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高三上學期的第一次月考，我考了年級第一。當趙文軒老師在講臺上宣布成績時，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很久，那種眼神讓我莫名覺得不舒服。"林晨曦同學，
恭喜你又是第一名。"他笑得很溫和，"放學后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我有些話想和你聊聊。
"同桌小雨碰了碰我的胳膊，小聲說："哇，晨曦你真厲害，連趙老師都要單獨表揚你了。
"我點點頭，心里卻有些忐忑。放學后，我敲響了辦公室的門。"進來。
"趙老師的聲音從里面傳來。辦公室里只有他一個人，其他老師都已經下班了。
他示意我坐下，然后關上了門。"晨曦，你的作文寫得很好，文筆很有靈氣。
"他坐到我對面，"我覺得你有做作家的潛質。""謝謝老師夸獎。"我禮貌地回答。
"是這樣的，我最近在寫一部小說，需要一個助手幫我整理稿件。"他的眼神變得熱切，
"你愿意幫老師這個忙嗎？當然，不會白讓你干活，每月給你兩千塊錢報酬。
"兩千塊對于一個高三學生來說確實是筆不小的數目，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老師，
我功課比較緊，可能沒時間。"我委婉地拒絕。趙老師的臉色微微變了變，
但很快又恢復笑容："沒關系，你回去考慮考慮。記住，機會不是隨時都有的。
"走出辦公室，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第二天語文課上，趙老師開始講評我的作文。
"這篇作文整體不錯，但有幾個地方還需要改進。"他指著投影儀上的文章，
"比如這個結尾，太過生硬，缺乏深度。"我愣了，這篇作文明明是我精心構思的，
昨天他還夸我文筆有靈氣，怎么今天就變成缺乏深度了？下課后，
好幾個同學來安慰我："晨曦，別難過，趙老師可能今天心情不好。""就是啊，
你的作文明明寫得很好，我們都覺得比范文還棒呢。"我苦笑著搖搖頭，
心里已經隱隱明白了什么。接下來幾天，趙老師對我的態度越來越冷淡。課堂提問從不叫我，
作業批改也開始挑毛病，甚至在全班面前說我最近學習態度有問題。"林晨曦，你站起來。
"這天語文課上，他突然點名，"昨天的作業你做了嗎？""做了，老師。"我站起來回答。
"拿上來讓我看看。"我把作業本遞給他，他翻了幾頁，皺著眉頭說："字跡潦草，
內容敷衍，這就是你的學習態度？"全班同學都看著我，我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明明我寫得很認真，每個字都工工整整的。"老師，我寫得很仔細啊。"我小聲辯解。
"還頂嘴？"他厲聲道，"看來是我平時對你太寬松了。從今天開始，
你的作業我要重點檢查。"同桌小雨悄悄握住我的手，給我鼓勵的眼神。那天中午，
我一個人坐在教室里發呆。以前的我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同學們的榜樣，
現在卻成了被針對的對象。這一切的轉折點，就是那天在辦公室的拒絕。我知道，
趙老師在報復我。可是我一個學生，能怎么辦呢？2第二次月考成績出來了，
我從年級第一掉到了第十三名。看著成績單，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語文科目更是慘不忍睹，只有98分，比平時低了整整20分。"林晨曦，
你最近是怎么回事？"班長李明走過來，一臉關切，"成績怎么掉得這么厲害？
"我苦笑著搖搖頭，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趙老師在講臺上宣布成績時，
特意看了我一眼："有些同學不能驕傲自滿，一旦放松就會退步。希望大家引以為戒。
"全班同學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放學后，
媽媽看到我的成績單，臉色變得很難看。"晨曦，你怎么回事？馬上就高考了，
