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我就生氣,五年的感情,她說走就走,到現在一個星期了,沒有任何音訊,我給你說……”
那天田子墨回到家里打開門,傻眼了。
滿屋子的狼藉,他特意退出去看看門外的編號,沒錯,這就是他跟女朋友陳潔租的的房子 。
門牌號沒錯,他再次進去了,這是遭賊了嘛?
屋子里亂糟糟的,像是被洗劫了一樣,正在考慮要不要報警,田子墨就發現了不一樣的東西,貌似屬于陳潔的東西好像都不在了。
于是他趕快去臥室,打開衣柜,發現陳潔滿柜子的高檔衣服不見了,自從她長見識之后,把低檔的衣服都給扔了,就剩下高檔了。
譬如那種冬天她特別喜歡的長款大衣,3萬一件,冬天無論多冷,穿上這種大衣之后,里面穿個絨衣就行了,冬天御寒效果爆表。
她一次性買了三件,不同的款式,不同的顏色,同樣的御寒效果,花了田子墨將近五個月的工資。
此刻只有自己的花格子襯衫了。
再看看抽屜,里面給她買的金戒指,金項鏈,金手鐲之類的首飾統統不見了,最下層抽屜里的兩萬塊錢也不見了。
這是他同事借的錢,剛還給自己,還說讓陳潔存起來,留著買房用。
衛生間的化妝品也不見了,所以田子墨斷定,陳潔跑了,捐款跑了。
她連抽屜里的兩萬塊現金都不放過,自己這些年的工資可是全都在她那兒呀!肯定也是一毛錢都沒給自己留下。
于是立馬撥通了陳潔的電話,果不其然里面傳來提示音:“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查證后再撥!”
“MLGBD,這么快嘛?”田子墨生氣了,想找她當面問清楚,就因為自己沒工作了嘛?
上周五下午公司通知自己被裁員了,理由是自己年齡大了,思維跟不上節奏了,讓他下周一來辦手續,公司的人事周六周天不上班,他們搞程序的需要加班,可是人事不用。
周五晚上回來跟陳潔說了一下自己失業了,她當時也沒太大的反應,今天自己去公司辦離職手續。
自己人生最光輝的十年時間都奉獻給了公司,當然了也從公司得到了一定的回報,一個月平均工資大概有20k左右吧。
跟陳潔交往了大概有五年時間,他要買房,陳潔不讓,說是現在房價虛高,一定會下跌的,到時候買房能省下一大筆錢。
他要買車,陳潔說現在路上堵車這么厲害,買車還不如打車呢,隨叫隨到,既省了買車后的各種花銷,還不用為車擔心。
當時聽了,還以為陳潔是為他考慮呢,感動的一塌糊涂,現在才明白,這個心思歹毒的女人不結婚,不讓自己買車買房,原來是在這里等著自己的。
真是為他“考慮”,太狠了,這下子讓田子墨回到了解放前。
陳潔是他同事魏華媳婦兒郭蜜介紹的,她們是閨蜜,不過魏華就在上個月離婚了,然后凈身出戶了,聽說郭蜜離婚之后把房子車子賣了,帶著孩子消失了。
聽說這件事以后,還覺得陳潔比較靠譜呢,結果這個娘們更是離譜。
田子墨直接出門去陳潔上班的地方去了。
陳潔在附近的一個高檔化妝品店做店員,剛開始挺樸素的,后來漲見識了,因為她的客戶中不乏一些貴婦人。
她的虛榮心就開始泛濫,每天早早起床開始化妝,能化兩個小時,也不做飯了,不洗衣服,不做家務。
說什么女人不能被瑣碎的家務羈絆,應該有更高的追求,她的穿著打扮,也被冠以女人的穿著是男人的臉面的說法。
無論怎么說都是她有理,家里的家務可以不做,但是錢不能少花,就是這么一個混蛋邏輯。
結果問了她的同事之后才知道,陳潔過了年就辭職了,這半年都沒來上班。
“辭職半年了?”田子墨懵逼了,什么情況?怎么從來沒有聽她說過?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那她天天起那么早說是去上班了,到底是干嘛去了?
幸虧自己提了幾次結婚,都被她拒絕了,要不然自己都是二手了,后來想想就這樣過吧,找到更好的再分,結果自己被踹了,沒天理了。
基本上可以證實了,陳潔是有預謀的,就是奔著他的錢來的,自己真是一個棒槌,居然忘了把財政大權要回來了,自己辛辛苦苦攢下來的大幾十萬徹底喵嗚了。
田子墨越想越生氣,太相信一個人這是缺點,難道什么人都得防嘛?
被裁了,公司給了N+1的賠償,也就是兩個月的工資,自己手里就剩下這么點錢了,現在該干什么呢?
兢兢業業做了十年的牛馬,現在突然閑下來了,居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趕快找一份工作糊口?還是再找個女朋友重新開始一段感情?
田子墨站在十字路口,看著那閃爍的讀秒,讓過往的車輛趕快通過,而車輛根據自己選擇的方向準確無誤的通過了。
它們都有自己的選擇方向,自己的方向呢?該何去何從呢?
田子墨迷茫了,自己沒有支配的權利,一直以來都是被支配,上班,加班,什么時候有過選擇?
這個路口走了N多次了,現在看看還是那么陌生,返回去,在小區門口的飯館里讓老板炒了兩個菜,又去隔壁超市買了一瓶白酒。
這么多年都沒有痛快的喝過酒了,今天實在是太郁悶了,禍不單行,福無雙至,聽說酒精可以很好的麻痹神經,喝多了就什么都不想了。
打包回去了,看著凌亂的房間,用腳把地板上的東西踢到一邊,清出來一片空間,田子墨現在沒心情去整理這些東西。
吃飯,找了一個杯子,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火辣辣的感覺,然后田子墨劇烈咳嗽了半天,被嗆到了。
“臭娘們,算計我,祝愿你有命偷錢,沒命花,我也不詛咒你,希望你下次還能這么幸運,別被人打死。”
然后田子墨打開電腦把陳潔的銀行卡號全部輸錯密碼,把她的賬戶給鎖了,“我就不信你手機號碼不用了,還能把這些銀行卡號全部注銷了嘛?我一天給你鎖一次,逮個機會給你種個木馬!……”
“老魏,我給你說,那天我真郁悶了,也是平時第一次被二兩酒給灌醉了,好恨吶!”田子墨絮絮叨叨講述了那天的經過,雖然過去一個星期了,那天的記憶仍歷歷在目。
他是真的恨,原以為真心能換真情,沒想到身邊蟄伏了一頭白眼狼。
“你比我還好點,我才是真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