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霜月,曾經是沈家備受寵愛的貴女,過了十五年的風光日子。可十六歲那年,
一切都變了,我被污蔑勾引姐夫,還氣死了親姐,從那以后,便成了人人唾棄的對象,
聲名狼藉。回想起那個噩夢般的日子,仿佛一切都還在眼前。那天,姐姐突然重病臥床,
我心急如焚,日夜守在她的床邊,祈求上蒼能讓她快點好起來。然而,
命運卻對我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姐夫謝淮知,那個我曾經尊敬的人,在姐姐病重期間,
竟對我露出了別樣的情愫。一開始,我并未察覺他的異樣,只當他是因為擔心姐姐,
心情煩躁。可后來,他的行為越來越過分,時常找借口與我單獨相處,
言語間也多了幾分曖昧。我心中警鈴大作,每次都刻意避開他,可沒想到,
這竟成了我被污蔑的源頭。姐姐的病情日益加重,最終還是離我而去。我悲痛欲絕,
整日以淚洗面。可就在我為姐姐守靈的時候,謝淮知卻突然站出來,指控我勾引他,
說我為了嫁給他,故意給姐姐下毒,導致姐姐身亡。我震驚不已,想要反駁,
可周圍的人卻都對我怒目而視,他們相信了謝淮知的話,認定我是個心如蛇蝎的女人。
我的兄長,平日里對我疼愛有加,此刻卻也對我失望透頂,他指著我的鼻子,讓我去死,
說我丟盡了沈家的臉。曾經與我交好的世家子弟,也都紛紛對我避之不及,
生怕沾染了我的晦氣。整個京城都在傳我的丑聞,我成了眾矢之的,被所有人唾棄。
在眾人的逼迫下,我無奈被迫嫁給了謝淮知。婚后的日子,如人間煉獄一般。
我受盡了世人的嘲諷,走在街上,人們對我指指點點,甚至朝我吐口水。在慶安伯府里,
下人們也對我滿臉不屑,經常故意刁難我。而謝淮知,更是對我冷嘲熱諷,動輒打罵,
他說我是害死姐姐的兇手,他永遠都不會原諒我。我滿懷愧疚,覺得是自己沒能保護好姐姐,
才導致了這一切的發生。所以,我在府中百般隱忍,努力做好一個伯夫人的本分,
照顧好意哥兒,希望能以此贖罪。我以為,只要我足夠努力,足夠聽話,總有一天,
他們會原諒我。可我萬萬沒想到,這一切都是一場精心策劃的算計,而我,
不過是他們手中的一顆棋子……這四年,我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周圍的一切都透著徹骨的寒冷。世人的嘲諷如影隨形,每一個眼神,每一句話語,
都像一把把尖銳的刀,刺在我的心上。我走在街上,人們對我指指點點,
那難聽的話語不斷鉆進我的耳朵里:“看,那就是勾引姐夫、氣死親姐的沈霜月,
真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這種人就應該浸豬籠,怎么還能好好地活著。
” 我緊緊地攥著衣角,低著頭,加快腳步,只想快點逃離這充滿惡意的世界。
在慶安伯府里,下人們也都對我肆意欺辱。有一次,我讓一個丫鬟幫我倒杯茶,
她卻故意將茶水灑在我身上,還假惺惺地說:“哎呀,夫人,奴婢不小心,您大人有大量,
可別跟奴婢計較。” 看著她那滿臉的不屑,我心中滿是憤怒,可我還是忍了下來,
只是淡淡地說:“無妨,你下去吧。” 還有一回,我讓廚房給意哥兒做些他喜歡吃的點心,
廚房的管事卻故意刁難,說食材不夠,做不了。我知道他們是在故意針對我,
可我又能怎樣呢?我只能默默地咽下這口氣,自己想辦法給意哥兒弄吃的。
謝淮知對我的打罵更是家常便飯。只要他心情不好,就會拿我出氣。有一次,
他在外面受了氣,回到府里就對我拳打腳踢,邊打邊罵:“你這個掃把星,自從你進了府,
就沒給我帶來過一點好運。我姐姐那么好,你為什么要害她?” 我蜷縮在地上,抱著頭,
任由他發泄著怒火,淚水止不住地流。我心中充滿了委屈和痛苦,我無數次在心里問自己,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在意哥兒面前,我總是強顏歡笑,
盡力給他溫暖和關愛。我會親自給他做衣服,陪他讀書識字,教他做人的道理。意哥兒還小,
他不明白大人之間的恩怨,他只知道我是他的母親,會對他好。
每當他甜甜地叫我 “阿娘”,撲進我懷里的時候,
我都覺得這是我在這冰冷的世界里唯一的溫暖。在這四年里,
我無數次想要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可我心中的愧疚感讓我無法離開。
我覺得是我對不起姐姐,我必須留在這里贖罪。我每天都在痛苦和煎熬中度過,
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今天,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里,
卻驅不散我心中的寒意。我像往常一樣,在整理姐姐生前的遺物,
希望能從這些舊物中找到一絲慰藉。每一件物品,都承載著我和姐姐曾經的回憶,
那些快樂的時光,如今卻如刀割般刺痛著我的心。突然,我在一個精致的木盒底部,
發現了一封被藏得嚴嚴實實的信件。信封已經泛黃,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我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一種莫名的不安涌上心頭。我緩緩打開信封,展開信紙,
