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后背一陣鉆心的劇痛,我整個人不受控制地飛了出去。懸崖邊的風聲像是鬼哭狼嚎,
卷著周曉雨那賤人得意的尖笑,還有我那「好丈夫」趙建宏虛偽到令人作嘔的驚叫:「晨曦!
晨曦你怎么——!」呵呵。怎么?當然是如了你們的愿,去死啊!
最后一絲意識被黑暗吞噬前,我用盡所有力氣在心底嘶吼:趙建宏!周曉雨!
老娘要是能重來一次,不把你們這對狗男女挫骨揚灰,我就不叫李晨曦!……「晨曦?晨曦,
醒醒!太陽都曬屁股了,趕緊的,院里的人都快到齊了,就等我們了!」
一只手重重地拍著我的臉,力道大得像是要扇我巴掌。我猛地睜開眼!是趙建宏!
他那張英俊的臉近在咫尺,曾經(jīng)讓我情根深種,如今我只想一刀刀剮了他!
他今天居然穿了那套煙灰色的定制西裝,還是我去年他生日時,咬牙送他的!他倒是真敢穿!
不怕臟了我的心意嗎?!我還活著?我一骨碌從床上彈起來,
環(huán)顧四周——這熟悉到骨子里的婚房臥室!床頭柜上,
電子鬧鐘的紅色數(shù)字刺眼地顯示著:XX 年 X 月 X 日,清晨 6 點 30 分!
今天,就是設計院組織那場該死的登山團建的日子!我被他們推下山崖的那天!我低頭,
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鉆心的疼!不是夢!趙建宏!周曉雨!
你們這對狗男女給我等著!上輩子你們怎么讓我生不如死,這輩子,老娘雙倍奉還!不!
十倍!百倍!游戲,現(xiàn)在才真正開始!而我李晨曦,就是這場游戲的——GM!
1趙建宏見我醒了,臉上強行擠出一絲「溫柔」的笑:「醒啦?快點收拾,別讓大家等急了,
今天王副院長還特意問起你呢。」王副院長?呵,那個老色鬼,趙建宏的鐵桿狗腿子!
上輩子沒少給我穿小鞋!我壓下心頭的翻涌,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知道了,
這就起。」他轉(zhuǎn)身去衣帽間換衣服,那副故作體貼的背影,在我眼里,簡直比魔鬼還丑陋!
我飛快地沖進衛(wèi)生間,看著鏡子里那張既熟悉又帶著一絲憔悴的臉。是年輕幾歲的我。
眼睛里還帶著對愛情和未來的憧憬,不像前世被折磨得只剩下死寂。但現(xiàn)在,這雙眼睛里,
燃著的是復仇的烈火!對著鏡子,我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李晨曦!清醒點!
別 TM 再犯蠢了!」疼痛讓我更加清醒。上輩子的教訓,刻骨銘心!迅速洗漱完畢,
我換上一身輕便的運動裝。對著鏡子,我露出了一個冰冷的微笑。既然是登山,
那……總得有點「驚喜」等著他們,不是嗎?我走到床頭柜,拉開抽屜,
從最里面翻出一個不起眼的小藥瓶。這是我媽之前給我調(diào)理身體用的中藥提煉精油,
說是能活血化瘀,但我知道,涂抹過量,或者在某些特定穴位上,
會引起短暫的肌肉麻痹和劇痛。上輩子用剩下的,一直沒扔。沒想到,這輩子,
倒能派上大用場了。我小心翼翼地倒出幾滴,均勻地涂抹在自己的右腳腳踝處,
又在某個不易察覺的穴位上輕輕按壓了幾下。很好。到時候,「不小心」崴個腳,不過分吧?
趙建宏已經(jīng)催促起來:「晨曦,好了沒有?周曉雨都發(fā)消息來說她已經(jīng)到集合地點了!」
周曉雨!又是周曉雨!這個賤人,上班第一天就黏著趙建宏「趙總監(jiān)長,趙總監(jiān)短」地叫著,
那聲音嗲得我直起雞皮疙瘩!偏偏趙建宏還就吃她這一套!說什么「曉雨剛出校門,
又是故人之女,我們做前輩的要多照顧照顧」。狗屁的照顧!我看是照顧到床上去了吧!
