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你信我,這方案我幫你改是為你好。’林昭踮腳給我整理衣領時,
指甲蓋在我后頸掐出紅印。前世我信了,結果她把改壞的方案署上自己名字,
轉頭說我‘職場霸凌搶功勞’。直到墜樓前那刻,我才聽見她在電話里笑:‘顧硯那老狐貍?
他還以為自己能救蘇挽月呢。’重生回來的早晨,我盯著鏡子里沒紅印的后頸,
手機突然叮咚一聲:【回檔激活,當前進度:72小時】。
小棠抱著一摞資料撞開門:‘師父!我查到林昭給客戶轉過錢!’我翻著她整理的證據,
給顧硯發了條消息:‘清談會,該加個新議題了。’第一天,我在林昭電腦里植入追蹤程序,
截走她篡改的方案原稿;第二天,我把她賄賂客戶的銀行流水貼到行業論壇,
配文‘小太陽的溫暖,原來是錢燒的’;第三天,顧硯站在聚光燈下,朝我點頭:‘接下來,
有請蘇挽月小姐,講講她遇到的——“知心閨蜜”。’林昭的眼淚還沒掉下來,
直播彈幕已經炸了:‘原來她幫同事改方案是偷創意?’‘她之前說被網暴是假的?
’我舉起她雇兇的聊天記錄:‘姐姐,你總說怕我受傷……現在,該我怕你承受不住了。
’”1重生前的三日倒計時年會后臺的燈光刺得蘇挽月睜不開眼,
像是無數根細針扎進視網膜,晃得她頭暈目眩。“這是蘇挽月上周發給客戶的方案,
和林總監團隊的終版對比——”音響里傳來主管的聲音,混著電流雜音,“相似度93%。
”她手里的香檳杯“咔”地裂開一道縫,冰涼的液體順著指尖滑落,
在地毯上洇出一小片濕痕。后臺忽然炸開尖叫。“抄襲精!”“表面裝清高,
原來偷別人方案!”幾個實習生沖過來扯她的裙擺,
胸牌“新媒體部蘇挽月”的金屬扣硌得鎖骨生疼,像是有人用鈍刀反復刮著那塊骨頭。
蘇挽月踉蹌著撞翻化妝臺,口紅滾了一地,在地面劃出一道道鮮紅的弧線。
鏡子里映出她煞白的臉——和前世墜樓前,醫院急救燈照在病床上的臉色一模一樣。
那種窒息般的冷汗從脊背涌上來,帶著消毒水與鐵銹混合的氣味。“阿月。
”溫柔的女聲從人堆外飄進來,像春風吹過枯枝,卻讓人不寒而栗。林昭擠開人群,
白裙上別著和她同款的雛菊胸針,指尖輕輕覆上她手背,溫熱中透著一絲刻意的親昵,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客戶要起訴,我只能把錄音交出來。”錄音?
蘇挽月渾身血液凝固,仿佛聽見心臟被凍住的聲音,每一根神經都在顫抖。
前世也是這樣——林昭在她電腦里植入病毒,偽造了她偷方案的“操作記錄”,
又用一段剪輯過的“承認抄襲”錄音,讓她百口莫辯。最后她被堵在公司天臺,
那句“我這么做都是怕你受傷呀”還在耳邊,就被人從背后推了下去。
“叮——”手機在口袋里震動,像是某種命運的敲門聲。蘇挽月顫抖著摸出來,
陌生號碼的短信刺得她瞳孔收縮:“別慌,時間不多,三天。”“蘇挽月!
”市場部主管陳昊擠進來拽她胳膊,西裝領口皺巴巴的,“高層要見你,現在!
”后臺的冷氣順著后頸灌進來,像一條冰冷的蛇滑入衣領,激得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蘇挽月被推著往辦公室走,
路過茶水間時瞥見墻上的掛鐘——2023年11月25日20:15。
前世她正是在三天后,11月28日的凌晨墜樓。“陳主管,錄音來源查了嗎?
