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睜開眼,又回到了那個讓我痛不欲生的日子。音樂廳里燈火輝煌,
臺上正在舉行S大一年一度的音樂節(jié)女神評選。我坐在第一排,身穿一襲白色長裙,
像個傻子一樣望著臺上那個意氣風發(fā)的男人。沈時珩。商學(xué)院的天之驕子,
沈氏集團的繼承人,也是我前世愛到骨子里的男人。"各位同學(xué),
今晚誰能完美演奏這首《月光奏鳴曲》變奏版,誰就能獲得本屆音樂節(jié)女神的桂冠。
"主持人話音剛落,臺下就響起一片嘩然聲。這首曲子的難度極高,
是我外公生前留下的獨門曲譜,需要極深的音樂造詣才能掌握。
前世的我為了幫沈時珩追求林晚晚,偷偷將曲譜的秘密告訴了他。
后來林晚晚憑借這首曲子一鳴驚人,成為眾人矚目的校園女神,
從此坐穩(wěn)了沈時珩女友的位置。而我,卻成了他們愛情路上的墊腳石。"清音,
你不是最擅長這種古典曲目嗎?不上去試試?"沈時珩回頭看向我,
眼中帶著我當時沒有察覺的算計。前世的我被他這溫柔的笑容迷得神魂顛倒,
以為他是在鼓勵我。可現(xiàn)在重新審視,我才發(fā)現(xiàn)他眼底那抹冷漠。他根本不是在鼓勵我,
而是想讓我出丑,好襯托一會兒林晚晚的精彩表現(xiàn)。"不了。"我淡淡開口,
"我對這種評選不感興趣。"沈時珩明顯愣了愣,似乎沒想到我會拒絕。
前世的我對他百依百順,哪怕是讓我去死,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怎么會不感興趣呢,
清音你的鋼琴水平那么高,肯定能拿到女神的稱號。
"他身邊的室友起哄道:"沈少都這么說了,顧清音你就別謙虛了。"我冷眼看著這些人,
心中涌起一陣惡心。前世我還天真地以為這些人是真心夸贊我,現(xiàn)在才明白,
他們不過是沈時珩的棋子而已。"我說了不感興趣,聽不懂嗎?"我的語氣帶上了幾分冷意。
沈時珩臉色微變,他大概從未想過溫順如羊的我會當眾駁他的面子。就在這時,
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我來試試吧。"所有人都回頭看去,只見林晚晚怯生生地站了起來。
她今天特意打扮過,雖然穿著普通,但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楚楚可憐,
一下子就抓住了在場所有男生的目光。"晚晚,你行嗎?這首曲子很難的。
"沈時珩關(guān)切地問道,眼中滿是寵溺。看到這一幕,我心中涌起巨大的諷刺感。
前世他從未用這種眼神看過我,哪怕我為了他差點把命都丟了。"我想試試,
就算彈不好也沒關(guān)系。"林晚晚低著頭,一副柔弱無助的模樣。臺下立刻響起鼓勵聲,
大家都被她這副我見猶憐的樣子給打動了。我冷冷一笑。前世就是這樣,
林晚晚總是用這種柔弱的外表來博取同情,實際上心機深沉得很。
她早就從沈時珩那里得到了曲譜的秘密,這次上臺不過是演戲而已。"加油,晚晚。
"沈時珩溫聲鼓勵,完全沒有注意到我越來越冷的臉色。林晚晚羞澀地笑了笑,
緩緩走向臺上的鋼琴。我閉了閉眼。前世就是在這一刻,
我主動告訴了沈時珩那首曲子的演奏技巧。然后眼睜睜看著他轉(zhuǎn)身告訴了林晚晚。
看著我心愛的人為了別的女人來求我,我竟然還感動得稀里糊涂。真是蠢到家了。"清音?
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沈時珩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異常,伸手想要觸碰我的額頭。
我躲開了。"沒事。"沈時珩的手僵在半空中,眼中閃過一絲不悅。臺上,
林晚晚已經(jīng)開始演奏。果然,她彈得磕磕絆絆,完全不在調(diào)上。臺下開始有人竊竊私語,
質(zhì)疑聲四起。就在這時,沈時珩猛然轉(zhuǎn)向我。"清音,你教教晚晚吧,我知道你會這首曲子。
"來了。前世就是這句話,徹底改變了我的命運。2"我為什么要教她?