上輩子,我不就是信了他這些鬼話,才一步步落入他們的圈套嗎?!我走出臥室,
趙建宏已經(jīng)等得有些不耐煩,眉頭緊鎖。「你怎么磨磨蹭蹭的?」他的語氣里帶著一絲指責,
跟我前世后期對我呼來喝去的德行一模一樣!我心底冷笑,
臉上卻堆起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啊老公,昨晚沒睡好,頭有點暈。」
我以前可從不叫他老公,都是連名帶姓地喊,或者叫「趙建宏同志」。這一聲「老公」,
叫得趙建宏明顯愣了一下,眉頭舒展了些。「沒事吧?要不今天就算了,在家休息?」
他的語氣聽起來似乎挺關心。呵,假惺惺!上輩子,我但凡表現(xiàn)出一點不舒服,
他都會立刻讓我「以大局為重」,生怕我耽誤了他向上爬的任何一絲機會!我搖搖頭,
柔聲說:「沒事,院里組織的活動,我怎么能不去呢?而且,
今天不是要去南山那個網(wǎng)紅懸崖棧道嗎?我早就想去看看了。」我特意加重了「懸崖棧道」
四個字。果然,趙建宏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看來,他們連作案地點都選好了!「嗯,
想去就去吧,到時候注意安全。」他的話說得輕描淡寫,仿佛只是普通的叮囑。
但我從他那細微的表情變化中,捕捉到了一絲算計得逞的得意。很好。魚兒上鉤了。
到了樓下集合點,設計院的大巴車已經(jīng)停在那里,稀稀拉拉坐了幾個人。周曉雨那個賤人,
果然眼尖,一看到我們,立刻像只花蝴蝶一樣撲了過來。「趙總監(jiān)!晨曦姐!你們可算來啦!
我還以為你們不來了呢!」她親熱地挽上趙建宏的胳膊,胸前那兩團刻意擠出來的柔軟,
緊緊貼在趙建宏的手臂上。那眼神,那姿態(tài),活脫脫一個賣弄風騷的小三!
偏偏她臉上還掛著人畜無害的甜美笑容,一口一個「晨曦姐」,叫得比誰都親熱!「晨曦姐,
你今天氣色不太好啊,是不是沒休息好?」她那雙看似關切的眼睛,滴溜溜地在我臉上打轉(zhuǎn),
實則充滿了幸災樂禍的打量。上輩子,我就是被她這副偽善的面孔給騙了!
以為她只是個不諳世事、需要人照顧的小妹妹!結(jié)果呢?這個「小妹妹」,
親手把我推下了地獄!我強忍著想要撕爛她那張?zhí)搨巫炷樀臎_動,微笑著回應:「是啊,
昨晚做了個噩夢,夢見被人從好高好高的地方推下去了,摔得粉身碎骨呢!」我一邊說,
一邊「不經(jīng)意」地瞥向趙建宏和周曉雨。兩人的臉色,幾乎是同時,微微一變!
周曉雨挽著趙建宏胳膊的手,不自覺地緊了一下。趙建宏則是干咳了一聲,
眼神有些飄忽:「別胡說,夢都是反的。」呵。反的?那我就讓你們看看,這夢,
到底是不是反的!大巴車緩緩啟動,向著南山風景區(qū)駛?cè)ァR宦飞希?/p>
周曉雨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什么「南山的風景特別美」、「那個懸崖棧道拍照超好看」
、「趙總監(jiān),你技術(shù)那么好,待會兒一定要幫我多拍幾張照片啊」。一口一個「趙總監(jiān)」,
叫得比蜜還甜。趙建宏呢?樂呵呵地應著,時不時還跟她說幾句笑話,逗得她花枝亂顫。
兩人眉來眼去,完全把我當成了空氣。好一對狗男女!演!繼續(xù)演!我倒要看看,
你們還能演到什么時候!我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假寐。腦海里,
卻在飛快地盤算著接下來的每一步。懸崖。推下。重生。這一次,
該輪到你們嘗嘗粉身碎骨的滋味了!2到了南山腳下,
王副院長那個老油條已經(jīng)帶著一幫院里的中層領導在等著了。「哎喲,趙老弟,晨曦,
你們可算到了!就等你們開路先鋒了!」王副院長挺著他那啤酒肚,笑得滿臉褶子,
一雙小眼睛卻不懷好意地在我裸露的小腿上打轉(zhuǎn)。上輩子,這老東西就沒少借著「關心下屬」
的名義對我動手動腳!趙建宏為了巴結(jié)他,屁都不敢放一個!甚至有一次,
王副院長在酒桌上摸我大腿,趙建宏還在旁邊給他賠笑倒酒!越想越惡心!
