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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烈的疼痛襲來，讓顧緋嫣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嫣嫣！”傅寒川驚呼出聲，想要跑過去查看。
可是這時候謝姝苒死死拉扯著他的衣襟，像是恐懼到了極點，忍不住瑟瑟發抖。
“寒川，寒川，我怕......”
傅寒川一時間有些為難，可是就是這么耽誤了一會，顧緋嫣身上又多了好多傷口。
當他看到顧緋嫣的肩膀上已經鮮血淋漓，心尖狠狠一顫：“你們他媽都是死的嗎？還不快去救夫人！”
他怒吼，助理這才反應過來，招呼旁邊的保安一起上前制住那條狗。
顧緋嫣小時候被狗咬到重傷住院，差點就沒搶救過來，她曾把這件事當成笑話講給了傅寒川聽，彼時他無比心疼地看著她，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再讓她受此傷害。
可他食言了，她笑著講出那些傷痛，他卻真的當成了笑話去聽。
心痛的感覺遠遠大過于身體上的疼痛，直到她徹底陷入暈厥之前，眼前一直都是傅寒川擁著謝姝苒的畫面。
眼角滑落一滴清淚，她扯了扯苦澀的嘴角。
傅寒川，你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再次睜眼，鼻間滿是消毒水刺鼻的氣味，肩膀處稍微一動就疼得厲害，讓顧緋嫣疼的冷汗直流。
旁邊的小護士急忙道：“夫人，您肩膀上剛縫了針，先別動。”
她點了點頭，深呼吸一口氣，試圖緩解肩膀的疼痛，可終究是徒勞。
只是病房外一直有人在哭，哭得她太陽穴突突直跳，她忍不住煩躁地問：“門口是誰？”
話音剛落，病房門被人緩緩推開。
謝姝苒紅著眼睛走進來，身后還跟著面色陰沉的傅寒川。
“緋嫣姐，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奶糕會突然發狂，它平常很溫順的，只有看到壞人才會為了保護我去撕咬，我真的不知道它今天為什么這樣，真的對不起......”
她少有哭的這般梨花帶雨的時候，哭唧唧地道著歉，卻話里話外把顧緋嫣說成了一個壞人。
說到最后，她還聲音哽咽，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傅寒川心疼極了，抬手輕拍她的后背，輕聲安慰道：“姝苒，你也不知道狗為什么會發狂，這件事不是你的錯，別哭了，我替嫣嫣原諒你就好了。”
“嗚嗚嗚......”謝姝苒撲進他懷里痛哭，可眼底卻滿是得意。
顧緋嫣不禁抬頭看向傅寒川，甚至想扒開他的腦子看看。
好歹他是浸吟商場多年，連這點小把戲都看不出來，真是蠢到家了嗎？
又或是他被騙得心甘情愿。
想到這里，她冷聲開口：“傅寒川，被咬的人是我，你憑什么替我原諒？”
傅寒川一噎，頓時有些頭疼：“嫣嫣，你別無理取鬧好不好，姝苒平常假小子一個，不輕易掉眼淚的，你看她都哭了，你的心怎么這么硬啊。”
說完，他才恍然發覺自己說錯話了，又想挽回：“嫣嫣，我不是那個意思......”
可此時顧緋嫣卻低低地笑出了聲，她眼眶泛紅，笑容中滿是苦澀：“傅寒川，你真是好樣的，就因為她哭了，就可以磨滅我受到的傷害嗎？”
“她平常不掉眼淚，是因為你將她保護得很好，從來不讓她落淚，可你是怎么對我的！”
她一字一頓地控訴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帶著深刻的怨。
末了，她搖了搖頭，笑聲愈發凄涼。
“傅寒川，到此為止吧，反正我們也沒領證，我們就到此為止吧。”
她說得決絕，可話落時，眼眶中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
她是真的死心了，原來被偏愛的那個人，真的可以肆無忌憚地去傷害別人。
聞言，傅寒川心口一緊，下意識拒絕：“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