你怎么能在這個關鍵時刻掉鏈子？"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是不是早戀了？還是沉迷游戲了？
""媽，我沒有，我一直很努力學習。"我委屈地想要解釋。"努力？你管這叫努力？
"媽媽指著成績單，"從第一名掉到第十三名，你告訴我你哪里努力了？"我張了張嘴，
卻說不出話來。我總不能告訴她，是因為拒絕了老師的無理要求而被報復吧？"媽媽，
給我一些時間，我會重新追上來的。"我只能這樣保證。"你最好說到做到。
"媽媽冷著臉說，"要是下次考試還這樣，我就給你轉學。"回到房間，
我拿出語文試卷仔細檢查。明明答案都是對的，為什么分數這么低？突然，
我發現了問題所在。我的作文被扣了15分，批語寫著"主題不明確，論證不充分，
語言表達有待提高"。可是這篇作文我寫的是關于堅持夢想的議論文，邏輯清晰，論據充分，
怎么會主題不明確？還有選擇題，明明標準答案是B，我選的也是B，卻被判錯。
閱讀理解更離譜，我的答案和參考答案意思一樣，只是用詞稍有不同，就被扣了5分。
我越看越氣憤，這分明就是故意刁難！第二天，我鼓起勇氣去找趙老師。"老師，
我的試卷有些地方想請教一下。"我把試卷遞給他。他接過試卷看了看，
不耐煩地說："有什么問題？""這道選擇題，我選的是B，標準答案也是B，
為什么被判錯了？"我指著試卷問。他看了一眼，淡淡地說："你涂卡不標準，
機器掃描不清楚。""可是我涂得很仔細啊，其他科目都沒問題。"我據理力爭。
"其他老師松，我嚴格一些有什么不對？"他冷笑道，"你要是有意見，可以去找校長。
"我咬了咬唇，又指著作文說："這篇作文，我覺得主題很明確啊，為什么扣這么多分？
""作文本來就是主觀題，我怎么判分是我的自由。"他不耐煩地揮揮手，"沒事就出去吧，
別耽誤我批作業。"我站在那里，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這就是我尊敬的老師，
這就是人民教師的嘴臉！"老師，您這樣做不公平。"我忍不住說道。他抬起頭，
眼神變得冰冷："林晨曦，你什么意思？是在質疑老師的專業水平嗎？
""我沒有質疑您的專業水平，只是覺得這樣判分不客觀。""不客觀？"他冷笑，
"你覺得不客觀可以申請復查，看看其他老師怎么說。"我知道申請復查根本沒用，
因為其他老師不會得罪同事來幫一個學生說話。"林晨曦，我發現你最近很浮躁，
總是質疑這個質疑那個。"他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你要明白，
老師永遠是為了學生好。如果你連這點都不明白，以后在社會上會吃大虧的。"我握緊拳頭，
指甲幾乎嵌進掌心里。"我明白了，老師。"我咬著牙說。走出辦公室，我的腿都在發抖。
不是害怕，是氣的。從那天起，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這個校園里，趙文軒就是天，
他要讓我不好過，我就別想有好日子。可是我不甘心就這樣認輸。3接下來的日子里，
我成了班里的"另類"。趙老師開始在各種場合針對我。課堂上，他從不主動提問我，
即使我舉手也視而不見。偶爾被迫叫到我時，總是問一些超綱的難題，
然后在我答不出來時搖頭嘆息。"看來有些同學基礎還是不夠扎實啊。"他會這樣點評，
引來其他同學異樣的目光。更過分的是，他開始在其他老師面前說我的壞話。
數學老師王老師有一次課后找到我："晨曦，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
趙老師說你學習態度有問題，還說你可能心理壓力太大。""王老師，我沒有啊，
我一直很認真學習。"我急忙解釋。王老師看著我，
眼神有些懷疑："可是你的成績確實下滑了不少。要不要我幫你聯系心理老師聊聊？
"我感到絕望，連其他老師都開始用異樣的眼光看我了。班里的同學也開始疏遠我。
"晨曦最近好奇怪啊，上課總是心不在焉的。""是啊，而且脾氣也變差了，
昨天我問她題目，她都不理我。""聽說她在家里壓力很大，媽媽天天罵她。
"這些竊竊私語傳到我耳朵里，讓我更加孤獨。只有小雨還站在我這邊。"晨曦，
你別理他們。"她安慰我說，"我知道你沒有變，是趙老師故意針對你。""你也看出來了？