我皮笑肉不笑地敷衍了一句:「王副院長客氣了,我們也是剛到。」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開始登山。周曉雨像只跟屁蟲一樣,一直黏在趙建宏身邊。「趙總監(jiān),
等等我嘛!這山路好難走哦!」她故意發(fā)出嬌滴滴的聲音,時不時還「不小心」
地往趙建宏身上靠。趙建宏呢?「英雄救美」的機會來了,自然是「義不容辭」!「曉雨,
慢點,我扶著你。」他那只咸豬手,堂而皇之地攬上了周曉雨的細腰。惡心!
真 TM 的惡心!我落在后面,冷眼看著他們表演。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今天,
就是這對狗男女的死期!山路越往上越陡峭。很快,
我們就來到了那條通往懸崖觀景臺的偏僻小徑。這條路游人稀少,兩邊都是茂密的樹林,
確實是個殺人毀尸的好地方。「晨曦姐,我們?nèi)ツ沁吙纯窗桑∧抢锏娘L景聽說特別好!」
周曉雨突然回過頭,一臉興奮地對我提議。她的眼睛里,
閃爍著與她甜美外表極不相稱的陰冷光芒。來了!終于要動手了嗎?!我心中冷笑,
臉上卻裝出幾分猶豫和害怕:「那邊好像有點危險啊,萬一掉下去……」趙建宏立刻「體貼」
地接口:「沒事,我跟曉雨走前面,你跟在我們后面,不會有事的。」
他還特意加了一句:「晨曦,你不是一直想看懸崖風景嗎?今天滿足你。」?jié)M足我?
是滿足你們殺我的欲望吧!我「勉為其難」地點點頭:「那好吧。」三人一前兩后,
走上了那條通往死亡的小徑。趙建宏和周曉雨并肩走在最前面,兩人時不時低聲交談著什么,
還不時回頭看我一眼,眼神里充滿了算計和陰謀。我假裝欣賞風景,
實則暗中觀察著周圍的地形。這條小徑邊緣確實陡峭,下面就是深不見底的懸崖。一旦失足,
必死無疑!就在這時,我腳踝處預先涂抹的精油開始發(fā)揮作用了。
一陣細微的麻痹感伴隨著尖銳的刺痛傳來!機會來了!「哎呀!」我故作驚呼一聲,
身體「不受控制」地向旁邊一歪,右腳腳踝也「恰到好處」地崴了一下!「晨曦!」
趙建宏和周曉雨幾乎是同時驚呼出聲,但語氣里卻聽不出半分真正的焦急!反而,
我從周曉雨的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狂喜和迫不及待!趙建宏快步走過來,
假惺惺地扶住我:「晨曦,你怎么樣?沒事吧?」周曉雨也湊了過來,一臉「擔憂」
:「晨曦姐,你崴到腳了嗎?嚴不嚴重啊?都怪我,非要拉你來這里。」
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會被騙得團團轉(zhuǎn)!但現(xiàn)在,我只覺得惡心!
想吐!「不…不礙事…」我強忍著腳踝處不斷加劇的疼痛,聲音有些顫抖地說。
「可能…就是剛才不小心…扭了一下…」我故意表現(xiàn)得很虛弱,身體也微微向懸崖邊傾斜。
周曉雨離我最近,她眼中那抹陰狠的光芒越來越盛!我知道,她要動手了!果然,
就在趙建宏「專心」查看我腳踝傷勢,背對著懸崖,
也擋住了我部分視線和退路的時候——周曉雨那個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伸出手,
她那看似纖細柔弱的手臂,此刻卻充滿了爆發(fā)性的力量!狠狠地推向我的后背!與此同時,
我還感覺到,趙建宏扶著我胳膊的那只手,也暗中用了一下力道,
似乎是想把我往懸崖邊「送」一把!配合得真是天衣無縫!「啊——!」
我發(fā)出一聲驚恐的尖叫,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向著萬丈深淵墜落!
