白色連衣裙上,"看看你,連酒杯都拿不穩。

    "紅酒順著裙擺滴落,在地毯上洇開暗紅的痕跡。黎若渾身發抖,卻不敢擦拭。

    她知道任何反抗都會招來更惡劣的對待——前天她試圖藏起一把餐刀,

    結果被關在漆黑的儲藏室一整夜。一個月后的早晨,黎若終于崩潰了。

    當陸晟廷像往常一樣準備出門時,她沖過去拉住他的衣袖:"求求你,放我走吧!

    我會還錢的,我可以打工..."陸晟廷轉身的動作像獵豹般迅捷,一把將她按在墻上。

    黎若的后腦勺撞到油畫框,發出沉悶的響聲。"走?"他的聲音輕柔得可怕,

    "你以為這里是酒店?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他湊近黎若慘白的臉,"記住,

    你是我花錢買的。再讓我聽到這種話,我就把你父親另一條腿也打斷。"那天晚上,

    陸晟廷沒有回來。黎若蜷縮在床角,哭到精疲力竭。半夜,她聽到房門被推開,

    立刻繃緊身體。"喝水。"陸晟廷站在床邊,手里拿著玻璃杯。黎若遲疑地接過,水溫剛好。

    她小口啜飲時,注意到陸晟廷西裝上的酒漬和眼中的血絲。他看起來...疲憊?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黎若就感到一陣自我厭惡。她居然在同情這個惡魔?

    陸晟廷伸手撥開她額前汗濕的頭發,動作出奇地輕柔。就在黎若困惑時,他已經轉身離開,

    只留下一句:"明天有個宴會,你跟我出席。"門關上后,黎若盯著手中的玻璃杯,

    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因為這點微不足道的"善意"而心跳加速。

    這個發現比任何恐嚇都令她恐懼——她開始習慣這個金絲籠了。第二天清晨,

    女傭送來一件露背的黑色晚禮服和配套的首飾。當黎若站在鏡前,

    看著被打扮得像名媛的自己時,鏡中人的眼神已經和初來時不同。那里面的恐懼還在,

    但多了些復雜的東西,像灰燼中掙扎的火星,微弱卻頑固。她不知道的是,

    此刻陸晟廷正在書房監控屏幕前,凝視著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拿起電話:"把黎家那個老東西的近況照片準備好,是時候給我的小灰雀再上一課了。

    "第四章:引入誤解,加劇陸晟廷偏見,黎若百口莫辯,內心疲憊。黎若站在落地窗前,

    望著窗外那片修剪整齊的草坪。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她蒼白的臉上,卻驅散不了她眼中的陰霾。

    這是她被陸晟廷軟禁在別墅的第三十七天。"黎小姐,您的午餐。"老傭人張媽輕輕推開門,

    將餐盤放在桌上,又迅速退了出去,全程沒有抬頭看她一眼。黎若苦笑了一下。

    在這個豪華的囚籠里,連傭人都把她當作瘟疫般避之不及。她慢慢走到桌前,

    機械地咀嚼著食物,味同嚼蠟。突然,窗外傳來一陣騷動。黎若抬頭望去,

    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別墅大門外與保安爭執。她的心跳驟然加速——是小棠!

    她大學時代最好的朋友林小棠!黎若幾乎是撲到窗前,用力拍打著玻璃:"小棠!小棠!

    我在這里!"但厚重的隔音玻璃將她的呼喊完全阻隔。她看到林小棠抬頭望向別墅的方向,

    卻似乎沒有發現她。保安粗暴地推搡著林小棠,而林小棠則從包里掏出什么塞給了保安,

    然后不甘心地離開了。黎若的眼淚無聲地滑落。這是她被軟禁以來,第一個試圖來看她的人。

    她蜷縮在窗邊,像個被遺棄的孩子般無聲啜泣。與此同時,陸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內,

    陸晟廷正盯著電腦屏幕上的監控畫面,眉頭緊鎖。"陸總,這是剛才別墅門口的監控。

    "助理周明站在一旁,語氣中帶著刻意的擔憂,"這位林小姐自稱是黎小姐的大學同學,

    執意要見她。"陸晟廷冷笑一聲:"查清楚這個林小棠的背景。""已經查過了,

    "周明迅速遞上一份資料,"她是黎小姐的閨蜜,現在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員。

    不過..."他故意停頓了一下。"不過什么?"陸晟廷銳利的目光掃過來。

    周明壓低聲音:"我查到她在黎小姐...出事前,曾多次與陳氏集團的人接觸。

    "陸晟廷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陳氏集團,正是當年與黎家聯手陷害陸家的幕后黑手之一。

    "繼續監視她。"陸晟廷合上資料,"另外,加強別墅的安保,任何人不得接近黎若。

    "晚上九點,陸晟廷回到別墅時,整棟房子一片漆黑,只有二樓黎若的房間透出微弱的光。

    他徑直上樓,猛地推開房門。黎若正坐在床邊看書,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書都掉在了地上。

    她抬頭看見陸晟廷陰沉的臉,本能地瑟縮了一下。"今天有人來看你了?

