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睜開眼睛，胸口劇烈起伏，仿佛還能感受到那灼燒肺腑的烈焰。
手指下意識抓緊了身下的被褥——是柔軟的錦緞，而非火場中滾燙的梁木。"姑娘醒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接著是輕輕的腳步聲。我渾身一顫，這聲音……是春桃？
可她早在三年前就被繼母發賣出府了！我環顧四周，心跳幾乎停滯。
這分明是我在楚府的閨房，梳妝臺上還放著那面鎏金鸞鳥銅鏡，是我及笄時母親所贈，
后來被繼母以"過時"為由丟棄了。"現在是哪一年？"我抓住春桃的手腕，聲音嘶啞。
"姑娘可是夢魘了？"春桃擔憂地看著我，"現在是永昌十二年啊。"永昌十二年！
我竟然回到了五年前，回到了一切悲劇開始的時候！
腦海中突然響起一個陌生的機械音：【古代生活直播系統綁定成功，宿主楚明舒，
年齡17歲，當前積分0。系統將協助宿主改變命運，完成任務可獲得積分兌換技能與物品。
】什么？我驚得差點從床上跳起來。【新手任務發布：向觀眾展示閨房布置，獎勵10積分，
銅錢50文。是否接受？】"姑娘？您臉色很差，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
"春桃的手貼上我的額頭。我強自鎮定下來："不必，只是做了個噩夢。"我猶豫片刻，
在心中默念："接受任務。"剎那間，眼前浮現出一片半透明的光幕，
上面閃過幾行字：【直播間開啟，當前觀眾：5人】【哇，這就是古代大家閨秀的房間嗎？
好精致！】【主播顏值好高，打賞5文錢】我強忍震驚，
裝作整理衣襟的樣子在房中走了一圈，讓"觀眾"能看清房內布置。那架繡著蝶戀花的屏風，
臨窗的書案，還有墻上的古琴——這些都是后來被繼母以各種借口奪走或毀掉的物件。
【任務完成，積分+10，銅錢+55文已存入系統錢包】"姑娘，夫人來了。
"春桃小聲提醒，我立刻收斂心神。門被推開，繼母劉氏帶著一臉假笑走了進來，
身后跟著我的庶妹楚明蘭。看到這張臉，我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就是她，
在我父親死后霸占家產，將我許配給那個虐死三任妻子的老侯爵，
最后在我逃婚時放火燒死了我。"明舒啊，聽說你身子不適，母親特地來看看。
"劉氏親熱地拉住我的手，
我卻能聞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檀香味下掩蓋的藥味——她每次來我房里后，
我都會莫名頭暈幾日。"多謝母親關心，女兒只是昨夜讀書晚了些。
"我低頭掩飾眼中的恨意。劉氏對春桃使了個眼色："去廚房把大小姐的午膳端來。
"不一會兒，春桃端來一個食盒，里面只有一碗稀粥和兩樣素菜。我記得這一幕，
從母親去世后，我的膳食就一日不如一日，而劉氏總以"節儉持家"為由搪塞父親。
"最近府里開支緊張，明舒你是長女，最懂事不過了。"劉氏假意嘆息。
我乖巧地點頭："母親持家辛苦，女兒明白。"心中卻冷笑，楚家乃京城數一數二的炭商，
何曾缺過銀錢？不過是她苛待我的借口罷了。【新任務：在繼母面前隱忍不發，
獎勵20積分】我垂眸掩飾眼中的鋒芒，硬生生咽下這口氣。劉氏滿意地摸摸我的頭，
帶著楚明蘭離開了。待她們走后，我立刻打開系統面板研究起來。
加速：制炭秘方、胭脂配方、醫術基礎、武學入門……甚至還有"讀心術"這樣的神奇能力，
只是價格不菲。"系統，我要如何快速獲得積分？
"【完成觀眾發布的任務可獲得積分和打賞，觀眾越多，任務獎勵越豐厚。
當前可接任務：展示一項才藝，獎勵根據觀眾反饋浮動】我思索片刻，坐到琴案前。
琴藝是母親親自教授的，后來因為劉氏說"琴聲擾人"而荒廢了。我深吸一口氣，
指尖撫上琴弦。《陽關三疊》的旋律在房中流淌，我閉眼沉浸在回憶中。
琴聲引來了院中幾個丫鬟駐足聆聽，系統提示觀眾數量也在慢慢增加。【主播彈得真好聽！
打賞10文】【這是真正的古琴啊！比電視劇里真實多了，打賞20文】一曲終了，
我驚訝地發現觀眾數達到了25人，積分增加了50，還有近百文的打賞。
"姑娘什么時候琴藝這么好了？"春桃驚訝地問。我微微一笑："以后還會更好的。
"看著系統中積累的財富和技能，一個計劃在我心中逐漸成形。劉氏，楚明蘭，
還有那些害過我的人，這一世，我要讓你們血債血償。窗外，暮色漸沉，
我凝視著銅鏡中自己年輕的臉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重生一世，又有系統相助，這場游戲，
我要玩得比誰都漂亮。【新任務預告：三天內改良家中炭窯，生產第一批新品炭，
獎勵初級制炭技術，積分100】天剛蒙蒙亮，我就披衣起身，輕手輕腳地溜出了院子。
系統昨晚發布的任務在我腦海中回響：【三天內改良家中炭窯，生產第一批新品炭】。
