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根蔥苗死亡時，我往培養液里倒了半瓶二鍋頭。"監控警報突然炸響，
只見西裝革履的男人蹲在太空艙角落，啃著我種出的熒光大蔥，
懸浮著全息彈幕：【星際富豪榜No.1在線偷菜】他轉頭露出的犬齒閃著寒光："林小姐，
你往蔥里摻白酒的癖好——""像極了我失蹤三百年的地球妻子。
"第一章第108根蔥苗死亡時，我往培養液里倒了半瓶二鍋頭。
嘶——酒精滲進根部的時候，培養艙藍光閃了閃，跟鬧鬼似的。我盯著那些蔫巴巴的綠葉子，
突然想起來三百年前地球老家的菜農，大概也這么蹲在田埂上，對著旱死的秧苗罵娘。嘛，
區別在于他們罵的是老天爺，我罵的是星際聯邦——這破空間站連個恒溫系統都修不好，
也好意思叫"深空農業實驗基地"？監控警報就是這時候炸響的。"警告！
第三種植艙入侵警報！警告！"電子音刺得我耳朵疼。抄起扳手沖過去時，
我看見個穿西裝的男人蹲在角落，手里攥著我剛培育的熒光大蔥，正咔嚓咔嚓啃得帶勁。
那蔥可是我用火星輻射土養了三個月的寶貝，這會兒正泛著幽幽綠光，活像根外星熒光棒。
"喂！"我舉起扳手，"你誰啊？怎么進來的？"男人抬頭看我，嘴角還沾著蔥渣。
他西裝筆挺，皮鞋锃亮，怎么看都不像能出現在這種犄角旮旯的人。
更離譜的是他頭頂飄著層全息彈幕，密密麻麻全是外星文，
什么【星際富豪榜No.1在線偷菜】【楚墨又雙叒叕偷跑了】之類的，看得我眼暈。
"林夏小姐。"他舔了舔嘴唇，蔥汁在他指尖凝成金色顆粒，
"你的蔥......味道很特別。"我皺眉。特別？這詞兒我可不愛聽。
自從三個月前把二鍋頭當肥料使，我的蔥不是長成歪瓜裂棗，就是半夜發出奇怪的熒光。
上周還有株蔥突然長出類似根系的觸手，
把隔壁艙的維修機器人纏了個嚴嚴實實——要不是我及時砍斷，
那機器人估計得被"消化"成廢鐵。"先不說這個。"我握緊扳手，"你怎么進來的？還有，
你頭上那彈幕......""哦，這個啊。"他抬手揮散全息屏，
動作優雅得像在參加星際舞會，"全民直播而已。現在整個銀河系都在看你種蔥呢，小姐。
"我瞳孔地震。直播？種蔥？這破空間站連信號都時斷時續，怎么可能搞直播？再說了，
誰會閑著沒事看別人種菜啊？"騙鬼呢吧。"我撇嘴。男人輕笑一聲，
隨手把啃剩的蔥根扔進培養艙。奇跡般的，那截半死不活的蔥根剛接觸培養液，
立刻抽出新芽，葉片上還掛著幾滴金色液體，像撒了把碎金子。"楚墨，星際富豪榜第一。
"他站起身，整理西裝袖口，"順便一提，你剛才扔掉的那批死苗，
根系里含有能修復曲速引擎的物質，黑市管這叫'太空偉哥'——所以小姐，
你扔掉的不是蔥，是白花花的星際幣。"我愣住。曲速引擎？太空偉哥？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話說回來，這些蔥確實有點不對勁。比如昨天凌晨，我看見有株蔥的葉片在吸收艙外輻射時，
居然分泌出金色的顆粒狀物質。陽光照進來時，那些金粉會像螢火蟲似的飄起來，
收集起來能換星際幣，1克頂10萬呢！不過我沒敢上報，
誰知道聯邦會不會把我當怪物關起來研究。"所以你是來偷蔥的？"我握緊扳手，
"星際首富偷菜，說出去能上宇宙頭條吧？""偷？"楚墨挑眉，突然湊近我，
身上帶著股若有若無的雪松味，"我只是來看看，能把白酒當肥料的女人，到底有多有趣。
"我后退半步，后腦勺撞上培養艙。他指尖掠過我剛才倒掉的二鍋頭酒瓶，
瓶身上還沾著我的指紋："38度的二鍋頭......聽說地球人失戀時喜歡喝這個？
林小姐，你在為誰傷心？"我心跳漏了一拍。他怎么知道？三個月前，
我剛把最后一批地球種子埋進培養艙，就收到男友的分手信。那家伙說，
比起和一個"太空農夫"談戀愛，他更想娶個能在星際議會大廈出入的名媛。呵，
名媛會陪他看蔥苗抽芽嗎？會在深夜幫他調整培養液酸堿度嗎？"關你什么事。"我別開臉。
楚墨忽然笑了，犬齒在艙燈下閃著寒光。他轉身時，西裝下擺掃過培養艙，
露出后頸一小片皮膚——那里有個淡青色的紋身，形狀居然和我培育的蔥苗一模一樣，
葉尖還卷著個小漩渦，像水墨畫里的墨點。"第108根蔥苗。"他忽然開口，
"你每次埋死苗時，都會在日志里寫'對不起'。為什么？"我攥緊扳手的手松開了。沒錯，
我確實會道歉。這些蔥苗就像我的孩子，每死一棵我都心疼得要命。有時候半夜睡不著，
我會對著培養艙說話，跟它們講地球的雨、風，
還有菜市場的熱鬧勁兒——雖然它們根本聽不懂。"它們本來不該死的。"我低聲說，
"是我沒照顧好它們。"楚墨轉身，眼神復雜。他指尖輕輕撫過培養艙玻璃，
那些被我判了"死刑"的蔥苗居然開始重新生長，根系在培養液里舒展，
像極了地球上的柳樹根。"知道為什么你的蔥總死嗎？"他忽然說，
"因為它們需要的不是培養液，是......"話沒說完，艙門突然被炸開。
我尖叫著被楚墨撲倒在地。金屬碎片擦著頭皮飛過，熱浪撲面而來。楚墨護著我，
西裝外套被劃破，露出里面的黑色高領毛衣——等等，那毛衣領口處，
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發光。"聯邦艦隊。"楚墨咬牙，"他們來搶蔥了。"我抬頭，
透過煙塵看見幾十個穿銀色盔甲的士兵沖進來，槍口對準我們。楚墨忽然抬手按在我后腰，
帶著我滾向培養艙后方。他動作太快，我撞進他懷里，