    "陸晟廷的聲音冷得像冰。黎若的眼睛亮了一下:"是...是小棠嗎?她真的來了?

    ""看來你很期待啊。"陸晟廷走近她,每一步都讓黎若感到無形的壓迫,"怎么,

    還在和你的'朋友們'聯系?"黎若搖頭:"沒有,我被關在這里,

    怎么可能...""林小棠和陳氏集團是什么關系?"陸晟廷突然打斷她。

    黎若愣住了:"什么陳氏集團?小棠只是我大學同學,

    她現在在一家廣告公司工作...""還在裝!"陸晟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力道大得讓她疼出了眼淚,"周明查到她多次接觸陳氏的人!你是不是還在和他們密謀什么?

    "黎若拼命搖頭:"不是的!小棠根本不認識什么陳氏的人!一定是弄錯了!""死性不改!

    "陸晟廷甩開她的手,眼中滿是厭惡,"我以為這段時間的反思能讓你學會誠實,

    沒想到你還是這么貪得無厭!"黎若跪坐在地上,

    淚水模糊了視線:"我真的沒有...求你相信我...""相信你?"陸晟廷冷笑,

    "就像當年我父親相信你父親那樣?結果呢?陸家差點破產,我父親心臟病發作!

    "黎若無言以對。這段歷史是她無法辯駁的痛,盡管她一直堅稱自己父親是被冤枉的。

    陸晟廷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從今天起,你的手機沒收,所有窗戶都會鎖死。

    如果再讓我發現你試圖聯系外界..."他沒有說完,但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當房門被重重關上后,黎若癱軟在地上。她的手腕已經紅腫,但心里的痛更甚。

    為什么他就是不肯相信她?為什么所有的解釋在他耳中都成了狡辯?夜深了,

    黎若蜷縮在床上,回想著陸晟廷憤怒的樣子。奇怪的是,除了恐懼,

    她竟然感到一絲異樣的情緒——至少,他還在乎她會不會逃跑,會不會背叛。

    這種被"關注"的感覺,扭曲地給了她一絲病態的安慰。

    "我一定是瘋了..."黎若喃喃自語,將臉埋進枕頭里。第二天清晨,

    黎若被一陣響動驚醒。她走到窗前,發現工人們正在安裝新的防盜窗。而她的床頭柜上,

    原本放手機的地方已經空空如也。張媽送早餐來時,眼神比以往更加閃躲。

    黎若拉住她:"張媽,昨天那位林小姐,她有沒有留下什么話?"張媽慌張地搖頭:"沒有,

    黎小姐,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匆匆退出房間,仿佛黎若身上帶著瘟疫。

    黎若苦笑著坐回床邊。她想起小棠大學時總是護著她的樣子,

    想起她們一起逛街、聊天的快樂時光。如今,連這最后一絲與外界的聯系也被切斷了。

    中午時分,別墅外傳來汽車引擎聲。黎若透過新裝的防盜窗,

    看到陸晟廷的助理周明從車上下來,與保安交談甚歡。不知為何,周明抬頭看向她的窗口,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讓黎若不寒而栗。晚上陸晟廷沒有回來。

    黎若獨自坐在黑暗的房間里,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她竟然在期待他的歸來,

    哪怕等待她的是更多的責難和傷害。"這就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嗎..."黎若自嘲地想。

    她開始分不清自己對陸晟廷的感情是恨還是依賴,就像分不清窗外是月光還是路燈的光。

    第三天,陸晟廷終于回來了。黎若聽到樓下傳來他的聲音,心臟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

    她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衣服,然后被自己的行為驚到——她這是在干什么?

