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被人誣陷進了監獄,母親經受不住打擊一夜白頭。為了賺錢補貼家用,我做了酒水妹。
酒保謝景言把我從性騷擾的客戶中解救出來。我以為他是我的救贖,
可沒想到他卻是我的深淵。
謝景言穿著阿瑪尼套裝和一群富二代閑聊:「你可是答應我們等你玩完,
把那個大學酒水妹也留給我們玩一玩的。」「謝少效率不行啊,該不會是舍不得了吧!」
「滾!我有什么舍不得。」「她又不是雨菲。」「等著,我會把她送到你們床上,
到時候隨便你們怎么玩!」后來,他的雨菲回來了!他卻又不要了。
他說只有他才能幫我救父親。可是他不知道我的父親已經出來了!
1.今天的酒水任務已經超額完成。老板卻說天上人間需要酒水妹,可以多給十個點的提成。
謝景言的生日快到了,我想多賺點買下那份我看中的禮物。他在會所當酒保,
雖然工資也不高,但每次發工資都會轉一部分給我。他說他的一切都是我的,
但我不能把屬于我的壓力轉移到他身上。咬了咬牙,拖著超負荷的身體趕了過去。
為了不得罪顧客,我被逼著喝了兩杯。我起身去衛生間催吐,
無意間在轉角包間瞥到謝景言那張俊臉。可他怎么會在這里?
此刻他身穿一身阿瑪尼西裝隨意斜靠在沙發上,旁邊坐著一群穿著名牌的公子哥。「謝少,
今天怎么穿這樣就來了。」「不是在和那個酒水妹玩角色扮演的嗎?」
謝景言從嘴里吐出一個煙圈,眼神帶著幾分不屑:「今天有事要處理!」「謝少,
還沒玩夠呢?」「你可是答應我們等你玩完,把她留給我們的。」「該不會是舍不得了吧!」
屬于謝景言那獨特的嗓音再次響起:「滾!我有什么舍不得。」「等著,等雨菲回來。」
「我會把她送到你們床上,到時候隨便你們怎么玩!」角色扮演?酒水妹?隨便玩?
謝景言說的難道是我?「還是我們謝少威武……」他們還繼續說著一些不堪入耳的話,
然后整個包間的人哄堂大笑起來。放浪的笑聲像一道利劍刺破我耳膜。
我顫抖著趕緊用手捂住耳朵,跌跌撞撞跑到馬路邊。嘔!胃里一陣翻騰,
吐到最后只剩下膽汁里的苦水。我沒有回自己偷偷在外面租的小房間,
而是回了和媽媽租的鐵皮屋。里面的燈已經熄滅,我更不想進去讓她擔心。
抱著膝蓋蹲在門外,我緊緊地咬住自己的手臂不讓自己哭出聲。曾經我的家,
也算得上是小康之家。可是,三年前父親被人誣陷進了監獄。我們賣掉房子,
花光積蓄四處奔走,可最終還是改變不了結局。我想休學出來賺錢再繼續上訴,
可母親生氣地打了我一巴掌。她說:「如果我休學就真的救不了父親了。」
我背著母親白天讀書,晚上去會所做酒水推銷員。謝景言是在我被客人猥褻的時候救下了我。
他說不希望我活得這么辛苦,他會幫我,未來還會給我更好的生活。
我們相擁在狹小的出租房內,暢想著未來的憧憬。只是沒想到原來這一切,
不過是云城謝家大少爺無聊時的游戲。
無處可去的我還是回到了那間充斥著謝景言氣息的小房間。頭上冒著冷汗,胃病又犯了,
我強撐著身體吃下最后一顆止疼片。正在這時,謝景言帶著一身酒氣推門而入。
酒氣熏得我有些反胃。強忍著胃部的不適,我想質問他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謝景言并沒有發現我的異樣,他上前抱住我在我耳邊呢喃:「雨菲……」一瞬間,
我感覺全身冰冷,喉間像哽了團棉花,發不出聲音。又是這個名字!我掙扎著想要推開他。
可是他卻把我推倒在床上,身體強壓下來。這一夜,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昏死過去的。
2.再次睜眼,潔白的天花板,手上有牙印的地方正插著輸液管。「你好,
請問送我過來的人呢?」我有些期待地嘶啞著聲音問換藥的護士。
護士有些同情地看了我一眼:「他剛把你送到就走了,對了,你的醫藥費還沒交,這是賬單。
」手里緊緊地握著賬單,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原來不愛真的很明顯。回到出租屋,
謝景言不在。想想堂堂的謝氏大少爺,居然陪我在這個慫逼的房間待了兩年。自嘲地笑了笑,
收拾完自己的東西。至于謝景言的東西,他應該是不稀罕的吧!我聯系房東退了房間,
接著打電話給會所老板說我想要離職結算工資。他卻推托晚點有時間再給我處理。
我趕到會所,想當面跟老板說清楚并拿回屬于我的工資。他先是有些不耐煩,
隨后居然有些粗魯地想要把我趕走。我提出要打電話報警,他才背著我到角落邊去打電話。
心中有些疑惑,之前這個老板算得上爽快,這個月的工資也不算多,他為什么為難我?
