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日上竿頭,金色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懶洋洋地灑在劉茫的臉上,將他從夢鄉中輕輕喚醒。劉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耳邊回響著系統那清冷而機械的聲音:“叮咚~演化已完成,請宿主注意查收。”他的心中猛地一振,困倦瞬間被興奮所取代。
“系統,冬天福地的演化真的完成了嗎?我現在可以進入了嗎?”劉茫迫不及待地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激動。
“是的,宿主。您只需集中精神,便可通過戒指自行進入洞天福地。”系統回應道。
劉茫低頭看向手指上那枚古樸的戒指,心中默念一聲“進入”,眼前景象瞬間變換,他已置身于一個陌生而神秘的空間之中。環顧四周,只見這片洞天福地廣闊無垠,與他所生活的四九城大小不相上下。
“系統,這里面的面積到底有多大?”劉茫好奇地問道。
“宿主,此空間與您生活的四九城面積相當,足夠您施展拳腳。”系統解釋道。
劉茫的目光落在了那些悠閑漫步的雞鴨鵝牛羊身上,心中一動:“系統,這些家禽家畜都是生存大禮包的一部分嗎?”
“正是如此,生存大禮包包含雞鴨鵝牛羊豬各十只,礦泉水十噸,以及沙漠之鷹手槍一把,子彈一百發。”系統詳細列舉道。
“另外,宿主可隨意改變洞天福地的布局與環境,且此地與外界的時間比例為1:100。”系統補充道。
劉茫聞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興奮。他念頭一動,那些散亂游走的動物便紛紛被木柵欄圍了起來,秩序井然。
望著這片充滿生機的土地,劉茫心中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看來得去買些糧種和果苗來,肉食方面倒是不愁,洞天福地的時間流速比外界快了百倍,這些家禽家畜很快就能繁衍出更多的數量。若是能將這片土地種滿糧食,恐怕我這輩子都吃不完了吧。”
想到糧食,劉茫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一個念頭:“或許,我可以用這些糧食去換取一些古董字畫。這年頭,不少遺老遺少手中都藏著好東西,但因為風起云涌的變革,很多古董字畫都遭到了損毀。若是我能用糧食作為交換,說不定能淘到不少寶貝。”
想到這里,劉茫收回思緒,念頭一閃,又回到了現實中的屋內。他迅速洗漱完畢,換上整潔的衣服,準備前往派出所處理昨晚遺留下的事情。現在事情已經鬧大,軋鋼廠的保衛科也必然牽涉其中,肯定是要交給派出所來處理后續事宜了。
走出四合院的大門,白天的四合院顯得格外寧靜。男人們都去上班了,女人們則留在家里操持家務。秦淮茹見到劉茫,嫣然一笑:“今天這么晚去上班呀,劉科長?”
劉茫微笑著回應:“對呀,賈家嫂子。你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嘛。”
他邊說邊朝賈家望去,隱約看見窗戶后面有個人影在窺視。劉茫心中暗自冷笑,卻沒有理會,徑直走出四合院,朝派出所走去。
到了派出所,所長趙德柱已經等候多時:“劉茫,你趕緊去軋鋼廠,把昨晚參與盜竊的人都帶回來。這次事情影響惡劣,必須嚴肅處理。”
劉茫領命后,立刻出發前往軋鋼廠。保衛科科長見到他,神色有些慌張,趕忙上前詢問昨晚的具體情況。劉茫冷靜地回應道:“我是來接昨晚抓到的盜賊回派出所審訊的。”說完,他便讓保衛科科長帶路。
待劉茫帶著盜賊們離開后,保衛科科長立刻朝軋鋼廠里面跑去。劉茫看在眼里,心中冷笑不已:“哼,還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沒想到現在完全由派出所來處理了吧。”
在審訊室里,盜賊們很快便交代了帶頭的老黑。特別是賈東旭,在劉茫的威逼利誘下,嚇得尿了褲子。他還透露了一個重要信息,曾看見老黑和保衛科科長一起喝酒。
面對劉茫的質問,老黑一開始還嘴硬否認,但劉茫步步緊逼,終于讓他心理防線崩潰:“我交代!但是你要保證我家人沒事!”
劉茫點頭答應:“沒問題,你交代完我就立馬讓人去保護你家人。”說著,他示意身邊的李虎開始記錄。
老黑開始講述自己的身世和犯罪經過:“我叫陳三,因為皮膚黑,大伙都叫我老黑。我是軋鋼廠鍛工,去年家里孩子生病,為了有錢給孩子治病,我就開始偷偷摸摸藏一些廢鐵在身上,下班就去黑市賣掉。”
“去年開始?那一直沒有人發現嗎?”劉茫好奇地問道。
“沒有,因為每次就偷一點,而且還是廢料,所以沒人在意。”老黑回答道。
“那你是什么時候和保衛科長認識并開始同流合污的?”劉茫繼續追問。
老黑嘆了口氣:“倒霉啊!在黑市被認出來,一出黑市就被堵了。你問怎么認出來的?還不是因為我長得太黑了!后來他問我賣廢鐵多久了,賺了多少,我都老實回答了。”
“那他怎么不抓你,反而現在和你合伙一起偷盜呢?”劉茫追問道。
“他賭錢欠了高利貸,別人都在催他還錢。他為了還錢去黑市準備搶買東西的人的錢,誰想到遇到我賣廢鐵了。他就拿這個威脅我,讓我和他合作,晚上去偷,事后五五分。后來就開始偷好鋼鐵了。”老黑一五一十地交代道。
劉茫聞言,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他繼續問道:“那你們是怎么找到這么多同伙的?”
老黑回答道:“開始是我們兩個,后來他發現就我一個人偷的量不大,就不滿足了。我們開始留意還有沒有人像我們一樣偷廢料,然后就像當初威脅我一樣威脅他們,逼迫他們加入我們。現在這種年份,很多人都家里吃不飽飯了,所以我們很快就找到了幾個膽子大的。”
“膽子大的?賈東旭那種也算膽子大?他剛剛可是被我嚇尿了。”劉茫不屑地笑道。
老黑解釋道:“他呀?他是自己找上來的。他是鉗工三車間的,我一個同伙和他一個車間。他們兩個都知道對方偷廢料,后來賈東旭看著對方突然有錢了,就找上門詢問,還威脅。”
“就這樣讓他加入你們也放心?”劉茫追問道。
“沒什么不放心,被抓了都不好過。”老黑回答道。
“那偷那些好鋼鐵是誰的主意?”劉茫最后問道。
“是賈東旭。他最近經常跟著保衛科長去賭錢,輸了很多錢。所以他攛掇保衛科長說搞兩票大的直接收手,也不用擔驚受怕了。”老黑如實交代道。
“你就不怕嗎?”劉茫冷冷地看著他。
“怕呀!剛開始我是不同意的,但是保衛科長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槍指著我頭,還給了我一把槍,說誰不同意就讓我打死誰。我就只是想讓家里吃飽飯,沒想過要多少錢,但是被他們逼得不得不干啊!”老黑說完,眼中滿是悔恨與無奈。
劉茫點了點頭:“沒什么要說的了吧?那你就在這里好好反省吧。”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