失重感瞬間席卷了我!風聲在耳邊呼嘯!崖壁上粗糙的巖石刮擦著我的皮膚,火辣辣地疼!
但,我沒有閉眼!我死死地盯著崖頂上那兩個罪魁禍首!我清楚地看到,
周曉雨那張漂亮的臉蛋,因為得逞而扭曲得猙獰可怖!她嘴角咧開一個殘忍的笑容,
像是在欣賞一件即將被毀滅的藝術(shù)品!而趙建宏!我曾經(jīng)深愛過的男人!
他臉上先是一閃而過的驚愕,似乎沒想到周曉雨會這么快動手,又或者,
沒想到我會叫得這么慘烈。但那驚愕,也僅僅是轉(zhuǎn)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如釋重負!
是解脫!甚至,我還從他那雙冷漠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絲微不可察的快感?呵呵!趙建宏!
周曉雨!好一對狗男女!好一出恩將仇報的戲碼!你們以為,把我推下懸崖,
就能高枕無憂了嗎?做夢!在身體即將與堅硬的地面親密接觸的前一秒——我笑了。
3腦袋像是被重錘狠狠砸了一下,然后就是無邊無際的黑暗。不知道過了多久,
我才在一陣陣嘈雜的人聲和濃烈的消毒水味中,迷迷糊糊地恢復了一絲意識。
「傷者失血過多,血壓持續(xù)下降,準備輸血!」「頭部有重創(chuàng),脊椎可能受損,
立刻聯(lián)系腦外科和骨科會診!」「快!病人瞳孔開始擴散了!除顫儀準備!」
冰冷的儀器貼上我的胸口,一股強大的電流瞬間穿透我的身體!
劇烈的疼痛讓我猛地抽搐了一下,緊接著,就是一陣令人窒息的窒息感。我要死了嗎?不!
我不甘心!我還沒有報仇!我怎么能就這么死了!強烈的求生欲望刺激著我,我拼盡全力,
想要睜開沉重的眼皮。「心跳恢復了!血壓也穩(wěn)住了!」耳邊傳來醫(yī)生驚喜的聲音。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 ICU 的病床上,渾身插滿了各種管子,動彈不得。
一個戴著口罩的女醫(yī)生正在給我檢查身體。「你醒了?感覺怎么樣?」女醫(yī)生的聲音很溫和。
我張了張嘴,想說話,卻發(fā)現(xiàn)喉嚨干澀得像要冒煙一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女醫(yī)生遞給我一支沾了水的棉簽,示意我濕潤一下嘴唇。「你從那么高的懸崖上掉下來,
能活下來簡直是個奇跡。」女醫(yī)生的語氣里充滿了驚嘆。「不過……」她頓了頓,
神色變得有些凝重。「你的脊椎受到了嚴重損傷,情況不太樂觀。
雖然我們已經(jīng)盡力做了手術(shù),但未來你可能很難再站起來了。」轟——!醫(yī)生的話,
像一道晴天霹靂,在我腦海中炸開!不能站起來了?癱瘓?不!我才二十多歲!
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如果我癱瘓了,我還怎么報仇?!
絕望和憤怒像毒蛇一樣啃噬著我的心臟!眼淚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還有……」
女醫(yī)生猶豫了一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你的子宮也受到了創(chuàng)傷,
將來你可能很難再有自己的孩子了……」什么?連做母親的權(quán)利,都被他們剝奪了嗎?
我死死地咬著牙,口腔里彌漫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指甲也因為用力過度,
深深地嵌進了掌心!「你先好好休息,別想太多,我們會盡力的。」女醫(yī)生安慰了我?guī)拙洌?/p>
便轉(zhuǎn)身離開了。病房里,只剩下我一個人,和那些冰冷的醫(yī)療器械。絕望像潮水一樣,
將我淹沒。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趙建宏那個畜生,提著一個果籃,一臉「悲痛」
地走了進來。他身后,還跟著周曉雨那個賤人!她居然還敢來?!「晨曦!我的晨曦!