「老板,那個酒水妹要辭職,這邊怎么處理?」
電話那頭居然傳來謝景言不耐煩的聲音:「屁大點小事也來煩我,你干什么吃的?」
「可是她是……」背景音里還有一道嬌媚的女聲:「景言,我們走吧!」
這聲音怎么這么熟悉?「按照合同,提前離職要扣半個月工資。」「錢轉給你了,快滾!」
回過神來,我快步離開,內心一直刺痛。謝景言是會所的幕后老板。
然后他眼睜睜看著我每天為了多推銷一點酒水低聲下氣,時不時還被刁難。他知道我缺錢,
卻還是看著我為了他花掉兩個月的工資買生日禮物。而那些禮物我從不曾看他穿或戴過。
我顫抖著身體,摸著還有些疼痛的胃部。失魂落魄地走在街道上,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喂!
你是病人家屬嗎?請快來第一醫院急診室……」腦袋轟的一下炸開,媽媽出事了!
趕到醫院時,醫生正在準備做緊急手術。「你是病人的女兒吧!
你媽媽發生了車禍需要緊急手術,快簽字!」麻木地簽完字,
再也控制不住地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不知道等了多久,手術室的燈終于熄滅。
「手術很成功,再繼續觀察二十四小時,沒什么問題就可以轉入普通病房了。」「謝謝醫生!
」直到這時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終于松了一口氣,交完費后卡上的余額所剩寥寥無幾。
母親出事的那個路段沒有監控,司機肇事逃逸。報完警,我準備回家去收拾點東西過來。
沒想到卻在路上碰上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3.一輛法拉利突然攔在我前面,我皺了皺眉,
不想聲張,準備繞過車頭繼續往前走。「喲!這不是我們的簡大小姐嗎?」
一個女人從車上走下來,她身穿紀梵希限量小黑裙,戴了一套價值不菲的珠寶。宋雨菲,
我曾經的同學!「好久不見,曾經狐假虎威的人怎么變成這副德行了。」
「聽說你在做酒水妹?有個坐牢的爸,還有一個快死的媽。」「嘖嘖嘖!連老天都看不慣,
不讓你這種貨色一直嘚瑟!」我攥緊手心,渾身都在顫抖,不想搭理她。
宋雨菲一把拉住我的手臂:「我讓你走了嗎?裝什么清高?」「你以為現在還有人會護著你?
」我冷著臉用力甩開她的手,她順勢往后退了幾步。「雨菲,小心!」聲音急促而又慌張。
謝景言疾步上前攔腰抱住宋雨菲,關切地問:「沒事吧?」宋雨菲一臉受驚的表情:「景言,
我只是見到老同學想打個招呼,沒想到……」謝景言轉過身對我皺眉,
一臉不悅:「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給雨菲道歉。」我緊咬嘴唇,目光直直地看著謝景言,
原來他口中的雨菲,是她!「我沒事!小曦一定不是故意的,你就別怪她了。」
宋雨菲拉著謝景言的手臂輕輕搖晃撒嬌。謝景言寵溺地露出一抹微笑:「就你心善,
當初就是被她欺負才去的國外。現在還替她說好話。」我皺了皺眉,我欺負宋雨菲?
