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林晚晚，你對陷害蘇晴一事還有什么要解釋的？"刺眼的閃光燈幾乎要灼傷我的視網(wǎng)膜。
我站在記者發(fā)布會的臺上，西裝外套上還殘留著剛才被人潑的奶茶漬，
黏膩的液體順著衣領滑進后背，冷得我打了個寒顫。大腦突然一陣劇痛，
陌生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我穿書了。穿進那本《影后逆襲》的娛樂圈爽文，
成了人人喊打的惡毒女配。原主林晚晚因為嫉妒女主蘇晴，買水軍造謠、在片場使絆子，
甚至偷拍蘇晴換衣服的照片賣給狗仔。最后事情敗露，她被全網(wǎng)封殺，
在公寓浴缸里割腕自殺。而現(xiàn)在，我正站在原主身敗名裂的關鍵節(jié)點——記者發(fā)布會現(xiàn)場。
臺下密密麻麻的記者舉著長槍短炮，閃光燈連成一片刺眼的白光。更遠處，
蘇晴的粉絲舉著LED燈牌，上面寫著"林晚晚滾出娛樂圈""賤人去死"。"林小姐，
請回答！"一個女記者把話筒幾乎戳到我臉上，聲音尖銳，"你是否承認自己故意陷害蘇晴？
"我張了張嘴，喉嚨干澀得發(fā)不出聲音。"叮！【救贖直播系統(tǒng)】已激活！
"一道冰冷的機械音突然在我腦海中炸響，緊接著，
】【任務：通過直播獲取觀眾打賞值兌換生存時間】【警告：觀眾情緒將直接影響劇情走向！
】我還沒反應過來，一個雞蛋"啪"地砸在我額頭上。腥臭的蛋液順著鼻梁流進嘴里，
咸得發(fā)苦。"活該！"臺下有人尖叫道，"晴晴對你那么好，你居然偷拍她換衣服！
"我抬手抹了把臉，指尖沾上黏膩的蛋液。余光瞥見不遠處的大屏幕上，
正實時播放著這場發(fā)布會的直播畫面，彈幕瘋狂滾動：[這種賤人怎么還不去死？
][打賞10塊錢求主播當場跳樓！
][系統(tǒng)提示：用戶"晴空萬里"打賞100元并留言：去死吧！
]我盯著那些充滿惡意的彈幕，突然笑了。"如果我說..."我直視鏡頭，
聲音發(fā)抖卻異常清晰，"那些照片是蘇晴自己放出去的呢？"全場瞬間寂靜。
---發(fā)布會在一片混亂中結(jié)束。我被保安護著離開現(xiàn)場，
耳邊充斥著記者的追問和粉絲的辱罵。鉆進公司安排的保姆車后，
經(jīng)紀人陳姐"砰"地關上車門，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林晚晚，你瘋了嗎？
"她咬牙切齒，"公司好不容易給你爭取到道歉的機會，你居然還敢反咬蘇晴？"我沒說話，
低頭查看系統(tǒng)面板。
【可兌換生存時間：2小時】【虐心值：500（觀眾負面情緒轉(zhuǎn)化）】原來觀眾罵得越狠，
我的"虐心值"越高，反而能兌換更多生存時間。陳姐見我不吭聲，冷笑一聲："行，
你厲害。公司已經(jīng)決定雪藏你了，你好自為之吧。"車子停在了一棟破舊的公寓樓前。
"這是公司給你安排的住處，"陳姐扔給我一把鑰匙，"記住，別再惹事。
"我走進所謂的"住處"——一間不足十平米的地下室，沒有窗戶，墻皮剝落，
霉斑爬滿墻角。一張單人床，一個瘸腿的桌子，這就是全部家具。
床頭柜上放著半瓶水和一盒藥。我拿起來看了看，是某種抗抑郁藥物，
副作用欄寫著"可能導致情緒失控、自殺傾向"。難怪原主會精神崩潰。我打開手機，
發(fā)現(xiàn)微博私信已經(jīng)爆了，清一色的辱罵：[去死吧賤人！][你怎么還有臉活著？
][祝你全家暴斃！]我深吸一口氣，打開了第一次正式直播。---鏡頭里的我臉色慘白，