你怎么樣了?!你嚇死我了!」趙建宏撲到我的病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眼淚汪汪的,
演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我冷冷地看著他,不發(fā)一言。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
殺了這對狗男女!「晨曦姐,你沒事吧?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要拉你去那個棧道拍照……」
周曉雨也擠了過來,假惺惺地抹著眼淚,聲音哽咽,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她那拙劣的演技,
看得我直想吐!看到我沒有反應,趙建宏以為我還在生他的氣,
更加賣力地表演起來:「晨曦,你聽我解釋!當時真的是個意外!
我也不知道你怎么會突然掉下去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一邊說,
一邊還用力擠出幾滴鱷魚的眼淚。「意外?」我終于開口了,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過一樣。
「趙建宏,你 TM 的跟我說是意外?!」我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掙脫他的手,
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抬起手臂的力氣都沒有!看到我激動起來,周曉雨趕緊上來「勸和」
:「晨曦姐,你別激動,趙總監(jiān)他真的是太擔心你了!我們都快急瘋了!」
她還假惺惺地幫我掖了掖被角,那冰涼的手指碰到我的皮膚,讓我一陣惡寒!「滾!」
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你們兩個,都給我滾出去!」
趙建宏和周曉雨對視了一眼,眼神里都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很快,
趙建宏就恢復了鎮(zhèn)定,繼續(xù)他的表演:「晨曦,我知道你現(xiàn)在心情不好,我不怪你。
你好好養(yǎng)傷,等你好了,我再跟你解釋,好不好?」他的語氣,溫柔得能掐出水來。
但那份溫柔,卻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我只是想來告訴你,
醫(yī)生說你……你可能……」趙建宏的聲音突然低沉下來,帶著一絲「難以啟齒」的意味。
我知道他想說什么!想用我可能癱瘓和不孕的消息來打擊我!想讓我徹底絕望,放棄抵抗!
「可能什么?!」我冷笑著反問,眼神像淬了冰的利劍,直直地射向他!「是可能癱瘓?
還是可能再也生不了孩子了?!」「趙建宏,你是不是早就盼著這一天了?!」我的話,
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趙建宏的臉上!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眼神也變得陰鷙起來!他沒想到,我居然會這么平靜!更沒想到,我會直接點破他的心思!
周曉雨見勢不妙,趕緊拉了拉趙建宏的衣袖,小聲說:「趙總監(jiān),晨曦姐現(xiàn)在情緒不穩(wěn)定,
我們還是先回去吧,等她冷靜下來再說……」趙建宏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復雜難辨。
良久,他才壓低聲音,用一種威脅的口吻對我說:「李晨曦,我勸你最好識相一點。」
「有些事情,爛在肚子里,對誰都好。」「否則……我不能保證,
還會不會有第二次『意外』發(fā)生。」說完,他不再看我,拉著周曉雨,
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我氣得渾身發(fā)抖!威脅我?好!很好!
4「趙建宏!周曉雨!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在心底一遍遍地嘶吼,
憤怒和仇恨幾乎要將我吞噬。就在這時,之前的那個女醫(yī)生走了進來,
手里拿著一個透明的證物袋。袋子里裝著一支微型錄音筆,筆身上還沾著干涸的血跡,
顯然是我墜崖時身上攜帶的。「李晨曦同志,這是在你身上找到的,你看是不是你的?」
女醫(yī)生問道。錄音筆!我眼睛一亮!這是我早就準備好的秘密武器!那次登山團建前,
我就隱約察覺到趙建宏和周曉雨的異常。上輩子的經(jīng)驗告訴我,他們肯定沒安好心。
為了以防萬一,我就悄悄買了一支高敏度的微型錄音筆,想錄下他們害我的證據(jù)。沒想到,
真的派上了用場!只是,這錄音筆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又沾了血,還能用嗎?