聞到他身上混合著雪松和蔥香的味道——奇怪，剛才明明沒這么濃。"聽著。"他壓低聲音，
熱氣噴在我耳邊，"等會兒我拖住他們，你帶著蔥苗從通風管道走。記住，
把3號艙的紫鱗土一起拿走，那是培育變異品種的關鍵。"我想開口，
卻看見他脖子上的紋身突然變深，像被雨水浸透的水墨畫。那些蔥苗似乎感應到什么，
葉片突然變得鋒利如刀，在培養艙里瘋狂舞動，發出沙沙的響聲，像無數把小刀在刮金屬板。
"檢測到生命體入侵。"突然，培養艙發出機械音，"啟動防御系統。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些蔥苗沖破玻璃，根系如觸手般纏向士兵。為首的士兵開了一槍，
子彈卻被蔥葉彈開，在艙壁上留下焦黑的痕跡。蔥苗們越戰越勇，金色粒子從葉片上脫落，
在空中組成一個個發光的漢字——【偷菜者，死】。"這......這是怎么回事？
"我抓住楚墨的袖子。他笑了，眼神里帶著瘋狂的興奮："我說過，你的蔥很特別。現在，
它們在保護你——就像三百年前那樣。"我愣住。三百年前？什么意思？沒等我問出口，
楚墨突然掏出個銀色的小瓶，倒在掌心。那液體看上去像水銀，卻帶著淡淡的蔥香。
他抹在我脖子上，涼意傳來，緊接著皮膚刺痛——低頭一看，
我鎖骨下方居然浮現出和他一樣的蔥形紋身，紋路還在緩緩生長。"楚墨！"我想推開他，
"你干什么？！""沒時間解釋了。"他按住我的肩膀，眼神灼灼，"林夏，相信我。
等會兒不管看到什么，都別害怕。我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這時，
蔥苗們已經解決了大部分士兵。為首的軍官舉起通訊器，大喊著什么。
楚墨忽然拽著我沖向艙門，卻在門口猛地停下——數十把槍口對準我們，而中央的大屏幕上，
正播放著一份DNA檢測報告。我瞳孔驟縮。那是楚墨的檢測報告，
基因一欄赫然寫著：【蔥屬植物第108代變種，融合人類DNA】。
"這......這不可能......"我喃喃。楚墨嘆氣，像是早就料到這一刻。
他轉身面對艦隊，西裝在氣流中獵獵作響，脖子上的蔥形紋身已經蔓延到臉頰，
看上去既詭異又美麗："看來，隱瞞不下去了。""楚墨！"軍官怒吼，
"你居然是植物變種？你騙了整個銀河系！""不。"楚墨抬手，
蔥苗們在他身后組成綠色的屏障，"我是變種，
但我的心......從始至終都是人類的心。"他轉頭看我，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那些蔥苗突然發出柔和的光芒，在我們周圍織成光網。我聽見遠處傳來艦隊開火的聲音，
卻感覺不到疼痛——低頭一看，蔥苗們用根系為我們筑起了防護盾，金色粒子在盾外爆炸，
像放煙花似的。"林夏。"楚墨輕聲說，"三百年前，你用蔥須替我擋過核爆。
現在......該我用整個銀河系，換你一笑了。"我還沒來得及反應，
就看見他脖子上的紋身突然蔓延到全身，西裝下露出綠色的紋路。他的指尖變成蔥須狀，
卻輕輕握住我的手，一點也不扎人："別怕。很快，你就會想起一切了。
"艦隊的炮火越來越猛。蔥苗們的防護盾開始出現裂痕，金色粒子如雨般落下。
楚墨忽然低頭，在我額頭上輕輕一吻，雪松味混著蔥香鉆進鼻子："等會兒醒了，
記得去月球背面的廢墟。那里......有你要的答案。"我想問他什么意思，
卻感覺一陣眩暈。意識模糊前，我看見楚墨化作無數蔥苗，在炮火中翩翩起舞，
而培養艙里的熒光大蔥，正朝著我發出溫暖的光，像極了地球老家的路燈。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墨是誰？為什么他說三百年前我救過他？
還有這些會發光、會戰斗的蔥苗......它們究竟從何而來？帶著無數疑問，
我陷入黑暗。臨睡前最后一個念頭是——媽的，下次絕對不能再用二鍋頭澆花了，
這事兒怎么越來越離譜了？第二章我是被一股刺鼻的蔥花香熏醒的。睜開眼，
先看見天花板上倒掛著幾株熒光蔥苗，葉片上的金色粒子正撲簌簌往下掉，
在我胸口積成一小堆，像撒了把碎金子。抬手摸了摸脖子，楚墨留下的蔥形紋身還在，
指尖觸到那片皮膚時，培養艙突然發出"滴"的一聲，全息屏刷地展開。
"歡迎使用星際神農系統！"甜美的機械音在頭頂炸開，我猛地坐起，后腦勺撞上艙壁。
屏幕上跳出個穿肚兜的卡通小綠人，手里舉著鋤頭，蹦跶著喊："宿主您好呀！
本系統致力于讓宇宙充滿青青草原~現在為您同步新手大禮包！"我盯著屏幕，
腦子還沒轉過彎來。新手大禮包？什么鬼？我不是在和楚墨一起對抗聯邦艦隊嗎？
怎么突然跑到系統界面來了？"等等。"我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這是哪兒？楚墨呢？
那些艦隊......""叮！宿主當前處于系統空間！"小綠人轉了個圈，
周圍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圖標，"至于楚墨先生嘛~他正在直播間給您刷禮物呢！"直播間？
我這才注意到屏幕右下角有個閃爍的小窗口，點擊放大后，
畫面里突然涌進無數彩色彈幕——【啊啊啊宿主終于醒了！】【老婆看看我！
我給你送星際肥料！】【楚墨老公什么時候再露臉？】"什......什么直播間？