獎勵是初級制炭技術和100積分，這對我來說無疑是翻身的第一步。楚家以炭業起家，
城外的炭窯是祖產，但近年來因循守舊，生意日漸蕭條。父親忙于應付官場應酬，
根本無暇顧及。而這，正是我的機會。"姑娘，這么早要去哪兒？"春桃揉著惺忪睡眼，
慌慌張張追了出來。我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唇上："別聲張，跟我來。"借著晨霧掩護，
我們從側門溜出府邸。春桃雖然滿臉疑惑，但作為我的貼身丫鬟，她對我忠心耿耿，
從不多問。城外的炭窯已經升起裊裊青煙，工匠們開始了一天的勞作。我拉緊斗篷的兜帽，
遮住大半張臉，走向最邊緣的一座小型炭窯。"這位小姐，此地污濁，不是您該來的地方。
"一個滿臉炭灰的老匠人攔住我們。我從袖中取出一個繡花錢袋，
沉甸甸的銅錢發出悅耳的碰撞聲："老丈，我想借用這座小窯三日，這些是酬勞。
"老匠人瞪大眼睛，那錢袋里的錢足夠他半年的工錢。他左右張望了一下，
壓低聲音："小姐是楚家的人？"我心頭一跳，他怎么認出我的？"老朽在楚家干了三十年，
認得府上每位主子的眼睛。"他指了指我的眉眼，"您這雙眼睛，跟已故的夫人一模一樣。
"我鼻尖一酸，母親去世五年了，竟還有人記得她。"我需要試制一種新炭，還請老丈相助。
"我誠懇地說。【直播間開啟，當前觀眾15人】【哇，古代工廠實地考察！
】【主播要開始搞事業了嗎？期待！】老匠人猶豫片刻，最終接過錢袋："小姐隨我來。
"他帶我參觀炭窯的構造，解釋目前的燒制工藝。我一邊聽，一邊在心中默念："系統，
兌換初級制炭技術。"【消耗50積分，獲得初級制炭技術。剩余積分：10】剎那間，
大量關于木炭制作的知識涌入腦海。我驚訝地發現，楚家沿用的還是二十年前的老法子，
效率低下不說，炭質也參差不齊。"老丈，能否在窯內加一層陶土隔離層？
再調整通風口的角度..."我根據系統提供的技術，提出幾點改良建議。
老匠人起初滿臉懷疑，但隨著我的講解，他渾濁的雙眼漸漸亮了起來："妙啊！
這樣炭化更均勻，還能減少煙氣！小姐怎會懂得這些？""從書上看來的。"我含糊其辭，
隨即從包袱里取出幾包香料，"還有，我想在最后階段加入這些。""這是...蘭花？
"老匠人嗅了嗅。我點點頭："制出的炭會有淡淡清香，適合閨閣使用。
"【觀眾打賞+30文，當前觀眾數25人】【古代空氣清新劑啊這是！
】【主播有商業頭腦，打賞50文！】在老匠人的幫助下，改良工程開始了。我顧不上臟污，
親自監督每一處改動。春桃急得直跺腳："姑娘，您的手都劃傷了！
這要讓夫人知道...""你不說，她怎么會知道？"我沖她眨眨眼，
繼續指揮工匠調整窯溫。整整三天，我天不亮就溜出府，日暮才歸。劉氏以為我病了，
假惺惺地派丫鬟送了幾次湯藥，都被我悄悄倒掉了。第四天拂曉，第一批"蘭香炭"出爐了。
當窯門打開的那一刻，一股淡雅的清香撲面而來，完全不似普通炭的煙熏味。
老匠人顫抖著手捧出一塊烏黑發亮的炭塊："成了！老朽制炭一輩子，
從未見過如此上等的貨色！"我懸著的心終于放下，系統提示音隨即響起：【任務完成，
獲得初級制炭技術（永久），積分+100。
當前積分：110】【新任務發布：三天內獲得100名觀眾關注，
獎勵初級胭脂配方】"小姐，這炭..."老匠人欲言又止。"就叫'蘭香炭'吧。
"我輕撫炭塊，光滑如墨玉，"老丈可否保密？暫時別讓府里知道。
"他鄭重點頭："小姐放心。老朽雖是個粗人，但也知道這府里誰真心待下人好。
"我給了他額外的賞錢，帶著幾筐樣品悄悄回府。接下來是如何銷售的問題。
我盯著系統面板，忽然靈光一閃："系統，我可以在直播中推銷這些炭嗎？"【可以。
開啟商業直播模式需消耗20積分，是否繼續？】"繼續！"眼前的光幕變換，
出現了商品展示的界面。我將一塊蘭香炭放在鏡頭前，
燒時間長、無煙、有淡香、不易爆火星...【觀眾數迅速攀升至65人】【古代黑科技啊！
買它！】【怎么下單？想給我家娘娘買點】令我震驚的是，
系統竟然真的開通了"跨時空購買"功能，觀眾可以用銅錢打賞，
而我則需要在現實中完成銷售。當天下午，我借口去寺廟上香，
帶著春桃和幾筐蘭香炭來到城中最繁華的街市。剛擺出樣品，就有一位衣著華貴的夫人駐足。
"這炭當真如姑娘所說，有蘭花香？"她狐疑地問。我取出一小塊，用火折子點燃。
淡藍色的火苗竄起，果然沒有刺鼻的煙味，反而散發出一股幽香。"哎呀！真是稀奇！
"那夫人驚喜道，"我府上小姐最厭炭味，冬日里常凍得手生瘡。這炭多少錢？
""一兩銀子一筐。"我報了個高價。"給我來五筐！"那夫人爽快地付了錢。
【任務進度更新：觀眾87/100】消息傳得飛快，不到一個時辰，幾筐炭就被搶購一空。
我摸著鼓鼓的錢袋，心中涌起一股久違的成就感。"這不是楚家大小姐嗎？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轉身，看到楚明蘭帶著兩個丫鬟站在那里，