”她突然停步。陳昊的手頓了頓,目光避開她:“查什么查?
林總監都說是你主動發的......小蘇,我勸你認了,公司準備賠筆錢私了,
鬧大對你沒好處。”沒好處?前世她認了,結果被全網掛“抄襲慣犯”,父母被騷擾到住院,
最后連工作都找不到,只能在暴雨天爬上那棟爛尾樓......“蘇小姐。
”前臺小姐舉著手機沖過來,“您微博爆了!”蘇挽月接過手機。
熱搜第一“蘇挽月抄襲實錘”的詞條下,
是她“承認抄襲”的錄音片段——那分明是她半個月前和林昭對方案時說的“昭昭,
這個創意你幫我改改”,被剪輯成“昭昭,這個創意我偷的”。人群里有人舉起手機拍照,
閃光燈像刀子似的扎她眼睛,每一下都像釘在皮膚上。蘇挽月聽見自己心跳如擂鼓,
指甲掐進掌心,指腹下的皮膚滲出一點點血珠。前世她就是這樣一步步被逼到絕路,
可現在......短信里的“三天”是什么意思?“蘇挽月!
”高層辦公室的門“砰”地被推開,“跟我們去做筆錄!”她被架著往前拖,
路過林昭身邊時,那女人眼尾微挑,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阿月,
我這么做都是怕你受傷呀~”劇痛從太陽穴炸開,像是有錘子在腦殼里猛砸。
蘇挽月眼前發黑,最后一個念頭是:難道......再睜眼時,她正趴在辦公桌前。
鍵盤硌得手腕生疼,電腦屏幕亮著,
顯示的是未完成的方案草稿——《XX品牌新媒體推廣案》,
文檔修改時間:2023年11月22日10:03。三天前。蘇挽月猛地站起來,
椅子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像是金屬摩擦骨頭。工位上的小棠被嚇了一跳,
探過頭來:“師父你發什么呆?林總監說下午要對方案,讓你帶草稿去她辦公室。
”林昭的辦公室。前世她就是帶著這份草稿去的,然后林昭以“幫她潤色”為由,
偷偷替換了核心創意,又在文件里植入了自動發送給客戶的病毒程序。蘇挽月摸出手機,
通訊錄里那個陌生號碼的短信還在,
時間顯示是11月22日10:05——和她重生的時間分秒不差。“小棠。
”她壓下翻涌的情緒,“幫我個忙。”“您說!”小棠立刻坐直,馬尾辮晃了晃,
“上回您被罵時我就想幫您,結果被保安攔著......”“別聲張。
”蘇挽月從抽屜里摸出微型錄音筆,“下午我去林總監辦公室,
你幫我在門外的綠植里放這個。她最近總說‘為我好’,我倒要聽聽,
她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話。”小棠眼睛亮了:“明白!我這就去買和綠植顏色一樣的膠帶!