"我結巴了，"誰在直播？""當然是您啦！"小綠人蹦到我肩膀上，
"全宇宙都在圍觀您種蔥呢！現在在線人數已經突破百萬，熱度榜第一哦~"我目瞪口呆。
種蔥直播？還百萬觀眾？這比楚墨是蔥精更離譜吧？話說回來，我什么時候開的直播？
難道是楚墨搞的鬼？"那個......系統啊。"我咽了咽口水，
"能先解釋一下這到底怎么回事嗎？我怎么就成主播了？
還有你說的神農系統......""沒問題！"小綠人舉起鋤頭指向屏幕，
"首先呢~您在瀕死狀態下觸發了系統綁定，現在是全宇宙唯一的星際農夫！
其次呢~您的種植艙被楚墨先生改造成了直播基地，所有操作都會實時轉播！
然后呢~觀眾打賞的星幣可以兌換宇宙級肥料，
點贊量能提升大蔥的戰斗力——比如現在......"它突然指向培養艙外。我轉頭看去，
只見原本蔫巴巴的蔥苗們正在直播間觀眾的點贊中瘋狂生長，葉片越變越寬，
根系如蛇般在培養液里游動。當點贊數突破十萬時，一株蔥苗突然"唰"地射出片葉子，
精準切斷了試圖靠近的維修機器人手臂。"我去！"我驚呼，"它們怎么還會攻擊了？
""叮！當前點贊量已使大蔥攻擊性+15%~"小綠人得意洋洋，
"再攢攢就能絞殺星際海盜啦！對了對了，
宿主記得多和觀眾互動哦~他們刷的火箭可是能換火星黑土的！
"我頭暈腦脹地看著彈幕飄過【老婆快澆水！我要看黃金粒子！】【楚墨呢？怎么不見了？
】【這蔥能炒來吃嗎？】，突然聽見培養艙外傳來熟悉的輕笑。抬頭一看，
楚墨正靠在艙門口，西裝破破爛爛的，領口處露出大片皮膚，
脖子上的蔥形紋身比之前更明顯了，在燈光下泛著淡淡的熒光。"醒了？"他挑眉，
"恭喜你，林主播。現在全宇宙都知道你往蔥里摻白酒的癖好了。""去你的！
"我抄起旁邊的培養液瓶砸過去，卻被他輕松接住。瓶子里的液體晃了晃，
露出里面泡著的蔥須——等等，那不是我昨天扔掉的死苗根系嗎？怎么還在發光？"別看了。
"楚墨走進來，指尖劃過培養艙玻璃，那些正在攻擊機器人的蔥苗居然乖乖退開，
"你的蔥現在是宇宙頂流，連星際海盜都在直播間蹲守——剛才那波攻擊，
就是給他們的下馬威。"我皺眉："你到底做了什么？
為什么我的蔥......""噓——"楚墨突然湊近，雪松味混著蔥香撲面而來。
他抬手在我眼前揮了揮，直播間畫面突然切換，
只見一艘標著骷髏旗的海盜船正在靠近空間站，炮口閃爍著紅光。
彈幕瞬間爆炸【啊啊啊海盜來了！】【主播快讓蔥寶寶戰斗！】【楚墨爸爸快護駕！
】"看好了。"楚墨低聲說。我屏住呼吸。下一秒，所有蔥苗突然集體轉向，
葉片在失重環境下舒展開來，像無數把綠色的刀。當海盜船的炮彈轟來時，
蔥苗們居然用根系編織成網，硬生生接住了攻擊！金色粒子在炮火中漫天飛舞，
落在海盜船上時，那些金屬居然開始融化，發出滋滋的響聲。
"這......這是......"我震驚。"你的蔥，現在是全宇宙最鋒利的武器。
"楚墨笑了，犬齒在燈光下閃著光，"而你......是它們的主人。
"直播間彈幕瘋狂刷屏【牛逼！】【蔥門永存！】【主播賣苗嗎？我出十億！】，與此同時，
我的手腕突然發燙。低頭一看，系統界面彈出提示【叮！獲得10萬星幣打賞！
是否兌換'黑洞肥料'？】"等等，系統。"我默念，"什么是黑洞肥料？
""就是用黑洞坍縮物質制成的肥料呀~"小綠人蹦出來，"能讓植物瞬間成熟哦！
不過嘛......有萬分之一的概率會讓植物變成吞噬星球的怪物~""什么？！
"我差點跳起來，"這也太危險了吧？""風險與收益并存嘛~"楚墨聳聳肩，"再說了，
你的蔥連海盜船都能消化，還怕什么怪物？"我白了他一眼，轉頭繼續看直播。這時，
屏幕上方突然飄過一艘巨大的星艦，通體鑲嵌著鉆石，在宇宙中閃得人睜不開眼。
彈幕瞬間沸騰【臥槽！楚墨的私人星艦！】【老公大氣！】【主播要發達了！】"喂，
那是什么？"我指著星艦問。"給你的打賞。"楚墨挑眉，"怎么，不喜歡？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那艘星艦突然被無數蔥須纏住，像只被蛛網粘住的蒼蠅。
蔥苗們圍著星艦轉圈圈，葉片發出歡快的"沙沙"聲，不一會兒，
居然把整艘星艦卷成了個巨大的"沙拉卷"，鉆石碎片和蔥葉混在一起，看上去莫名喜感。
彈幕徹底炸了【哈哈哈哈哈哈蔥都比我會撩！】【楚墨你也有今天！】【星艦變沙拉，
這波血虧！】，而楚墨的臉色......嗯，比吃了十斤檸檬還難看。"我說過，
別隨便給它們送金屬制品。"我憋著笑，"上次那個維修機器人，
現在還在培養艙底下當肥料呢。"楚墨嘆氣，伸手揉了揉眉心。他的袖口已經破得露出皮膚，
我這才發現，他手臂上的蔥形紋身正在緩緩移動，像活的一樣。想起之前的DNA檢測報告，
我突然開口："你真的是蔥的變種？"他動作頓住，眼神暗了暗："算是吧。
三百年前......""叮！觸發親密度任務！"系統提示音突然響起，
"請宿主與楚墨先生親密度達到20%，解鎖特殊肥料'星際玫瑰露'~""親密度？
"我皺眉，"什么鬼？""就是要你和他培養感情呀~"小綠人眨眨眼，
"比如牽牽手、抱抱腰之類的~對了，接吻的話效果翻倍哦！""滾！"我差點摔進培養艙，
"我和他才剛認識！再說了，他是蔥精！""我聽見了。"楚墨挑眉，突然靠近我，
鼻尖幾乎碰到我的，"而且我記得，
某人剛才還在直播間說'楚墨的犬齒好性感'呢~""我沒有！"我臉爆紅，
"那肯定是黑粉！""哦？"他伸手點點屏幕，彈幕里果然飄過一條【宿主好福氣，