"我有些驚訝。"當然看出來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小雨憤憤不平，
"趙老師簡直太過分了，就因為你不同意幫他做事就這樣報復你。"聽到有人理解我，
我差點哭出來。"可是我們能怎么辦呢？"我無奈地說，"他是老師，我們只是學生。
""要不然我們告發他？"小雨提議，"這樣的老師就應該被開除。""告發什么？
他又沒有做出格的事，只是在學習上嚴格要求我而已。"我苦笑，"況且誰會相信我們的話？
"確實，趙老師很聰明，他所有的報復都披著"為學生好"的外衣。批評我學習態度不端正，
給我打低分說是嚴格要求，在其他老師面前說我有問題也是出于關心。
他把自己包裝成一個負責任的好老師，而我就成了那個不知好歹的問題學生。
第三次月考又要來了，我知道如果再考不好，媽媽真的會讓我轉學。
可是在趙老師的刻意針對下，我的語文成績根本不可能好轉。那天晚上，我坐在書桌前發呆。
桌上擺著各種參考書和試卷，可我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媽媽推門進來，看到我這副樣子，
嘆了口氣："晨曦，你到底怎么了？以前你學習多自覺啊，現在怎么變成這樣？""媽，
我真的沒有不認真學習。"我紅著眼睛說，"是有人故意針對我。""針對你？誰針對你？
"媽媽皺眉問。我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是不是同學欺負你了？
還是老師批評你了？"媽媽追問。"沒有，只是我自己的問題。"我不想讓媽媽擔心，
更不想讓她去學校鬧，那樣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媽媽看著我，眼神很復雜："晨曦，
媽媽知道高三壓力大，但是你不能因為壓力就放棄。我們家就指望你考個好大學，
改變命運呢。""我知道，媽媽。"我點點頭，"我會努力的。"可是我該怎么努力呢？
在一個老師惡意針對的情況下，我再怎么努力也沒用啊。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躺在床上，
我想起了很多事情。想起剛上高中時，
師對我的贊賞和期待；想起他曾經在全校大會上表揚我的作文；想起他說我有做作家的天賦。
那時候的他，真的像一個好老師。可是現在，他卻因為我的拒絕而變成了這副樣子。
我開始懷疑，這樣的人真的配當老師嗎？4家長會的日子到了，我比媽媽還緊張。
我知道趙老師一定會在家長面前說我的壞話，到時候媽媽的臉往哪兒擱？果然，
家長會剛開始，趙老師就重點"關照"了我。"今天我要特別說一個同學的情況。
"他清了清嗓子，"林晨曦同學，本來是我們班的佼佼者，但最近表現讓人擔憂。
"我坐在教室后面，看著媽媽的后背僵硬起來。"這個學生最近學習態度出現了很大問題，
上課注意力不集中，作業質量下降，考試成績直線下滑。"趙老師的聲音傳遍整個教室，
"更讓人擔心的是，她開始質疑老師的判分標準，甚至當面頂撞老師。
"媽媽的頭垂得更低了。"我懷疑這個學生可能心理出現了問題，
建議家長帶她去看看心理醫生。"趙老師繼續說，"當然，這可能和家庭教育也有關系。
有些家長平時對孩子管教不嚴，孩子就容易出現叛逆心理。"這話簡直是在打媽媽的臉。
坐在媽媽旁邊的王阿姨悄悄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帶著同情和尷尬。"總之，
希望家長能夠重視起來，多關心孩子的心理健康。"趙老師最后總結道，
"畢竟高三這一年很關鍵，不能因為個人問題影響了高考。"家長會結束后，
其他家長陸續離開，有幾個還對媽媽投來異樣的目光。媽媽坐在位置上好久沒有動，
我知道她很丟臉，也很生氣。"媽媽，我們回家吧。"我小聲說。她轉過頭看著我，
眼睛紅紅的："晨曦，你告訴媽媽，趙老師說的是真的嗎？""媽媽...""你回答我！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你是不是真的頂撞老師了？是不是真的不好好學習了？
