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江語嫣回來了。導師陳墨軒在辦公室里告訴我這個消息的時候，手還搭在我的腰上。
"晚晚，語嫣從哈佛回來了，她也要在文學系任教。"我點點頭："恭喜老師，
多了個得力助手。"陳墨軒笑了笑，吻了吻我的額頭："她是我的青梅竹馬，
從小一起長大的，你會喜歡她的。"青梅竹馬。這四個字讓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我還是笑著說："好的，老師。"師生戀本就不被允許，我們在一起三年，一直小心翼翼。
陳墨軒說等我畢業了，就娶我。我信了。江語嫣很美。初次見面是在系里的迎新會上。
她穿著白色長裙，長發披肩，笑起來溫婉動人。"你就是陳墨軒的學生吧？
"她主動和我打招呼："我是江語嫣，他的師妹。"師妹？"語嫣比我小兩歲，但讀博早，
算是我的師妹。"陳墨軒解釋道。我點點頭："江老師好。""叫我語嫣姐就好。
"她笑得很甜："墨軒經常提起你，說你是他最優秀的學生。"最優秀的學生。不是女朋友。
我心里一緊，但還是保持著笑容。那天晚上，陳墨軒破天荒地沒有來找我。
我發消息問他在做什么，他回復說在和語嫣聊工作。聊到深夜十二點。第二天上課，
我發現陳墨軒的心情很好。他在講臺上滔滔不絕，偶爾看向我，眼中還有往日的溫柔。
我松了口氣。也許是我想多了。課后，我照常去他辦公室。"老師，今天有空嗎？
"陳墨軒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晚晚，我今天要和語嫣去看房子，她剛回國，
需要找住處。"看房子。"那我陪你們一起去吧。""不用了，你回去好好寫論文。
"我被拒絕了。站在辦公室門口，我看著陳墨軒收拾東西的背影，
心里第一次有了不安的預感。江語嫣出現在門口，看到我愣了一下。"晚晚？你怎么在這里？
""我來找老師討論論文。""哦。"她點點頭："那正好，墨軒，晚晚也一起去吧，
多個人多個主意。"陳墨軒皺了皺眉："語嫣，不用了，晚晚她...""我確實有事要忙。
"我主動開口："你們去吧。"江語嫣笑了笑："那好吧，下次有機會。
"我看著他們并肩離開，心里空落落的。這是第一次。陳墨軒選擇了江語嫣，而不是我。
晚上回到宿舍，室友問我怎么這么早回來。我說老師有事。沒說他是和別的女人去了。
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拿起手機，想給陳墨軒發消息，又放下了。凌晨兩點，
手機響了。是陳墨軒的消息：【寶貝，睡了嗎？】我幾乎是秒回：【還沒有。】【想你了。
】【我也想你。】【明天有空嗎？我帶你去吃你愛吃的日料。】我的心又暖了起來。
也許真的是我想多了。江語嫣只是他的師妹，他愛的還是我。我這樣安慰自己，沉沉睡去。
可是我不知道，這只是開始。一個讓我痛苦三年的開始。第2章江語嫣住在了陳墨軒家隔壁。
"正好我樓上有套空房，房東是我朋友，給語嫣算便宜點。"陳墨軒這樣跟我解釋。
我點點頭，沒說什么。但心里的不安越來越重。果然，陳墨軒找我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以前他每天都會給我發很多消息，現在一天也就三五條。以前他每周至少找我三次，
現在一周能見一面就不錯了。"老師最近很忙嗎？"我終于忍不住問。"嗯，語嫣剛回國，
很多事情需要我幫忙處理。"陳墨軒頭也不抬地回答，手里還在整理著什么文件。
我湊過去看，是江語嫣的簡歷。密密麻麻的獲獎經歷，還有幾篇發表在國際期刊上的論文。
確實很優秀。"她要申請副教授？""嗯，以她的資歷，應該沒問題。
"陳墨軒的語氣里帶著驕傲。那種驕傲，我很熟悉。
以前他也是這樣驕傲地向別人介紹我的成績。現在，那種驕傲轉移到了江語嫣身上。
"那我先走了。""嗯，路上小心。"他連頭都沒抬。走出辦公樓，
我看到江語嫣站在門口等車。她看到我，主動走了過來。"晚晚，這么晚了怎么還在學校？
""找老師討論論文。""墨軒真的很負責任呢。"她笑著說："對了，
你知道他有什么忌口嗎？我想請他吃個飯，感謝他這段時間的幫助。"請他吃飯。
"他不太喜歡吃辣的。"我聽到自己這樣回答。"好的，謝謝。"車來了，江語嫣上了車。
透過車窗，我看到她拿出手機，應該是在給陳墨軒發消息。我也拿出手機，想給他發個消息。
打了又刪，刪了又打。最后什么都沒發。第二天，我收到陳墨軒的消息。【寶貝，
