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辰辰高燒不退,在醫院,你能不能過來一下?”電話那頭,
卻傳來林薇嬌媚的聲音:“默,你好壞呀……”“呵,”我冷笑,字字泣血,
“不過你得先來簽一下兒子的死亡通知書。”我狠狠掛了電話,抱著滾燙的辰辰,一夜未眠。
可等來的卻是離婚協議書。“我厭倦了。”他說,“你太索然無味了,顧念,
你他媽像一杯白開水,寡淡,無趣。”“是因為林薇?”我艱難地吐出這個名字。
他沒有否認,只是冷笑一聲:“她比你懂我,也比你有趣得多。”“顧念,這些年,
你除了頂著沈太太的名頭,還會做什么?公司不需要一個只會泡茶插花的花瓶!”我的心,
窒息而絕望。......曾經慈愛聲音婆婆,如今冷得像冰。“顧念,你還有臉打電話來?
阿默都被你害成什么樣了!”我躲在空蕩蕩的公寓里,抱著辰辰的照片,一遍遍問自己,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可突然,他卻從我的世界里,徹底消失了。毫無預警。他的朋友圈,
最后一條更新停留在一個月前,是他和林薇在馬爾代夫的親密合影,配文是“新的開始”。
1我,顧念。沈默的妻子。結婚七年,我們曾是商業圈人人艷羨的模范夫妻。他英俊,多金,
殺伐果斷。我溫婉,顧家,是他口中“最堅實的后盾”。直到辰辰高燒持續不退的那天。
“沈默,辰辰高燒不退,在醫院,你能不能過來一下?”電話那頭,
卻傳來林薇嬌媚的聲音:“默,你好壞呀……”緊接著是沈默帶著笑意的低語:“小妖精,
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我的心,瞬間如墜冰窟。“沈默!”我幾乎是吼出來的。
他似乎有些不耐:“我在忙,辰辰怎么樣了?”“呵,”我冷笑,字字泣血,
“不過你得先來簽一下兒子的死亡通知書。”我狠狠掛了電話,抱著滾燙的辰辰,一夜未眠。
他始終沒有來。萬幸,辰辰自己挺了過來,燒退了。午后陽光正好,
我剛為他熨燙好明天要穿的襯衫,心中卻忐忑不安,期待著他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回來了。一身凜冽寒氣,俊朗的眉眼間覆著一層我看不懂的冰霜。“顧念,我們離婚。
”他將一份文件甩在我面前的茶幾上。那幾個黑色宋體大字,像燒紅的烙鐵,
狠狠燙進了我的瞳孔。離婚協議書。我以為我聽錯了。指尖的溫度瞬間褪去,
連同血液一起凝固。“為什么?”我的聲音干澀得不像我自己的。他扯了扯領帶,
眼神里沒有一絲往日的溫情,只有不耐與決絕。“我厭倦了。”他說。
“你他媽太索然無味了,顧念。”“像一杯白開水,寡淡,無趣。”白開水?“是因為林薇?
”我艱難地吐出這個名字。林薇,他新來的執行秘書。年輕,貌美,手腕凌厲,
像一朵帶刺的紅玫瑰,與我這杯“白開水”截然不同。他沒有否認,
只是冷笑一聲:“她比你懂我,也比你有趣得多。”懂他?有趣?原來,七年的相濡以沫,
抵不過三個月的新鮮刺激。我的世界,在這一刻,轟然崩塌。一夜之間,天翻地覆。
我的信用卡被凍結。他曾笑著說“我的副卡,額度隨你刷”的男人,
如今吝嗇到一分錢都不愿再給我。那輛我開了五年的賓利,
鑰匙被他派來的人面無表情地收走。“沈總說,這車是公司財產,顧小姐已非公司的人,
無權使用。”公司?我曾陪他白手起家,從一個不足十人的小作坊,
到如今市值百億的商業帝國。我是公司的第二大股東,名義上的副總裁。可現在,
我連踏入公司大門的資格,都被剝奪了。董事會上,他當著所有元老的面,
歷數我的“無能”與“拖累”。“顧念,這些年,你除了頂著沈太太的名頭,還會做什么?
