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賈張氏那一臉自私自利的模樣,秦淮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她再次開口道:“我這次來,除了看看你,我還特地去看了東旭。”賈張氏一聽提到自己的兒子,立刻緊張起來,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地問道:“東旭怎么樣了?是不是不用槍斃了?”
秦淮茹無奈地?fù)u了搖頭,聽著賈張氏這異想天開的話語,她心里明白,這個老太太從未真正關(guān)心過東旭的安危,只在乎自己的利益。她緩緩說道:“不是的,媽,我這次來,是想和東旭簽離婚的。是的,我要和東旭離婚了?!?/p>
賈張氏聽到這話,整個人愣住了。離婚?她一想到賈東旭可能永遠(yuǎn)回不來,秦淮茹如果真的和他離婚了,那她不就成了一個孤寡老人了嗎?想到這里,她立刻激動起來:“不行!我不同意離婚!你休想和東旭離婚!你生是賈家的人,死是賈家的鬼!想離婚?門都沒有!”她像是炸了毛的貓一樣,厲聲吼道。
秦淮茹看著賈張氏這副模樣,心里早已有了準(zhǔn)備。她不急不緩地說道:“媽,我也是沒有辦法。東旭的事情對我們家影響太大了。如果我不和他離婚,棒梗他們以后都會受到影響的,到時候可能連學(xué)都沒得上。”
“沒得上就沒得上!你說什么我都不會同意離婚的!”賈張氏蠻橫地說道。接著,她開始胡亂攀咬起來:“你是不是在外面搞破鞋了?和那個傻柱?你個小娼婦!我早就覺得你和他眉來眼去的不對勁!現(xiàn)在東旭還沒死,你就開始忍不住了嗎?”她那模樣,就像是親眼所見一般,根本不給秦淮茹解釋的機(jī)會。
聽到賈張氏這樣污蔑自己,秦淮茹的心徹底寒了。她這些年在家任勞任怨地伺候著這個老太太,沒想到在賈張氏眼里,她竟然是這樣的人。想到自己曾經(jīng)受到的委屈,秦淮茹的語氣也變得不客氣起來:“賈張氏,你也不用在這里胡說八道!我是什么樣的人,院子里的人都能證明!你現(xiàn)在就算不同意也沒有用了,東旭那邊已經(jīng)同意了。如果我不離婚,我就要帶著棒梗他們回鄉(xiāng)下。我和他離婚,我還可以找街道辦要點(diǎn)活計做,棒梗也能繼續(xù)上學(xué),他們還有未來!”
賈張氏沒想到秦淮茹會用這種態(tài)度和自己說話,再聽到自己兒子已經(jīng)同意離婚,她瞬間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在地。
看到賈張氏這副頹敗的模樣,秦淮茹再次說道:“我能讓東旭同意離婚,是因為我答應(yīng)他會給你養(yǎng)老。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自私自利!”賈張氏聽到這話,眼睛一亮,激動地問道:“真的?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我沒有必要騙你!我和東旭寫的自愿離婚協(xié)議上,都明確寫了這一點(diǎn)。以后每個月,我還是會照常給你三塊錢養(yǎng)老。吃喝你就和我一起,我和孩子吃什么,你就吃什么?!鼻鼗慈憧粗Z張氏這副貪得無厭的樣子,心里暗自感嘆,劉茫果然說的沒錯,這個老太太是個難纏的角色。
然而,賈張氏卻得寸進(jìn)尺地說道:“三塊不行!我要五塊!”她那貪婪的樣子,讓秦淮茹更加厭惡她。秦淮茹毫不留情地說道:“只有三塊!以后能不死就算不錯了!你以為街道辦的活計能有幾塊錢收入?”這話一出,賈張氏立刻啞口無言。
秦淮茹見狀,趁機(jī)拿出了那張早已準(zhǔn)備好的斷親證明:“你還要和我簽一個斷親證明。上面會寫明我給你養(yǎng)老的事情。本來你這個事情是不會影響到我和孩子的,但是有東旭的事情在前面,你這個事情被放大了。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簽個證明吧?!?/p>
“斷親?秦淮茹,你不會是在騙我吧?”聽到“斷親”兩個字,賈張氏那三角眼深深地看了一眼秦淮茹,聲音中帶著一絲冷冽。
秦淮茹眼神堅定地看著她:“你要是不同意也行。到時候棒梗沒有學(xué)上,你自己和他說。你如果不信,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找派出所的同志來作證?!鼻鼗慈氵@樣堅定的態(tài)度,反而讓賈張氏信了幾分。
她思慮許久,還是再次問道:“街道辦真的會給你活計做嗎?你真的會給我養(yǎng)老?”秦淮茹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會!”只說了一個字,卻異常堅定。
“好!我簽!”賈張氏面帶頹勢地接過秦淮茹遞過來的紙筆,歪歪扭扭地寫上自己的大名后遞了回去。然后,她又問道秦淮茹:“能不能讓我去見見東旭?”