眼中滿是譏諷："姐姐何時做起了販夫走卒的勾當？父親知道了該多傷心啊。
"我平靜地收起錢袋："妹妹言重了。楚家本就是商賈起家，我試制些新炭，
也是為家中生意著想。""就憑你？"楚明蘭嗤笑一聲，"母親說得沒錯，
你最近果然不太正常。"我心頭一緊，劉氏已經注意到我的異常了？"春桃，我們回府。
"我懶得與她糾纏，轉身欲走。楚明蘭卻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慢著！你這些炭從何而來？
偷了府里的銀子吧？"我冷冷甩開她的手："炭窯是祖產，我用的是邊角料試制，
何來偷竊一說？妹妹若不信，大可去問窯上的工匠。"她被我噎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男聲插了進來："這位姑娘的炭確實別致，不知可還有存貨？
"我抬頭，對上一雙如墨般深邃的眼睛。男子一襲靛青色錦袍，腰間懸著一枚白玉佩，
氣質清貴不凡。他身后跟著兩個隨從，看似普通，但站姿挺拔，顯然是練家子。
楚明蘭立刻變了臉色，嬌滴滴地行禮："這位公子，小女子楚明蘭有禮了。
"男子卻看都沒看她一眼，目光直直落在我身上："聽聞蘭香炭出自姑娘之手？
"我心頭警鈴大作。蘭香炭今天才上市，他怎么知道名字？除非...我悄悄瞥向系統面板，
觀眾列表里有一個名叫"江湖客"的ID異常活躍，打賞金額也最高。難道是他？
"正是小女子試制。"我謹慎地回答，"不過今日已經售罄。""可惜。"他微微一笑，
那笑容如春風拂面，卻讓我脊背發涼，"在下蕭瑾瑜，對姑娘的制炭手法很感興趣。
改日可否討教？"蕭...瑾瑜？我瞳孔驟縮。這不是當朝靖國公世子的名諱嗎？
他怎會對我的炭感興趣？"原來是世子爺。"我強自鎮定，行了一禮，"寒門小技，
恐難入貴人法眼。""姐姐真是孤陋寡聞。"楚明蘭插嘴，眼中閃著算計的光，
"世子爺掌管工部將作監，最喜新奇器物。姐姐不如將配方獻給世子爺？"我心中冷笑，
原來在這等著我呢。"配方尚不完善，不敢獻丑。"我婉拒道，"待改進后，再請世子指點。
"蕭瑾瑜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那蕭某靜候佳音。"他轉身離去，背影挺拔如松。
楚明蘭狠狠瞪了我一眼，趕緊追了上去。【觀眾數突破100，任務完成！
獲得初級胭脂配方，積分+50】【新任務：制作第一批胭脂并在直播中展示，
獎勵根據觀眾反饋浮動】回府的路上，我思緒萬千。蕭瑾瑜的出現絕非偶然，他看我的眼神，
仿佛能穿透我的偽裝。更讓我不安的是，劉氏和楚明蘭顯然已經盯上我了。"姑娘，
那位世子爺好生俊朗呢。"春桃紅著臉小聲說。我敲了下她的額頭："別胡思亂想。記住，
今日之事不許對任何人提起。"春桃連連點頭。我握緊袖中的胭脂配方，
一個新的計劃在心中成形。劉氏想用婚事控制我？楚明蘭想搶我的成果？這一世，
我要讓她們知道，楚明舒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遠處，
楚府的高墻在夕陽下投下長長的陰影，如同一頭蟄伏的猛獸，正等著我自投羅網。而我，
已經準備好了獵人的陷阱。"姑娘，您要的茉莉和玫瑰都買來了，還有這個。
"春桃從包袱里取出一個小瓷瓶，神秘兮兮地遞給我，"按您的吩咐，從回春堂買的珍珠粉，
可貴了。"我接過瓷瓶，指尖輕輕摩挲著細膩的粉末。陽光透過窗欞，
在梳妝臺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系統獎勵的初級胭脂配方在我腦海中清晰浮現，每一種原料，
每一步工序，都仿佛烙印般深刻。【直播間開啟，當前觀眾45人】【主播要自制化妝品？
古代美妝博主啊！】【珍珠粉？真奢侈，打賞20文！】"春桃，把門閂上。
"我壓低聲音吩咐，同時將各種原料擺在桌上。按照配方，我需要將鮮花搗碎取汁，
與珍珠粉、蜂蠟等混合，再經特殊工序制成膏體。說起來簡單，但稍有差池就會前功盡棄。
"姑娘何時學會這些的？"春桃一邊幫我研磨花瓣，一邊好奇地問。"書上看的。
"我隨口搪塞，專注地將花汁倒入瓷碗。鮮紅的汁液在碗中蕩漾，像一汪小小的血池。
母親生前最愛茉莉香。我記得她梳妝臺上總是擺著幾個精致的胭脂盒，每次出門前，
都會用指尖蘸一點，輕輕點在唇上。那時我還小，常趁她不注意偷抹一點，惹得她哭笑不得。
"姑娘？姑娘？"春桃的呼喚將我拉回現實，"汁液要溢出來了。"我急忙穩住手腕。
回憶是危險的，它讓人軟弱。這一世，我必須心如鐵石。【觀眾數達到60人，
任務進度60/100】整整一個下午，我們都在調配胭脂。失敗三次后，
終于得到了一小盒色澤艷麗的成品。我用指尖挑起一點抹在手背上，顏色飽滿均勻，
輕輕一推就化開，帶著淡淡的茉莉香。"真好看！"春桃驚嘆，
