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這就死了?”
黃毛伸出手來,放在男人的鼻前試探著,當發(fā)現(xiàn)感覺不到一點氣息之后,他也開始慌了。
本來只是想好好教訓(xùn)一下發(fā)瘋的大叔,可沒想到對方居然這么不堪,瘦弱的身軀只是三拳幾腿便要了性命。
“你們兩個!今天的事情就當沒看見,聽到?jīng)]有!”
其身后的小弟們只是片刻愣神后,紛紛掏出刀子來威脅二人。
“你們幾個秀逗了?只要我們一致對外,人就是他殺的!”
黃毛在短暫的慌張后便鎮(zhèn)定下來,隨即伸出手來,指向甚爾。
“誒?沒錯…老大說的對!”
饒是幾個小弟的腦袋不太靈光,在片刻的思考后也明白了黃毛的意思,一同伸出手,打算把鍋甩到甚爾頭上。
“你最好乖乖地把事情認下,不然…日本每年都會無理由失蹤或死亡上萬人…”
黃毛用自以為很兇惡的樣子威脅著,實際上額頭卻已經(jīng)布滿冷汗。
只因當贏錢的那陣興奮與失手殺人的慌張散去之后,他才猛然發(fā)現(xiàn),面前這個男人竟是那般高大。
縱使穿著寬松的衣服,甚爾那強健的肌肉仍舊是那般顯眼。
更重要的是,即便目睹了他們殺人的全過程,其臉上的表情也依舊從容,仿佛是在看馬戲團表演那樣。
就連他旁邊的那個小豆丁,眼神中的不屑與嘲笑都快要溢出。
“你猜猜看他們的命值多少錢?”
骸突然開口,嘴角帶笑。
“呃…賭徒的話很難說啊,或許是他們的全部身家,也可能分文不值。”
甚爾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著。
“你們在說什么…”
此時的會場里只有他們,可黃毛卻感到一絲詭異氣息,聽著二人那奇怪的對話,額頭上直冒冷汗。
“你說他會跪在地上求我們嗎?”
“或許吧?畢竟怕死是絕大多數(shù)人都會有的一種表現(xiàn)。”
骸和甚爾仍舊是那副表情,說著一些讓黃毛直打哆嗦的對話。
“我說…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別惹惱了本大爺!”
黃毛大聲喊著,企圖以此來斥退內(nèi)心的不安。
“還給我…”
可突然間,身后傳來像是指尖劃過玻璃般尖銳且刺耳的聲音,讓黃毛幾人背脊發(fā)涼。
隨即,他們便感覺到周圍暗下來,好像有什么東西擋住了光線。
“這是什么東西?!”
眾人回過頭,發(fā)現(xiàn)一只外形丑陋、身軀異常高大的怪物正站在他們身后。
其面容抽搐著,露出滿嘴如同匕首大小且鋒利的尖牙,那空洞的眼神中,散發(fā)出濃濃的惡意。
黃毛幾人被嚇得連連后退,一不小心撞在甚爾身上,卻感覺像是撞上了一面堅硬的墻壁,隨之癱坐在地上。
“你剛才不是有說嗎,日本每年都會有上萬人無理由失蹤或死亡,現(xiàn)在理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了。”
骸伸出腳來把幾人踢開,隨即“好心”地為他們稍作科普,眼里滿是戲謔。
“可惡…別小看我們啊!你們幾個,去把它殺了,不過是一個臭大叔變成鬼而已,沒什么好怕的!”
黃毛還算眾人中較為冷靜的,他猜測這個怪物跟剛剛死去的大叔一定有著某種聯(lián)系,推搡著跟班們讓他們上前。
“我們?!感覺讓后面那兩個人打頭陣會比較好吧…他們看起來很了解的樣子!”
黃毛一個勁兒地往前推,但跟班們卻不斷用力后退,其中某人將矛頭轉(zhuǎn)向了骸和甚爾。
“有道理!”
可當他們回頭,卻發(fā)現(xiàn)后面哪里還有兩人的身影。
“現(xiàn)在開始叫價哦~想活下去的話,就拿出能讓我們兩個出手救人的籌碼來~”
觀眾席的最高處,不知何時已經(jīng)跑到那邊去的兩人正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
骸豎起一根手指,淡定地看著眾人。
“不用怕,這大白天的…我們一起上,不至于連區(qū)區(qū)一個鬼都打不過!”