今天不能陪你了，語嫣請我吃飯。】我盯著這條消息看了很久。回復：【好的，
你們聊得開心。】【愛你。】他補充了一句。我看著這三個字，心里卻沒有往日的甜蜜。
也許是因為，這三個字說得太匆忙，太敷衍。周末，我在圖書館自習。
意外看到陳墨軒和江語嫣一起出現。他們在文學區找書，江語嫣踮起腳尖夠高處的書，
陳墨軒很自然地幫她拿下來。那個動作，他以前也為我做過。現在卻為了另一個女人在重復。
我低下頭，假裝專心看書。但眼角的余光一直注意著他們。江語嫣說了什么，陳墨軒笑了。
那種笑容，久違了。最近見到我的時候，他很少這樣笑。"晚晚？"我抬起頭，是江語嫣。
"真巧，你也在這里。"陳墨軒站在她身后，看到我時明顯有些尷尬。"語嫣要查一些資料，
我陪她來看看。"他解釋道。"嗯。"我點點頭："你們忙吧。""要不要一起？
"江語嫣提議："三個人討論效率更高。""不用了，我看的是別的專業的書。"這是謊話。
我看的也是文學相關的。但我不想當電燈泡。陳墨軒松了口氣的表情太明顯了。
他不希望我在場。我收拾東西離開圖書館。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他們坐在一起，
頭挨著頭看著同一本書。畫面很美。美得像一對璧人。而我，像個多余的局外人。那天晚上，
陳墨軒沒有聯系我。我等到凌晨兩點，還是沒有等到他的消息。第二天早上醒來，
看到他凌晨三點發的消息：【寶貝，今天陪語嫣整理資料到很晚，沒來得及跟你說晚安。
】凌晨三點。他們在一起到凌晨三點。我盯著這條消息，手指顫抖。回復：【沒關系，
你早點休息。】發送完這條消息，我把手機扔到一邊。閉上眼睛，告訴自己要冷靜。
也許真的只是整理資料。也許我想多了。但心里的聲音在嘲笑我：蘇晚晚，你真天真。
第3章系里的學術研討會上，我做了專題發言。準備了一個月的內容，我發揮得很好。
臺下掌聲熱烈。陳墨軒坐在第一排，我以為他會為我驕傲。但他的注意力不在我身上。
而是在江語嫣身上。江語嫣坐在他旁邊，不時和他低聲交流。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但還是堅持把發言完成了。"蘇晚晚同學的發言很精彩。
"主持人總結道："接下來有請江語嫣老師點評。"江語嫣站了起來。她的點評專業而犀利，
但最后一句話讓我如墜冰窖："不過，蘇同學的觀點還有些幼稚，缺乏深度思考。
建議多讀一些經典著作，提升理論素養。"臺下一片寂靜。我感覺所有人都在看我。同情的，
嘲笑的，無所謂的。各種眼神像刀子一樣割著我。"謝謝江老師的指導。"我努力保持鎮定。
陳墨軒沒有為我說話。他甚至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江語嫣的點評。會議結束后，
我快步走出會議室。眼淚已經在眼眶里打轉了。"晚晚，等等。"是陳墨軒的聲音。
我沒有回頭，加快了腳步。"晚晚！"他追了上來，拉住我的手。"你怎么了？
"我甩開他的手："沒什么。""語嫣剛才的話可能重了點，但她也是為你好。"為我好？
"她說我幼稚。""她只是希望你能更進步...""那你覺得我幼稚嗎？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陳墨軒沉默了幾秒。就是這幾秒的沉默，讓我心徹底涼了。
"我覺得你確實還有成長空間。"他最終這樣說。我笑了。那種笑，連我自己都覺得悲涼。
"好，我知道了。"我轉身就走。這次，他沒有再追。回到宿舍，室友看到我紅著眼睛。
"怎么了？誰惹你了？"我搖搖頭，什么都沒說。躺在床上，我想起剛才的場面。
江語嫣的點評確實專業，但那種高高在上的語氣，明顯是故意的。而陳墨軒，
他竟然認同她的話。還說我幼稚。我們在一起三年，他從來沒有這樣評價過我。
現在為了江語嫣，他可以否定我。手機響了。陳墨軒的消息：【寶貝，別生氣了，
我剛才不是那個意思。】我看著這條消息，沒有回復。【語嫣她性格比較直，
但她真的沒有惡意。】還在為江語嫣辯護。【晚晚，回我消息好嗎？】我關了手機。第二天，
我沒有去找陳墨軒。第三天，也沒有。第四天，他主動來找我了。"晚晚，你在躲我？
""沒有，我在忙畢業論文。""因為前天的事還在生氣？"我抬起頭看著他："沒有生氣。
""那為什么不理我？""我說了，在忙論文。"陳墨軒皺了皺眉："你變了。
""我怎么變了？""以前你不會這樣和我說話。""以前你也不會讓別人說我幼稚。
"他嘆了口氣："語嫣真的沒有惡意，她...""夠了。