上面的字跡讓我瞬間僵在了原地。那是姐姐的筆跡,我再熟悉不過了。信中的內容,
卻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將我這四年的認知徹底炸得粉碎。姐姐在信中說,
她早就察覺到了謝淮知對我的異樣心思,也知道他在暗中謀劃著什么。原來,
這一切都是謝淮知的陰謀。他覬覦沈家的財產和勢力,而姐姐和我,不過是他手中的棋子。
他故意在姐姐病重時,對我表露心意,制造出我勾引他的假象。又買通了大夫,
讓姐姐的病情愈發嚴重,最終離世。之后,他再以我勾引他為由,逼迫我嫁給他,
順理成章地得到了沈家的一切。而我,卻傻傻地被蒙在鼓里,還以為是自己的過錯,
滿心愧疚地在這痛苦的深淵里掙扎了四年。看著手中的信件,我的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
我怎么這么傻?為什么沒有早點發現這一切?我對姐姐的愧疚,對謝淮知的順從,
在這一刻都變成了無盡的憤怒和悔恨。我緊緊地攥著信件,心中暗暗發誓,
一定要讓謝淮知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打開,謝淮知走了進來。
他看到我手中的信件,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解釋什么,
但我根本不想聽他說一個字。我狠狠地瞪著他,那目光仿佛能將他千刀萬剮。
“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我的聲音因為憤怒而顫抖。謝淮知的嘴唇動了動,
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和恐懼。他大概沒想到,我會發現這封信,
會知道他的陰謀。“沈霜月,我……” 他終于開口了,聲音里帶著一絲哀求。“住口!
” 我大聲喝止他,“你以為你做的這些事,就能瞞天過海嗎?你太天真了。
”謝淮知向前走了一步,想要靠近我,我卻厭惡地往后退了一步。我不想讓他靠近我,
不想再聞到他身上那令人作嘔的氣息。“阿月,我是真的愛你,我做這些,
都是因為太愛你了。” 他還在試圖狡辯。“愛我?” 我冷笑一聲,“你這是愛嗎?
你這是自私,是貪婪。你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害死了姐姐,也毀了我的一生。
”謝淮知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他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我已經不想再聽他的任何解釋。
我轉身,拿起信件,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我要離開這個充滿痛苦和謊言的地方,
我要為姐姐討回公道……離開慶安伯府后,我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心中的痛苦和迷茫讓我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淵,找不到一絲光亮。我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曾經的家已經回不去了,而這個世界,似乎也沒有我的容身之所。就在我感到絕望的時候,
一個陌生而又威嚴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沈姑娘。” 我下意識地停下腳步,回頭望去,
只見一個身著華服的男子正站在不遠處,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
眼神中卻透著一種我看不懂的深情。他就是定遠侯裴覦,那個在京城中聲名赫赫,
手段雷霆的男人。我看著他,心中充滿了疑惑,不明白他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又為什么會叫住我。裴覦一步步向我走來,他的目光始終緊緊地盯著我,
仿佛我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當他走到我面前時,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眼中泛起了一絲淚光,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地說:“沈姑娘,我找你很久了。”我更加疑惑了,我與他從未有過交集,
他怎么會找我呢?裴覦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他輕輕地嘆了口氣,說:“沈姑娘,
你可能不記得我了,但我對你,卻一見鐘情。從第一次見到你的那一刻起,
我的心就再也無法平靜。”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說的話。一見鐘情?
這怎么可能?我不過是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他怎么會對我有這樣的感情?
