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完孩子，我的顏值回春，到達巔峰。在婆婆的教唆下，老公慫恿我直播擦邊，
因此掙得盆滿缽滿。榜一大哥找到我，發現我有家庭，惱羞成怒。婆婆早有準備，
讓老公把我推出去。“孩子還這么小你就出去勾人，你咋這么賤呢！
”我被大哥強拖著去酒店。清白沒了。受不了的我，從高樓一躍而下。在我死后不到七天，
老公還把小三領進門。再睜眼，我回到了生產前。1“老婆，
你放棄大好的青春給我生大胖小子，簡直就是我們老陳家的大功臣，
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回報你了都。”陳軍跪在地上給我泡腳。再次見到這張臉，
我只覺得寒意從腳底直竄天靈蓋，激得我打了個冷顫。我趕忙把腳從他手中掙脫。
陳軍愣了一瞬，很快伸手輕護我的肚子。眼底覆蓋上愧疚的水汽。“怎么了老婆，
是水太燙燙到你和寶寶了嗎？”婆婆坐在旁邊看電視，聽到動靜后用眼神刀了我一口。
“不就懷個孕嗎，屁事這么多，我們家陳軍能給你洗腳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
還敢嫌棄水燙，我呸。”“就沒見過你這么難伺候的孕婦。”我腦子暈乎乎的，
聽她講話都有回聲。婆婆還在絮絮叨叨。“想當年，我懷著陳軍不僅下地干活，
我還下塘撈魚呢，到你這就整日被供著，這不能吃那不能碰的，就連洗腳都要人伺候，
還真把自己當成高高在上的皇帝了……”忍著把房子變成兇宅的念頭，我進了房間。反鎖。
撩開裙擺，我狠狠掐向大腿痛得我齜牙咧嘴。這才敢相信，我是真的重生了。
“老婆你怎么回房了，不泡腳了嗎？”陳軍跟在我身后，發現門被反鎖后，用力拍打著門。
我沒回，陳軍開始不耐煩，急促地擰動著門把手，像是在催命。“媽不過是多說了你兩句，
你怎么又生氣了，一天到晚鬧這么多次脾氣你累不累啊……”我猛地打開門，
挺著個大孕肚跟他對峙。陳軍一梗。許是良心發現，他聲音都放軟了幾分。“老婆，
你知道的，我媽就是這樣的人，嘴上每個把門，但她肯定是沒有惡意的，你作為兒媳婦，
就不要跟婆婆計較啦，再說了，老是生氣對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啊。”“就是，
整天只知道生氣鬧情緒，要是我孫子被你搞上火我可跟你沒完。”婆婆附和，
聲音刻薄又尖銳。我喉嚨發緊，指尖更是攥得泛白。但想到我手無寸鐵，還是偏胖的孕晚期，
走兩步路我都能大喘氣。這要是起沖突，我毫無勝算。我眸色沉了沉，終是沒有反駁。
2在知道我懷孕后，婆婆借著照顧我的名義搬到我們的婚房。她一生勤儉節約。人還沒進門，
聲音就先傳來了。“兒啊，你娶的這媳婦不行啊，這么敗家，這鞋柜一看就要好幾百，
拿紙箱湊合湊合，這幾百不就省下來了嗎？”我聽著很不舒服，給陳軍努努眼。
可惜他沒看懂。“沒事，這不周周剛懷上，到生小孩還有一段時間，
這些時日就拜托媽你就多費心思，教教她不就好了嗎。”我氣得給了他一腳，回房了。
當晚他哄了我好久，我才出房門吃飯。餐桌上，婆婆陰陽怪氣。
“家里吃穿用哪樣不是我兒子掏的錢，我這個做老母親的說了一句，就鬧這么久，
脾氣還挺大。”這次，陳軍看懂了我的眼神。他低著嗓音，頗為無奈。“媽，
你就少說兩句吧。”有一說一，婆婆的勤儉節約不是演的，
是真真實實落實到生活的各個角落。
軍破洞的內褲來當洗碗巾；還會把油煙機里油收集起來重新用；家里的好物件都被她藏起來，
