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夢醒“清清,快醒醒!你怎么在宿舍還睡起來了呢?!”“招聘會都開始了,
今天再簽不了三方協(xié)議,導(dǎo)員肯定又會在班級群里陰陽怪氣的逼逼賴賴!
”我聽著耳邊的吵鬧聲,強(qiáng)撐著睜開眼皮,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什么情況?坐起身子,
我看著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臉,試探著說道:“小雯?”面前留著齊耳短發(fā),雖然個子不高,
但氣質(zhì)很是干凈利落的女孩兒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我的清清姐誒,
大白天的你擱這兒裝失憶呢?快點兒吧!”小雯一邊吐槽,
一邊把一沓打印好的A4紙塞到我懷里。“吶!簡歷都給你打印好了,
真是上輩子欠你的···”我抱著花花綠綠的簡歷下床,走到宿舍窗邊。
樓下的校園主干道上一頂頂簡易的遮陽棚已經(jīng)搭了起來。
一個又一個的學(xué)生正頂著太陽的曝曬,穿過一個又一個的遮陽棚,
向里面坐著的招聘人員賣力的推銷自己。我低頭看著手里的簡歷,晃了晃還有些發(fā)懵的腦袋。
這是我熬了幾夜趕出來的簡歷,東拼西湊的填了滿滿兩頁,
又加上了網(wǎng)上搜的華麗的文檔格式。“小雯,我做了一個夢,很長很長的一個夢,
在夢里我成了一個嬰兒······”二、出生三千小世界-青云域,
紫氣彌漫在整個域界上空。“咔嚓!!!”伴隨著一聲巨響,雷霆將紫色云氣擊的粉碎。
四散的紫氣凝結(jié)成鸞鳳模樣鉆入棲霞鎮(zhèn)旁邊的茅草屋。
“哇~哇~~”屋內(nèi)嬰兒的啼哭異常清亮,仿佛要傳遍整個青云域。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
映入眼簾的不是穩(wěn)婆的臉,也不是母親產(chǎn)后疲憊的面容。而是幾張各不相同,
但卻都神光熠熠的臉,一個勁兒的往前擠。“出來了!”白胡子老頭兒的驚呼帶著顫音。
在我的哭聲傳出的同時,青云域正中間枯萎百年的通天木再次長出細(xì)嫩的枝葉。
而包裹我的也不是普通的包被,而是一團(tuán)氤氳紫氣。我小小的身子在紫氣的輕托下落地,
眨眼功夫便成了三歲孩童的大小。“我?成哪吒了?”我一臉懵的看著自己肉嘟嘟的小手。
不等我接受這個事實,湊得最近的白胡子老頭便再次驚呼。“靈脈通貫,
福澤綿長......”剛剛生產(chǎn)的母親,不過是一個鄉(xiāng)村婦人,哪里見過這場景。
強(qiáng)撐起身把我攬到懷里,警惕的看著四周。一名背負(fù)長劍的紅衫女子微笑著上前兩步,
開口說道:“夫人不要驚慌,在下是劍閣的閣主陸簪,我們都是咱們青云域六大宗門的人。
”“三日前,周域主留下的乾坤鏡裂成兩半給出仙啟,青云域百年氣運將匯聚一體,
仙苗出世!”說完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周域主?百年前飛升仙界,
庇護(hù)我們數(shù)十年的周域主?”母親聽到陸簪的話語,將信將疑的問道。
陸簪神色突然有些悲傷,對著母親點了點頭。“沒錯!可惜十年前,不知出了什么變故,
全域所有圣祠里的神像突然崩碎!”“自那以后,便再也沒有收到過周域主的消息。
”“三日前的仙啟,
應(yīng)該是周域主為青云域的最后一件事了······”在場眾人聞言都不自覺的低下頭,
我揚起稚嫩的小臉,看著四周發(fā)自內(nèi)心難過的這群人。努力試著消化眾人交談的內(nèi)容。
“你們的意思是,這孩子以后會成為和周域主一樣的人?”母親臉上難掩激動,
打斷了還想繼續(xù)說下去的陸簪。陸簪聞言回過神來點了點頭,然后對身后幾人使了個眼色。
“劍閣取百年地脈靈氣鑄造而得一劍,未有劍名,今日贈與仙苗,取名青云劍!
”“愿我青云域,域運長寧,青云直上!”一柄三寸長短的精美小劍,
被陸簪塞到了我的手里。小劍仿佛有靈性一般,親昵的蹭著我的手心,
突然“嗖~”的一聲鉆入我體內(nèi)。在我眉心位置形成了一個劍狀鈿紋。
白須老者捧著玉盒擠到我身前:“藥王谷特獻(xiàn)九竅通明丹!