公司不需要一個只會泡茶插花的花瓶!”每一個字,都狠狠扎進我的心。我被他親手,
從他一手創辦的公司里,狼狽地踢了出去。最讓我絕望的,是他對辰辰的態度。我們的兒子,
辰辰,才五歲。他竟要與我爭奪撫養權。理由是——我情緒失控,精神狀態不穩定,
無法勝任母親的角色。是他!是他親手將我逼至崩潰的邊緣,卻反過來以此為武器,攻擊我,
要奪走我唯一的精神支柱!我從云端跌落泥沼。從人人稱羨的沈太太,
變成了上流社會的笑柄。那些曾經對我曲意逢迎的貴婦名媛,如今看我的眼神,
充滿了鄙夷與幸災樂禍。“早就知道她不行,守不住沈默那樣的男人。”“活該,
自己不爭氣,怪得了誰?”流言蜚語,像潮水般將我淹沒。我躲在空蕩蕩的公寓里,
抱著辰辰的照片,一遍遍問自己,我到底做錯了什么?2在我最絕望,最無助的時候,
陳澤宇出現了。他是我的大學學長,當年學校里的風云人物,
如今已是知名風投公司的合伙人。畢業后,我們鮮少聯系。他像是算準了我的窘迫,
在我被沈默掃地出門的第三天,出現在我租住的那個小公寓樓下。“念念。”他喊我,
聲音溫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那一刻,積壓了數日的委屈、憤怒、不甘,
如同決堤的洪水,洶涌而出。我蹲在地上,哭得像個孩子。他沒有多問,
只是默默地遞給我紙巾,安靜地陪著我。等我哭夠了,他才說:“我幫你。”簡單的三個字,
卻像一道光,照進了我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陳澤宇說到做到。他為我請了最好的離婚律師,
幫我梳理與沈默公司的股權關系,鼓勵我不要放棄辰辰的撫養權。沈默似乎將所有的惡意,
都對準了陳澤宇。他像一頭發了瘋的野獸,不擇手段地攻擊著每一個試圖幫助我的人。
陳澤宇看好的一個新能源項目,沈默動用人脈和資本,惡意抬價,強行收購。
陳澤宇投資的一家初創科技公司,剛剛有了起色,沈默便散布其技術存在重大缺陷的謠言,
導致該公司股價暴跌,投資幾乎打了水漂。甚至,沈默還動用關系,
讓銀行突然對陳澤宇的公司抽貸。一時間,陳澤宇的公司資金鏈岌岌可危,瀕臨破產。
我愧疚萬分:“學長,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你別管我了,沈默他……他已經瘋了。
”陳澤宇卻只是淡淡一笑,眼底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這點小風浪,打不垮我。你放心,
有我在。”他沒有退縮。反而越挫越勇。他一面沉著應對沈默的商業狙擊,一面四處奔走,
為我爭取權益。他不僅幫我打離婚官司,還鼓勵我重新創業。“念念,你不是花瓶。
”他看著我的眼睛,認真地說,“你在大學時做的那個校園互助APP,非常有創意。
你有商業頭腦,只是被婚姻生活磨平了棱角。現在的你就屬于你自己。”我看著他為我斡旋,
為我抵擋明槍暗箭,為我規劃未來,心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感激與依賴。
在這個全世界都拋棄我的時候,只有他,堅定地站在我身邊。我開始重新審視自己,
審視這段失敗的婚姻。或許,沈默說得對,這些年,我確實活得太安逸,太沒有自我了。但,
這就能成為他背叛婚姻,趕盡殺絕的理由嗎?3沈默的父母,曾經對我溫和慈祥。
公公喜歡我的字,說有風骨。婆婆喜歡我煲的湯,說有家的味道。辰辰出生后,
他們更是把我當親女兒一般疼愛。可現在,一切都變了。我試圖聯系他們,
希望他們能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勸勸沈默,至少,不要剝奪我做母親的權利。電話打過去,
是婆婆接的。曾經慈愛的聲音,如今冷得像冰。“顧念,你還有臉打電話來?
阿默都被你害成什么樣了!”我愣住了:“媽,我害他?明明是他……”“住口!
”婆婆厲聲打斷我。“如果不是你整天疑神疑鬼,查他行蹤,限制他應酬,阿默怎么會分心?
