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點，我的事務所門被推開了。來人是個女人，長發遮住半張臉，黑色風衣裹得嚴實。
她坐下后直接推過一個信封："找到這個人，酬金五十萬。"照片上是個二十多歲的男人，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長相。"失蹤多久了？""三天。""報警了嗎？""不能報警。
"她的聲音很輕，"他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我盯著她看了幾秒："你是他什么人？
""妻子。"這個回答讓我皺眉。一個妻子找私家偵探查丈夫，還說對方知道不該知道的事，
這里面的水很深。"最后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周一早上，他說去見一個朋友。
""朋友的名字？""不知道。"我翻看著照片背面，
上面寫著一個地址：江城區富貴路88號。"這是？""他常去的地方。"女人起身要走，
我叫住她："怎么聯系你？"她回頭，我這才看清她的臉。左臉頰有一道很深的疤痕，
從眼角延伸到嘴角。"我會聯系你的。"門關上后，我點了根煙。五十萬找個人，
這價格高得離譜。要么這人很重要，要么找他的難度很大。我拿起桌上的委托書，
上面的簽名是：林雪。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富貴路88號。這是一棟老舊的商住樓，
一樓是家已經關門的網吧，樓上是住戶。我在樓下觀察了一會兒，
發現三樓有個窗戶的窗簾一直拉著，其他樓層都有生活的痕跡。上到三樓，
我敲了敲301的門，沒人應。正準備撬鎖，旁邊302的門開了，
一個大媽探出頭："找誰啊？""我找住這兒的朋友。""哦，小張啊，好幾天沒見了。
"大媽上下打量我，"你是他什么人？""同事。"我隨口編了個身份。
大媽壓低聲音："小伙子，我勸你別跟他來往。""為什么？""這人不正常，
經常半夜傳出奇怪的聲音。""什么聲音？"大媽臉色變了變："像是...像是有人在哭。
"我心里一沉?？磥磉@個失蹤的男人確實有問題。等大媽關上門，我撬開了301的鎖。
推開門的瞬間，一股腐臭味撲面而來。屋里很亂，到處都是撕碎的紙片。我戴上手套，
仔細查看那些紙片，發現是一些照片的碎片。拼了幾張，我倒吸一口涼氣。
照片上都是同一個女人，從不同角度偷拍的。有在超市的，有在公交車上的，
還有在某個房間里換衣服的。而這個女人，正是昨晚來找我的林雪。但讓我毛骨悚然的是，
照片上的林雪臉上沒有疤。我繼續在房間里搜索，在臥室的床底下發現了一個筆記本。
翻開第一頁，上面寫著：觀察記錄。"第一天：目標出現在超市，買了蘋果和牛奶。
""第七天：目標換了發型，似乎察覺到什么。""第十五天：計劃開始，一切順利。
""第二十天：她來了，但不是她。"最后一條記錄是三天前，也就是這個男人失蹤的日子。
我合上筆記本，腦子里亂成一團。這個男人在跟蹤林雪，而林雪說自己是他妻子。
可照片上的林雪沒有疤，昨晚的林雪有疤。到底誰在說謊？正想著，手機響了。
一個陌生號碼。"秦先生，有進展嗎？"是林雪的聲音。"你丈夫一直在跟蹤你？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你發現了什么？""照片，很多你的照片。""那不是我。
"她的聲音很平靜，"那是我妹妹。""你妹妹？""對，我們是雙胞胎。她死了，
被我丈夫殺死的。"我握緊手機："那你找我......""找到他，
我要親手了結這一切。"電話掛斷了。我看著手里的筆記本，
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陷入了一個圈套。如果林雪說的是真的，她丈夫殺了她妹妹。
可如果她在撒謊呢？如果死的是林雪，來找我的是她妹妹呢？
我決定先調查清楚這對雙胞胎的身份。2離開301室，我沒有直接回事務所，
而是去了市圖書館。如果真有命案發生，本地報紙一定會有報道。
我查閱了最近三個月的報紙，
終于在一個月前的晚報上找到一條不起眼的消息："本市女子林薇墜樓身亡，
警方初步判定為自殺。"配圖很模糊，但能看出死者長相清秀。報道很簡短，
只說死者26歲，未婚，在一家外貿公司工作。林薇，不是林雪。我又查了林雪的資料，
發現她確實有個雙胞胎妹妹叫林薇。兩人都在同一家公司工作，林雪是財務主管，