”看著小棠蹦跳著跑開,蘇挽月打開云盤,新建了個加密文件夾,命名為“林昭罪證”。
她摸了摸頸間的鎖骨鏈——前世墜樓時,這條鏈子勾住了天臺的鋼筋,救了她半條命,
后來卻被林昭以“遺物”為由拿走。現在鏈子還在,里面的微型內存卡空著,
正好用來存證據。“蘇挽月。”身后傳來林昭的聲音。蘇挽月轉身,
正撞進對方帶著笑的眼睛里。林昭手里端著咖啡,杯壁上凝結的水珠滴在她白裙上,
暈開一圈圈水漬:“發什么呆呢?方案帶來了嗎?”“帶來了。”蘇挽月把U盤遞過去,
指尖在對方接的時候輕輕一滑,U盤“啪”地掉在地上。“呀,手滑了。”她蹲下身,
余光瞥見林昭皺了下眉。撿起U盤時,
她故意用指甲在外殼劃了道小口子——前世林昭就是用這個U盤做的手腳,
現在她要讓每個改動都有跡可循。“走吧。”林昭彎腰幫她撿,發梢掃過她手背,
帶著淡淡的茉莉香氣,“我幫你把方案再磨磨,省得客戶挑刺。”“謝謝昭昭。”蘇挽月笑,
“我就知道你最疼我。”林昭的笑容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復溫柔:“阿月,
我這么做都是怕你受傷呀~”下午三點,蘇挽月坐在工位上聽小棠傳過來的錄音。
林昭的聲音從手機里飄出來,帶著慣常的甜膩:“王總,您放心,
蘇挽月的方案我已經改得差不多了......對,她還蒙在鼓里呢,等客戶告她抄襲,
我再出面幫她......”“咔”。蘇挽月按下暫停鍵,把錄音文件拖進云盤加密文件夾。
窗外的陽光照在電腦屏幕上,映出一行字——她昨天搜過的“11月28日墜樓新聞”,
截圖還存在收藏夾里。照片里的爛尾樓天臺,水泥地上有塊暗紅色的痕跡。蘇挽月關掉頁面,
手指在鍵盤上敲出一行字:“三天后,我要讓你親眼看看,誰才是那個該‘受傷’的人。
”工位上的綠蘿在風里晃了晃,葉尖映著她眼底的光。2真相藏在鍵盤敲擊聲里凌晨兩點,
蘇挽月的手機屏幕在黑暗中亮起。她盯著備忘錄里的時間——前世今日凌晨三點十七分,
林昭的助理會用公共郵箱給客戶發送篡改后的方案,同時刪除原始文件,
嫁禍她“操作失誤導致數據丟失”。她輕手輕腳摸下床,
電腦開機聲在寂靜的出租屋里格外清晰。登錄公司內部系統時,
手指在鍵盤上敲得飛快——前世她連密碼都記熟了,林昭為顯示“貼心”,
特意幫她設置的“阿月123”。“叮——”收件箱彈出新郵件。發件人是“林昭助理”,
附件標題“蘇挽月方案終版(修改)”。她迅速另存為加密文檔,文件名后綴加了串亂碼。
刪除原郵件前,她停頓兩秒,又點開已發送文件夾——果然,
林昭的私人郵箱里躺著封定時郵件,發送時間:凌晨三點十八分,收件人是客戶投訴部,
主題“關于蘇挽月惡意篡改方案的情況說明”。“啪”地合上電腦,
蘇挽月摸出手機給小棠發消息:“明天早會,林總監要是問方案,你就說看見我凌晨在公司。
”——前世就是這句“同事目擊”,成了壓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第二天早會,
林昭的高跟鞋聲在會議室門口頓住。她掃了眼蘇挽月空著的工位,
甜笑著開口:“阿月的方案好像出問題了?客戶說沒收到終版,系統里也查不到原文件。
”“我昨晚加班到十點。”小棠突然舉手,“走的時候蘇姐還在改方案,電腦一直開著。
”林昭的手指在桌下蜷起,很快又露出關切:“阿月,要不你先自查下?
要是真丟了......”她頓了頓,“公司聲譽重要,
大不了你主動......”“我查過了。”蘇挽月打斷她,把U盤拍在桌上,
“系統日志顯示,凌晨三點十七分有人用公共郵箱登錄,刪除了我的文件。巧了,
這時間......”她掃向林昭助理,“張哥不是說昨晚發燒在家?