    期待他的"臨幸"嗎?當陸晟廷推開她的房門時,黎若低著頭,不敢與他對視。"抬頭。

    "他命令道。黎若緩緩抬頭,看到陸晟廷手中拿著一個信封。"你的'好朋友'又來信了。

    "他冷冷地說,將信封扔在床上,"不過別高興得太早,我已經讓人檢查過了。

    "黎若顫抖著拿起信封,里面是小棠寫給她的一封信,

    表達了對她的擔憂和想要幫助她的意愿。信的邊緣有許多皺褶,顯然被人反復檢查過。

    "看來你們感情很好啊。"陸晟廷諷刺道,"可惜,她幫不了你。

    "黎若緊緊攥著信紙:"她只是關心我...""關心?"陸晟廷突然暴怒,

    "當年那些'關心'我父親的人,最后都做了什么?"他一把奪過信紙撕得粉碎,

    "記住你的身份,黎若。你在這里是為了贖罪,不是來享受友情的!"紙屑像雪花般飄落,

    黎若的眼淚也隨之落下。但更讓她恐懼的是,當陸晟廷憤怒地摔門而去時,

    她心中涌起的不是怨恨,而是一種扭曲的滿足——至少,他還愿意為她生氣。

    "我變得不像自己了..."黎若抱住雙膝,在黑暗中無聲哭泣。

    她不知道這種扭曲的關系會將他們帶向何方,只知道在這誤解的深淵中,

    她正在一點點迷失自我。第五章:情敵出現,黎若在對比和羞辱中倍感卑微。

    黎若接到陸晟廷電話時,正在公寓里熨燙明天要穿的襯衫。電話那頭,

    陸晟廷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冷淡:"晚上七點,穿得體面些,陪我去參加華辰集團的晚宴。

    ""我?"黎若的手指不自覺地絞緊了電話線,

    "可是這種場合不是應該帶公關部的...""二十分鐘后,司機會到樓下接你。

    "陸晟廷打斷她,語氣不容置疑,"別讓我等。"電話掛斷的忙音在耳邊回蕩,

    黎若站在原地愣了幾秒,隨即手忙腳亂地沖向衣柜。她翻遍了所有衣服,

    最終選了一條墨綠色的絲絨連衣裙——這是去年生日時陸晟廷隨手送的,

    標簽上的價格至今讓她心驚。鏡子前,黎若小心翼翼地涂上口紅,又覺得太過艷麗,

    用紙巾擦淡了些。她知道自己不是那種讓人驚艷的美人,充其量算是清秀,

    站在陸晟廷身邊總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黑色邁巴赫準時停在樓下。車門打開時,

    陸晟廷正在看文件,連頭都沒抬。黎若輕手輕腳地坐進去,

    聞到車內淡淡的檀木香混著他慣用的古龍水味道。"這次晚宴很重要,"陸晟廷突然開口,

    聲音低沉,"華辰的林董事長有意向與我們合作新能源項目。你只需要安靜地站在我身邊,

    必要時微笑,明白嗎?"黎若點點頭,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裙擺。

    她知道自己的角色——一個漂亮的花瓶,陸晟廷眾多附屬品中最不起眼的一個。

    金悅酒店的水晶吊燈晃得黎若眼睛發疼。她挽著陸晟廷的手臂走進宴會廳,

    立刻感受到四面八方投來的目光。有探究的,有玩味的,更多的是不加掩飾的輕蔑。

    這些眼神像細小的針,扎得她渾身不自在。"晟廷!"一個清脆的女聲從人群中傳來。

    黎若看見一位穿著銀色魚尾裙的年輕女子正向他們走來,她走路時裙擺如波浪般起伏,

    耳垂上的鉆石隨著步伐閃爍。陸晟廷的表情微妙地變化了一下,"嘉怡,

    沒想到你今天也來了。"林嘉怡——華辰集團的千金,陸晟廷大學時的學妹,

    也是圈內公認最適合他的聯姻對象。她走到兩人面前,目光在黎若身上短暫停留,

    嘴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這位是?"林嘉怡的聲音甜得發膩。"我的助理,黎若。

    "陸晟廷介紹得輕描淡寫。"哦~"林嘉怡拉長音調,

    "就是那個住在你江景公寓的'特別助理'啊。"黎若的臉瞬間燒了起來。

    她沒想到自己的身份在這些人眼中如此透明,仿佛她是被擺在櫥窗里的商品,任人評頭論足。

    "嘉怡,別鬧。"陸晟廷語氣平淡,卻沒有否認。林嘉怡輕笑一聲,

    親昵地挽住陸晟廷另一只手臂,"爸爸在等你呢,關于項目的事。"她轉頭對黎若說,

    "黎助理不介意吧?這種商業會談你可能...不太跟得上。"黎若僵硬地搖頭,

    看著陸晟廷被林嘉怡拉走,連一個眼神都沒留給她。她站在原地,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只好拿起一杯香檳假裝啜飲,實際上連舌尖都沒沾濕。"你就是陸總養的那只金絲雀?

    "一個帶著酒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黎若轉頭,

    看見一個滿臉油光的中年男人正不懷好意地打量她,"聽說你以前在夜色做過?