"我的反問讓沈時珩徹底愣住了。他顯然沒想到一向溫順的我會如此直接地拒絕。"清音,
你這是怎么了?晚晚她家里條件不好,從小沒有接受過專業(yè)的音樂訓(xùn)練,你幫幫她怎么了?
"沈時珩皺著眉,語氣帶上了幾分不耐煩。"再說,你們都是女孩子,應(yīng)該互相幫助才對。
"聽到這話,我忍不住笑了。互相幫助?前世我?guī)土肆滞硗恚窃趺椿貓笪业模?/p>
她不僅搶走了我心愛的男人,還聯(lián)合其他人孤立我,最后甚至設(shè)計讓我被學(xué)校開除。
我?guī)退蔀樾@女神,她讓我身敗名裂。這就是沈時珩口中的"互相幫助"?"沈時珩,
你搞清楚,我沒有義務(wù)幫任何人。"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更何況,
她彈不好關(guān)我什么事?"臺上的林晚晚聽到這里,眼中閃過一絲怨毒,
但很快就被委屈所掩蓋。"清音姐姐,對不起,是我太不自量力了。"她眼中含淚,
聲音哽咽:"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我什么時候說不喜歡你了?
"我打斷了她的話。"我只是實事求是而已,你彈不好就是彈不好,這有什么好委屈的?
"林晚晚被我噎得說不出話來,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臺下立刻響起了指責聲。
"顧清音你過分了,人家晚晚都道歉了,你還這么咄咄逼人。""就是,不就是家里有錢嗎,
有什么了不起的。""晚晚這么善良,你怎么能這樣對她?"聽著這些熟悉的聲音,
我心中涌起一陣悲哀。前世就是這樣,每當我和林晚晚發(fā)生沖突,所有人都會站在她那一邊。
因為她會哭,會示弱,會博取同情。而我只會沉默,只會忍耐。所以在所有人眼中,
我就是那個惡毒的千金小姐,而她是善良可憐的灰姑娘。"夠了!"沈時珩猛地站起身,
聲音中帶著憤怒。"顧清音,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他走到我面前,眼中滿是失望。
"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是這樣的人?心胸狹窄,刻薄惡毒。""晚晚哪里得罪你了?
她只不過是想?yún)⒓觽€比賽而已,你至于這樣針對她嗎?"沈時珩的話如刀子般刺進我的心里。
前世他也是這樣,每當我和林晚晚有矛盾,他永遠只會指責我,從來不問青紅皂白。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沈時珩,你搞清楚一件事。
""我沒有針對任何人,我只是不想當冤大頭而已。""如果你覺得我心胸狹窄,
那就這樣吧,反正我也不在乎你怎么看我。"說完這話,我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沈時珩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給我站住!事情還沒解決,你想去哪?"他的力氣很大,
抓得我手腕生疼。我冷冷地看著他:"放手。""不放!"沈時珩眼中燃燒著怒火,
"顧清音,你今天必須給晚晚道歉,否則...""否則怎樣?"我嘲諷地笑了,
"否則你就不理我了?""那真是太好了,省得我還要看你們倆在我面前秀恩愛。
"沈時珩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顯然被我的話氣得不輕。就在這時,
臺下忽然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我們都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一個男人正緩緩走向鋼琴。
他身材頎長,穿著一身簡單的黑色襯衫和長褲,看起來低調(diào)而優(yōu)雅。雖然從背影看不到臉,
但光是那股從容不迫的氣質(zhì)就足以讓人移不開眼。"這位先生想要挑戰(zhàn)嗎?
