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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霽寒的生辰宴。
京城的權(quán)貴來者不少,無不是想攀附攝政王的。
唯獨九千歲缺席,只差人送了賀禮來。
宴席開始前,霽寒的注意力就一直在清梨身上,不是夾菜,就是添酒。
眾人自然知曉她在霽寒心中的重要性,紛紛恭維清梨乃天仙下凡,與霽寒實屬良配。
觥籌交錯間,清梨看著千篇一律的舞姬作舞,突然開口:“這些舞姬身段確實柔 軟,可未免太無趣了些。”
她眸子一亮,看向霽寒身邊的海棠。
“姐姐的劍一向舞的好,不如就讓姐姐為大家獻(xiàn)舞一場。”
海棠眉頭微微一蹙,冷聲道:“我的劍是用來殺人的,不是取樂的。”
她明白清梨此番是拿她和戲子相提并論,更何況她新傷未愈。
見一個小小的死士都敢反駁,有人出頭為清梨打抱不平。
“一個卑賤的死士,居然敢拒絕主子,簡直是找死。”
“若是在我府中,這種忤逆主上的廢物,我早就一刀砍殺了。”
聞言霽寒皺起雙眉,只是很快就恢復(fù)如常。
“清梨叫你舞,你便舞。”
海棠的心驟然沉了下去。
隨著古箏伴奏彈起,海棠站在舞臺中央,揮舞著長劍。
天空漸漸飄起大雪,劍風(fēng)吹動雪花,如有生命一般將海棠緊緊包裹。
恍惚回到那年凜冬,湖心亭下他彈琴,她舞劍。
一劍舞罷,海棠回頭間撞入霽寒的懷里。
男人嘴角含笑。“舞的攝魂奪魄,日后這劍除了殺人,便只能為我作舞。”
她笑:“只為你。”
思緒回收的海棠胸口驟然一緊,血液順著掙破的傷口滲透衣衫。
清梨還在拍手叫好,她一刻都不敢停下。
血液順著手臂淌下,在雪地里綻放出朵朵紅蓮。
這一幕更是讓現(xiàn)場的男人無不驚嘆,目光都多了分雜念。
她強行吊起一口氣,踮腳想繼續(xù)跳下去。
霽寒突然將酒杯重重砸在桌子上。
“行了,退下吧。”
海棠捂著胸口,腳步虛浮地退下場去,留下一串串血腳印。
為何不讓她繼續(xù)舞下去。
是因為,吃醋嗎?還是心疼?
只是須臾海棠便露出苦笑。
這樣愚蠢的妄想,她到底還要持續(xù)多久?
回到房間后,海棠望向窗外,皇宮的方向。
還有五日,屆時毒發(fā)身亡還是嫁給九千歲,都是她的宿命。
徹底與霽寒訣別的宿命。
她靠在窗邊,不知不覺就昏睡了過去。
醒來時身上搭著一條銀白的狐裘,身旁還燒著銀絲炭。
狐裘上殘留著淡淡的蒼蘭香味,縈繞在海棠的鼻尖。
余暖還未散去,一個侍衛(wèi)蒼蒼惶惶闖進(jìn)屋內(nèi)。
他二話不說攥起海棠的手腕。“跟我走,離開這里。”
海棠不明所以。“為何?”
不容那人解釋,門外傳來有人跑動的聲音。
咚!
大門被猛地踹開,繃著臉的霽寒走在前面。
他余光瞥了一眼那名侍衛(wèi),一劍刺穿了他的心臟。
“通風(fēng)報信,別忘了你的主子是誰?”
海棠驚愕的目光中,侍衛(wèi)應(yīng)聲倒地。
不等海棠反應(yīng)過來,霽寒突然伸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你到底給清梨下了什么毒?解藥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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