秦淮茹看了一眼手中的斷親證明,緩緩收起來說道:“他們不會的。我還是求了劉科長好久,這才能見到的。你應(yīng)該是不可能的。你之前找過他的麻煩,他沒有趁著你被關(guān)進(jìn)來對付你就算不錯了。不過,我可以再去求求劉科長?!?/p>
賈張氏一聽要見東旭無望,臉上瞬間布滿了恐懼:“那算了!還是不要了!萬一他想起來我想要收拾我怎么辦?我這把老骨頭可經(jīng)不起折騰了?!鼻鼗慈憧粗@副欺軟怕硬的模樣,也是無語至極。
最后,秦淮茹再次確認(rèn)道:“以后我會每個月給你三塊錢養(yǎng)老。我們還是住在一起,吃還是一樣。我和孩子吃什么,你就吃什么。還有最重要的一點(diǎn),你不可以再教棒梗去偷東西了!除非你想讓他和東旭一樣!那樣賈家可就真的絕戶了!”說著,秦淮茹的目光變得異常凌厲,她緊緊盯著賈張氏那張自私的老臉,仿佛在警告她不要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
賈張氏在聽到“絕戶”這兩個字的一瞬間,整個人仿佛被一股寒氣穿透,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她的眼神中閃爍著恐懼與不安,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幅幅駭人的畫面——賈家若真的絕了后,自己死后到了陰間,該如何面對老賈?她仿佛已經(jīng)看見老賈怒目圓睜,伸出枯槁的手指,要將她撕扒成兩半。
想到這里,賈張氏的身體不禁又顫抖了幾分,她伸手緊緊握住秦淮茹的手,那雙手因為過度的緊張和害怕而變得冰涼且哆哆嗦嗦。
“你放心,”她幾乎是帶著哭腔說道,“我肯定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東旭雖然不在了,但棒梗是我們賈家的希望,他絕對不能有事,賈家絕對不能絕戶。”說完,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絕。
秦淮茹看著眼前這個被“絕戶”二字嚇得失魂落魄的老虔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復(fù)雜的情緒。既有對賈張氏自私自利的厭惡,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同情。她知道,雖然賈張氏平日里跋扈無理,但在這個問題上,她的恐懼和擔(dān)憂卻是真實的。秦淮茹輕輕拍了拍賈張氏的手背,以示安慰,但心中卻在盤算著另一番計較。
秦淮茹暗暗思量,“以后你最好老實點(diǎn),別總想著占便宜、耍心眼。斷親書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只答應(yīng)給你養(yǎng)老錢,可沒承諾會讓你一直住在城里享福。你若是不老實,惹惱了我,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到時候,可別怪我狠心,把你趕回鄉(xiāng)下去,讓你孤零零地度過余生。” 想到這里,秦淮茹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她知道,自己雖然善良,但她也絕不會手軟。
待到秦淮茹緩緩走出那陰冷潮濕的監(jiān)房,一眼便看到了劉茫正蹲著身子,耐心地和棒梗說著什么。棒梗的臉上洋溢著天真無邪的笑容,那是一種純粹的、未經(jīng)世事污染的快樂,讓人看了都不由自主地心生歡喜。
秦淮茹的心猛地一顫,她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那一幕上,心中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感。在這一瞬間,她多么希望劉茫才是自己的男人,她輕輕地?fù)u了搖頭,試圖將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從腦海中驅(qū)逐出去。她收拾好心情深吸一口氣,邁開腳步走到劉茫和棒梗的身邊時,臉上已經(jīng)掛上了一抹釋然的笑容。
秦淮茹蹲下身子,溫柔地摸了摸棒梗的頭,輕聲說道:“棒梗,我們回家吧。跟劉叔再見。”她的聲音里充滿了溫柔與堅定,仿佛是在告訴棒梗,無論未來有多少風(fēng)雨,她都會是他最堅實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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