"主持人有些意外。男人點了點頭,在鋼琴前坐下。修長的手指輕撫琴鍵,
一串清澈如水的音符從指尖流淌而出。是《月光奏鳴曲》,但是和原版不同,
這是變奏版的完美演繹。每一個音符都恰到好處,每一段旋律都扣人心弦。
整個音樂廳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這美妙的音樂所震撼。我呆呆地看著那個背影,
心中涌起一種莫名的悸動。這個人...是誰?3琴音戛然而止,
整個音樂廳陷入了短暫的死寂。緊接著,雷鳴般的掌聲響起,
所有人都為這完美的演奏而瘋狂。那個男人緩緩站起身,轉(zhuǎn)過頭來。我看清了他的臉,
心臟猛地漏跳了一拍。深邃的眉眼,挺拔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揚,
整個人散發(fā)著一種禁欲而優(yōu)雅的氣質(zhì)。最吸引人的是那雙眼睛,深黑如墨,仿佛能看透人心。
"傅景深?他怎么會在這里?"我聽到有人低聲議論。傅景深?我怔了怔,
這個名字我前世似乎聽過,但印象不深。"他就是那個最近風頭正盛的商界新貴,
傅氏集團的總裁。""聽說他才二十五歲就掌管了整個傅氏,簡直就是天才。
""沒想到他還有這么高的音樂造詣,簡直是完美男神啊。
"周圍的議論聲讓我漸漸想起了關(guān)于傅景深的傳聞。他確實是商界的傳奇人物,
年紀輕輕就將父親留下的小公司發(fā)展成了跨國集團。但是關(guān)于他的私人生活,外界知之甚少。
有人說他性格冷淡,從不接受采訪;也有人說他潔身自好,從未有過緋聞。總之,
他就像一個謎一樣的存在。"這首《月光奏鳴曲》變奏版,應(yīng)該是顧家的獨門曲譜吧?
"傅景深忽然開口,聲線低沉磁性。他的目光直直地看向我,仿佛能看穿我的靈魂。
我愣了愣,沒想到他會知道這個秘密。《月光奏鳴曲》變奏版確實是我外公的獨創(chuàng),
只有顧家的人才知道演奏技巧。"你...你怎么會知道?"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
傅景深走下臺,徑直來到我面前。他比我高出一個頭,站在我面前時,
我需要仰頭才能看到他的臉。"顧老先生是我的音樂啟蒙老師。"他淡淡地說,"這首曲子,
是他親自教給我的。"什么?我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外公生前除了教過我和父親,從來沒有收過外人做學(xué)生。而且這首曲譜是顧家的絕密,
外公怎么可能傳給外人?"不可能!"我脫口而出,"我外公從來不收外人為徒,你在撒謊!
"傅景深沒有生氣,反而輕笑了一聲。"你覺得我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撒謊嗎?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樣?xùn)|西,遞到我面前。那是一枚玉佩,溫潤如水,
上面刻著"景深"二字。我認識這枚玉佩。這是外公生前最珍貴的收藏品之一,
他說只會傳給最得意的弟子。可是...外公什么時候收了弟子?為什么我從來不知道?
"這不可能..."我喃喃自語,整個人都有些站不穩(wěn)。沈時珩見狀,連忙伸手扶住我。
"清音,你沒事吧?"但我已經(jīng)顧不上他了,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傅景深身上。
"你...你到底是誰?"我顫聲問道。傅景深收起玉佩,神色溫和地看著我。
"我是傅景深,也是顧老先生生前最后一個學(xué)生。""他在臨終前,曾經(jīng)托我照顧你。
"什么?我感覺腦海中轟地一聲,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外公臨終前托他照顧我?
可是外公去世的時候,我一直守在病床前,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啊。"你胡說!
"我激動地反駁,"外公去世的時候我一直在身邊,根本就沒有..."話說到一半,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外公去世前的那個晚上,護士曾經(jīng)說有個年輕男人來探望過。
但是那時候我正在樓下買藥,錯過了。后來我問護士那個人是誰,護士說不知道,
只記得他留下了一束白色的康乃馨。難道...那個人就是傅景深?"看來你想起來了。
"傅景深輕聲說道,"那天晚上,顧老先生把這個交給了我。"他又從口袋里掏出一樣?xùn)|西。
那是一張泛黃的曲譜,正是《月光奏鳴曲》變奏版的原稿。我徹底愣住了。
這張曲譜我找了很久,一直以為是在外公去世后遺失了。沒想到...竟然在傅景深手里。
沈時珩見我久久不語,有些不耐煩了。"清音,你在跟這個人說什么?我們還有事要解決呢。
"他的話瞬間把我拉回現(xiàn)實。對了,還有林晚晚的事情沒有解決。我轉(zhuǎn)頭看向沈時珩,
眼中已經(jīng)沒有了往日的溫情。"還有什么事要解決?我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會幫任何人。
"沈時珩臉色難看:"顧清音,你別太過分!""我過分?"我冷笑,"我哪里過分了?