林薇是普通職員。有意思的是，林雪在兩年前結婚了，丈夫叫張晨。張晨，照片上的男人。
我調出張晨的資料，發現他是個自由攝影師，沒有固定工作單位。結婚后，
他基本就是靠林雪養著。這就解釋了為什么他有大量時間去跟蹤偷拍。
但還有一個疑問：他跟蹤的到底是誰？如果筆記本上記錄的是林薇，
那他為什么要跟蹤小姨子？我的手機又響了，這次是個未知號碼。"秦北辰？
"一個男人的聲音。"你是？""我是張晨。"我愣住了。失蹤的人主動聯系我？
"你沒失蹤？""誰說我失蹤了？"他笑了一聲，"是林雪找你的吧？
""她說你失蹤三天了。""她當然會這么說。"張晨的聲音里帶著嘲諷，
"因為她以為我死了。""什么意思？""今晚八點，城南廢棄工廠，我等你。記住，
一個人來。"電話掛斷，我看著手機發呆。事情越來越復雜了。林雪說張晨失蹤，
張晨說林雪以為他死了。這對夫妻到底在玩什么把戲？下午，我去了林薇墜樓的地方。
那是一棟老式居民樓，沒有電梯，林薇從六樓跳下。我找到六樓，發現通往天臺的門沒鎖。
推開門，天臺上空蕩蕩的，只有幾個破舊的水箱。站在邊緣往下看，下面是水泥地面。
從這個高度跳下去，生還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你也是來看跳樓地點的？"我回頭，
一個中年男人站在門口。他穿著保安制服，手里拿著一串鑰匙。"我是私家偵探，
在調查一些事。"我掏出名片。保安接過看了看："哦，你是來查那個女孩的事？
""你知道些什么？"保安四下看看，壓低聲音："那天晚上，我值夜班。聽到樓頂有聲音，
上來的時候看到兩個人影。""兩個人？""對，一個站在邊上，一個站在后面。我剛想喊，
站在邊上的人就掉下去了。""你看清另一個人了嗎？"保安搖頭："太黑了，
只看到是個女的，長頭發。"女的？林雪？"你跟警察說了嗎？""說了，
但他們說我看花眼了，因為沒有監控，也沒有其他證人。"我謝過保安，心里已經有了猜測。
如果保安沒看錯，那林薇很可能不是自殺，而是被推下去的。而那個推她的女人，
會是她的親姐姐嗎？晚上七點半，我提前到達城南廢棄工廠。這里早就停產了，
四周荒草叢生，只有幾盞路燈還亮著。我把車停在遠處，步行進入工廠。
手里握著一把折疊刀，以防萬一。八點整，一個人影從黑暗中走出來。正是照片上的張晨，
只是他看起來憔悴了很多，胡子拉碴，眼睛布滿血絲。"你來了。"他笑了笑，
"看來林雪真的很想找到我。""她說你是她丈夫。""我是。"張晨點了根煙，
"但她不是林雪。""什么？""來找你的那個女人，是林薇。
"我皺眉："可林薇已經死了。""死的是林雪。"張晨深吸一口煙，"一個月前，
林薇推林雪下了樓，然后頂替了她的身份。""你有證據嗎？
"張晨從口袋里掏出一個U盤："這里面有我拍到的一切。那晚，我跟蹤林薇到了那棟樓。
我看到她約林雪上天臺，然后......"他的聲音顫抖起來："然后她推了林雪一把。
""既然你看到了，為什么不報警？""因為沒人會信我。"張晨苦笑，"林薇很聰明，
她故意選了沒有監控的地方。而且她們是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她只要說死的是林薇，
誰能證明她在撒謊？""那她臉上的疤......""那是假的，用來區分身份的。
真正的林雪臉上沒有疤。"我想起昨晚見到的女人，那道疤確實像是后天弄上去的。
"她為什么要殺林雪？""為了錢，為了身份，也為了我。"張晨眼神黯淡，
"林薇一直喜歡我，但我娶了林雪。"3張晨的話讓我陷入沉思。如果他說的是真的，
那現在冒充林雪的是林薇，而真正的林雪已經死了。"U盤里的視頻能證明一切嗎？
""畫面不太清楚，但能看出是兩個人。"張晨把U盤遞給我，"我知道你不信我，
自己看吧。"我接過U盤："那你這三天去哪了？""躲起來了。"他苦笑，
"林薇以為我死了，因為她下了毒。""毒？""對，在我常喝的茶里。
幸好我那天沒喝多少，只是昏迷了一陣。醒來后我就知道，她要殺我滅口。
"這解釋了為什么林薇要找我。她以為張晨死了，卻沒找到尸體，
所以編了個失蹤的故事讓我去找。"你為什么要見我？""因為我需要幫手。
"張晨眼中閃過一絲狠色，"我要揭穿她，為林雪報仇。""為什么不直接報警？
""我說了，沒有證據。而且林薇現在用的是林雪的身份，
銀行卡、身份證、所有證件都是真的。誰會相信一個丈夫說自己的妻子是假冒的？"確實，
這種指控太匪夷所思了。"那你打算怎么做？""林薇有個習慣，
每周三晚上都會去一個地方。"張晨看了看表，"今天就是周三。""什么地方？