"比夫人用的那些還要細膩呢！"我滿意地點點頭。系統的配方果然不凡，
這胭脂的質地和色澤，怕是連宮里娘娘用的都未必比得上。【任務完成度80%，
請繼續努力】"明天我們去胭脂鋪。"我將成品小心收好，"先看看市面上的價格和品質。
"春桃憂心忡忡："姑娘，您最近總往外跑，夫人那邊...""無妨。"我冷笑一聲，
"她巴不得我少在眼前晃悠。"翌日清晨，我借口去布莊看新到的料子，帶著春桃來到西市。
京城最大的胭脂鋪"凝香齋"就坐落在最繁華的街角，三層小樓氣派非凡，
進出皆是衣著華貴的夫人小姐。"姑娘要買胭脂？"掌柜是個精瘦的中年男子，
一雙小眼睛滴溜溜地在我身上打轉，"新到的'醉芙蓉'最襯小姐這般年紀。
"他取出一盒胭脂，打開來色澤確實不錯，但比起我做的還是差了一截。"多少錢？
"我故意問。"二兩銀子一盒。"掌柜豎起兩根手指，"這可是江南最新配方，
加了珍珠粉的。"我差點笑出聲。這胭脂里的珍珠粉含量怕是連我用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太貴了。"我搖頭，裝作失望的樣子，"顏色也不夠正。
"掌柜臉色一變："小姐這話就不對了，我們凝香齋的胭脂可是京城一絕！""是嗎？
"我從袖中取出自己制的那盒，輕輕打開，"那掌柜的看看這個如何？
"陽光正好照在胭脂上，那抹紅色如朝霞般絢麗奪目。掌柜的眼睛立刻直了，
伸手就要拿："這...這是何處買的？"我迅速合上蓋子："自家做的，不賣。
""小姐且慢！"掌柜急忙攔住我，"這配方...可否轉讓？價錢好商量！"我心中暗喜，
魚兒上鉤了。"配方不賣。"我故作矜持，"不過...若掌柜有興趣，我可以定期供貨。
"一番討價還價后，我們達成了協議：我每月供應二十盒胭脂，每盒一兩半銀子，
遠高于市價，但掌柜看過樣品后毫不猶豫地答應了。【觀眾數達到92人，即將完成任務！
】【主播談判技巧一流啊，打賞50文！】【古代女強人，愛了愛了！】走出凝香齋，
春桃興奮得臉頰通紅："姑娘！一盒一兩半，二十盒就是三十兩！比府里給的月錢還多呢！
"我笑而不語。三十兩？這只是開始。等我有了足夠的本錢，就能擺脫楚家的控制，
甚至..."楚姑娘好雅興。"一個低沉的男聲從身后傳來，驚得我渾身一顫。轉身看去，
蕭瑾瑜不知何時站在了不遠處，一襲月白色長衫，手中折扇輕搖，俊逸非凡。
街上不少女子都在偷偷看他。我迅速調整表情，行了一禮："世子爺。
""姑娘對胭脂也有研究？"他緩步走近，目光落在我手中的包袱上。
我下意識將包袱往身后藏了藏："女子愛美，天性使然。""是嗎？"他唇角微揚，
"我觀姑娘制炭手法獨特，如今又精通胭脂，實在...多才多藝。"他話中有話，
我心頭警鈴大作。他怎知胭脂是我自制的？除非他一直在監視我！"世子爺過獎了。
"我強作鎮定，"不過是閨中無聊，隨便玩玩罷了。"蕭瑾瑜輕笑一聲，
忽然壓低聲音："'凝香齋'背后是戶部侍郎李家的產業，姑娘與之打交道，還需謹慎。
"我心頭一震。他不僅知道我去胭脂鋪，還清楚我與掌柜的交易內容！這人到底什么來頭？
"多謝世子提點。"我謹慎回應，"小女子記下了。"他似乎看出我的戒備，不再多言，
只是從袖中取出一個精致的木盒遞給我："一點小禮物，權當交個朋友。"我遲疑著沒有接。
"放心，不是金銀珠寶。"他眼中閃過一絲揶揄，"只是幾本雜書，
或許對姑娘的'閨中消遣'有所幫助。"我這才接過，盒子很輕，確實像是裝的書冊。
【觀眾數突破100，任務完成！獲得初級胭脂配方（永久），
積分+50】【新任務：制作第一批胭脂并在直播中展示，
獎勵根據觀眾反饋浮動】"時候不早，小女子該回府了。"我匆匆行禮告辭，
生怕他再問出什么難以回答的問題。蕭瑾瑜也不挽留，
只是意味深長地說："期待姑娘的下一次...展示。"走出很遠，
我還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如影隨形。直到拐過街角，我才松了口氣，打開那木盒。
里面果然是三本書：《香譜》、《本草拾遺》和《異物志》，
都是記載各種香料、藥材和奇物的地方志。書是好書，但蕭瑾瑜送書的用意何在？
是真心相助，還是另有所圖？"姑娘，那位世子爺對您好像很特別呢。"春桃小聲道。
"別胡說。"我輕斥，卻不由自主想起他深邃的眼神。那樣的人物，
為何對我一個商賈之女如此關注？回到楚府，剛進院門，
就看見劉氏的心腹丫鬟秋菊站在我房門外。"大小姐，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秋菊面無表情地說。我心頭一緊，面上卻不動聲色："知道了，我換件衣裳就去。
"進屋后，我迅速檢查了一遍房間。梳妝臺抽屜有被翻動的痕跡，
床褥下藏著的小賬本也微微移位。果然，有人趁我不在時來搜查過了。"春桃，
這幾日可有人進我房間？"我低聲問。春桃搖頭："奴婢一直守著，