”會議室靜得能聽見空調滴水聲。林昭的助理張哥猛地抬頭,
額角冒出汗:“我、我......”“散會。”林昭突然起身,白裙掃過椅背發出刺啦聲,
“周曉蕾,你留一下。”午休時,蘇挽月被喊到HR辦公室。周曉蕾把離職協議推過來,
香水味嗆得她皺眉:“林總監說你最近狀態不好,主動辭職的話,賠償金給你算三個月。
”“好。”蘇挽月拿起筆,指尖擦過協議第三頁——前世她就是簽了這頁,
才徹底失去申訴資格。她按下筆帽,“不過我得打個電話和家里商量。”手機貼在耳邊時,
她悄悄按了鎖骨鏈的開關。內存卡轉動的輕響被呼吸聲蓋住,
只聽林昭的聲音從門外飄進來:“......等她簽了,
立刻把‘蘇挽月攜方案跑路’的通稿發出去。”“周姐,我簽。”蘇挽月把協議推回去,
指甲在“自愿離職”四個字上劃了道淺痕,“但我有個要求——讓林總監親自來拿。
”下午三點,小棠的消息彈出來:“林昭辦公室沒鎖!
我在她電腦里翻到個‘清譽計劃’文件夾,有和水軍頭目的聊天記錄!”蘇挽月盯著手機,
突然收到封匿名郵件。發件人是亂碼,內容只有一行字:“有人想幫你,但需要信任。
”她的手指懸在鍵盤上,鬼使神差回了句:“你是誰?”沒等回復,內部論壇突然炸了。
標題“驚!某總監竟用客戶返點買包”的帖子被頂到首頁,
配圖是林昭在奢侈品店的監控截圖,備注欄里“王總項目返點”幾個字格外刺眼——當然,
這是蘇挽月用前世林昭給她看的“客戶感謝金”轉賬記錄P的。
林昭的高跟鞋聲幾乎是砸著地面沖進會議室的。她拍著桌子喊:“這是偽造的!
我根本沒收過......”“那王總上個月轉的十萬是什么?”蘇挽月翻出聊天記錄,
“你說幫我保管的‘項目獎金’?”“我、我是怕你亂花!”林昭的眼眶瞬間紅了,“阿月,
我這么做都是怕你受傷呀~”“怕我受傷,所以讓水軍在論壇罵我‘職場霸凌’?
”小棠“啪”地甩出打印好的聊天記錄,“‘清譽計劃’里寫著,每條罵蘇姐的評論五塊錢。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時,所有人都噤了聲。顧硯倚在門框上,
金絲眼鏡反著光:“聽說在討論水軍?清談會最近正好在做‘網絡暴力溯源’的課題。
”林昭的臉白了又紅。她剛要開口,顧硯已經走到蘇挽月身邊:“蘇小姐,能借一步說話嗎?
”茶水間的玻璃隔斷映出兩人的影子。顧硯從西裝內袋抽出張名片,
背面用鋼筆寫著行小字:“時間不是你的敵人,而是武器。”蘇挽月的指尖顫了顫。
前世墜樓前,她最后一眼看見的就是顧硯的車停在爛尾樓下——那時他剛結束清談會,
而她已經被推下了天臺。“顧先生想說什么?”她盯著他笑眼藏鋒的模樣,心跳快得離譜。
“想說......”顧硯的指節輕叩桌面,“如果有人總在關鍵節點‘重來’,
或許需要個能幫她按住時間的盟友。”蘇挽月攥緊了口袋里的鎖骨鏈。
茶水間的空調突然響起來,吹得名片輕輕晃動,背面的字在燈光下泛著淺金色,
像道裂開的縫隙,透出點前世從未見過的光。
3 面具裂痕下的刀光茶水間的玻璃蒙著一層薄霧,指尖還抵在名片上,
顧硯的指腹傳來紙張微澀的觸感。蘇挽月盯著那行“時間是武器”的小字,
喉間泛起一絲干澀,她咽了咽口水,聲音低啞:“清談會的辯論賽?”“下周五,
主題‘行業倫理’。”顧硯推了推眼鏡,鏡片后笑意淡了些,“我會以主辦方名義,
邀請林昭當嘉賓。她不是最愛講‘女性互助’?正好給她個舞臺。
”蘇挽月捏緊鎖骨鏈——金屬扣硌得掌心發疼,
像是前世墜樓時摔斷它那一瞬的痛楚再度襲來。“我要證據鏈。”她抬眼,
目光像一把淬火的刀,“水軍記錄、賄賂憑證、還有......”“心理評估報告。
”顧硯接得極快,語調平穩如湖面,“她買通機構,給你偽造‘情緒失控’的診斷書。
那份原件,我讓人從第三方那里調出來了。”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蘇挽月呼吸一滯。
前世她被公司勸退時,HR就是甩著這份“診斷書”說她“不適合繼續工作”。
原來不是巧合。“你要做的,是把她這些年的臟事串起來。”顧硯抽回名片,
紙張摩擦聲輕微卻刺耳,“我負責讓全行業看見。”林昭盯著手機里的邀請函,
指尖在“清談會嘉賓”幾個字上反復摩挲,指甲上的碎鉆映出冷光。助理敲門時,
她正對著鏡子調整珍珠耳環,聲音甜得發膩:“什么事?”“蘇挽月最近在查您的水軍記錄。
”助理壓低聲音,“小棠那丫頭總往技術部跑,說不定......”“慌什么?