""城東的一家私人會所。她在那里見一個人。""誰？""不知道，
但肯定跟林雪的死有關。"我思考了一下："你想讓我跟蹤她？""不，
我想讓你幫我設個局。"張晨眼神堅定，"讓她自己露出馬腳。"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林薇。"找到線索了嗎？"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焦急。我看了張晨一眼，
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有點眉目了。你丈夫可能去了城南。""城南？
"她聲音里透著驚訝，"你確定？""301室里有張城南工廠的照片，
可能他在那邊有據點。""我馬上過去。""不用，我先去看看情況。""不行，我必須去。
"電話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我現在就出發。"電話掛斷，
張晨冷笑："她果然沉不住氣了。""現在怎么辦？""躲起來，看她要干什么。
"我們躲到工廠二樓的一個房間里。透過破碎的窗戶，能看到下面的情況。大約二十分鐘后，
一輛車停在工廠門口。林薇下了車，她今天穿著黑色運動服，臉上的疤在月光下格外明顯。
她小心翼翼地走進工廠，手里似乎拿著什么東西。"是刀。"張晨在我耳邊低語。
林薇在下面轉了幾圈，突然大聲喊道："張晨，我知道你在這里！出來吧！"沒有回應。
"你以為躲著就沒事了？"她的聲音變得尖銳，"你都看到了對吧？那天晚上的事！
"還是沒有回應。林薇開始焦躁起來，她快速地搜索每個角落。
就在她走到我們藏身的樓下時，張晨突然推了我一下。我沒站穩，碰倒了旁邊的一個鐵桶。
"哐當！"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林薇立刻抬頭："誰在上面！"腳步聲迅速接近。
我和張晨對視一眼，他指了指另一個出口。我們分頭跑。我沖出房間，沿著走廊狂奔。
身后傳來林薇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走廊盡頭是一個窗戶。我想都沒想，
直接撞開窗戶跳了下去。還好只是二樓，我落地時翻了個滾，減輕沖擊。
但腳踝還是扭了一下。顧不上疼痛，我一瘸一拐地跑向停車的地方。
身后傳來林薇的叫聲："別跑！"就在我快到車邊時，一個身影從黑暗中沖出來，
一拳打在我臉上。我倒在地上，嘴里全是血腥味。抬頭一看，是個陌生男人，三十多歲，
一臉兇相。"就是他？"男人問道。林薇跑過來，氣喘吁吁："對，就是他。
""那個姓張的呢？""跑了。"林薇恨恨地說，"先處理這個。
"男人掏出一把刀："在這兒解決？""不，帶走。"林薇看了看四周，"這里不安全。
"我掙扎著想爬起來，被男人一腳踢倒。"老實點！"就在他們準備把我拖走時，
警笛聲突然響起。幾輛警車呼嘯而來，把工廠圍住。"糟了！"男人臉色大變。
林薇也慌了："怎么會有警察？""是我報的警。"張晨的聲音從暗處傳來，"游戲結束了，
林薇。"警察沖了過來："都不許動！"男人想跑，被警察制服。林薇站在原地，臉色蒼白。
一個警官走過來："林女士，有人舉報你涉嫌謀殺。請跟我們走一趟。""我沒有！
"林薇尖叫，"我是林雪！我老公失蹤了，我是來找他的！""那正好，張先生就在這里。
"警官指了指走過來的張晨。林薇看到張晨，眼中閃過恐懼："不可能！
你應該......""我應該死了，對嗎？"張晨冷笑，"可惜讓你失望了。
"警官拿出一份文件："我們已經調取了死者的DNA樣本，
與林雪女士兩年前的體檢血樣進行了比對。結果顯示，死者就是林雪本人。
"林薇的身體開始顫抖。"另外，這位先生已經交代了。"警官指著被銬住的男人，
"他承認是你指使他參與謀殺的。"4警局的審訊室里，我作為證人接受詢問。
負責這個案子的是刑警隊長陳磊，四十來歲，眼神銳利。"秦先生，
說說你是怎么卷入這件事的。"我把事情經過詳細說了一遍。陳磊聽完，點了點頭。
"張晨下午就來報案了，還提供了關鍵證據。""什么證據？""一份錄音。
是林薇和那個男人商量殺人的對話。"原來張晨早有準備。"那個男人是誰？""王立，
林薇的情人。"陳磊翻著資料，"他們保持關系已經兩年了。"兩年，
正好是林雪結婚的時間。"所以林薇殺林雪，不只是為了錢？""主要是為了報復。
"陳磊合上文件夾，"據王立交代，林薇一直嫉妒林雪。嫉妒她有更好的工作，
嫉妒她嫁給了張晨。""可張晨為什么會有那些偷拍照片？""這個我們也問了。