    陸總口味挺特別啊。"黎若的手指猛地收緊,香檳杯差點脫手。夜色是城中有名的夜總會,

    她從未去過,但這些謠言像附骨之疽般跟著她。"您認錯人了。"她低聲說完,匆匆走開,

    卻聽見身后爆發出一陣哄笑。宴會廳的另一端,陸晟廷正與林董事長交談甚歡,

    林嘉怡站在他身邊,時不時湊近說些什么,惹得陸晟廷微微勾起嘴角。那畫面和諧得刺眼,

    黎若突然覺得自己像個誤入貴族舞會的灰姑娘,只是這里沒有魔法,

    十二點后她也不會變成公主。"黎助理,能幫我個忙嗎?"林嘉怡不知何時又出現在她面前,

    手里拿著兩杯紅酒,"我拿太多了,這杯給你吧。"黎若剛要接過,

    林嘉怡突然"哎呀"一聲,整杯紅酒傾灑在她墨綠色的裙子上,暗紅色的液體迅速暈開,

    像一朵丑陋的花。"真是不好意思,"林嘉怡嘴上道歉,眼中卻閃著惡意的光,

    "不過這種面料確實很難打理,晟廷怎么給你買這么便宜的衣服?"周圍幾個名媛掩嘴輕笑,

    黎若站在原地,感到紅酒正順著大腿往下流,冰涼黏膩。她抬頭尋找陸晟廷,

    發現他正看向這邊,卻只是皺了皺眉,沒有任何動作。"洗手間...洗手間在哪?

    "黎若聲音發抖。"直走右轉,"林嘉怡微笑,"需要我陪你去嗎?

    畢竟你看起來...不太適應這種場合。"黎若搖頭,幾乎是落荒而逃。

    洗手間的鏡子映出她狼狽的樣子——精心打理的頭發因為緊張出了汗,幾縷黏在額前,

    裙子上的酒漬觸目驚心。她打開水龍頭,冰冷的水沖在發燙的手上,卻沖不散胸口那股鈍痛。

    門外傳來高跟鞋的聲音和刻意壓低的交談。"林小姐今天真是給足那女人難堪。

    ""不過是個玩物,也配站在陸總身邊?""聽說她為了錢什么都肯做...""噓,

    小點聲..."黎若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嘗到鐵銹味。她看著鏡中的自己,

    突然不明白為什么會淪落至此。一年前,她還是設計公司的小職員,

    因為一次偶然的商務接待認識了陸晟廷。他像一束強光照進她平淡的生活,

    讓她眩暈到看不清現實。等她回過神來,已經成了他籠中的鳥,用自由換取那點可憐的溫暖。

    整理好情緒回到宴會廳,黎若發現陸晟廷獨自站在露臺上抽煙。她猶豫著走過去,

    夜風吹散了部分尷尬。"裙子毀了?"陸晟廷吐出一口煙圈,語氣平淡得像在討論天氣。

    黎若點點頭,突然鼓起勇氣:"林小姐是故意的。"陸晟廷轉頭看她,眼神冷漠得讓她心顫,

    "所以呢?你想讓我為了你當眾指責華辰的千金?""我不是...""黎若,"他打斷她,

    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記住你的位置。今晚帶你過來已經是破例,別給我添麻煩。

    "他的手指很涼,像蛇的皮膚。黎若卻在這冷酷的觸碰中感到一絲扭曲的安慰——至少此刻,

    他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對不起,"她輕聲說,不自覺地向他靠近一步,

    "我只是...有點難過。"陸晟廷松開手,嗤笑一聲,"難過?你有什么資格難過?

    "他彈掉煙灰,"去車上等我,宴會結束前別出現在我視線里。"黎若乖順地點頭,

    轉身時聽見林嘉怡嬌嗔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晟廷,你怎么躲在這里呀~"她沒有回頭,

    只是挺直脊背走向電梯,仿佛這樣能保住最后一點尊嚴。但當她獨自坐在車里,

    看著酒店輝煌的燈光時,眼淚終于無聲地滑落。她知道,在這場游戲里,

    自己連棋子都算不上,頂多是棋盤上一粒隨時可以被拂去的塵埃。而最可悲的是,即使如此,

    她仍然期待著陸晟廷能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一句溫柔的謊言。

    就像沙漠中的旅人明知是海市蜃樓,仍會奔向那虛幻的綠洲。第六章:黎若嘗試逃離失敗,

    付出沉重代價,恐懼加劇卻依賴愈深。黎若蜷縮在臥室的角落里,雙手緊緊抱住膝蓋,

    仿佛這樣能給自己一點安全感。窗外,初夏的陽光明媚得刺眼,照在她蒼白如紙的臉上。

    她盯著地板上那道從窗簾縫隙透進來的光,數著上面漂浮的塵埃,

    就像數著自己被囚禁的日子。三個月了。自從那次爭吵后,陸晟廷沒收了她的手機,

    禁止她獨自出門,甚至連窗戶都裝了防盜網。他美其名曰"保護",

    實則將她變成了一只籠中的金絲雀。"若若,我回來了。"樓下傳來陸晟廷的聲音,

    伴隨著鑰匙轉動的聲音。黎若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她迅速抹去臉上的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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