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茫輕輕推開門,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恰好灑在他的肩頭,為他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他剛邁出門檻,便與同樣準備出門的許大茂撞了個正著。“茫哥,早呀,上班去呀?”許大茂的笑容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諂媚,似乎總想在劉茫面前表現得更為殷勤。劉茫淡淡一笑,回應道:“早呀,大茂,對呀,上班去。”他的聲音平靜而沉穩,不帶絲毫波瀾。
“二大爺,早呀!”劉茫繼續向前,向迎面走來的二大爺打著招呼。二大爺微微點頭,回應道:“早呀,劉茫。”劉茫深知,這些鄰居們的心思復雜,稍有不慎,便可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因此,他始終保持著一種不溫不火的態度,既不失禮貌,也不過于親近。
穿過院子,劉茫的目光落在了正在水龍頭邊忙碌的秦淮茹身上。她正用力搓洗著那些似乎永遠也洗不完的衣物,劉茫心中暗自嘀咕:賈家到底哪來的這么多衣服?賈東旭和他那好吃懶做的母親一樣,平日里并不怎么講究穿著,怎么這家的衣物卻仿佛永遠也洗不完?
秦淮茹抬頭,看到了劉茫,微笑著打招呼:“劉科長,上班去呀?”劉茫輕輕點頭:“嗯,上班去。”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賈家的窗戶,隱約看到窗簾后有一道人影晃動,心中不禁冷笑:還真是一個老虔婆,欺軟怕硬,時刻都在窺探著別人的生活。
就在這時,東廂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道德天尊易中海緩緩走出。自從王主任揭露了聾老太的真實身份后,易中海在院子里的地位便一落千丈。他曾經的輝煌與威嚴,如今只剩下了一道陰郁的眼神和緊鎖的眉頭。劉茫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徑直朝院外走去。易中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陰狠,緊緊盯著劉茫的背影,仿佛要將他的背影刻入心底。
走出大院門時,劉茫恰好遇到了正準備騎車上班的三大爺閆富貴。他微笑著打招呼:“早呀,三大爺,上班去呀?”閆富貴回頭,臉上露出一絲難得的笑容:“劉茫呀,是呀,三大爺先走了,要遲到了。”閆富貴雖然摳門算計,但在劉茫眼中,他至少還有一絲人情味,比如他會撿破爛補貼傻柱。然而,劉茫也好奇,這三大爺是不是每次沒課就急著回家,守在大門口,好從別人手里撈點好處。
劉茫搖了搖頭,朝派出所走去。南鑼鼓巷派出所位于一個二進的四合院內,前院正屋是所長和副所長辦公室,東屋則是治安科和刑偵科的辦公地點。兩個科室由于經常需要相互協助,因此被安排在了同一個屋內。西屋則是戶籍科和內勤科的地盤,后院則是食堂、雜物房以及安置罪犯的地方。
剛走進東屋,刑偵科科長張龍便迎了上來,攬著劉茫的肩膀說道:“老劉,今晚需要你帶人幫我協助抓人。軋鋼廠那邊派人來說,最近廠里有鋼鐵丟失的情況,想讓我們去蹲點看看能不能抓到人。”劉茫聞言,眉頭微皺:“軋鋼廠不是有自己的保衛科嗎?怎么還需要我們去?按理說,他們自己應該會選擇做內部調查吧?”張龍嘆了口氣,散了一支煙給劉茫:“別提了,保衛科查了一個多月都沒結果。昨天我去偵查詢問了一下,又去找了那些廢品站查了查,初步可以肯定是那幾個人。但是捉賊拿贓嘛,我按照之前幾次丟失的時間推算,覺得今晚應該會有人再動手。”
劉茫吐出口煙,點了點頭:“沒問題,今晚我帶著人和你去。”他扭頭看向身邊的幾個手下:“虎子、彪子、大奎,今晚和我出任務。其他人留守值班。”李虎、張彪、劉奎齊聲答道:“是,科長!”
就在這時,所長趙德柱走了進來,問道:“張龍,什么時候行動?”張龍回答:“所長,今晚和劉茫一起行動。”趙德柱聞言,沉吟片刻后說道:“今晚行動抓到人不用帶回來,讓軋鋼廠保衛科自己處理。”劉茫和張龍聞言,不禁面露疑惑之色:“所長,這是為什么?偷盜公家財產,后面不是應該要交給我們所里處理的嗎?”趙德柱嘆了口氣:“能為什么?還不是為了臉面。偷盜這么多次都沒被抓到,大家心里都清楚,只能是廠里的工人干的。我們要是把人抓回來了,那不是打他們的臉嗎?”
說到這里,趙德柱突然話鋒一轉,看向劉茫:“小劉呀,你今年二十五了吧?我有個侄女你要不要見見?”劉茫聞言,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看了一眼旁邊那些打趣的眼神,無奈地說道:“所長,我家里就我一個,沒有長輩幫襯。您侄女會不會介意?”趙德柱拍了拍劉茫的肩膀:“這都不是啥大問題。先見見嘛,合適就先交往。”劉茫瞧了一眼在趙德柱后面搞怪的張龍,只好點了點頭:“那就聽所長的。”
片刻之后,劉茫帶著李虎和張彪出去巡邏。治安科平時的工作并不繁重,主要就是出去巡邏、調解鄰里之間的糾紛。然而,鄰里糾紛又有街道辦幫忙處理,因此治安科大部分時間都是出去巡邏,偶爾才會幫刑偵科出任務抓人。
劉茫三人在南鑼鼓巷轉了幾圈后,便溜溜達達地混過了一天。劉茫不禁有些感慨:自己拿著這么高的工資,卻整天無所事事。回到所里食堂吃午飯時,看著桌上的白菜和土豆,劉茫更是有些食不下咽。沒穿越之前,他天天都是大魚大肉地吃著;如今卻要吃這些粗茶淡飯,還真有些不習慣。
劉茫吃了兩口便放下了筷子。他中途和同僚打了一聲招呼后,便找張龍借了自行車出去晃蕩了半個小時。他從戒指里取了五只香氣撲鼻的叫花雞后,便騎著自行車回到了所里。
當劉茫拎著五只叫花雞走進辦公室時,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在這個荒年里,能夠吃飽都已經是個奢望了;更不用說吃肉了。劉茫看著同事們那貪婪的眼神,心中不禁暗自得意:自己這招還真是高明啊!既能夠改善同事們的伙食;又能夠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
張龍二話不說就上去扯了一個雞翅下來;雖然他也有些不好意思扯雞腿——畢竟十幾個人就那么幾個雞腿——但他還是忍不住大快朵頤起來。劉茫讓張龍留好一只待會給所長和副所長后;便開始分發剩下的叫花雞給同事們享用。
看著同事們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劉茫心中暗自思量:自己為什么要拿出五只叫花雞呢?其實他也是有自己的考慮的。畢竟;在這個院子里;要是出了什么問題扯到自己身上;自己是當事人肯定不能自己辦案。那來辦案的肯定是自己這幫子同僚了。雖然不能說他們都是自己的手下;但多少也會給自己一些面子吧?再說了;自己可是有著外掛的人啊!怎么可能讓自己餓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