里面的錄音,會不會已經(jīng)損壞了?我心里七上八下的。「醫(yī)生,麻煩您,
能幫我把這個錄音筆打開聽一下嗎?」我用沙啞的聲音請求道。女醫(yī)生點點頭,
小心翼翼地從證物袋里取出錄音筆,按下了播放鍵。錄音筆里,
先是傳來一陣風聲和我們?nèi)齻€人的腳步聲。然后,就是周曉雨那個賤人,
嗲聲嗲氣地說:「晨曦姐,我們?nèi)ツ沁吙纯窗桑∧抢锏娘L景聽說特別好!」接著,
是我故作猶豫的聲音:「那邊……好像有點危險啊,萬一掉下去……」緊接著,
是趙建宏那個畜生虛偽的保證:「沒事,我跟曉雨走前面,你跟在我們后面,不會有事的。」
最關鍵的部分來了!我聽到自己「崴腳」的驚呼聲!然后!就是周曉雨和趙建宏那兩個賤人,
低聲交談的片段成功地被錄了下來!雖然風聲很大,但仔細聽,還是能辨認清楚!「動手!」
這是趙建宏那個畜生壓低聲音,卻充滿殺意的指令!「放心吧,哥!保證讓她神不知鬼不覺!
」這是周曉雨那個賤人陰狠的回答!緊接著!就是我被他們推下懸崖時,
發(fā)出的那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錄音到這里,戛然而止。但,已經(jīng)足夠了!
這就是他們謀殺我的鐵證!雖然是孤證,但在特定的情況下,足以讓他們?nèi)f劫不復!
女醫(yī)生也聽到了錄音內(nèi)容,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凝重。看向我的眼神里,
充滿了同情和憤怒。「李晨曦同志,這……這簡直是蓄意謀殺!」女醫(yī)生氣得渾身發(fā)抖。
「你放心,我立刻報警!絕不能讓這兩個畜生逍遙法外!」我連忙阻止了她:「醫(yī)生,
謝謝您。但請您先別報警。」女醫(yī)生不解地看著我:「為什么?他們都這么害你了,
難道你還想放過他們?」「放過他們?」我冷笑一聲,眼神里充滿了冰冷的殺意。
「怎么可能!」「我只是覺得,現(xiàn)在報警,太便宜他們了。」「我要讓他們,
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最慘痛的代價!」「我要讓他們,身敗名裂!生不如死!」
女醫(yī)生看著我堅決的眼神,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我明白了。
你需要我做什么,盡管開口。」「醫(yī)生,我想請您幫我一個忙。」我頓了頓,
壓低聲音說道:「我想請您,對外宣稱,我的傷勢非常嚴重,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并且,
在合適的時機,向我的單位,也就是 Z 市建筑設計院,透露一些我『生命垂危』的消息,
引蛇出洞。」「還有,這份錄音,請您暫時替我保管好,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它的存在,
尤其是我『丈夫』趙建宏和他那個『好妹妹』周曉雨。」女醫(yī)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充滿了敬佩和擔憂:「你……你確定要這么做嗎?這很危險。」「危險?」
我凄然一笑。「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有什么比這更危險的嗎?」「置之死地而后生。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醫(yī)生,請您相信我,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我只是想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也為那些,被他們傷害過的人,討回一個公道!」
女醫(yī)生沉默了很久,最終重重地點了點頭:「好!我?guī)湍悖 埂咐畛筷兀闶莻€堅強的女人,
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得到了女醫(yī)生的幫助,我心中懸著的一塊大石終于落了地。接下來,
就是靜靜地等待,等待魚兒上鉤了。在接下來的幾天里,我積極配合治療,
但暗地里卻偷偷地進行著康復訓練。雖然脊椎受損嚴重,但萬幸的是并沒有完全斷裂。
經(jīng)過醫(yī)生和我的不懈努力,我的雙腿竟然奇跡般地恢復了一些知覺!雖然還不能站立行走,
但已經(jīng)比預想中最好的情況要好太多了!這無疑給了我巨大的信心和希望!
老天爺還是站在我這邊的!與此同時,女醫(yī)生也按照我的計劃,向設計院那邊「不經(jīng)意」
地透露了我「病情危重,隨時可能不行」的消息。消息一出,設計院里頓時炸開了鍋。
各種流言蜚語,甚囂塵上。有人說我是因為工作壓力太大,精神崩潰,自己跳崖自盡的。
有人說我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趙建宏和周曉雨的奸情,一時想不開,殉情了。更有人說,
我是被趙建宏和周曉雨聯(lián)手害死的,目的是為了侵吞我的設計成果,掃清他們上位的障礙!