"陳磊神色復雜，"張晨承認，他一開始確實分不清姐妹倆。有段時間他懷疑林雪出軌，
所以跟蹤她。結果發現被跟蹤的其實是林薇。""那些照片......""都是林薇的。
張晨發現林薇經常冒充林雪，甚至用林雪的身份和王立約會。他本想揭穿這件事，
沒想到林薇先下手了。"我恍然大悟。難怪筆記本上寫著"她來了，但不是她"。
張晨發現了真相。"林薇的計劃其實很周密。"陳磊繼續說，"她選擇沒有監控的地點，
事后立即頂替林雪的身份。如果不是張晨恰好看到，可能永遠不會被發現。
""那她為什么要毒死張晨？""因為她發現張晨知道真相。
那天張晨試探性地叫了她一聲'林薇'，她就明白了。"審訊結束后，
我在警局門口遇到了張晨。他看起來疲憊不堪："謝謝你。""我只是被利用了而已。
""不，如果不是你，我可能真的會被她殺掉。"張晨苦笑，"我太大意了，
沒想到她會下毒。""以后有什么打算？""先把林雪好好安葬。"他眼眶有些紅，
"然后...重新開始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離開。回到事務所，
桌上還放著那個裝著五十萬的信封。我打開看了看，里面都是真錢。林薇還真是下了血本。
正想著怎么處理這筆錢，手機響了。一個陌生號碼。"秦先生？我是陳隊長。
""有什么事嗎？""林薇交代了一些新情況，你最好來一趟。"我皺眉："什么情況？
""她說這件事還牽涉到其他人。而且......"陳磊停頓了一下，"可能跟你有關。
"跟我有關？我立刻趕到警局。陳磊在辦公室等我，臉色凝重。"林薇說，
有人指使她來找你。""誰？""她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只知道是個女人。
對方通過郵件聯系她，讓她用失蹤的借口找你調查張晨。""為什么要找我？
"陳磊拿出一份資料："這就是我要問你的。秦先生，三年前，你是不是辦過一個案子？
"我心里一沉。三年前的案子......"客戶叫蘇雨。"陳磊盯著我，
"她委托你調查她丈夫出軌。"我點頭："是有這么回事。""調查結果呢？
""她丈夫確實出軌了，對象是他的女秘書。""然后呢？""然后蘇雨和丈夫離婚了。
"我不明白這和現在的案子有什么關系。陳磊又拿出一張照片："認識這個人嗎？
"照片上是個女人，三十歲左右，相貌平平。我搖頭："不認識。""她叫李梅，
三年前失蹤，至今下落不明。"陳磊語氣嚴肅，"她就是蘇雨丈夫的女秘書。"我愣住了。
"蘇雨的丈夫叫陳軍，離婚后不久就死于車禍。警方當時判定為意外，
但現在看來......""你懷疑蘇雨？""不只是懷疑。"陳磊拿出另一份文件，
"我們查到，給林薇發郵件的IP地址，和三年前蘇雨用過的是同一個。
"我的手心開始冒汗。如果蘇雨真的殺了前夫和他的情人，那她為什么要把我牽扯進來？
"她可能認為你知道些什么。"陳磊分析道，"或者，她想利用這個案子試探你。
""試探什么？""試探你是否還記得她，是否會把三年前的事聯系起來。
"我努力回憶三年前的細節。蘇雨當時表現得很平靜，
得知丈夫出軌后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我知道了"。"我需要你配合我們。"陳磊說，
"如果蘇雨真的是幕后主使，她肯定還會聯系你。"5離開警局后，我沒有回事務所，
而是去了檔案室。三年前的案卷都在這里。我翻出蘇雨的檔案，仔細查看當時的記錄。蘇雨，
28歲，家庭主婦。丈夫陳軍經營一家貿易公司，生意不錯。她懷疑丈夫出軌，委托我調查。
調查過程很順利。我跟蹤陳軍一周，就拍到他和女秘書李梅在酒店開房的照片。
記錄到此為止。后續的事我是從新聞上看到的：陳軍車禍身亡，李梅失蹤。我翻看著照片，
突然發現一個細節。其中一張照片里，李梅的脖子上有個胎記，形狀像蝴蝶。
這個胎記......好像在哪里見過。我努力回想，終于想起來了。昨晚在工廠，
林薇旁邊那個男人的脖子上，也有個類似的胎記！不對，如果那個男人是王立，
他怎么會有和李梅一樣的胎記？除非......我立刻打電話給陳磊："陳隊，
那個王立你們驗過身份嗎？""怎么了？""我懷疑他不是王立。"半小時后，
陳磊打回電話，聲音里透著震驚："你說對了。我們提取了他的DNA，
和王立戶籍信息里的不符。""那他是誰？""還在查。但可以確定，
真正的王立可能已經......"我明白了。這個假王立殺了真王立，頂替了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