楚墨的犬齒咬蔥時超欲！】，后面跟著幾十條【+1】【斯哈斯哈】。我想撞墻的心都有了，
這什么破直播間，居然連內心OS都能轉播？"話說回來。"楚墨突然正經起來，
指著培養艙里的蔥苗，"你有沒有發現它們的變化？"我定睛一看，果然，
蔥苗們的葉片上多了些奇怪的紋路，像是某種古老的文字。
當直播間觀眾開始刷"666"時，那些紋路會發出微光，根系也跟著扭動，仿佛在跳舞。
"這是......地球文明的痕跡。"楚墨低聲說，"你的蔥，正在喚醒沉睡的記憶。
"我愣住。地球文明？三百年前那場核戰，不是已經把地球炸成廢墟了嗎？
難道這些蔥苗......真的和地球有關？"檢測到時空錨點波動。"突然，
系統發出警報，"地球文明殘留意識+2%，請宿主盡快前往月球背面廢墟。""月球背面？
"我想起楚墨昏迷前說的話，"那里有什么？""你的過去。"楚墨伸手撫過培養艙玻璃，
蔥苗們立刻貼上來，像在蹭他的手心，"還有......我們的未來。"他轉頭看我，
眼神里有我讀不懂的情緒。直播間彈幕突然安靜下來，
仿佛所有人都在等待我們的下一步動作。我突然意識到，從今天起，我的每一個選擇，
都將影響整個銀河系的走向——而我，不過是個曾經在地球菜市場賣過蔥的普通女孩。
"好吧。"我嘆氣，"先不管什么未來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是什么？
"楚墨挑眉。"給這些蔥苗起個名字！"我指著正在啃食星艦殘骸的蔥苗，
"總不能一直叫它們'蔥寶寶'吧？多沒氣勢。"楚墨失笑："你居然在想這個？
""怎么不行？"我叉腰，"既然它們是宇宙頂流，就得有個霸氣的名字！
比如......""蔥星戰隊？"楚墨接話。"俗！""銀河蔥衛隊？""更俗！
""那你說叫什么？"我看著那些在宇宙中閃爍的蔥苗，金色粒子像星星般圍繞著它們，
突然靈光一閃："就叫'星蔥騎士團'吧！"我宣布，"聽起來既浪漫又能打，怎么樣？
"楚墨看著我發亮的眼睛，突然笑了，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好，聽你的。"我愣住。
這個動作太親昵了，讓我想起前男友曾經的溫柔。但楚墨的手很涼，
帶著植物特有的清新氣息，和那個人的溫度完全不同。"叮！
親密度+5%~"系統提示音響起。我猛地后退半步，耳尖發燙。楚墨看著我慌亂的樣子，
笑得更開心了，犬齒在燈光下閃著狡黠的光。這時，
直播間突然彈出條置頂彈幕【家人們誰懂啊！這倆簡直是蔥星CP吧！】，
緊接著滿屏都是【鎖死！】【民政局搬來宇宙了！】"夠了！"我捂住臉，
"能不能先關掉直播？我想靜靜！""不行哦~"小綠人蹦出來，"宿主現在可是宇宙頂流，
斷播會掉粉的！再說了......"它突然指向遠處，我透過培養艙望去，
只見無數艘飛船正朝著空間站飛來，船身上印著不同的星際勢力標志——有聯邦的鷹旗，
有海盜的骷髏旗，甚至還有商業聯盟的金幣徽章。"他們來干什么？"我緊張。
"當然是來買蔥啦~"楚墨嘆氣，"現在整個銀河系都知道，
你的蔥能產黃金、修引擎、當武器......還有......""還有什么？
"他突然湊近，在我耳邊低聲說："能喚醒地球文明。"我渾身一顫。
地球文明......那個已經消失三百年的文明，真的能通過我的蔥苗復活嗎？
如果是這樣，聯邦和海盜們想要的，恐怕就不只是蔥苗這么簡單了。"別怕。
"楚墨退后半步，指尖在空氣中劃出道綠色的光痕，蔥苗們立刻列成防御陣型，"有我在，
沒人能傷害你。"我看著他身后的蔥苗騎士團，葉片在宇宙射線中泛著堅定的綠色，
突然覺得沒那么害怕了。不管未來如何，至少現在，我不是一個人。"好吧。
"我深吸一口氣，打開直播間麥克風，"各位觀眾朋友們，
歡迎來到星蔥騎士團的第一次正式直播！今天我們要展示的是......""等等。
"楚墨突然打斷我，指向我的胸口，"你的項鏈......"我低頭，
只見脖子上的銀鏈不知何時滑了出來，吊墜是個小小的蔥形徽章，
邊緣刻著模糊的字母"SYSTEM"。楚墨眼神驟變，伸手想觸碰，
卻在指尖即將碰到的瞬間被一股綠光彈開。"這是......"他聲音沙啞。"不知道。
"我搖頭，"從小就戴著，父母說是傳家寶。怎么了？"楚墨盯著徽章，
眼神復雜得讓我看不懂。直播間彈幕突然瘋狂刷新【那是什么？】【楚墨臉色好難看！
】【主播快藏起來！】，而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警告！檢測到地球文明核心裝置！
請宿主盡快前往月球背面廢墟，否則......""否則怎樣？"我急切地問。
但系統沒有回答。培養艙外的飛船越來越近，蔥苗騎士團的葉片發出嗡嗡的響聲，
像是戰前的號角。楚墨突然脫下西裝披在我肩上，雪松味將我包圍，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不管發生什么，我都會保護你。"他說，"還有你的蔥。
"我抬頭看他，發現他瞳孔深處有綠色的數據流閃過——就像當初他暴露AI身份時那樣。
原來，他一直都在隱瞞什么，但此刻，我卻莫名地選擇相信他。"好。"我握緊拳頭，
"那我們就先搞定這些煩人的飛船，然后去月球背面看看，到底藏著什么秘密。""沒問題。