他最近幾個大項目都出了紕漏,都是因為你!你這個掃把星,不僅自己沒用,
還毀了阿默的事業心!”我如遭雷擊。疑神疑鬼?查他行蹤?限制應酬?這些,
都是子虛烏有的污蔑!我什么時候做過這些事?沈默,他到底對自己的父母說了什么?“媽,
辰辰是無辜的,他不能沒有媽媽。”我泣不成聲。“哼,一個連自己丈夫都留不住的女人,
有什么資格當母親?辰辰跟著你,只會學壞!”電話被狠狠掛斷。我握著冰冷的手機,
手腳發涼,心如死灰。連最疼愛我的公婆,都開始視我如蛇蝎。這個世界上,除了陳澤宇,
似乎再也沒有人相信我了。而林薇,那個年輕貌美的勝利者,則更加肆無忌憚。
她會“不經意”地出現在我可能會去的咖啡館,穿著我曾經最喜歡的品牌最新款的連衣裙,
挽著沈默的手臂,笑靨如花。“顧小姐,好巧啊。”她故作驚訝,眼底卻閃爍著得意的光芒。
沈默則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我,仿佛我是什么骯臟的垃圾。
林薇會嬌笑著依偎在沈默懷里:“默,這家咖啡館的提拉米蘇是你最愛吃的,
我特意讓他們給你留了一塊呢。”然后,她會轉向我,語氣天真又殘忍:“哦,對了,
顧小姐,默說你以前從不記他的喜好,看來,還是我不夠了解他呢。”每一次偶遇,
都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凌遲。她在我面前炫耀著沈默對她的“寵愛”,
用曾經屬于我的甜蜜細節,一遍遍地刺痛我。我看著她手上那枚碩大的鉆戒,
在陽光下閃耀著刺眼的光芒。那是沈默新送給她的。而我無名指上那枚戴了七年的婚戒,
早已在某個無眠的夜晚,被我摘下,扔進了抽屜的角落。我開始懷疑,
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不堪。是不是真的,配不上沈默,配不上幸福。陳澤宇看出了我的消沉。
他沒有多余的安慰,只是默默地將一份商業計劃書放在我面前。
“這是你之前提過的‘社區互助生鮮配送’的初步方案,我找人完善了一下。看看,
有沒有興趣,我們一起把它做起來?”看著那份詳細的計劃書,看著陳澤宇鼓勵的眼神,
我心中那點即將熄滅的火苗,又重新燃起了一絲微光。我不能倒下。為了辰辰,為了我自己,
也為了不辜負陳澤宇的期望。4我的小公司,在陳澤宇的幫助和注資下,磕磕絆絆地開張了。
主營高端社區的生鮮O2O配送,以及一些定制化的家政服務。創業的艱辛,遠超我的想象。
但每一次克服困難,都讓我找回一絲久違的成就感。沈默對陳澤宇的打壓,依舊沒有停止。
他像一個陰魂不散的幽靈,時刻覬覦著,準備在陳澤宇最虛弱的時候,給予致命一擊。
可漸漸的,我開始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沈默的手段,看似招招致命,狠辣無比。
他會突然高價挖走陳澤宇公司核心的技術骨干,讓陳澤宇的一個重要項目險些停擺。
在陳澤宇焦頭爛額,以為無力回天之際。那個被挖走的技術骨干,
卻又因為“無法適應新公司文化”而主動回歸。還帶回了一些沈默公司那邊的“商業機密”。
讓陳澤宇因禍得福,項目進展反而更快了。再比如,沈默會動用媒體資源,
大肆抹黑陳澤宇投資的某個新興產業,制造恐慌,引發拋售潮。可風波過后,人們卻發現,
那個產業的核心價值并未受損,反而因為這次“洗牌”,淘汰了劣質競爭者,
讓陳澤宇投資的企業龍頭地位更加穩固。諸如此類的事情,發生過好幾次。每一次,
沈默的打壓都雷聲大,雨點也大,幾乎將陳澤宇逼入絕境。但每一次,又總在最后關頭,
給陳澤宇留下一線生機,甚至讓他反過來獲益。這不像是商業報復,
更像是一種……殘酷的考驗。或者說,是一種變相的“篩選”與“磨礪”。
這個念頭一旦產生,就像瘋長的藤蔓,在我心頭迅速蔓延。我對沈默,太了解了。
他若真心想毀掉一個人,絕不會留下任何喘息的機會。當年,沈氏集團擴張初期,
遇到過一個極其難纏的競爭對手。沈默只用了三個月,就讓對方資金鏈斷裂,公司破產,
創始人負債累累,從此在商界銷聲匿跡。那才是沈默的風格——快、準、狠,不留余地。
可他對陳澤宇,卻似乎總是“手下留情”。還有辰辰。離婚官司還在拉鋸,撫養權懸而未決。
沈默在法庭上,將我說得一無是處,堅決要奪走辰辰。
可辰辰所在的國際幼兒園莫名多出了一大捐款,指定用于改善教學設施和聘請更優質的師資。
辰辰的日常起居,飲食營養,興趣班的選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
甚至比我們沒離婚時還要細致周到。可他對我,狠絕如仇寇。對兒子,卻又呵護備至,
愛得深沉。這太矛盾了。太不合常理了。除非……我開始失眠。白天,我是干練果決的顧總,
帶領著小團隊在商場上艱難打拼。夜晚,我是一個被無數謎團困擾的女人,
一遍遍復盤著沈默離婚前后的種種反常舉動。他那雙曾經盛滿愛意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