”林昭扯了扯裙擺,鏡中笑意冷得像刀,“清談會是洗白的機會。
你去聯系陸總——”她頓了頓,唇角揚起一個危險的弧度,
“就說蘇挽月手里的‘清譽計劃’聊天記錄,該讓它‘意外’泄露點假消息了。
”助理退下后,林昭摸出手機撥了串號碼。“陸哥,
我需要您幫個小忙......”她甜聲說著,沒注意到桌角那株綠蘿的葉片下,
貼著枚指甲蓋大小的監聽器——是小棠今早借送文件時粘的,膠帶微微發熱,
藏在葉背陰影里。辯論賽當天,蘇挽月套著技術部的深藍色馬甲,混在調試設備的人群里。
空氣中飄著新裝修地毯的味道,燈光刺得人睜不開眼。
小棠的消息準時彈進來:“監聽錄音已傳到你電腦,
林昭跟陸遠說要偽造你私吞項目款的轉賬記錄。”她垂眸,手指在后臺鍵盤上快速敲擊,
機械按鍵發出細碎的咔噠聲。PPT里原本準備的行業案例頁被悄悄替換,
一段錄音被剪成三分二十秒的視頻,隱藏在“女性職場困境”的標題下,
靜默無聲地等待引爆。“林總監到了!”門口傳來一陣騷動和腳步聲。蘇挽月抬頭,
正撞進林昭假模假樣的笑里。那笑容帶著熟悉的甜香,像她們曾經一起喝過的玫瑰奶茶。
對方穿著米白色連衣裙,脖子上掛著和她同款的鎖骨鏈——那是她們“閨蜜”時一起買的,
前世她墜樓后,這條鏈子就戴在了林昭頸間,此刻反射著舞臺燈光,冰冷刺目。
聚光燈亮起時,林昭的聲音像浸了蜜:“我始終相信,
女性在職場更該互相扶持......”蘇挽月縮在后臺陰影里,盯著倒計時,
心跳聲在耳膜里轟鳴。當PPT翻到“互助案例”頁時,她按下回車鍵。“五月十五號,
給水軍頭目轉五萬,關鍵詞‘蘇挽月霸凌’。”林昭的聲音突然從音響里炸出來,
“記得帶點‘可憐她被閨蜜護著’的同情味,這樣反噬時才疼。”全場死寂,
只有空調嗡嗡作響。林昭的臉瞬間煞白,她抓著話筒的手在抖:“這、這是合成的!
我要告......”“告誰?”顧硯從嘉賓席起身,慢條斯理翻開文件夾,
紙張翻動聲清晰可聞,“這里有第三方機構的證明——去年七月,您支付二十萬,
要求他們出具蘇挽月‘情緒不穩定’的評估報告。”臺下響起抽氣聲,像風吹過樹葉的縫隙。
林昭踉蹌著后退半步,手機突然震動。她低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