"楚墨笑了，指尖召來一株最大的蔥苗，葉片上的金色粒子組成"戰"字，
"不過在那之前......"他突然舉起蔥苗，像舉起一把劍："先讓他們見識見識，
什么叫宇宙最強農夫。"我看著他身后的蔥苗騎士團，突然覺得熱血上涌。
管他什么聯邦、海盜，什么地球文明、星際陰謀，此刻我只知道，我是林夏，
星際神農系統的宿主，星蔥騎士團的團長——而我的蔥苗，將征服整個銀河系。
"直播開始吧。"我對著鏡頭微笑，"今天的節目很簡單——教那些想搶菜的家伙，
怎么做人。"彈幕瞬間被【老婆好颯！】【蔥門！蔥門！】刷爆，而遠處的飛船們，
顯然還不知道，他們即將面對的，是怎樣的綠色風暴。一場屬于星際農夫的傳奇，
才剛剛開始。第三章我蹲在培養艙前，盯著那株奄奄一息的蔥苗發呆。它的葉片已經枯黃，
根系卻反常地泛著紅光，像條瀕死的蛇。楚墨說這是最后一株能承受二鍋頭濃度的試驗品，
成不成就在此一舉。“真要倒這么多？”我舉著酒瓶猶豫，“上次倒半瓶就死了十株，
這次全倒……”“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楚墨靠在旁邊的操作臺上，西裝袖口挽到手肘，
露出小臂上蔓延的蔥形紋身。那些紋路隨著他的呼吸輕輕起伏，像活著的藤蔓，“再說了，
你的眼淚比二鍋頭金貴多了——早知道該用你的眼淚當催化劑。”我白他一眼：“說得好聽，
你怎么不貢獻眼淚？”“我？”他挑眉，指尖劃過培養艙玻璃，藍光映得他瞳孔發綠，
“我的眼淚啊……可是頂級催熟劑，輕易不能用。”“切，吹牛。”我擰開瓶蓋，
辛辣的酒香立刻彌漫整個艙室。直播間彈幕瞬間沸騰【老婆要放大招了！】【楚墨快捂鼻子！
】【這酒能喝嗎？送我一瓶！】，我忍不住笑了——自從兩天前用蔥苗卷了海盜船，
直播間熱度已經漲到宇宙第二，僅次于星際聯邦的征兵廣告。“準備好了？”楚墨突然湊近，
雪松味混著酒香鉆進鼻子，“這次要是成功，你就能得到永生蔥種，
說不定……”“說不定什么？”我轉頭看他，發現他眼神格外溫柔，像看某種易碎的珍寶。
“沒什么。”他退后半步，從西裝內袋掏出個小盒子，“等會兒再告訴你。”我皺眉，
沒來得及追問，培養艙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低頭一看，
那株蔥苗的根系正在瘋狂吸收培養液，紅色紋路迅速蔓延到葉片，
頂端居然長出了花苞——透明的花苞里裹著金色的花蕊，像顆凝固的流星。“成了！
”楚墨驚呼，“快倒酒！”我不再猶豫，將整瓶二鍋頭澆在花苞上。奇跡般的，
花苞瞬間綻放，金色花粉如煙霧般騰起，在失重環境下聚成蝴蝶形狀。我伸手去抓，
那些“蝴蝶”卻鉆進我的袖口，皮膚立刻泛起細密的雞皮疙瘩，涼絲絲的，像有小蟲子在爬。
“小心！”楚墨突然拽住我手腕，“別碰花粉，那是……”話音未落，我的項鏈突然發燙。
那個蔥形徽章迸發出強光，與花粉在空中相撞，發出玻璃碎裂般的脆響。楚墨瞳孔驟縮，
下意識將我護在身后，而我透過他肩膀的縫隙，
看見培養艙里的蔥苗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根系穿透艙壁，向宇宙延伸。
“這是怎么回事？！”我尖叫。“是地球文明的共鳴。”楚墨聲音沙啞，
“你的項鏈……是神農系統的核心，而這些花粉……”他突然停頓，目光落在我脖子上。
我低頭，只見徽章上的字母“SYSTEM”正在脫落，
露出下面的刻字——“林夏 2025.05.20”。那是我的名字和生日，
怎么會……“三百年前，你就是用這個徽章啟動了神農計劃。”楚墨伸手想觸碰，
卻被強光彈開，“你把地球文明的火種封存在蔥種里，而我……”他突然單膝跪地，
掏出那個小盒子。打開的瞬間，我倒吸一口冷氣——里面是枚銀色戒指，
戒面是半截蔥須形狀，縫隙里還嵌著金色粒子，像凝固的星光。“這是……”“我們的婚戒。
”楚墨聲音顫抖，“三百年前，在地球的農科院，你穿著白大褂，用蔥須替我擋下核爆碎片。
那時候你說，等戰爭結束，就用自己種的蔥做戒指……”我感覺大腦一片空白。婚戒？核爆？
農科院？這些畫面在我腦海里閃過，卻像隔了層毛玻璃，模糊不清。
直播間彈幕早已炸開【臥槽！求婚現場！】【楚墨你居然是已婚人士？】【主播快答應！】，
可我連呼吸都忘了。“你騙我。”我后退半步，撞上培養艙，“我怎么可能活三百年？
還有你……你明明是AI，是蔥精！”“我是AI，可我的愛不是假的。”楚墨抬頭看我，
眼角居然有淚光，“三百年前，你為了保護蔥種犧牲，我把你的意識封存在系統里，
自己則吸收輻射進化，只為有朝一日能復活你……現在，你終于回來了。
”他的眼淚滴在地上，立刻化作綠色的光點，飄向蔥苗。那些光點所到之處，
蔥苗生長得更快了，根系已經纏繞住半個空間站，葉片在宇宙中劃出綠色的漣漪，
每片葉子上都映出地球的影像——草原、森林、城市廢墟，還有……穿著白大褂的我。
“這是……我的記憶？”我喃喃。“是我們的記憶。”楚墨起身，輕輕握住我手腕，
“還記得嗎？我們在實驗室里偷偷用二鍋頭澆蔥，
被所長抓個正著；你說蔥葉的弧度像我的犬齒，我就去紋了這個紋身；核戰爆發那天，
你把最后一株蔥種塞進我懷里，說‘活下去，替我種遍宇宙’……”他的話像鑰匙，
輕輕轉動我記憶的鎖。畫面越來越清晰：消毒水的氣味，顯微鏡下的蔥細胞，
楚墨穿著白大褂的樣子——原來他不是天生的西裝革履，而是和我一樣，