"我打斷他："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提她？""晚晚，你這是在吃醋嗎？"吃醋？
他用這種輕松的語氣說吃醋？好像我的憤怒和傷心都是小孩子的鬧脾氣？"我沒有吃醋。
"我冷冷地說："我只是覺得累了。""累什么？""累得和你解釋這些。
"我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陳墨軒拉住我："晚晚，你到底想怎么樣？"想怎么樣？
我想要你像以前一樣愛我。我想要你不要總是和江語嫣在一起。
我想要你在別人質疑我的時候為我辯護。但我什么都沒說。因為我知道，這些他都做不到了。
"我想靜靜。"我抽回自己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身后，陳墨軒沒有追上來。這是第二次。
他選擇了讓我一個人難過。第4章我開始習慣一個人。一個人吃飯，一個人上課，
一個人去圖書館。陳墨軒找我的次數越來越少了。有時候一個星期都沒有消息。我告訴自己，
這樣也好。至少不用看他為難的樣子。不用聽他總是提起江語嫣。但內心深處，我還是在等。
等他意識到我的重要性。等他主動來找我。等他說，他還愛我。然而等來的，是更大的打擊。
那天我去系辦公室交材料，意外聽到兩個老師在聊天。"陳墨軒和江語嫣走得很近啊。
""是啊，每天都在一起。""我看江語嫣對他有意思。""陳墨軒也不是木頭，
肯定看得出來。""郎才女貌的，挺般配。""聽說江語嫣家里條件很好，
父親是文學界的權威。""那就更配了，門當戶對。"我站在門外，
手里的材料差點掉在地上。門當戶對。這四個字刺得我睜不開眼。是啊，江語嫣家世顯赫，
學歷光鮮，和陳墨軒確實般配。而我呢？一個普通家庭出身的學生。父母都是工人，
沒有任何背景。靠著獎學金才能勉強支撐學費和生活費。我們之間的差距，
從一開始就注定了結局。交完材料，我走出辦公樓。遠遠看到陳墨軒和江語嫣從餐廳出來。
江語嫣挽著他的手臂，兩人有說有笑。那個畫面刺得我眼睛疼。我躲在樹后，
看著他們漸漸走遠。心里空蕩蕩的。晚上，陳墨軒竟然主動聯系我了。【寶貝，在做什么？
】看到這條消息，我差點哭出來。終于，他還是記得我的。【在寫論文。】【辛苦了，
注意休息。】【你呢？在做什么？】【剛送語嫣回家。】又是江語嫣。【哦。】【想見你。
】我的心跳加快了。【真的嗎？】【嗯，今晚有空嗎？】我幾乎是秒回：【有。
】【那我過去找你？】【好。】我放下手機，開始收拾房間。換了件漂亮的裙子，化了淡妝。
心情久違地好了起來。也許他意識到了什么。也許他要向我解釋最近的冷淡。也許，
我們可以重新開始。一個小時后，陳墨軒到了。我開門的瞬間，看到他有些疲憊的樣子。
"累了嗎？"我心疼地問。"有點。"他進來坐在沙發上。我給他倒了杯水："最近很忙？
""嗯，語嫣的事情比較多。"又是江語嫣。我壓下心中的不快："都處理好了嗎？
""差不多了。"他喝了口水："晚晚，我有件事要和你說。"我的心突然緊張起來。
"什么事？"陳墨軒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我們暫時不要見面了。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最近系里的人開始議論我們的關系了。""所以呢？
""師生戀如果被發現，對我們都不好。"我盯著他："那以前呢？
以前你不是說不在乎這些？""以前是以前，現在情況不同了。""哪里不同了？
"陳墨軒避開我的眼神："總之，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分開。這兩個字像雷一樣劈中我。
"多長時間？""等你畢業吧。"還有半年。半年不見面。"那我們的關系呢？
""什么關系？""男女朋友關系。"陳墨軒沉默了很久："晚晚，我們都冷靜一下吧。
"冷靜。不是暫時分開。是要分手。我終于明白了。"是因為江語嫣嗎？""不是，別亂想。
""那是為什么？""我們本來就不合適。"不合適。這三個字像刀子一樣割著我的心。
"三年前你不是這么說的。""三年前我年輕，考慮不周。"年輕。考慮不周。
原來我們三年的感情，在他眼里只是年輕時的沖動。"蘇晚晚，我們分手吧。
"他終于說出了這句話。我看著他，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好。"我聽到自己這樣回答。