""是你非要我?guī)土滞硗恚揖芙^了你就說我過分?""沈時珩,你搞清楚,
我不欠你們?nèi)魏稳耸裁矗鼪]有義務(wù)滿足你們的任何要求。"沈時珩被我懟得啞口無言,
臉色陰沉得可怕。這時,傅景深忽然開口。"既然這位林小姐想學(xué)這首曲子,
不如我來教她吧。"4傅景深的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林晚晚更是激動得眼睛發(fā)亮,
連眼淚都忘記擦了。"真的嗎?傅先生,您真的愿意教我?"她聲音顫抖,
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畢竟,能得到傅景深這樣的商界傳奇人物親自指導(dǎo),
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天大的機遇。傅景深淡淡點頭:"當然。"但緊接著,
他的話讓所有人都傻了眼。"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您說,什么條件我都答應(yīng)!
"林晚晚迫不及待地說。傅景深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條件很簡單,
你需要先證明自己有學(xué)習(xí)這首曲子的基本功底。""現(xiàn)在,
請你演奏一首最基礎(chǔ)的《致愛麗絲》,如果能完整彈完,我就收你為學(xué)生。"話音剛落,
臺下響起一片嘩然聲。《致愛麗絲》是鋼琴入門曲目,難度并不高,
但要完整彈完也需要一定的基本功。林晚晚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她雖然在臺上裝模作樣了一番,但實際上她對鋼琴一竅不通,連最基礎(chǔ)的曲子都不會彈。
剛才的《月光奏鳴曲》她之所以敢上臺,完全是因為沈時珩提前告訴她,我會出手相救。
但現(xiàn)在,我明確拒絕了幫助,她就徹底露出原形了。
"這...這個..."林晚晚支支吾吾,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怎么?
連《致愛麗絲》都不會嗎?"傅景深挑眉,"那你剛才為什么要挑戰(zhàn)《月光奏鳴曲》變奏版?
""我...我只是..."林晚晚急得眼淚直掉,求助般地看向沈時珩。沈時珩臉色鐵青,
他自然看出了傅景深的用意。這個男人分明就是在故意刁難林晚晚,讓她當眾出丑。
"傅先生,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沈時珩忍不住開口,"晚晚她只是想學(xué)習(xí)而已,
你何必這樣為難她?"傅景深轉(zhuǎn)頭看向沈時珩,眼神淡漠。"我為難她?沈少爺,
你搞錯了一件事。""是她主動要學(xué)《月光奏鳴曲》變奏版的,
我只是在確認她是否具備學(xué)習(xí)的基礎(chǔ)而已。""如果連最基本的《致愛麗絲》都不會,
又怎么可能掌握那么復(fù)雜的曲子?"傅景深的話合情合理,沈時珩一時間竟無法反駁。
臺下的議論聲也漸漸發(fā)生了變化。"說得對啊,連基礎(chǔ)都沒有就想學(xué)高難度的曲子,
這不是好高騖遠嗎?""剛才我還覺得這個林晚晚挺可憐的,現(xiàn)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她該不會是想蹭熱度吧?故意上臺博取同情?"聽到這些議論,林晚晚的臉色更加難看。
她慌張地搖頭:"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只是想學(xué)習(xí)...""既然是想學(xué)習(xí),
那就先把基礎(chǔ)打好。"傅景深不為所動,"臺上有鋼琴,你可以試試。"林晚晚進退兩難,
站在臺上瑟瑟發(fā)抖。她知道自己根本彈不出來,一旦動手就會徹底暴露。但如果不彈,
就等于承認自己剛才是在撒謊。沈時珩見狀,咬牙走上臺去。"既然晚晚不會,那我來彈!
"他坐到鋼琴前,開始演奏《致愛麗絲》。沈時珩的鋼琴水平還算不錯,
這首基礎(chǔ)曲目對他來說并不困難。很快,完整的《致愛麗絲》就被他流暢地演奏出來。
"看到了嗎?"沈時珩彈完后,挑釁地看向傅景深,"這首曲子并不難,
晚晚只是緊張才沒有發(fā)揮好。""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證明了她有學(xué)習(xí)的基礎(chǔ),你應(yīng)該教她了吧?
"傅景深輕笑一聲:"沈少爺,你搞錯了一件事。""我要收的是林小姐為學(xué)生,不是你。
""她不會彈《致愛麗絲》,你會彈有什么用?""難道以后上課也要你替她來嗎?
"沈時珩被懟得啞口無言,臉色漲得通紅。我看著這一幕,心中涌起一種說不出的痛快。
前世的我就像個傻子一樣,任由沈時珩和林晚晚在我面前上演各種戲碼。
現(xiàn)在終于有人能治治他們了。傅景深轉(zhuǎn)頭看向我,眼神溫和。"顧小姐,不如你來彈一首?