除了..."她突然噤聲。"除了誰？""除了...秋菊姐姐昨日來送過點心。
"春桃聲音越來越小。我冷笑。劉氏果然起疑了。幸好重要的東西我都隨身攜帶，
賬本上的記錄也用只有自己能看懂的符號書寫。"你留在這里，把那些炭和胭脂原料藏好。
"我指了指床底暗格，"我去見夫人。"劉氏坐在正廳主位上，楚明蘭在一旁奉茶。
見我進來，劉氏臉上立刻堆起假笑："明舒來了，坐吧。""謝母親。"我乖巧地坐下，
心中警醒。"聽說你最近常出府？"劉氏慢條斯理地抿了口茶，"一個未出閣的姑娘，
總拋頭露面可不好。"我早有準備："女兒去寺廟為父親祈福，順便看看布莊新到的料子，
想做幾件新衣裳。""是嗎？"劉氏眼中閃過一絲銳利，"可有人看見你在西市與男子交談？
"我心頭一跳。她知道了蕭瑾瑜的事？不，若她知道是世子，絕不會這般質問。"母親明鑒，
女兒只是路過胭脂鋪，遇到掌柜介紹新品，哪敢與男子搭話？"我裝作委屈的樣子。
劉氏盯著我看了許久，忽然話鋒一轉："你父親下月生辰，我打算在府中設宴，
你準備個節目吧。"我暗自警惕。往年父親生辰從不讓我露面，今年突然改變，必有蹊蹺。
"女兒琴藝不精，恐丟父親臉面...""無妨。"劉氏打斷我，"就彈《春江花月夜》吧，
你母親生前最拿手的曲子。"我手指微微顫抖。她分明是想當眾揭我傷疤，
讓我在賓客面前失態。"女兒遵命。"我低頭應下，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回到房間，
我立刻檢查系統面板。觀眾數已經達到120人，新任務要求我制作并展示第一批胭脂。
積分余額也達到了160分，足夠兌換一些初級技能了。我翻開蕭瑾瑜送的《香譜》，
其中一頁被折了個小角，記載著一種名為"百里香"的奇特植物，
據說其汁液能使胭脂色澤更加持久，但過量使用會導致皮膚過敏。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我腦中成形。劉氏想在父親壽宴上當眾羞辱我？很好，
那我就送她一份"大禮"。"春桃，明天一早去藥鋪，幫我買些百里香回來。"我輕聲吩咐，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窗外，暮色漸沉，楚府的高墻在夕陽下投下長長的陰影。但這一次，
我不再是困在陰影中的囚鳥。我是獵人，而獵物，正一步步走入我的陷阱。
"再往左一點...對，就是那里。"我指揮春桃將最后一盒胭脂放入暗格，
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這一個月來，我白天是深居簡出的楚家大小姐，
晚上則是秘密制作胭脂的匠人。系統提供的配方經過我的改良，加入了少量百里香汁液，
不僅色澤更加艷麗，持久度也遠超市面上任何一款。【直播間開啟，
當前觀眾158人】【主播的胭脂工坊開張啦！】【這顏色絕了，打賞30文！】"姑娘，
這月的二十盒都備齊了。"春桃小聲匯報，眼睛卻不住地往窗外瞟，
"秋菊這兩天總在院子附近轉悠..."我冷笑一聲："讓她轉。
"劉氏派來監視的眼線越多，說明她越不安。取出小賬本，我仔細核算這月的收支。
蘭香炭賣了十五兩，胭脂三十兩，加上系統里的打賞折合二十多兩，總共六十五兩銀子。
對普通百姓來說是一筆巨款，但距離我的目標還差得遠。"春桃，明天把這批貨送到凝香齋。
"我取出一封信，"把這個交給掌柜。"信中是下個月的訂單——三十盒胭脂，
而且我提價到了二兩一盒。有了第一批貴婦顧客的口碑，我的胭脂已經小有名氣，
掌柜不敢不答應。【新任務：在賞花宴上完成一項才藝表演，獎勵積分100，
隨機技能一個】我盯著系統提示，眉頭緊鎖。劉氏說的"父親壽宴"變成了"賞花宴"，
時間也提前了半個月。看來她是迫不及待要讓我出丑了。
《春江花月夜》是母親生前最愛的曲子，也是她去世前教我的最后一首。每次彈奏，
都會讓我想起她蒼白的面容和顫抖的指尖。劉氏選這首曲子，用心何其毒也。"姑娘，
夫人派人送來了明日宴會的衣裳。"春桃捧著一個包袱進來，臉色卻不太好看。打開包袱，
一件半舊的藕荷色衣裙映入眼簾，袖口還有輕微磨損。這樣的衣裳穿出去，別說世家小姐，
就連體面些的丫鬟都比不上。"收起來吧。"我面無表情地說，"穿我自己的。
"春桃瞪大眼睛："可是夫人特意吩咐...""就說我感念母親心意，舍不得穿，
要留著重要場合再用。"我轉身從衣柜深處取出一個樟木箱子，"把這個拿出來熏一熏。
"箱子里是一件湖藍色羅裙，是母親生前為我縫制的最后一件衣裳，用的江南進貢的云錦，
袖口繡著精致的蝶戀花。我一直舍不得穿，如今終于派上用場。"姑娘，
這..."春桃聲音發顫，"太招搖了，夫人會不高興的。""我就是要招搖。
"我輕撫裙上精致的繡紋，"明日京城有頭有臉的夫人小姐都會來，劉氏想讓我出丑，