黃毛自是沒有理會骸的叫喊,看著步步緊逼的怪物,他從腰間掏出匕首來,開始鼓勵眾人。
“沒…沒錯!他活著都只是一個廢人,就算變成鬼又能厲害到哪里去…”
小嘍啰們咽了下口水,握緊手上的匕首,自言自語著,好似這樣能更有安全感一些。
“3、2、1…上!”
隨著黃毛的倒計時,眾人一同舉起匕首朝著咒靈發(fā)起攻擊。
“鏘!”
數(shù)把匕首,或刺或砍,卻是連它的表皮都沒有突破,刀刃觸及它身軀的那一刻,發(fā)出了如同金屬交錯的聲響。
“好硬!”
巨大的反震,讓黃毛等人甚至連匕首都拿不穩(wěn),整個手掌都在發(fā)麻。
“還給我!”
隨著咒靈的大喊,一陣狂風襲來,吹著幾人站不穩(wěn)而倒在地上。
緊接著,它那雙巨大的手掌捏住兩人的腦袋拎起,就像是捏著兩個番茄那樣。
“啪!”
只是稍一用力,兩個腦袋砰然炸開,連同腦漿一起,紅白之物四處飛濺。
“怪物…快逃啊!”
黃毛與剩下的另一人已經(jīng)被嚇傻了,撒腿就往出口的方向跑去。
“砰!”
可僅僅是一瞬間,咒靈便堵在了他們前進的方向上,張開大口。
另一人沖得太猛,剎不住腳步直接栽在它的嘴里,便當成點心咀嚼著。
“剛剛變成咒靈就會說話…這可不是那種不入流的家伙啊,應(yīng)該有二級了吧?”
甚爾坐在角落的位置上,看著那血腥的場景,嘴里這般說著,可臉上卻是毫不在意。
“贏家春風得意,敗者墜入谷底。涉及到堵伯的地方,必然帶有大量的怨念,這只咒靈的誕生,并非他一人之能。”
“不過也就這樣而已,只是由大量低級怨恨匯聚而成的垃圾罷了。”
骸托著下巴,想看僅剩的家伙到底還能在這種恐懼下愣多久。
“救救我…無論多少錢都可以,我全部都給你們!”
黃毛癱倒在地,雙腿已經(jīng)不聽使喚地直打哆嗦,無論怎樣都沒辦法再站起來。
看著面前把自己朋友當成餅干那樣一口一個嘎嘣脆的怪物,褲子里傳來溫熱之意,地面濕了一大片。
不斷后退的同時,終于想起了一直坐在高處角落里看戲的二人,此時他也顧不得那么多了,發(fā)瘋一般地朝他們爬去。
“無論多少,我認為這是一個不準確的詞,我們需要知道的是,你究竟能出多少錢,來買下自己這條命。”
骸雙手抱在胸前,兄弟二人還是沒有動手的準備。
“兩百萬!我賭中的這張票券價值兩百萬!給你們了!”
從上衣口袋里掏出那張小小的紙,他也顧不得心痛與否,巴不得飛奔過去塞到對方口中。
“兩百萬嗎…倒是勉勉強強了,但是僅此一次!”
不知何時,甚爾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而他手中的票券,也理所當然地到了前者手中。
見其想要抱上自己的大腿,甚爾一腳便將他踹飛到觀眾席的下方去。
“還給我!”
此時,咒靈看到了甚爾手里的票券,像是應(yīng)激那樣,將手里慘不忍睹的尸體扔開后,便朝著甚爾沖去。
“能給我送點錢用,你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甚爾從懷里掏出匕首,雙腳稍微用力,像是瞬間移動一般消失在咒靈眼前。
“啪!”
咒靈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自己那向前伸出的雙手已經(jīng)掉在地上。
“啊!”
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疼痛,它張開大嘴想朝著甚爾咬去,卻突然一個踉蹌,落空了。
“在上面。”
正當其四處張望找尋之際,骸已經(jīng)走到它的跟前,很是貼心地指了指上空。
咒靈猛然抬頭,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把匕首在瞳孔中不斷放大,隨之徑直插進它的腦袋里。
“還給…”
咒靈嘴里還念叨著,卻沒有說完第三個字,便不甘地癱在地上,逐漸化為飛灰消散。
“好…好強!”
黃毛嚇傻眼了,他根本沒看清是怎么回事,只感覺眼前一閃,然后那只怪物就慘叫著死掉了。
“兩百萬,這就是你這條命的價格,還真是便宜得不像話。”
揚了揚手中票券,甚爾和骸譏笑著轉(zhuǎn)身離開,只留下黃毛仍舊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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