可明明是她當初霸凌我,才會惹上那人。不想再看他們兩個人的互動,我轉身想要離開。
「你不是不舒服嗎?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要不要我送你回去?」謝景言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不用了!」心里有些悶悶的。「景言,你很關心小曦嘛,你們是男女朋友嗎?」
宋雨菲的聲音有些落寞。謝景言立馬反駁:「不是,我們什么關系都沒有!」
我猛地轉過頭看向謝景言,他看向我的眼神帶著一絲閃躲,隨后平靜。
原來在床上相擁的我們,什么都不是!醫院守夜,一個陌生電話響起,不想接,
可是鈴聲持續不停!「想知道你爸怎么進的監獄嗎?來天上人間月色!」
宋雨菲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包廂里面坐著一群宋雨菲的小姐妹。
我有些激動地走到宋雨菲面前:「你知道些什么?」她搖晃著手上的酒杯從我頭上淋下,
一杯兩杯……周圍傳來口哨和叫好聲。我用手擦了一把臉:「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我還沒玩夠呢!我鞋子臟了,你現在把它擦干凈,心情好了我就告訴你!」指尖扎進肉里,
我慢慢蹲下身,用衣袖把鞋子上的酒漬擦干。宋雨菲一腳把我踹開,高跟鞋踩在我的手背上,
俯下身在我耳邊低語。「當然是謝景言那個舔狗弄的呀!」
「當年我被逼到國外遇到了謝景言,我故意在他面前說你欺負我,害我不得不出國。」
「沒想到他真的信了,還把你爸搞進了監獄。」「開不開心,意不意外?」
哈哈哈……宋雨菲發出一陣狂笑。4.此時包間大門被推開,宋雨菲立馬迎了上去,
挽住那人的胳膊:「謝學長,我們正在搞同學聚會呢,簡曦不小心摔了一跤。」
此時的我渾身濕透,凌亂的發絲粘在臉上,手已經痛得失去了知覺。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
醫院護士的聲音傳來:「簡小姐,病人現在出現手術并發癥,情況非常危險,
您這邊需要立刻準備二十萬,趕緊過來簽字。」可是我的卡里已經余額不多了,
我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謝景言。「借我二十萬好嗎?我知道你是大少爺,你一定有的!」
謝景言臉色有些錯愕,但并沒有任何動作。「求你了!」我踉蹌地走到他面前,
只希望他看在這幾年的情分上能幫我這一回。謝景言看著我終于露出一絲不忍,
他掏出手機準備轉賬。宋雨菲卻在這時拉住他的手臂,捂著自己胸口:「景言,我有些難受,
你能帶我去趟醫院嗎?」謝景言停住手上的動作,打橫把她抱起,焦急地朝外面走去。
我急忙拉住他的衣擺,再次祈求:「先把錢轉給我好嗎?」「你沒看到雨菲不舒服嗎?
晚點再說!」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宋雨菲勾著謝景言的脖子,朝我露出一個挑釁的笑。
我趕到醫院,用僅剩下的理智按下那個刻在腦海中的電話號碼。「曦曦!是你嗎?」
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響起。「給我轉二十萬!」「好!」叮!手機到賬一百萬!苦笑出聲,
那個我曾經拼命想逃離的人,現在卻成了我的救命稻草。我回家做了一些營養餐,
沒想到在醫院門口碰上了謝景言。「你把房子退了?還辭了職?為什么?」
他上前拉住我的手臂。嘶!他的力氣很大,掐得我生疼。「和你有什么關系?」
我皺著眉有些憤怒把他的手指掰開。「就因為沒給你錢嗎?你果真是個讓人惡心的物質女,
虧我還擔心你,準備給你打錢。」「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故意扮成酒水妹接近我。」
啪!我顫抖著身體,用力一巴掌甩到他臉上。「我故意靠近你?」
「我要是早知道你是害我父親的兇手,我確實應該靠近你然后捅死你。」
謝景言摸了摸被打的臉,先是有些吃驚,隨后無所謂道:「你已經知道了?那也是你活該,
女債父償,這就是招惹雨菲的后果。」「本來如果你表現得好,我也不是不能放過你父親。」
「可你現在這樣,你就死了這份心吧!」眼前這個人像個惡魔,我要上去把他撕碎。
謝景言抓住我的手臂,把我甩到地上,飯菜散落在地,手掌和膝蓋有血珠滲出。
宋雨菲從醫院里走出來,挽著謝景言的手臂譏笑出聲:「你怎么還在這里?
我和阿姨聊了聊你當酒水妹的事情,她好像有些激動,現在正在急救呢。」
我慌張地跑向病房,身后傳來二人的調笑聲。跑得太急再加上怒火攻心,忽然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