用貼著婦科廣告的贈品來代替；甚至，還有貼著色情小廣告的杯子……前世，
我曾無數次輕聲細語跟她講這樣不衛生。她充耳不聞，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我無計可施，
只能能避則避，盡量少吃她經手的東西。破天荒的，她熬了一鍋大骨湯。湯奶白奶白的，
賣相還可以。我端起來聞了聞，味道也過得去，就輕抿了一口。看我喝個湯還猶猶豫豫的，
婆婆不樂意了。開始挑我的刺。“天天吃這么多飯，人都圓了不止一圈，也不見長肚子，
營養全被你給奪走了，我孫子也是倒霉，攤上了你這個自私的媽。
”不知道是不是孕期味蕾敏感，我總感覺有一股怪味，酸臭酸臭的。在口腔里彌漫開來。
我皺眉。“這骨頭是放太久壞了吧，感覺有味兒。”“有個屁的味兒，
這骨頭是我今早才買回來的，新鮮的很，“剛我老兒子喝第一輪的時候一碗接一碗的，
都喝見底了也不見說什么，到你就有味兒了，不滿意我就直說唄，還拐彎抹角的。
”婆婆的嘴嘰嘰喳喳的。“你還嫌棄上了，要不是這大骨頭能煮第二輪，
你想喝都沒有呢……”可我實在地感覺喝到了怪味。撂下碗筷，我走進廚房。
發現鍋里正泡著個可疑的黑色料包。拎起來一看，居然是婆婆替換下來的，有補丁的短絲襪。
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我捂著嘴跑去廁所。結果，迎面撞上馬桶里的草莓撻。
這是婆婆的杰作——她喜歡存著，晚上再用淘米水沖，美名其曰省水。
臭味和騷味充斥著我的鼻腔。胃里翻涌更甚。“哇”的一聲，我的早飯都給吐了出來。
實在是被逼的沒辦法，我撥通了躺在手機列表里的那通電話。可惜永遠都是通話中。
3這之后的一連幾天，我什么都吃不下去，就連看見水我都想吐。著實是心有余悸。
陳軍心疼腹中的胎兒，說什么都要請假在家親自下廚給我補補。
可廚房里都是婆婆從外面帶回來的惡心人的贈品，我接受不了，陳軍就只能帶我出去吃。
婆婆湊熱鬧，也跟著上了車。“小姚實在是不好意思，這件事說來也都是怪我，
一輩子都呆在農村，聽慣了‘不干不凈吃了沒病’這種講法，也算是定型了，
沒有你們城里人講究，搞出這樣的事誰也不想，“既然你不愿意吃我做的，
花錢去下館子也可以，只要不把我們家的孫子給餓壞了就好，“你看你們都出去吃了，
我一個老太婆在家也懶得做飯，能不能帶上我一起去？”她把姿態放得很低，態度也算誠懇。
我惡心她，見到她都覺得倒胃口。可拒絕的話還沒講出口，陳軍就先一步開口。“去唄，
我老婆又不是什么小氣吧啦的人，說不定早就不怨你了，是吧，老婆？”陳軍瞇著眼討好，
看得我想給他一巴掌。要不是我遠嫁，這邊沒有娘家人，還挺著個大肚子需要被照顧，
我壓根不想跟這母子有接觸。吃完飯后，婆婆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個礦泉水瓶。
里面的液體黃黃的，清明透亮。婆婆討好地笑著。“小姚渴了吧？來，
把這個‘龍根水’給喝了。”對于她主動遞上來的東西，我是警惕的。皺眉看向陳軍。
他沒講話，低著頭玩手機。我接過聞了一下，有點難聞。“這什么？”婆婆笑得扭曲。
不停把瓶子往我嘴里送，迫切想讓我喝。“這可是好東西，很難得的。”她越是這樣，
我越覺得不安。婆婆不樂意了。“你還懷著我們老陳家的種，我還能害你不成？
”好像也是哈。我放松警惕，被婆婆猛灌了一口。濃重的怪味瞬間上頭。還沒吞咽，
胃就傳來一陣痙攣。就這樣，嘴里的液體盡數噴在了婆婆臉上。婆婆不淡定了。“周素姚！