"我看著媽媽失望的眼神，心如刀割。"媽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想要解釋。
"那是什么樣？"媽媽站起來，"你告訴我，為什么老師要在這么多家長面前說你？
為什么你的成績會下降這么多？"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難道我要告訴她，
是因為我拒絕了老師的無理要求，所以被報復了嗎？這樣的話媽媽會相信嗎？即使相信了，
她又能做什么呢？"我對不起你，媽媽。"我最終只能這樣說。回到家里，
媽媽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很久都沒有出來。我坐在客廳里，聽著隔壁傳來的抽泣聲，
心里比刀割還難受。爸爸下班回來，看到這種情況，詢問了原因后，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晨曦，你過來。"他叫我到書房，"告訴爸爸，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面對爸爸，
我還是說不出口。"是不是有什么隱情？"爸爸看著我，"你從小就是個好孩子，
不可能突然變成這樣。""爸爸，我..."我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下來。"別哭，慢慢說。
"爸爸遞給我紙巾，"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是趙老師。"我哽咽著說，
"他要我幫他做事，我拒絕了，然后他就開始報復我。
"爸爸的臉色瞬間變了："他要你幫他做什么事？
"我把那天在辦公室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爸爸，包括后來的各種針對和報復。聽完后，
爸爸的拳頭握得緊緊的："這個畜生！""爸爸，您別激動。"我趕緊勸道，
"這件事我們沒有證據，而且他做得很隱蔽，就算告發也沒用。""沒用也要告！
"爸爸憤怒地說，"這樣的人渣不配當老師！""爸爸，求求您別去學校鬧，
那樣只會讓我的處境更難。"我哭著說，"我馬上就高考了，忍忍就過去了。"爸爸看著我，
眼睛里滿含怒火和心疼。那天晚上，我聽到爸爸媽媽在房間里爭吵。
"我要去學校找那個趙文軒！"爸爸的聲音很大。"你去了有什么用？人家是老師，
你能把他怎么樣？"媽媽哭著說，"到時候不但解決不了問題，還會讓晨曦的處境更糟。
""難道就這樣算了？""不算了又能怎么辦？現在最重要的是晨曦的高考，
不能因為這件事影響了她的前途。"聽著父母的爭吵，我的心里更加難受。我知道，
我必須要想辦法自救了。5機會來得很突然。那天中午，我去辦公室交作業，
意外發現趙老師不在，但他的電腦沒有關。我本來想放下作業就走，
但屏幕上的內容讓我停下了腳步。那是一個聊天軟件的界面，
趙老師正在和一個名叫"小蝶"的人聊天。"今天晚上還是老地方見面，我已經訂好房間了。
""好的，軒哥，我會按時到的。""乖，等見面了軒哥有禮物給你。""什么禮物啊？
人家好期待呢。"我的心臟狂跳起來，這個趙老師居然...我趕緊掏出手機，
悄悄拍下了這些聊天記錄。就在這時，走廊里傳來腳步聲，我趕緊放下作業，
裝作什么都沒看見的樣子離開了辦公室。回到教室，我的心還在狂跳。
雖然不知道這個"小蝶"是誰，但從聊天內容可以看出，趙老師肯定是在背著老婆搞婚外情。
可是這個發現對我有什么用呢？我又不能拿去威脅他，那樣我就和他一樣卑鄙了。
下午放學后，我在校門口意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我的初中同學陳小蝶！
她正站在路邊等什么人，打扮得很時髦，和高中時的她判若兩人。我走過去打招呼："小蝶？
你怎么在這里？"她看到我，明顯有些慌張："晨曦？你...你怎么在這里？
""我在這里上學啊。"我笑著說，"你呢？工作了嗎？""我...我來找朋友。
"她支支吾吾地說。就在這時，趙老師從學校里走出來，看到我們兩個人同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