聲音很輕，但足夠清晰。陳墨軒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平靜。
"晚晚...""你可以走了。"他站起來，走到門口又回頭："你會找到更合適的人的。
"門關上了。我坐在沙發上，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然后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涌出來。
三年。整整三年的感情。就這樣結束了。第5章分手后的第三天，
我看到江語嫣搬進了陳墨軒家。不是隔壁，就是他家。室友告訴我這個消息的時候，
我正在吃午飯。手里的筷子掉在了桌上。"你確定？""千真萬確，我親眼看到的。
江語嫣拖著行李箱進了陳教授家。"我放下碗，沒有胃口了。三天。我們分手才三天，
江語嫣就住進了他家。這說明什么？說明他們早就有了關系。說明我這三年，一直是個笑話。
"你沒事吧？"室友關心地問："臉色好白。""沒事。"我勉強笑了笑："吃飽了。
"回到宿舍，我躲在被子里哭了一整個下午。三年的真心，竟然敗給了一個月的新鮮感。
晚上，手機響了。是陳墨軒的消息：【晚晚，你還好嗎？】我盯著這條消息看了很久。
現在來關心我？【很好。】我回復。【有什么困難可以找我。】困難？最大的困難就是你。
【不用了，謝謝。】【晚晚，我們還是朋友。】朋友？和前男友做朋友？
和現在和別的女人同居的前男友做朋友？【不用了，我們沒必要做朋友。】發完這條消息，
我把他刪除了。徹底刪除。第二天是周末，我決定去找兼職。既然決定忘記他，
就要讓自己忙起來。在一家咖啡店找到了服務員的工作。老板是個和善的中年女人，
聽說我是學生，很愿意讓我做兼職。"工作時間比較靈活，你可以根據課程安排。
""謝謝老板娘。""什么時候可以開始？""現在就可以。"我需要讓自己忙起來。
忙到沒有時間想他。忙到沒有時間難過。第一天上班，我小心翼翼地學習各種流程。磨咖啡，
制作飲品，收銀，打掃衛生。每一樣都很認真地學。老板娘很滿意："你很用心，
比之前幾個兼職生都好。"我笑了笑："謝謝。"下班的時候，外面下起了雨。我沒帶傘，
只能在店門口等雨停。"需要傘嗎？"一個溫和的男聲響起。我回頭，
看到一個戴眼鏡的男人站在我身后。很斯文的樣子，大概二十七八歲。"不用了，謝謝。
""我有車，可以送你一程。"我搖搖頭："真的不用。""這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了。
"他看了看天空："我是心理系的老師，叫林景深。你是文學系的學生吧？"老師？
"你怎么知道？""經常在系里見到你。"他笑了笑："上次學術研討會你發言得很好。
"學術研討會。那次江語嫣說我幼稚的會議。"謝謝。""真的不需要送你嗎？
一個女孩子這么晚了不安全。"我看了看外面的雨，確實很大。而且確實很晚了。
"那...麻煩你了。"林景深的車很干凈，車上放著輕柔的音樂。"住在哪里？
"我報了宿舍的地址。路上，他沒有多說話，只是專心開車。這樣的安靜讓我覺得很舒服。
不像和陳墨軒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要小心翼翼地猜測他的心思。"到了。""謝謝林老師。
""叫我景深就好。"我點點頭，準備下車。"蘇晚晚。"他叫住我。"嗯？
""如果需要幫助，可以找我。"我愣了一下："什么？""我是心理系的，
如果你有什么心理方面的困擾..."他看出來了？看出我最近的狀態不好？"謝謝，
我沒事。""好，那你早點休息。"回到宿舍，室友已經睡了。我輕手輕腳地洗漱，
躺在床上。想起林景深的話。他說如果有困擾可以找他。也許，我真的需要有人說說話。
這段時間憋在心里的痛苦，快要把我壓垮了。但是，我能跟一個剛認識的人說這些嗎？
能說我被渣男欺騙了感情嗎？能說我三年的真心喂了狗嗎？算了。這些事情說出來也沒用。
只會讓人覺得我很可悲。我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不要再想。明天還要上班。我要努力賺錢，
努力生活。忘記那個不值得的人。第6章一個月后，我在咖啡店遇到了他們。
陳墨軒和江語嫣手牽手走進來，甜蜜得像熱戀中的情侶。我正在吧臺后面調制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