我偏要光彩照人。"夜深人靜時，我獨自坐在琴前，手指虛按在弦上。
《春江花月夜》的旋律在腦海中流淌，卻始終無法真正彈奏出來。每次嘗試，
眼前都會浮現母親咳血的樣子，指尖便不由自主地僵硬。【檢測到宿主情緒波動，
是否啟用"心流狀態"輔助？消耗50積分】"心流狀態？"我低聲問。
【暫時屏蔽情感干擾，提升專注力與技藝水平，持續2小時】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是"。
剎那間，一股清涼感從頭頂流遍全身，所有雜念如潮水般退去。手指自動找到正確的位置，
《春江花月夜》的旋律如行云流水般從指間傾瀉而出。琴聲驚起了院中棲息的鳥兒，
也引來了不速之客。"姐姐深夜擾人清夢，好生無禮。"楚明蘭倚在門邊，
臉上帶著譏諷的笑。我沒有停下演奏："妹妹這么晚還不睡，是在等情郎嗎？
"她臉色一變："胡說什么！我是奉母親之命來看看你在搞什么名堂。"她盯著我的琴，
"彈得這么差，明日還是別丟人現眼了。"我微微一笑，突然轉換曲調，
彈起了一首歡快的《采蓮曲》，速度之快，指法之精準，連我自己都感到驚訝。
楚明蘭張大了嘴，顯然沒想到我有這等琴藝。"明日見分曉。"我停下演奏，直視她的眼睛，
"妹妹請回吧，我要休息了。"她悻悻離去后，我查看系統面板。
"心流狀態"還剩一個多小時，不能浪費。我取出蕭瑾瑜送的《香譜》，
開始研究其中記載的各種香料特性。百里香的用量需要精確控制，多一分則有害，
少一分則無效...次日清晨，楚府張燈結彩，一派喜慶。劉氏為了彰顯自己的賢惠，
特意將這次宴會辦得極盡奢華。我冷眼旁觀她指揮下人布置，心中暗笑。
這些開銷怕是已經掏空了她的私房錢。"姑娘，該梳妝了。"春桃小聲提醒。回到房中，
我換上那件湖藍色羅裙，將長發挽成一個簡潔的飛仙髻，只用一支白玉簪固定。
妝容也力求清新淡雅，重點在唇上——我用自制的胭脂點染出一個完美的唇形，
顏色如初綻的玫瑰，嬌艷欲滴。"姑娘真美。"春桃由衷贊嘆，
"像極了先夫人年輕時的樣子。"我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恍惚間似乎真的看到了母親的影子。
今日，我要替她爭一口氣。
s 等待蕭瑾瑜主動接近】【當前投票結果：62%選擇等待蕭瑾瑜主動接近】我挑了挑眉。
系統新解鎖的"觀眾選擇"功能倒是有些意思。既然大多數人選擇被動，那我就靜觀其變。
賞花宴設在楚府后花園，時值春日，百花盛開，倒也應景。我到場時，大部分賓客已經入席。
劉氏一身大紅錦緞，滿頭珠翠，活像個行走的首飾架。楚明蘭則穿著粉霞裙，嬌俏可人，
正被幾個世家公子圍著獻殷勤。我的出現引來一陣低語。湖藍色在滿園姹紫嫣紅中格外醒目，
襯得肌膚如雪，氣質出塵。不少夫人小姐都在交頭接耳，猜測我的身份。
"這位就是楚家大小姐？怎么從未見過...""聽說一直體弱多病，
深居簡出...""那衣裳是江南云錦吧？
我上次在長公主府見過類似的..."劉氏臉色陰沉，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明舒來了，
快入座吧。"她特意將我安排在角落，遠離主桌貴客。我泰然自若地坐下，
暗中觀察在場賓客。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蕭瑾瑜！他竟也來了，
而且坐在主桌，正與父親交談甚歡。今日他一襲玄色錦袍，玉冠束發，比平日更添幾分貴氣。
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他微微側頭，視線與我短暫相接。那雙如墨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訝異，
隨即恢復平靜，微不可察地對我點了點頭。"諸位。"劉氏起身宣布，"今日賞花宴，
承蒙各位賞臉。小女明蘭準備了一支舞，還請諸位品評。"楚明蘭在眾人掌聲中走到空地，
開始跳一支時下流行的《蝶戀花》。她舞姿輕盈，確實下過苦功，幾個旋轉引來陣陣喝彩。
我冷眼旁觀，注意到蕭瑾瑜根本沒有看表演，而是在翻閱一本小冊子，時不時抬頭掃視全場，
目光幾次掠過我的方向。舞畢，
劉氏突然提高聲音："長女明舒也準備了一曲《春江花月夜》，還請諸位賞聽。
"全場目光齊刷刷投向我。劉氏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等著看我出丑。我緩步走到琴案前，
深吸一口氣。昨夜練習的場景浮現在腦海，我輕撫琴弦，正要開始，
忽然發現不對勁——琴弦被人動了手腳！三根弦的松緊度明顯不對，若強行彈奏，必會走音。
我抬頭看向劉氏，她嘴角掛著得意的笑。楚明蘭則用團扇掩面，眼中滿是譏諷。
【緊急任務：即興表演古琴曲，獎勵翻倍】【觀眾打賞激增，