你是不是故意的！“這可是你老公的晨尿，每天只有一次收集的機會，
就被你這么白白浪費掉了。”什么！晨尿？！“你有病吧，給人喝尿。”惡心涌上心頭，
我扶著墻干嘔起來。婆婆在一旁，心疼起礦泉水瓶里所剩無幾的尿液。“晨尿怎么了，
只要能夠讓女娃變男娃那就是好東西“村里劉嬸家的兒媳本來懷的是女娃，
劉嬸就是讓她每天都喝她老公的晨尿，堅持喝了幾個月，硬是讓孩子長了個丁，
得到了個男娃傳宗接代，“這可是她們家祖傳的土方法，我費了好大勁她才愿意告訴我的，
“你倒好，什么好東西到你手上都要被踐踏……”這簡直就是謬論！
“她生男娃是因為肚里本身就是男娃！“孩子的性別主要由孩子父親攜帶的性染色體決定，
不可能因為你喝了點奇怪的東西就改變。”婆婆擺手，像是在趕走煩人的蒼蠅。
“你別我跟我講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聽不懂。“劉嬸可跟我說了，
這東西喝得越多越保底。“雖然說你這個肚子尖尖的，是個男孩大差不差，但為了保險起見，
以后每天早上你都必須給我喝。”瘋子。不折不扣的瘋子。我看向陳軍。他像是耳聾了一樣，
置身事外，玩著他那臺破手機。我壓下心里怒火，獨自去廁所刷牙漱口。4晚上。
我睡得迷迷糊糊，感覺到頭一空——枕頭被抽走了。房子很黑，
唯一的亮光是窗外的映射進來的月光。只見一個佝僂的人影站在床頭，披頭散發。
我嚇得被迫開嗓。“叫什么啊叫，等會兒把陳軍都給吵醒了。”婆婆打開了小夜燈。
“你是整天都能在家里睡覺，陳軍明天還要上班掙錢養家呢，也不知道體諒一下他。
”我驚魂未定，捂著胸大口喘氣。“這大半夜的你進我們房間干什么。”婆婆白了我一眼。
“這是我兒子的房間，我這個作為老媽的還不能進了？”她手上動作不停，
從我的枕頭里扯出一雙襪子。我驚得瞪大了眼。陳軍的襪子什么時候被塞進我的枕頭里了？
當著我的面，婆婆不慌不忙把另一雙沒洗的，陳軍的襪子塞進去。“陳軍可是我們家的獨苗，
可不能在他這斷了香火，而且要生就只能生男娃。”我氣極反笑。
“你是想抱孫子想魔怔了吧，生男娃跟你在我枕頭里塞臭襪子有什么關系。”“男人陽氣重，
你沾點陽氣容易生男娃，“知道你挑剔，
所以我每天都是等你睡了我才把陳軍換下來的襪子給你換上，”婆婆揚起眉，滿臉驕傲。
“不然你以為你怎么能把肚子養得這么尖，這可都是我的功勞。”我兩眼一黑。
我說怎么懷孕后總是聞到奇怪的味道。當時還一直以為是我自己懷孕后，對氣味變得敏感。
發現不對勁，我每晚都親自監督陳軍洗完腳，才允許他上床。婆婆在旁邊冷嘲熱諷。
“男人有腳氣不很正常嗎，屁事真多。”合著，我根本沒能從根源解決問題。
才會讓房間一直都有這個味道。我死死地盯著她，怨恨都快要將我淹沒。死老太婆，
你給我等著，等我卸了貨，有你好受的！5次日，我的肚子提前發動了。
不知道是不是情緒太激動的原因，生產的時間竟比上一世早。我想打120，被婆婆攔下。
“你急什么，我找大師算過了，明天下午三點生，我孫子就是大富大貴命，這要提前出來，
會一輩子都過得不幸福，這吉時還沒到，你就先憋一下吧。”雖說我有了上一世的經歷，
奈何這具身體還是頭胎，我疼得翻白眼。“這些都是封建迷信……你，
你……再不打電話送我去醫院……你的孫子就沒命了。”婆婆勃然大怒。“你敢！
“這可是我們老陳家的第一個孫子，你要是敢耍小脾氣讓他沒命，我讓陳軍跟你離婚！
”我躺倒在地，慘叫連連。下半身不停地往外冒著血，白色的裙擺上開出可怖的紅花。
