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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川的這一舉動,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已經有人認出了傅寒川的身份,竊竊私語聲在耳邊響起。
“哎,這不是江城傅氏集團的傅總嗎?他怎么會出現在這?”
“天吶,這么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這位謝太太我見過,不就是傅總的妻子嗎?她怎么又和謝董混在一起了?”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傅總玩膩了扔了唄,不然怎么會出現在這。”
“嘖嘖,這女人手段了得啊,攀上了江城的豪門傅家還不夠,竟然還腳踏兩條船,攀上了謝家。”
“可不是嘛,真不知道謝董是怎么看上這種女人的。”
“哎,人家有本事唄。”
“......”
傅寒川聽到那些難聽的言論,眼神愈發猩紅。
他直接揪起說話最難聽那人的衣領,一拳狠狠砸在了對方的臉上:“嘴巴放干凈一點,她也輪得到你來置喙?”
那人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都流出了鮮血。
他自知失言,只好向謝斯年投去求救的目光:“謝,謝董,救,救我......”
可謝斯年只是冷冷地看著他,眸子里平靜無波,看他像是看死人一樣。
那人心里咯噔一下,連忙顫抖著跪倒在地,向傅寒川求饒:“傅總,是我錯了,是我嘴賤,求您饒了我吧!”
現場沒有人敢替他求情,幾個保安也走了過來,直接架起那個男人,把他往外面拖去。
等傅寒川再看向顧緋嫣時,眼睛紅得嚇人。
他握緊了拳頭,強忍著內心的痛楚,低聲喊道:“嫣嫣,我找了你好久......”
顧緋嫣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她靜靜地站在謝斯年的身邊,兩個人站在一起,是那么的般配。
謝斯年神色淡漠,嘴角帶著禮貌地笑:“傅總,這是我的婚禮現場,您這是什么意思?”
傅寒川緊緊盯著顧緋嫣,沙啞著聲音說:“謝董,嫣嫣是我的妻子,我們......”
“傅總怕不是在說笑?”謝斯年語氣淡淡,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我和我太太都是第一次領證結婚,結婚證我們昨天剛領。”
說著,他還隨手拿出了胸前口袋里的結婚證,眼里冷意漸濃:“不知傅總您是不是認錯人了,聽聞您和您的妻子已經結婚七年,斷然不可能是我身邊的人。”
“倒是謝家那個不成器的侄女經常和您一起出入,如果有好消息,我這個長輩還是樂得看見,至于現在,還是請傅總離開吧。”
謝斯年故意諷刺,傅寒川也成功被他的話戳中了痛處,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顧緋嫣是他的妻子,可如今,他卻連站在她身邊的資格都沒有。
謝斯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一個眼神過去,方才的保安立刻意會,上前一步,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可傅寒川哪里肯離開,兩個男人就這樣面對面站著,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氣氛一瞬間陷入了凝滯,傅寒川眼睛死死盯著兩人交握的手,視線上移,看到了脖頸間那條紅寶石項鏈。
真是笑話,他豁出命求來的東西,竟然成了他最愛之人的新婚賀禮!
他很想解釋,告訴她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迫不得已。
可再多的解釋,在那一次次對她的拋棄中都顯得格外蒼白。
終究,傅寒川要敗下陣來。
保安們都是練家子,已經主動牽制住傅寒川的胳膊,強制將他帶離宴會廳。
無論他如何掙扎,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枚象征著婚姻的戒指,套入了顧緋嫣的無名指上。
那一刻,痛徹心扉,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