這些流言,自然也傳到了趙建宏和周曉雨的耳朵里。他們兩個,表面上悲痛欲絕,
到處宣揚自己對我的「深情厚誼」,背地里,卻開始坐立不安,惶惶不可終日。
生怕我真的死了,死無對證,他們的罪行就永遠無法掩蓋了!又怕我沒死,萬一醒過來,
把真相公之于眾,他們就徹底完了!哼!趙建宏!周曉雨!你們就慢慢煎熬吧!好戲,
還在后頭呢!很快,我就接到了設計院派人來「探望」的消息。我知道,我的反擊,
可以正式拉開序幕了!而這次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趙建宏的狗腿子,設計院副院長,
那個色迷心竅的老王!5病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王副院長那顆油光锃亮的地中海腦袋先探了進來,
一雙滴溜溜轉(zhuǎn)的小眼睛迅速在我身上巡視了一圈 。「哎喲!晨曦啊!我的好晨曦!
你怎么就……就弄成這個樣子了啊!」他一開口,
那股子煙酒臭混合著劣質(zhì)發(fā)膠的味道就撲面而來,熏得我差點當場吐出來。
他身后還跟著兩個人,一個是院辦主任李姐,平時跟我關系還算不錯,此刻她看著我,
眼圈紅紅的,明顯是真情流露。另一個,則是人力資源部的張科長,
一臉公事公辦的冷漠表情,估計是來「評估」我的「剩余價值」的。
王副院長幾步?jīng)_到我床邊,那表情,活像是死了親爹一樣悲痛。「晨曦啊,你受苦了!
院里領導都非常關心你!這不,委托我代表全院職工來看看你!你可千萬要挺住啊!」
他說著,還伸出他那肥膩膩的咸豬手,想要去摸我的額頭,試探我是不是發(fā)燒。上輩子,
他就沒少借著這種「噓寒問暖」的機會占我便宜!我強忍著惡心,微微偏過頭,
躲開了他的觸碰。「咳咳……王副院長……讓您……費心了……」我的聲音依舊虛弱沙啞,
仿佛隨時都會斷氣。李姐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晨曦,你別說話了,好好養(yǎng)著,
我們就是來看看你。」她從包里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
塞到我的枕頭底下:「這是院里給你的一點心意,你安心治病,別擔心錢的事。」
旁邊的張科長適時地清了清嗓子,拿出個小本本,公事公辦地問道:「李晨曦同志,
關于你這次意外事件的具體情況,我們需要做個簡單的了解。
你還記得當時是怎么掉下去的嗎?」他的語氣不帶一絲溫度,
仿佛我不是一個重傷垂危的病人,而是一個需要被審問的犯人。果然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沒安好心!這是想趁我「不行了」,趕緊套話,把責任撇清,甚至給我潑臟水吧!
王副院長假模假樣地瞪了張科長一眼:「老張!你怎么說話呢!晨曦現(xiàn)在身體這么虛弱,
哪里經(jīng)得起你這么盤問!」然后又轉(zhuǎn)過頭,一臉「慈祥」地看著我:「晨曦啊,你別理他,
有什么話,慢慢說,不著急。」他頓了頓,話鋒一轉(zhuǎn),
看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不過……晨曦啊,這人馬上就要不行了,有些話,
憋在心里總是不好的。你……你掉下去之前,有沒有看到什么特別的人?
或者聽到什么特別的聲音啊?」「比如……是不是有人不小心碰了你一下?
或者……是不是你自己腳滑沒站穩(wěn)啊?」呵!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
這是拐彎抹角地想引導我說出對他們有利的證詞啊!想讓我把責任都攬到自己頭上,
說是「意外」,或者干脆暗示是我自己想不開!我心中冷笑,
臉上卻露出一副努力回憶的痛苦表情,眼淚也「恰到好處」
地流了下來:「我……我不記得了……當時……太亂了……」我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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