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姜沁跟著京劇團開始了巡演，雖然只是扮演著一個小小的配角。
可她卻還是很開心，至少沒有人可以再控制她了。
她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她也會時常看著國際新聞，直到她看見林雪鶯死在異國他鄉，姜沁一下就猜到這些都是顧淮川的手筆，也只有他才會如此的殘忍。
但她沒有絲毫的感覺，現在的她再也不是從前那個依賴顧淮川的姜沁。
等她巡演了兩場后，臺下的觀眾都對她的印象非常好。
就連團長都對她刮目相看，甚至要她去當花旦。
她一步一個腳印，這里沒有人知道顧淮川，也沒有人說她是因為顧淮川才當上的花旦。
現在的這些都是靠著她自己得到的，她無比珍惜。
今天也如往常一樣，她在臺上唱著戲，卻看見了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影。
她恍惚了一瞬，差點以為自己是在國內。
傅羨之同以往一樣，帶著花束坐在最中央的位置給姜沁捧場。
看見他在，姜沁的臉上遮不住的意外。
為什么他會在這里？
等到她忙完后，傅羨之才拿著花走上前。
“還是和以前一樣，太久沒見到你，我都有些不自在了。”
姜沁一怔，卻沒有多說。
一直以來面對別人的喜歡，她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除了顧淮川，她從來不會正眼看任何人。
包括傅羨之，但這次她卻主動收起了花束。
或許是因為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傅羨之選擇了幫她。
她的確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有所改觀，接下來好幾天里傅羨之都會來看她演出。
每次也會帶上不一樣的花束，他常打趣道：“我這輩子可能就這樣跟著你了，你去哪我就去哪。”
聽著這些話，姜沁已經習慣了。
姜沁還是如往常一般，每次演出結束都會有新的男人過來接觸。
說白了就是調戲和包養，但不管別人出什么樣的價格，姜沁一次也沒有同意過。
面對外國人的糾纏，傅羨之總會第一個出現在她的面前，用一口流利的德語回復道。
“她是我的女朋友，請您自重。”
姜沁一怔，卻也沒有拒絕。
以前她被顧淮川保護的太好，好到忘記了這世上本來也有惡人的存在。
但是她也很幸運，遇上了傅羨之，這個愿意保護他的男人。
“謝謝你。”
姜沁輕聲道謝，顧淮川微微一笑。
“沒事，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
“你喜歡我，是因為我唱的這些戲嗎？”
顧淮川一愣，“我喜歡你，是喜歡你所有。”
姜沁忘記了自己臉上是什么表情，此刻她只想快點跳過話題。
就在她眼神刻意閃躲時，卻在角落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姜沁定住了腳，好像她一直尋找的媽媽，她們對視后，姜沁無比確定，此刻望向自己的女人，就是自己的母親。
她愣了許久才敢走上前，和女人對視良久后，她才緩緩開口。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