眼下掛著濃重的青黑，額頭上還有未擦干凈的蛋液痕跡。"大家好，我是林晚晚。
"我對著鏡頭深深鞠躬，"對不起，我罪該萬死。"彈幕瞬間爆炸：[裝什么可憐？
][現(xiàn)在知道道歉了？
][系統(tǒng)提示：用戶"守護最好的晴晴"打賞500元]我繼續(xù)表演："我不該嫉妒蘇晴姐，
她對我那么好..."說著突然哽咽，低頭時"不小心"碰倒水杯，水流潑在桌面的文件上。
鏡頭清晰地拍到《星光璀璨》的劇本封面——這是蘇晴下周要官宣的新資源。
彈幕炸得更厲害了：[心機婊！故意潑水讓我們看劇本？][晴晴的新戲你也配蹭熱度？
][虐心值+1000！]我看著系統(tǒng)提示，嘴角微微勾起。
當晚熱搜：#林晚晚直播作妖##蘇晴新戲遭劇透#蘇晴很快發(fā)微博："大家別生氣，
晚晚可能只是太緊張了[愛心]"配圖是她抱著流浪貓的寫真。
我的直播間瞬間涌入十萬觀眾，清一色的辱罵?！旧嬷?24小時！】我關掉直播，
躺在床上，聽著地下室水管滴答的水聲。游戲才剛剛開始。二直播結(jié)束后的第三天，
我的微博粉絲數(shù)從原來的50萬暴跌至5萬，剩下的幾乎全是來罵我的黑粉。
公司徹底放棄了我，經(jīng)紀人陳姐連一通電話都沒再打過。地下室的Wi-Fi信號時斷時續(xù)，
我只能靠著手機熱點維持直播。
當前生存值：96小時】【虐心值：3200】【打賞總額：5800元】我盯著這些數(shù)字，
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按照這個速度，我至少還能活四天，
但遠遠不夠——我必須讓這場"反向洗白"的戲碼更精彩。手機突然震動，
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你以為直播賣慘就能翻身？今晚8點，天臺見。
——S"我盯著那個字母"S"，冷笑一聲。蘇晴的手段還是這么老套。隨手刪掉短信，
我打開微博，熱搜第一赫然是：#蘇晴慈善晚宴驚艷全場#。點開視頻，
她穿著一襲白色長裙，在鏡頭前溫柔地說："我會把今晚拍賣所得全部捐給抑郁癥基金會。
"評論區(qū)清一色的贊美：[人美心善蘇晴晴！][對比某個賣慘的賤人，
高下立判][林晚晚怎么還不去死？]我關掉微博，
從抽屜里翻出一個U盤——這是原主留下的"保險"，里面存著蘇晴和導演的曖昧錄音，
以及她私下辱罵粉絲的視頻。但這些東西現(xiàn)在放出去，只會被她的團隊洗成"惡意剪輯"。
我需要更致命的證據(jù)。---晚上7點，我開啟了第二次直播。
這次我換了一件皺巴巴的T恤，頭發(fā)油膩地貼在臉上，眼下用眼影加深了黑眼圈的效果。
"大家好，"我對著鏡頭虛弱地笑了笑，"今天想和大家聊聊...我的抑郁癥。
"彈幕立刻炸開：[又來了又來了！][賣慘上癮了是吧？
][系統(tǒng)提示：用戶"晴空萬里"打賞1000元]我拿出一瓶藥，
故意讓鏡頭拍到標簽："這是醫(yī)生開的藥，但我覺得...好像沒什么用。
"說著我倒出兩粒藥片放在手心，然后突然哽咽："有時候我覺得，
死了可能更輕松..."彈幕瘋狂滾動：[要死趕緊死！][演得真惡心！
][虐心值+1500！]我顫抖著手去拿水杯，故意"失手"打翻，藥片滾落一地。
彎腰去撿時，藏在衣領里的微型錄音筆滑了出來，"恰好"被鏡頭拍到。
彈幕瞬間變了風向：[等等，那是錄音筆？][她為什么隨身帶這個？
][細思極恐...]我"慌亂"地關掉直播，但已經(jīng)晚了。十分鐘后，