解鎖"臨場應變"技能】剎那間，一股奇異的力量流遍全身。我微微一笑，調整了一下坐姿，
手指在琴弦上輕輕一撥，完全改變了原定曲目。《廣陵散》的激昂旋律驟然響起，
這是首難度極高的古曲，講述聶政刺韓王的故事，充滿殺伐之氣。我從未完整彈過，
但在系統技能的輔助下，手指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在琴弦上飛舞。全場寂靜，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住了。琴聲時而如雷霆萬鈞，時而如溪流潺潺，
將俠客的悲壯與決絕表現得淋漓盡致。我余光看到蕭瑾瑜放下了冊子，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彩。父親則一臉震驚，仿佛第一次認識自己的女兒。最后一個音符落下，
全場靜默數秒，隨即爆發出熱烈掌聲。幾位年長的夫人甚至抹起了眼淚，連聲稱贊。
"楚大小姐琴藝超凡，令人嘆服！""這《廣陵散》已有十年未聞如此佳奏了！
""不愧是先楚夫人的女兒，家學淵源啊..."劉氏臉色鐵青，勉強擠出幾句客套話。
楚明蘭則氣得直跺腳，她精心準備的舞蹈完全被我的琴聲蓋過了風頭。【任務完成，
積分+200，獲得隨機技能"初級鑒毒術"】我平靜地回到座位，心跳卻如擂鼓。
剛才那一刻，我仿佛與母親靈魂相通，她的堅韌與才華通過我的手指得以重現。
宴會繼續進行，不少夫人小姐主動過來與我攀談，對我自制的胭脂尤其感興趣。
我趁機宣傳了一下即將在凝香齋上市的新品，收獲了不少潛在客戶。"楚姑娘的琴藝，
令人印象深刻。"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我轉身，蕭瑾瑜不知何時站在了我身后，
手中捧著一杯清酒。"世子過獎。"我接過酒杯，輕抿一口，"臨時起意，獻丑了。
"他唇角微揚："《廣陵散》可不是能'臨時起意'彈好的曲子。"他壓低聲音，
"尤其是面對一把被動過手腳的琴。"我心頭一跳："世子看出來了？""琴弦松緊不一，
很明顯。"他眼中閃過一絲贊賞，"姑娘應變之才，更勝琴藝。"我們相視一笑，
某種默契在無形中建立。這時，一個小廝匆匆跑來，在蕭瑾瑜耳邊低語幾句。他眉頭微皺，
向我拱手告辭："有要事處理，改日再敘。"目送他離去的背影，我心中疑惑更深。
這位世子爺對我的關注，顯然超出了尋常興趣。"姐姐與世子爺很熟？
"楚明蘭不知何時湊了過來，眼中滿是嫉妒。"一面之緣罷了。"我輕描淡寫地說。
"別做夢了。"她冷笑，"世子爺何等身份，怎會看上你這種商賈之女？
母親已經為你物色好了親事，是...""明蘭！"劉氏厲聲喝止，"胡說什么！
"楚明蘭悻悻住口，但話中之意已讓我心生警惕。劉氏果然在暗中為我安排婚事，
而且絕非良配。宴會結束后，我剛回到院子，春桃就急匆匆跑來："姑娘，不好了！
秋菊帶人搜查了您的房間！"我心頭一緊，沖進房內。果然，暗格被撬開，
里面存放的胭脂和賬本不翼而飛。梳妝臺抽屜也被翻得亂七八糟，
幸好最重要的東西我都隨身攜帶。"夫人說...說您私制胭脂有辱門風，要您立刻去見她。
"春桃聲音發抖。我冷笑一聲："正好，我也有話要對她說。"【系統升級完成，
解鎖"觀眾投票選擇劇情走向"功能】【新任務：應對繼母的質問，
觀眾將實時投票決定宿主反應方式】看來，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姑娘！姑娘！醒醒！
"春桃急促的呼喚將我從睡夢中驚醒。窗外天色尚暗，屋內只點了一盞小油燈，
昏黃的光線下，春桃臉色煞白。"怎么了？"我猛地坐起，睡意全無。
"秋菊帶著幾個婆子在外面，說夫人要立刻見您。"春桃聲音發顫，
"她們手里拿著繩子...姑娘，來者不善啊！"我心頭一緊。昨晚賞花宴后，
劉氏必然惱羞成怒，這是要拿我問罪了。我迅速掃視房間，胭脂和賬本雖被搜走，
但最重要的證據——那本記錄劉氏克扣家用和私吞田租的小冊子，正縫在我的貼身荷包里。
【緊急任務：在繼母質問下堅持己見，
觀眾將實時投票決定應對方式】【當前觀眾投票：72%選擇"以退為進，
假裝順從"】我冷笑一聲。系統新解鎖的"觀眾選擇"功能倒是及時。
既然大多數人選擇韜光養晦，那我就陪劉氏演一場戲。"幫我更衣。"我平靜地說，
"就穿那件素白的。"春桃手忙腳亂地幫我穿上素白襦裙，將頭發簡單挽起，不施粉黛。
鏡中的我看起來憔悴不堪，活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剛收拾停當，房門就被粗暴地推開。
秋菊帶著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闖了進來，手里果然拿著麻繩。"大小姐，夫人請您過去問話。
"秋菊皮笑肉不笑地說，眼睛卻不住地往我身后瞟，顯然還想搜出些什么。