婆婆終于害怕了。猶豫著給陳軍打了個電話，讓他回來。很快門鈴響了。來人不是陳軍，
而是一個高大健碩的男人。他穿著軍綠色的短袖，眉眼壓得很低，臉上沒什么表情。
婆婆對他沒印象，只敢開一小縫的門。“你誰啊你，敲錯門了吧？”男人聽到微弱的呻吟聲，
猛地推開了門。在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我后，瞳孔一震。“姚姚！”在我疼暈過去之前，
終于看到這個熟悉的臉。心底防線徹底崩塌，憋屈的眼淚糊了一臉。“哥，你終于來了，
“可是，我好像又要死了……”“別說傻話，只要有哥在，你就不會死。”6再睜眼，
是在醫院。經過搶救，我幸運地撿回了一條命。孩子就沒有這么命大了。
缺氧導致的胎死腹中。搶救室門口，婆婆看到是我被推出來，急了。“醫生，你們搞錯了吧，
我們說的是保小。”醫生脫手套的動作遲疑了一下。在醫院工作，形形色色的人她都見過，
可這么沒有腦子的她還是頭一次見。她為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我感到悲哀，
沒好氣地呵斥出聲。“什么保大保小，產婦錯過最佳生產時間，送來時孩子就已經沒救了，
沒有一尸兩命你們就該燒高香了。”婆婆臉色瞬間煞白。
“怎么會這樣呢……”醫生讓家里人選擇孩子的處理方法。看到是個帶把的，婆婆徹底崩潰，
在醫院走廊里哭天喊地。“不行啊醫生，這是我們家的第一個孫子，
你們可一定要把他救活啊，出多少錢我們都愿意的……”陳軍姍姍來遲，
在聽到孩子已經沒有希望后，直接癱軟在地。醫生看了一圈，也就我哥是真的心疼產婦。
眼神從始至終都是心疼地落在我身上。就跟他講了很多注意事項。“姚姚，你終于醒了，
渴嗎？”守了一夜終于看到我轉醒，我哥激動得聲線都在顫。他緊握著我的手，
古銅色的皮膚都遮不住他泛紅的眼眶。我哥，周駿程。進軍隊十多年，職位越干越高，
逢年過節都很少能回家。上次見面還是我結婚的時候。當年我執意遠嫁，父母不同意，
鬧得很難看。我爸的原話：“你要是堅持嫁去這么遠的地方，那我們就斷絕關系，
你要發生什么事都別找我們，我就當沒有養過你這個女兒。”結婚當天，父母沒到場。
哥哥心疼我，再不滿意這門婚事卻還是出席了婚禮。他把我送到遠在千里的婆家時，
哭得泣不成聲。“這就是你執意要嫁的婆家？你自己看看，
你不顧生命危險為他們家孕育生命，到頭來你一個人躺在冰冷的醫院，
他們家是一個人都沒來關心你。”他嘴上挖苦我，手卻拿棉簽蘸水，
一下一下點在我的干得脫皮的嘴唇上。“你也真是的，受了欺負也不早點跟家里人說，
你都不知道我看見你躺在地上那一瞬間，我……”他聲音被梗住。
而后憤恨地吐出一句——“把她們千刀萬剮的心都有了。”我沒講話，手不自覺撫上肚子。
圓潤的肚子突然癟了下去，我竟有些不習慣。看我這樣，我哥的臉色立馬警惕起來。
“周素姚是不是對這家人還心存幻想！”昨天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他做不到看著我往火坑跳，
指著我發出不容抗拒的命令。“離婚！你必須跟他離婚，聽到沒有！”我眼神堅定。
“婚肯定是要離的。”眸子里冰冷的戾氣在一瞬間爆開。“只是發生了這么多，
離個婚就結束的話，這未免也太便宜她們了，“我要的是她們家破人亡。”7經歷了這么多，
我大概能猜到婆婆針對我的原因——她剛生下陳軍，老公就拋下他們娘倆。一個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