裴覦看著我驚訝的表情,苦澀地笑了笑,說:“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但這都是真的。
我不在乎你過去的經歷,不在乎世人的眼光,我只知道,我喜歡你,想要保護你。
”他的話讓我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在這個冰冷的世界里,
已經很久沒有人對我說過這樣溫暖的話了。可是,我剛剛經歷了那么多的痛苦和背叛,
心中的傷口還在滴血,我怎么能輕易地相信他呢?裴覦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猶豫,
他輕輕地握住我的手,說:“沈姑娘,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證明給你看。
我會用我的一生來守護你,不讓你再受到任何傷害。” 他的手很溫暖,
讓我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安全感。我抬起頭,看著他堅定的眼神,
心中的防線開始一點點地崩塌……離開裴覦后,
我決定憑借自己的力量揭開這場陰謀背后隱藏的更多真相。我深知,
只有將所有的真相都公之于眾,才能讓姐姐的在天之靈得以安息,
也才能讓我自己擺脫這四年如噩夢般的生活。我開始四處尋找當年姐姐病重時的線索,
從姐姐身邊的丫鬟入手,希望能從她們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可是,
這些丫鬟大多都已經被謝淮知收買,或者因為害怕而不敢開口。我并不氣餒,
一次又一次地去找她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終于,有一個丫鬟被我打動,她顫抖著聲音,
向我說出了當年的一些真相。原來,姐姐病重時,謝淮知買通了照顧姐姐的丫鬟,
讓她在姐姐的藥里做手腳,導致姐姐的病情越來越嚴重。而那個丫鬟,
因為害怕被謝淮知報復,一直不敢說出真相。聽到這些,我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悲痛,
我緊緊地握住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流了下來,
可我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為了找到更多的證據,我還去了當年給姐姐看病的大夫家中。
大夫見到我,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支支吾吾地想要敷衍我,我直接將一錠銀子拍在桌子上,
冷冷地說:“我只想知道當年的真相,只要你如實相告,這些銀子就是你的。
如果你執意隱瞞,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大夫看著銀子,又看看我堅定的眼神,
終于嘆了口氣,說出了實情。他說,當年謝淮知找到他,威脅他如果不按照他的要求做,
就會讓他全家性命不保。他無奈之下,只好在給姐姐開的藥方上做了手腳,故意加重了藥量,
讓姐姐的病情惡化。聽到這些,我只覺得天旋地轉,我怎么也想不到,謝淮知竟然如此狠毒,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害死了那么多人。在收集證據的過程中,
我也遇到了一些阻礙。謝淮知似乎察覺到了我的行動,他派人跟蹤我,試圖阻止我繼續調查。
有一次,我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被幾個黑衣人攔住了去路。他們手持利刃,惡狠狠地看著我,
其中一個人冷笑著說:“沈霜月,識相的就不要再查下去了,否則,你的下場會很慘。
” 我毫不畏懼地看著他們,大聲說:“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嚇住我嗎?
我一定要讓謝淮知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裴覦帶著人出現了,
他三兩下就解決了那些黑衣人,將我護在身后。看著他冷峻的面容,我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我知道,無論遇到什么困難,他都會在我身邊保護我……看著手中的證據,
我的心中五味雜陳,四年的痛苦和屈辱如潮水般涌上心頭,讓我幾乎無法呼吸。
我緊緊地攥著那些證據,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心中暗暗發誓,
一定要讓謝淮知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我知道,要想徹底揭露謝淮知的陰謀,
僅憑這些證據還遠遠不夠,我還需要更多的支持。于是,我決定去找裴覦,我相信,
他一定會幫我。當我找到裴覦,將所有的證據和事情的真相都告訴了他時,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和心疼。他輕輕地將我擁入懷中,說:“阿月,別怕,有我在,
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他的懷抱很溫暖,讓我感受到了久違的安全感。
在裴覦的幫助下,我開始策劃如何揭露謝淮知的陰謀。我們收集了更多的證據,
找到了當年被謝淮知收買的人,讓他們出面作證。同時,
我們還聯系了一些與謝淮知有過節的人,他們也愿意站出來,幫助我們揭露謝淮知的罪行。
一切準備就緒后,我決定與謝淮知攤牌。我回到了慶安伯府,
看著這個曾經讓我充滿恐懼和痛苦的地方,心中沒有一絲波瀾。我徑直走進了謝淮知的書房,
他看到我,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沈霜月,你怎么回來了?” 他問道。
我冷冷地看著他,說:“謝淮知,你的好日子到頭了。我已經掌握了你所有的罪證,
你就等著接受懲罰吧。”說著,我將手中的證據扔在了他的面前。謝淮知拿起證據,
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看著我,眼中露出了一絲恐懼和絕望。“阿月,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 他突然跪在了我的面前,哀求道,“我是真的愛你,我做這些,都是因為太愛你了。
”我看著他,心中充滿了厭惡。我冷冷地說:“謝淮知,你的愛太可怕了,我承受不起。
你以為你這樣就能逃脫懲罰嗎?不可能,你必須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說完,
我轉身就走。謝淮知見我要走,急忙追了上來,他拉住我的手,說:“阿月,求你別走,
我不能沒有你。”我用力甩開他的手,說:“謝淮知,你放開我。從現在起,
我與你再無任何瓜葛。”謝淮知見我如此決絕,突然發瘋似的抱住我,說:“阿月,
你不能離開我,你要是離開我,我就活不下去了。”我拼命掙扎,
卻怎么也掙脫不了他的懷抱。就在這時,裴覦帶著人闖了進來。他看到謝淮知抱著我,
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他幾步上前,將謝淮知從我身邊拉開,然后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你要是再敢碰她一下,我就殺了你。” 裴覦冷冷地說。謝淮知被裴覦打倒在地,
他看著裴覦,眼中充滿了怨恨。他說:“裴覦,你以為你能搶走她嗎?不可能,
她是我的妻子,她永遠都是我的。”裴覦冷笑一聲,說:“你的妻子?你也配?
你不過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
阿月是我見過最善良、最美好的女子,你根本就不配擁有她。”說完,裴覦不再理會謝淮知,
他走到我身邊,輕輕地握住我的手,說:“阿月,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