此丹需集百草晨露煉制九年......”“玄清宗太上長老推演青云養(yǎng)靈陣,
用以滋養(yǎng)仙苗肉身,此陣......”“靈符宗,
宗門秘傳萬象符經(jīng)......”“百寶閣,
采十二座靈石礦.....”幾人如同供奉神圣一樣虔誠,
把每個宗門最寶貴的東西放到我的身前。然后退到兩邊,留出一條通道給最后的青衣男子。
“好帥!”我心中暗道,揚起稚嫩的臉龐,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緩步走過來的男子。“在下謝璧,
周域主親傳弟子,青云宗宗主。”“此乃以周域主遺留仙血為墨,繪制而成的咒紋。
”“今后,你便跟我修行,其他幾位宗主會從旁協(xié)助!”清冷的聲音好像不帶一絲感情,
但卻很是好聽。我看清當(dāng)前形勢,
奶聲奶氣的對著這個帥氣的便宜師父喊了一聲:“弟子拜見師父!”便宜師父輕應(yīng)一聲,
冰山一樣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指尖一彈,掌心懸浮的血色咒紋,便纏住我的手臂。“嗤!!
”伴隨著一陣血肉被灼傷的聲音,我忍不住吃痛,倒吸了一口涼氣。“什么玩意兒!!
我...”青煙散去,不等罵出聲,我便驚恐發(fā)現(xiàn),腕骨浮現(xiàn)出密密麻麻的刻度。
后來我才知道,那是精確到時辰的修煉日程,直到我飛升為止。
三、青云宗跟著師父修煉第六年。已經(jīng)子時了,青云宗后山上的夜總是那么冷。
我身旁寒潭的霧氣在月華下凝結(jié)成霜,爬滿身下的青石。握劍的手已經(jīng)凍得發(fā)麻,
可還是得強(qiáng)撐著站起來,心里一陣暗罵:“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兒啊,
誰家好人穿越過來受這罪啊!!”剛遲疑了一會兒,手腕上的咒紋就開始發(fā)燙,
傳來一陣疼痛。“該死的謝璧,長得那么好看,心狠手辣,坑我一個未成年的小女孩兒,
我******”我在心里狠狠的咒罵,同時用余光瞟向不遠(yuǎn)處的一襲竹青色廣袖長袍。
“真好看~”瞅著仿佛要與這滿山霜雪融為一體的清冷面龐,明明恨得咬牙切齒,
可還是忍不住跑了神,手上動作也遲緩了幾分。“手腕再抬高三寸!
”冷泉擊玉的聲音突然在耳畔響起,我悚然一驚,青云劍差點脫手。
不知何時他已站在我身后,霜雪氣息裹著淡淡的沉水香鉆進(jìn)我的鼻子里,
修長手指隔著衣袖握住我手腕。我回頭深吸了一口氣,
這個距離能看清他衣襟上銀線繡的流云紋。還有領(lǐng)口內(nèi)若隱若現(xiàn)的鎖骨,
當(dāng)然還有鎖骨上那道猙獰劍傷。這是三年前闖入一座劍修遺冢為我取上古劍訣,
被十余名化神境守墓人圍攻留下的。山風(fēng)卷起他垂落的發(fā)絲掃過我頸側(cè),我慌忙低頭。
“專心!”劍鞘不輕不重敲在肩頭,我抬頭正撞進(jìn)他眼底。
難怪世人總說青云宗主的眼睛是凍了千年的寒玉,無愧名字中的那個“璧”字.突然,
我體內(nèi)氣機(jī)一陣翻涌,周身寒氣被逼退數(shù)丈。整個青云宗的靈氣仿佛漏斗一樣,
灌進(jìn)我的百會穴,匯集在小腹處的丹田。冷臉的師父眼眸微震,低聲道:“結(jié)丹了!
”流光落地,其它幾位宗主也趕到此處,都神情激動。“六歲結(jié)丹,
這比之前周域主還要早三年,不愧是仙苗啊!”“天佑我青云域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周遭的靈氣越來越稀薄。
可我的身體卻依然像是一個不知飽腹的怪物。“咔!咔!!”小腹內(nèi)原本已經(jīng)成型的金丹,
也因為靈氣供給不足開始有潰散的趨勢。“不好!靈氣供給不足!!
”胖乎乎的百寶閣閣主錢萬千,手中印訣一掐,腰間儲物袋中數(shù)不清的各色靈石飛出。
可不等這些靈石飛到空中,便化作齏粉散落下來。“他奶奶的,真能吸啊!
”錢萬千抖摟著手里的儲物袋,一臉肉疼的罵道。眼見我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錢萬千神色一狠,吐了口唾沫。“奶奶的,勞資不過了!!真是暴殄天物!!”“破!!