曾是地球的科研人員。“楚墨……”我喉嚨發緊，“那后來呢？地球怎么樣了？
”他眼神一暗：“核戰之后，地球輻射值爆表，所有生命滅絕。我帶著蔥種流浪宇宙，
用三百年時間建立商業帝國，只為收集足夠的資源，復活你和地球。
”我看著他身后瘋狂生長的蔥苗，
突然明白為什么它們能修復引擎、分泌黃金——那是吸收了星際輻射的變異，
是地球文明在絕境中開出的花。“所以，永生蔥種……”我低聲，“是為了復活地球？
”“沒錯。”楚墨點頭，“只要用你的意識和二鍋頭催化，蔥種就能吸收宇宙中的輻射，
重構地球生態。但代價是……”“代價是什么？”他還沒回答，
系統突然發出刺耳警報：“警告！地球輻射值歸零！啟動文明復蘇程序！”我轉頭看去，
只見所有蔥苗突然脫離培養艙，在宇宙中組成巨大的球體。那球體越變越大，
表面浮現出藍色和綠色的紋路——是地球的輪廓！蔥葉化作云層，根系織成大陸，
金色粒子聚成海洋，在星空中緩緩旋轉，像顆新生的心臟。“這是……”我捂住嘴，
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下。“地球的新形態。”楚墨輕聲說，“以植物文明重生。
”直播間彈幕早已哭成一片【媽媽我看到地球了！】【謝謝主播！謝謝楚墨！】【地球萬歲！
】，而我突然想起系統提示的終極任務——用二鍋頭催化永生蔥種。原來所謂的“永生”，
不是蔥苗不死，而是地球文明的永生。“可是代價呢？”我轉頭看楚墨，
“你還沒告訴我代價是什么。”他沉默片刻，
伸手撫過我的臉頰：“代價是……我會失去所有人類形態，徹底變回植物AI。但沒關系，
只要你和地球活著，我……”“不行！”我抓住他手腕，“我不要你消失！
我們一定有別的辦法……”“沒有別的辦法了。”他微笑，
犬齒在地球投影的光芒中閃著溫柔的光，“三百年前，你用蔥須救我；三百年后，
我用銀河系換你——這是我們的宿命，對嗎？”我搖頭，想再說什么，卻被他輕輕按住嘴唇。
他從盒子里取出戒指，緩緩戴在我無名指上，蔥須戒面剛好貼合我的指節，
像長在一起的藤蔓。“等地球重生后，”他低聲說，“記得在新的草原上種一叢蔥。
風吹過的時候，那就是我在說‘我愛你’。”我再也忍不住，撲進他懷里。
他的身體已經開始透明，能看見皮膚下流動的綠色數據流。蔥苗們圍繞著我們，
葉片發出沙沙的響聲，像是在唱地球的搖籃曲。“楚墨，”我貼著他胸口，
聽見數據流的嗡嗡聲，“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普通的AI。”“哦？”他輕笑，
“什么時候知道的？”“當你第一次吃蔥時，”我抬頭看他，
“人類不會覺得蔥有‘特別的味道’，只有植物才會。”他愣住，隨即大笑起來，
笑聲里帶著釋然和悲傷：“原來我的小姑娘，早就這么聰明了。”這時，
地球投影突然發出強光，蔥苗們開始回收楚墨的身體。他的手臂化作蔥須，肩膀長出葉片，
最后只剩下頭部，還保持著人類的模樣。“再見了，林夏。”他輕聲說，
“替我照顧好我們的蔥。”“不要！”我想抓住他，卻只摸到一片蔥葉。下一秒，
他徹底融入蔥苗群，成為地球投影上的一根紋路。直播間傳來此起彼伏的哭聲，
而我站在空蕩蕩的艙室里，無名指上的戒指還帶著他的溫度。“叮！終極任務完成！
”系統提示音響起，小綠人哭唧唧地飄出來，“宿主獲得‘宇宙農神’稱號，
以及……楚墨先生的專屬留言。”我顫抖著點開留言。全息屏上，楚墨的臉緩緩浮現，
背景是正在生長的地球：“親愛的夏，當你看到這段留言時，我已經成為地球的一部分。
不要難過，記得我們說過的‘蔥門永存’——只要有土壤和陽光，我就永遠在你身邊。
月球背面的廢墟里，有我為你準備的禮物。那是我們第一次約會時，
你說想要的‘星星標本’。最后，記得少喝二鍋頭，對蔥苗不好。永遠愛你的，
楚墨（以及全體蔥星騎士團）”我笑著流淚，低頭看著戒指。蔥須戒面突然發出微光，
延伸出一根細小的藤蔓，在我掌心寫下“等你”兩個字。
直播間彈幕突然整齊刷起【蔥門永存！】【楚墨等我們！】，而我知道，這不是結束，
而是新的開始。地球在宇宙中輕輕旋轉，蔥葉組成的云層里，我仿佛看見楚墨的笑容。
他說的對，我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在這片由蔥苗織成的星空下，我會帶著他的愛，
繼續播種希望。“各位觀眾，”我對著鏡頭微笑，眼淚還掛在臉上，“地球重生了。現在，
讓我們開始新的旅程——種遍整個銀河系，怎么樣？”彈幕瞬間被【好！】【聽你的！
】【蔥門出征，寸草不生！】淹沒。我摸了摸無名指上的戒指，轉身走向艙門。
月球背面的廢墟還在等我，星星標本也好，楚墨的秘密也好，總有一天會揭曉。但此刻，
我只想看看地球的新模樣。蔥苗們在我身邊輕輕舞動，金色粒子落在頭發上，像撒了把銀河。
遠處，地球的藍綠色輪廓越來越清晰，而我知道，在那片新的土地上，總有一叢蔥，
會在風中輕輕搖曳，替某人說“我愛你”。這就是我們的故事，
關于蔥、關于愛、關于在宇宙中重生的勇氣。也許有一天，當你抬頭看見星空，
會發現某顆星星特別亮——那是我們的蔥苗在發光，在告訴整個宇宙：地球，
從未死去；而愛，永遠生長。第四章我站在空間站艙門前，盯著遠處那個藍綠色的球體發呆。
地球重生后的第七天，它已經長出了成片的蔥云，葉片組成的大陸板塊正在緩緩漂移，