我裝作驚慌的樣子："這...這是何意？我犯了什么錯？""大小姐心知肚明。
"秋菊冷笑，"私制胭脂，拋頭露面，還與男子私相授受...夫人說了，
今日要好好管教管教你。"我咬住下唇，
多虧了前世在劉氏手下練就的演技："我...我這就去給母親請罪..."見我如此順從，
秋菊反倒愣了一下，繩子也沒用上，只是讓婆子左右押著我，一路往正院去。
劉氏端坐在正廳主位上，一身褐色衣裙，活像尊泥塑的菩薩。楚明蘭站在她身側，
滿臉幸災樂禍。地上散落著我的胭脂盒和賬本，還有幾件制胭脂的工具。"跪下！
"劉氏厲喝。我順從地跪下，肩膀微微發抖，看起來害怕極了。"這些東西哪來的？
"劉氏用腳尖踢了踢地上的胭脂盒，"誰教你的這些下作勾當？""回母親，
是...是從書上學的。"我聲音細如蚊蚋，"女兒見府中開支緊張，
想...想賺些貼己錢...""胡說！"劉氏猛地拍案，"楚家再艱難，
也用不著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拋頭露面！"她瞇起眼睛，"說，是不是外頭有人指使你？
那個送你書的公子是誰？"我心頭一跳。原來她更在意的是蕭瑾瑜！
"女兒不知母親說的是誰..."我佯裝茫然，
"那幾本書是...是在書攤上買的...""還敢撒謊！"劉氏對秋菊使了個眼色，
后者立刻取來一根細竹條，"今日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知道廉恥了！"竹條破空而來，
我本能地閉上眼。預期的疼痛卻沒有降臨。睜開眼，只見父親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
臉色陰沉。"老爺..."劉氏慌忙起身，竹條藏在身后，"您怎么來了？"父親沒理她，
徑直走到我面前，盯著地上的胭脂看了半晌，突然彎腰拾起一盒。"這是你做的？
"我怯生生地點頭。父親打開盒子，用手指蘸了一點，在手背上抹開。
艷麗的紅色與他蒼老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色澤不錯。"他喃喃道，
眼中閃過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跟你母親當年做的一樣好。"劉氏臉色大變："老爺，
這孩子不守閨訓，私制胭脂還與外男...""夠了！"父親突然暴喝，"我還沒死呢！
這個家輪不到你作主！"所有人都驚呆了。記憶中，父親從未對劉氏如此厲色過。他轉向我，
聲音緩和了些："起來吧。既然你有這門手藝，不如好好發揚。西跨院空著，
收拾出來給你做作坊。"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親竟站在我這邊？"老爺！
這成何體統！"劉氏尖叫，
"她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總比某些人整天想著怎么變賣家產強！
"父親冷冷地打斷她，從袖中掏出一張紙甩在劉氏臉上，"上個月城南的田莊賣給誰了？
你真當我不知道？"劉氏面如死灰，哆嗦著撿起那張紙。我看不清上面寫了什么，
但猜測定是田契之類的憑證。"明舒，"父親轉向我，語氣罕見地溫和，
"缺什么就跟賬房說，以后...多來書房陪我說說話。"我鼻子一酸。記憶中，
父親從未對我如此和顏悅色過。是因為我彈了母親最愛的曲子，讓他想起了亡妻？
還是他終于看清了劉氏的真面目？"女兒遵命。"我深深一福，心中卻五味雜陳。
父親的轉變來得太突然，反倒讓我不安。回到房中，我立刻檢查系統面板。
昨晚的任務獎勵已經到賬：積分增加了200，還獲得了一個"初級鑒毒術"的技能。
更讓我驚喜的是，觀眾數突破了300人，打賞金額也相當可觀。
【新任務：與蕭瑾瑜合作獲取珍稀材料"紫靈花"，獎勵高級胭脂配方，
積分300】紫靈花？我回憶了一下蕭瑾瑜送的《本草拾遺》，里面確實提到過這種花，
生長在城郊的特定山谷，花期極短，是制作頂級胭脂的關鍵原料。問題是，
如何與蕭瑾瑜合作？總不能直接上門說"我的系統讓我找你幫忙"吧？正發愁間，
春桃匆匆跑進來："姑娘，門房送來這個，說是凝香齋掌柜讓轉交的。
"那是一個精致的錦盒，里面放著一小包曬干的紫靈花和一張紙條："明日辰時，東城門見。
江湖客。"我心頭一跳。"江湖客"正是蕭瑾瑜在直播間的ID！他竟主動約我？
是巧合還是...【觀眾投票：是否接受邀約？
】【當前結果：89%選擇"接受"】次日清晨，我換上一身利落的淺綠色騎裝，
將頭發高高束起，戴了頂遮面的帷帽，只帶春桃一人悄悄出了府。東城門外，
一輛不起眼的青布馬車已等候多時。車簾掀起，露出蕭瑾瑜俊逸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