”出生時錢萬千放到我身上,由百寶閣十二座靈石礦煉制而成的褡扣應(yīng)聲而碎。
無窮無盡的靈氣直接形成一道沖天光柱。不知過了多久,周圍的靈氣再次稀薄。
我體內(nèi)的金丹也終于成型,正滴溜溜的在下腹部轉(zhuǎn)動。“嗝~~”我打了個長長飽嗝,
將體內(nèi)的渾圓金丹召到手掌,托到眼前好奇的把玩。只見這金丹渾圓如鴿卵,
遍布流轉(zhuǎn)的青色劍光,表面還鐫刻著宛若鳳羽的符文。更好看的是九層琉璃底座,
輕輕的將金丹托舉在正中間。“琉璃金丹映五臟,丹紋如鳳劍盤旋!”“好!好!好!
我這全副身家賠的值,哈哈哈!!”錢萬千仰頭大笑,抹著淚飛離了青云宗。我食指彎曲,
輕輕的對著旋轉(zhuǎn)的金丹彈了一下。“鐺!”如同金鐵相擊的輕響傳出。
在場眾人的心都跟著揪了一下。連萬年冰山臉的師父都眼皮抽動了幾下,怒罵道:“孽徒!!
你吞了整個青云宗的靈脈,外加錢閣主的全部身家,才得了這么個東西,你想干什么!!
”從來沒見過師父一口氣說這么多話,我縮了縮脖子。
狗狗祟祟地把漂浮在空中的金丹吞入腹中。而這時,
帥氣師父卻突然轉(zhuǎn)身對著藥王谷的溫谷主淺行一禮,開口說道:“溫谷主,
今后我青云宗弟子,怕是要去你藥王谷叨擾一番了!
”溫谷主輕撫白須笑道:“謝宗主客氣了,仙苗已經(jīng)結(jié)丹,依照計劃原本就是要去我藥王谷,
以藥浴助修行的。”“如今就算加上青云宗數(shù)千普通弟子,我藥王谷也負(fù)擔(dān)的起!”“多謝!
等我們找到合適靈山重建山門,便會讓眾弟子離開。”師尊再次對著溫谷主拱手。
此時我才發(fā)現(xiàn),整個青云宗山脈,已經(jīng)靈氣枯竭,之前郁郁蔥蔥的山林也早已化作焦土。
“師父,這,是因為我么?”我心里一陣難受,小心翼翼的開口問。
師父清冷的面龐罕見的柔和了幾分,竟有些像春水初融時浮著碎冰的深澗。“天之道,
損有余而補(bǔ)不足。而修行之道,則是損不足以奉有余!”“周域主突破升仙境之時,
消耗了幾乎一半的青云域靈氣,導(dǎo)致整整一代人無法修煉!”“所以你不必心存芥蒂,
去收拾行李,明日便啟程藥王谷!”······次日,看著浩浩蕩蕩的青云宗隊伍,
我心里總有些不是滋味兒。我在這修行不過六年,就對這山上的一草一木有些不舍,
更別提很多師兄已經(jīng)在這青云山上度過數(shù)十年的歲月。我抿了抿嘴唇,想對大家說些什么,
可又屬實無從張口。四、藥王谷(燼鼎)九年春秋,如白駒過隙。藥王谷秘境內(nèi),
我俯身在青玉案前臨摹符經(jīng)。每臨摹一篇,便有一道暗金色紋路沿著皮膚下的經(jīng)脈游走。
“清清師妹,我來看你了!”一陣清亮的男聲傳進(jìn)秘境。我知道,
是藥王谷溫鼎師兄又來給我送靈藥了。自從我結(jié)丹后,來到藥王谷秘境修行。整整九年,
每三日便有藥王谷提供各種秘藥以供我使用。溫鼎師兄是三年前開始給我送藥的。
每次都會偷偷給我?guī)饷娴拿朗常€會給我講秘境外發(fā)生的事。“清清師妹,
你要一直在這里修煉到什么時候啊?”……“清清師妹,
你知道青云宗新的山門建到了哪里么?”“通天木下誒,聽說是為了方便你突破升仙境!
”……“清清師妹,你說你飛升后還會回我們青云域么?”“真的么?你真的會回來看我么?
!”“可是聽說周域主飛升后,再也沒有回來過……”……我看著這個有些話癆的少年,
嘴角控制不住勾起。溫鼎師兄也很帥,但是卻和謝璧師父的帥氣不一樣。師父像晚上的冷月,
而溫鼎師兄卻像一株溪邊的卷柏。青綠色衣袂總沾著露水碾碎后的淡痕。
身形也如未完全舒展的草藥莖稈,瘦而不弱,行走時帶起陣陣清苦藥香。
“真好聞…”我貼近輕輕嗅了嗅,小聲嘟囔。還在滔滔不絕的溫鼎師兄停了下來,
開口詢問:“嗯?師妹你說什么?”我臉龐微紅,已經(jīng)十五歲的少女,
早已不是九年前那個什么都不知道的丫頭片子。“沒什么!”“我說,
如果飛升后再也見不到師兄,那我還不如不升仙!”我分明的看到,
聽到我的話溫鼎師兄臉上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喜悅。可很快就轉(zhuǎn)變成恐懼。“師妹,
你怎么能這么說,你一定要升仙!!”“你知道么?