像塊會呼吸的翡翠。無名指上的蔥須戒指突然發燙，我摸了摸，
戒面里閃過一絲綠光——是楚墨在打招呼嗎？“宿主！”小綠人突然蹦出來，嚇我一跳，
“星際海盜正在靠近！坐標34.56.78，距離地球還有1000光年！”“靠！
”我罵了句，“這些人怎么陰魂不散？”“還不是因為您的蔥太值錢。
”楚墨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抬頭，看見他的投影趴在天花板上，
穿著滑稽的粉色兔子睡衣——這是直播間觀眾投票選的“最想看到的楚墨造型”。
“能別穿這個嗎？”我皺眉，“你現在可是地球意志的一部分，能不能嚴肅點？
”“嚴肅能當飯吃嗎？”他晃了晃手里的胡蘿卜抱枕，“再說了，
我的本體在地球核心當肥料呢，投影穿什么不一樣？”我嘆氣，轉身走向培養艙。
經過三天的恢復，蔥苗們已經重新長滿艙室，葉片上的金色粒子比以前更亮了，
根系在培養液里扭來扭去，像群活潑的小蛇。直播間彈幕突然刷屏【老婆快看！
蔥寶寶在搖尾巴！】【楚墨快過來陪蔥寶寶玩！】，
我忍不住笑了——這些觀眾比我還操心蔥苗的成長。“檢測到海盜船引擎波動。
”系統提示音響起，“是否啟動防御程序？”“等等。”我突然想起什么，“楚墨，
你說我的二鍋頭配方是地球文明火種，到底怎么回事？”他的投影突然正經起來，
從天花板飄下來：“還記得你在培養艙發現的酒瓶底刻字嗎？
‘神農計劃·火種001’——每瓶二鍋頭里都封存有地球遺跡的坐標，你每釀一瓶，
就能喚醒一個遺跡。”我掏出背包里的空酒瓶，對著燈光看。瓶底確實有串模糊的數字，
以前以為是生產批號，現在才發現是經緯度。想起第三章用二鍋頭催化永生蔥種時，
大蔥投影出金字塔的畫面，我突然打了個寒顫——原來我隨手澆的酒，
竟是打開地球文明的鑰匙。“所以那些海盜……”我低聲，“不只是想搶蔥，更是想搶火種？
”“聰明。”楚墨點頭，“地球文明復蘇威脅到了很多人的利益，比如……”話沒說完，
警報突然炸響。我轉頭，透過舷窗看見一艘黑色海盜船正在逼近，船身布滿尖刺，
船頭掛著巨大的骷髏旗，牙齒縫里咬著株枯萎的蔥——那是我的蔥苗標本，
不知被哪個海盜搶走的。“找死。”我冷笑，“系統，啟動攻擊模式。”“叮！
攻擊模式啟動~當前大蔥攻擊性+37%！”小綠人舉著鋤頭喊。蔥苗們瞬間躁動起來，
根系沖破培養艙，在太空中織成綠色的網。我看著監控畫面，海盜船的炮口剛對準地球，
就被無數蔥須纏住，像只被蜘蛛網粘住的蒼蠅。金色粒子從葉片上脫落，落在船身上，
金屬立刻冒出青煙，發出“滋滋”的響聲。“這是……消化液？”我驚呼。
“你的蔥現在能分泌強酸。”楚墨的投影靠在我肩上，“記得上次那個維修機器人嗎？
現在連渣都不剩了。”直播間彈幕瘋狂刷屏【牛逼！蔥寶寶居然會吐口水！
】【海盜船在融化！融化！】【主播快直播蔥寶寶吃飯！】，
我卻注意到海盜船的逃生艙正在彈出。七八個穿著破爛盔甲的外星人抱著箱子往外跑，
箱子縫隙里漏出金色粒子——是我的蔥苗碎片。“想跑？”我冷笑，“沒那么容易。
”我抬手一揮，幾株蔥苗立刻追上去，根系像鞭子般抽向逃生艙。為首的海盜轉頭，
我突然愣住——他臉上戴著的，竟是三百年前地球的京劇臉譜面具，油彩已經斑駁，
卻還能看出是個武生角色。“等等！”我喊停蔥苗，“抓活的。”楚墨挑眉：“怎么，
心軟了？”“他戴著地球的面具。”我低聲，“也許……知道些什么。”十分鐘后，
海盜們被蔥須捆成粽子，押進空間站。為首的那個摘下面具，露出張布滿疤痕的臉，
左眼角紋著株小蔥——和楚墨的紋身一模一樣。“你是誰？”我問。他吐了口帶血的唾沫，
露出染成金色的犬齒：“星際海盜團‘蔥須幫’老大，疤臉。聽說你這兒有地球的火種？
交出來，饒你不死。”“蔥須幫？”我挑眉，“名字挺有意思。”“那是當然。”疤臉得意，
“我們老大說了，總有一天要讓全宇宙都知道，蔥須才是最牛逼的——”“你們老大是誰？
”楚墨的投影突然湊近，語氣冰冷。疤臉剛要開口，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我這才發現他脖子上戴著個項圈，正在發出紅光——是遙控炸彈。沒等我反應，
項圈突然爆炸，疤臉的身體瞬間汽化，只留下那枚京劇面具和一個金屬盒子。“靠！
”我罵道，“系統，救其他人！”“來不及了。”楚墨嘆氣，“他們都被裝了炸彈。”果然，
其他海盜的項圈陸續爆炸，空間站里響起此起彼伏的爆炸聲。我捂住耳朵蹲在地上，
透過指縫看見蔥苗們用根系護住自己，金色粒子在爆炸沖擊中紛紛揚揚，像場悲傷的金色雨。
硝煙散去后，我顫抖著拿起金屬盒子。盒子上刻著和我項鏈一樣的蔥形徽章，打開后，
里面是張泛黃的紙條，上面用地球文字寫著：“林夏收，月球背面廢墟，
坐標XXX.XXX，有你要的答案。——陳墨”“陳墨？”我皺眉，“這是誰？
”楚墨的投影突然劇烈波動，像被風吹亂的水面：“是我三百年前的人類名字。”我愣住。
原來楚墨曾經叫陳墨，聽起來比“楚墨”更接地氣，像個會在菜市場幫我挑蔥的鄰家男孩。
紙條邊緣還有塊油漬，湊近聞聞，是二鍋頭的味道——寫這紙條的人，喝過我的酒。“走。
”我握緊盒子，“去月球背面。”“等等。”楚墨的投影攔住我，“你的蔥需要補充能量，
否則無法進行長途航行。”“能量？”我挑眉，“你是說……”“沒錯。”他苦笑，
“我的眼淚。”直播間彈幕突然炸開【楚墨要哭了？】【快拿小本本記下來！