我很想聽聽顧老先生親傳弟子的演奏。"我愣了愣,沒想到他會邀請我。
"我...""清音,你不要被他挑撥!"沈時珩急忙阻止,"這個人明顯是故意的,
你別上他的當!"我看著沈時珩焦急的模樣,心中涌起一陣諷刺。他這是在擔心我嗎?不,
他只是擔心我真的展現(xiàn)出實力,會讓林晚晚更加難堪而已。想到這里,我忽然站起身。"好,
我彈。"5我緩緩走上臺,在鋼琴前坐下。臺下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屏息等待。
我的手指輕撫琴鍵,閉上眼睛,讓記憶中外公的教誨重新浮現(xiàn)。"音樂是心靈的語言,清音,
你要用心去感受每一個音符的情感。"外公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溫和而慈祥。下一秒,
《月光奏鳴曲》變奏版的旋律從我指尖流淌而出。和剛才傅景深的演奏不同,
我的版本更加細膩,更加深情。每一個音符都飽含著我對外公的思念,對過去的眷戀,
還有對新生活的期待。琴音如訴如泣,時而激昂,時而溫柔,
將整個音樂廳的人都帶入了那個月光如水的夜晚。我完全沉浸在音樂中,忘記了臺下的觀眾,
忘記了沈時珩和林晚晚,甚至忘記了這是在比賽。只有音樂,
只有那些從心底流淌出來的情感。不知過了多久,最后一個音符落下,我睜開眼睛。
臺下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還沉浸在剛才的音樂中無法自拔。良久,雷鳴般的掌聲響起,
經(jīng)久不息。
"我從來沒有聽過這么感人的演奏...""這才是真正的藝術(shù)啊..."贊美聲此起彼伏,
我卻只是淡淡一笑。這是我應(yīng)該有的水平,也是外公教給我的最珍貴的財富。我站起身,
準備下臺,卻被傅景深叫住了。"顧小姐,等等。"我轉(zhuǎn)頭看向他,
只見他眼中閃爍著某種我看不懂的光芒。"你彈得很好,比我想象中還要好。"他真誠地說,
"顧老先生在天有靈,一定會為你感到驕傲。"聽到這話,我的眼眶忽然有些濕潤。
從外公去世到現(xiàn)在,還從來沒有人這樣夸獎過我的演奏。沈時珩只會說"彈得不錯",
然后就沒有下文了。他從來不知道,音樂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謝謝。"我輕聲說道。
傅景深點點頭,然后轉(zhuǎn)向臺下的眾人。"我宣布,本屆音樂節(jié)女神的桂冠,屬于顧清音小姐。
"臺下再次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所有人都為我的演奏而折服。我看向臺下的沈時珩,
只見他臉色鐵青,眼中滿是不甘。而林晚晚更是直接哭了出來,
委屈得像個受了天大冤屈的孩子。但我已經(jīng)不在乎了。前世我為了迎合沈時珩的喜好,
壓抑了自己的天賦,隱藏了自己的光芒。現(xiàn)在我要做回真正的自己,不再為任何人委屈求全。
頒獎儀式結(jié)束后,我拿著獎杯準備離開,卻被沈時珩攔住了。"清音,我們需要談?wù)劇?/p>
"他的聲音很冷,眼中帶著壓抑的怒火。"沒什么好談的。"我淡淡地說,"比賽結(jié)束了,
我要回去了。""你今天是故意的對不對?"沈時珩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故意展現(xiàn)實力,
故意讓晚晚難堪?"我掙脫他的手,冷冷地看著他。"沈時珩,你搞清楚一件事,這是比賽,
不是慈善晚會。""我憑實力獲勝,有什么問題嗎?""再說,是你們要求我上臺的,
現(xiàn)在又來指責我,你們到底想怎樣?"沈時珩被我懟得啞口無言,
但很快又找到了新的攻擊點。"你和那個傅景深是什么關(guān)系?他為什么要幫你?"聽到這話,
我忍不住笑了。"沈時珩,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我和誰有什么關(guān)系,需要向你匯報嗎?
""再說,什么叫他幫我?是他主動提出要教林晚晚的,我又沒有求他。
"沈時珩臉色更加難看:"你別裝了,如果不是你們事先商量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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