我們藥王谷所有的草木精氣已經(jīng)都用來催生靈藥了…”“無論如何,師妹你都要努力修行!
不要辜負(fù)我們所有人的期望!”我盯著越說越激動的溫鼎,冷笑了兩聲。
“我原本以為你和其他人不一樣。”“因為你從來不會在我耳邊念叨修行,
好像是在真的關(guān)心我是不是開心。”“現(xiàn)在看來,是我想多了…”“你走吧,
以后不要再來了!”聽到我的話,那張溫潤的面龐擠出一抹苦澀。他沒有多說什么,
將腰間懸掛的本命藥鼎摘下,緩緩放在我臨摹符經(jīng)的青玉案上。“師妹,珍重!
”說完便轉(zhuǎn)身出了秘境。“誰要你的破鼎!!”我情緒上頭,將面前的藥鼎狠狠的甩了出去。
從那以后,藥王谷送藥的便換了人。……再次見到那枚藥鼎,已經(jīng)是我突破元嬰之后。
整個藥王谷的修煉資源幾乎被消耗殆盡。六大宗門合作建造了一座巨大的熔爐,
將所有廢料中的靈力進(jìn)行再次壓榨供我使用。而那藥鼎,正碎成兩半躺在我修煉的廢料堆里。
那熟悉的、帶著溫鼎師兄氣息的青銅色澤,即使沾滿了灰燼和廢棄的藥渣,也像一道閃電,
瞬間劈開了我因長期閉關(guān)而有些混沌的識海。我僵在原地,指尖冰涼。
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沉墜下去,直落深淵。
這鼎……是他的本命藥鼎!它碎了,意味著……“溫鼎師兄……”我喃喃出聲,
然后像瘋了一樣撲向廢料堆,把碎鼎攬到懷里。
那斷裂的茬口看起來像被生生撕裂的骨肉一樣猙獰。“這鼎,怎么會在這里?
”“怎么會碎成這樣?我明明……明明將它還給了師兄!”我猛地抬頭,
目光帶著前所未有的凌厲穿透秘境的禁制,射向秘境入口附近,師父謝璧常駐的洞府。
下一刻,我沒有說一句話,體內(nèi)靈力瘋狂運轉(zhuǎn),
積蓄了十多年的磅礴靈力毫無保留地爆發(fā)出來。化作一道凝練到極致的劍光,
狠狠斬在禁制之上!“轟!!!”整個藥王谷秘境都仿佛震動了一下。
秘境入口的禁制劇烈閃爍,發(fā)出一連串刺耳的悲鳴,最終如同碎裂的琉璃般轟然炸開!
足以抵御化神境修士全力一擊的禁制,被僅有元嬰修為的我輕而易舉擊碎。
聽到動靜的師父走出洞府。他顯然沒有料到我會以這么暴烈的方式走出秘境,
那雙總是如冷月般淡漠疏離的眸子,此刻終于顯露出一絲真實的驚愕。然而,
這驚愕只持續(xù)了一瞬,便被慣常的威嚴(yán)取代。“清清!”他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慍怒。
“你放肆!竟敢擅出秘境,毀壞禁制?”我慢慢往前走,每一步都重若千鈞,
踩在冰冷的地面上,發(fā)出沉悶的回響。碎成兩半的藥鼎被我緊緊攥在手中,
鋒利的邊緣割破了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地面。我沒有理會他的斥責(zé),
只是死死盯著他那張俊美卻冰冷的臉,將手中的斷鼎高高舉起。
聲音因為憤怒和悲痛而有些顫抖:“師父……告訴我!這鼎……為什么會碎在這里?!
”師父的目光落在斷鼎上,瞳孔幾不可查地收縮了一下,隨即恢復(fù)古井無波。他沉默著,
周身寒意更盛。我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泣血的控訴,在空曠的洞府內(nèi)回蕩:“溫鼎師兄呢?
!他人在哪里?!”師父看著我周身狂暴失控的靈力,
感受著那遠(yuǎn)超普通元嬰修士的威壓沉聲呵斥:“冷靜!動輒心神大亂,如何能過升仙大劫?!
”然后等了片刻,低聲說道:“溫鼎小子?溫鼎為你前去地心火脈煉制破天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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