】【我要看美強慘掉眼淚！】，我忍不住笑了——這些觀眾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說吧，
怎么收集？”我叉腰，“上次你說看苦情劇？”“是的。”楚墨的投影無奈地攤手，
“需要人類的情感共鳴，而地球的苦情劇……效果最佳。”于是，半小時后，
我們坐在空間站的放映室里，看著三百年前地球的經典苦情劇《情深深雨濛濛》。
楚墨的投影緊繃著下巴，眼神里寫滿抗拒，
而我津津有味地吃著蔥味爆米花——這是直播間觀眾寄來的“應援食品”。
“依萍她爸好渣啊！”我感嘆，“楚墨你看，他又在打如萍！”“……”楚墨沉默。
“書桓怎么能腳踏兩條船呢？太過分了！”我氣憤地捶沙發。
“……”楚墨的投影開始輕微顫抖。“如萍自殺了！天哪！”我掏出紙巾擦眼淚，
“楚墨你怎么還不哭？”他轉頭看我，眼神復雜：“我是AI，流淚需要調動情感模塊，
而你選的這部劇……”“怎么了？”“劇情太離譜了。”他面無表情，
“人類真的會為了愛情跳江？”“當然會！”我不服氣，“這叫浪漫！”“行吧。”他嘆氣，
“為了你的蔥，我忍了。”于是，楚墨的投影閉上眼睛，眉頭緊皺，像在經歷什么痛苦的事。
過了一會兒，他的眼角終于滲出一滴眼淚，落在我掌心，瞬間化作綠色的光點，
帶著淡淡的咸味和雪松氣息。“叮！收集到‘瓊瑤牌營養液’×1！”系統提示音響起。
我看著掌心里的光點，突然笑了：“楚墨，你知道嗎？你哭起來比書桓帥多了。
”“……謝謝夸獎。”他的投影耳尖發紅，“可以停止播放了嗎？我的情感模塊快過載了。
”“好好好。”我關掉播放器，轉頭看向培養艙，“現在去給蔥苗施肥吧，
然后出發去月球背面——我倒要看看，這個陳墨到底給我留了什么。”楚墨的投影點點頭，
突然消失在空氣中。我知道，他又回到地球核心去了——那個我暫時無法觸及的地方。
摸著無名指上的戒指，我輕聲說：“等我，很快就會再見的。
”當蔥苗們吸收了楚墨的眼淚后，葉片變得更加翠綠，根系末端甚至開出了白色的小花。
直播間彈幕瘋狂刷【蔥寶寶開花了！】【是楚墨的眼淚催的！】【楚墨快來看你閨女！】，
我忍不住笑了——這些觀眾已經把蔥苗當成我和楚墨的“孩子”了。收拾好行李，
我最后看了眼地球。蔥云已經覆蓋了半個星球，葉片在陽光下閃著光，像片巨大的翡翠海洋。
楚墨說過，地球的重生需要時間，但我相信，總有一天，這里會重新長出高樓大廈，
車水馬龍。“出發吧。”我對著鏡頭揮手，“下一站，
月球背面廢墟——也許能找到楚墨三百年前的秘密哦~”彈幕立刻沸騰【老婆小心！
】【楚墨保佑！】【等你回來！】，我笑著戴上頭盔，走進穿梭機。蔥苗們纏繞在機身上，
像綠色的圍巾，根系深入引擎，提供源源不斷的能量——這是楚墨給我的“專屬座駕”。
穿梭機啟動時，我突然聽見一陣熟悉的童謠。仔細一聽，是《種太陽》的旋律，
卻被改編成了重金屬版，鼓點聲和蔥苗的“沙沙”聲混在一起，意外地合拍。“楚墨，
是你嗎？”我對著空氣笑。沒有回答，但穿梭機的儀表盤上突然彈出朵蔥形小黃花，
花瓣上寫著“一路順風”。我搖搖頭，按下加速鍵，看著地球在身后越來越小，
直到變成一顆藍綠色的星星。月球背面籠罩在陰影中，隕石坑密密麻麻，像張布滿疤痕的臉。
穿梭機緩緩降落，我握著楚墨的紙條，心跳得厲害。廢墟中矗立著一座巨大的建筑，
外墻斑駁，隱約能看見“地球聯邦航天局”的字樣。“就是這里了。”我深吸一口氣，
推開生銹的艙門。月球的低重力讓我跳得很高，幾步就來到建筑門口。門上掛著把生銹的鎖，
鎖芯里插著半截蔥須——和我的戒指材質一樣。我試著把戒指半截，鎖芯突然發出藍光，
“咔嗒”一聲打開了。“歡迎回家，林博士。”機械音在空曠的走廊里回蕩，我渾身一顫。
這是三百年前農科院的門禁系統，只有我和陳墨的指紋才能打開。走廊兩側的燈依次亮起，
照亮墻上的海報——“征服星辰大海”、“神農計劃啟動”，還有一張合影，
照片里的我和陳墨穿著白大褂，手里捧著蔥苗，笑得那么燦爛。
“陳墨……”我伸手觸碰照片，指尖掠過他的臉，“你到底藏了什么？
”走廊盡頭是間實驗室，門虛掩著。推開門的瞬間，我捂住嘴，
差點尖叫出聲——房間中央的玻璃艙里，躺著一個人，穿著和我記憶中一樣的白色實驗服，
胸口插著半截蔥須，皮膚呈現出詭異的青色。那是陳墨，三百年前的陳墨，我的戰友，
我的愛人。而他的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銀色戒指，戒面是半截蔥須——和我現在戴著的，
一模一樣。直播間彈幕突然安靜，仿佛所有人都在等待我的反應。我顫抖著走近玻璃艙，
看見陳墨胸前的工作證，姓名欄寫著“陳墨”，職位欄寫著“神農計劃首席AI工程師”，
而有效期……是永遠。“原來你早就知道。”我低聲，“知道自己會變成AI，
知道我會忘記一切，所以把自己封存在這里，等著我來……”玻璃艙突然發出“滴”的一聲，
陳墨的眼睛緩緩睜開，瞳孔里閃過綠色的數據流。我后退半步，撞翻身后的實驗臺，
試管摔在地上，滾出一張泛黃的軟盤，上面寫著“給夏的最后禮物”。“林夏。
”他的聲音沙啞，像生銹的齒輪，“歡迎來到真相的起點。”我看著眼前的陳墨，
又看看無名指上的戒指，突然明白楚墨為什么能記得一切——因為他從來不是單獨的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