#林晚晚錄音筆#沖上熱搜。---晚上8點，我如約來到天臺。蘇晴已經(jīng)等在那里，
一改鏡頭前的溫柔形象，紅唇勾起一抹冷笑："你還真敢來。"夜風吹起她的長發(fā)，
她指尖夾著一支煙，猩紅的煙頭在黑暗中明滅。"怎么，不繼續(xù)裝你的清純小白花了？
"我靠在欄桿上，故意晃了晃手中的手機，"在直播哦。"蘇晴臉色一變，
隨即又恢復笑容："你以為有人會信你？我的團隊有一萬種方法讓你閉嘴。"她走近一步，
香水味混合著煙味撲面而來："知道為什么你永遠贏不了我嗎？
因為觀眾只相信他們想相信的。"我低頭看了眼直播間——觀看人數(shù)已經(jīng)突破50萬，
彈幕瘋狂刷新：[臥槽這是蘇晴？][她居然抽煙？人設崩了！][肯定是林晚晚合成的！
]蘇晴突然伸手想搶我的手機，我側(cè)身避開，她卻趁機湊到我耳邊，
用只有我們能聽見的聲音說："你那個得癌癥的媽媽，最近醫(yī)藥費還夠嗎？"我渾身一僵。
原主的母親確實患有晚期肺癌，這是連書里都沒提過的設定。"你...調(diào)查我？
"蘇晴紅唇輕啟："明天上午10點，我要看到你的退圈聲明。
否則..."她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我的手機，"你猜觀眾是相信一個瘋子的直播，
還是相信我的'正當防衛(wèi)'？"說完，她突然尖叫一聲，自己向后摔去："林晚晚你干什么！
"保安沖上天臺時，看到的正是這一幕——"歇斯底里"的我，和"驚恐萬分"的蘇晴。
直播間瞬間黑屏。---我被保安強行帶離天臺，手機被沒收。回到地下室時，
門鎖已經(jīng)被換，我的行李被扔在走廊上。一張字條貼在箱子上："公司已與你解約，
限今日內(nèi)搬離?！且珚蕵贩▌詹?我坐在行李箱上，突然笑出聲來。
從口袋里摸出另一部手機——天臺直播只是個幌子，
真正在錄像的是我提前藏在花盆里的GoPro。打開視頻文件，
...觀眾只相信他們想相信的...""...你那個得癌癥的媽媽..."最關鍵的是，
她推搡我時，袖口滑落，
露出手腕上的一道傷疤——和八卦論壇里爆料的"蘇晴為金主割腕"的照片一模一樣。
我編輯好視頻，設置定時發(fā)布：明早9點，全網(wǎng)推送。
然后撥通了一個很久沒聯(lián)系的號碼："王記者，我有個獨家要賣..."---凌晨三點，
我被敲門聲驚醒。透過貓眼，我看到兩個穿黑西裝的男人站在門外。"林小姐，
蘇小姐想請您去'談談'。"其中一人壓低聲音，"關于...您母親的醫(yī)療費。
"我握緊口袋里的防狼噴霧，突然聽到系統(tǒng)提示音：【警告！檢測到宿主生命受到威脅！
】【緊急任務開啟：存活至視頻發(fā)布】【獎勵：特殊道具"真相炸彈"】我深吸一口氣，
猛地拉開門——"好啊，我跟你們走。"三凌晨的冷風灌進走廊，
那兩個穿黑西裝的男人一左一右堵住我的去路。高個子的那個掏出一張支票，
在我眼前晃了晃。"五百萬。"他壓低聲音，"蘇小姐說，只要你刪掉視頻，
這筆錢足夠支付你母親三年的治療費。
"我盯著支票上龍飛鳳舞的簽名——確實是蘇晴的字跡。原主的記憶里，
母親躺在ICU的畫面突然閃回：呼吸機的聲音，消毒水的氣味，催款單上觸目驚心的數(shù)字。
"我要現(xiàn)金。"我聽見自己說，"而且現(xiàn)在就要見到我母親。"兩個男人對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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