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歡,你愣著干什么?跪下!給你婆婆洗腳是你的福氣,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婆婆李秀琴尖利的嗓音劃破空氣,把面前的洗腳水盆往地上一墩,
眼神里盡是高高在上的輕蔑。我看著盆里泛著油花的洗腳水,
前世被他們活活逼死的畫面像走馬燈一樣在眼前閃過,心頭燃起熊熊烈火。我冷笑一聲,
拿起水盆,反手便朝李秀琴那張刻薄的臉上潑了過去。“想P吃?!
”冰冷的水混合著我前世的血淚,瞬間澆滅了她囂張的氣焰。李秀琴被潑得狼狽不堪,
發(fā)出殺豬般的尖叫:“你……你這個賤人!”我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眼神冰冷如刀:“賤人?這才剛剛開始。當(dāng)初你們怎么對我的,現(xiàn)在,百倍奉還!
”1 新婚夜驚魂,洗腳水反潑惡婆婆李秀琴的尖叫聲幾乎要刺破我的耳膜,
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此刻濕淋淋地滴著水,配上她那殺豬般的嚎叫,
活像個剛從水里撈出來的厲鬼。陳子豪也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指著我的鼻子,
聲音都在發(fā)抖:“顧清歡!你、你簡直不可理喻!快給媽道歉!”我冷笑一聲,
目光從他那張寫滿懦弱和虛偽的臉上,緩緩移到李秀琴身上。道歉?
上輩子我道歉的次數(shù)還少嗎?換來的不過是他們變本加厲的索取和最終的慘死。這一世,
我的字典里,再沒有“妥協(xié)”二字。“道歉?”我輕輕重復(fù)了一遍,“陳子豪,
你是不是還沒睡醒?還是說,你覺得我顧清歡還是以前那個任你們拿捏的軟柿子?
”我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癱坐在地上撒潑的李秀琴,“媽,這盆水,是讓你清醒清醒。
以后想在我面前擺婆婆的譜,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金剛鉆。”“反了!反了天了!
”李秀琴捶胸頓足,哭嚎聲震天響,“我怎么這么命苦啊!娶了這么個喪門星進(jìn)門!
攪家精啊!子豪,你看看,你看看她這個樣子!這還沒過門呢,就敢這么對我!
以后這個家還有我站的地方嗎?”她一邊哭,一邊偷偷用眼角瞟陳子豪。
陳子豪果然吃這一套,臉色鐵青,對著我怒吼:“顧清歡!你別太過分!媽年紀(jì)大了,
你這么對她,你還有沒有良心!”“良心?”我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忍不住笑出聲,
只是那笑意未達(dá)眼底,“陳子豪,跟我談良心,你也配?當(dāng)初是誰哭著求著說愛我一生一世,
非我不娶?是誰拍著胸脯保證,婚后絕不讓我受半點委屈?結(jié)果呢?新婚第一天,
你媽就想給我個下馬威,你呢?像個縮頭烏龜一樣在旁邊看戲!”我每說一句,
陳子豪的臉色就難看一分。前世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涌來,那些他對我許下的空頭承諾,
那些他和他媽聯(lián)合起來算計我的陰險嘴臉,此刻都清晰得如同昨日重現(xiàn)。“我告訴你,
陳子豪,”我走到沙發(fā)邊,拿起我的包,從里面抽出一份文件,直接甩在他臉上,
“這是離婚協(xié)議,我已經(jīng)簽好字了。財產(chǎn)方面,婚前財產(chǎn)各自歸各自,婚后,呵,
我們也沒什么婚后財產(chǎn)。這房子,是你婚前買的,我一分不要。我的陪嫁,我會全部帶走。
從此以后,我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離婚?!”陳子豪和李秀琴同時驚呼出聲,
仿佛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李秀琴更是直接從地上蹦了起來,也顧不上裝可憐了,
指著我尖叫:“你想得美!離婚?我們陳家娶媳婦花了多少錢!彩禮!酒席!你說離就離?
門兒都沒有!要離也可以,把你陪嫁的那些東西,還有彩禮,全都留下!你凈身出戶!
”“凈身出戶?”我挑了挑眉,指尖無意識地輕輕敲擊著太陽穴,這是我重生后新添的習(xí)慣,
每當(dāng)我要做出重要決定,或是要說出什么狠話時,總會不自覺地做出這個動作,
仿佛在提醒自己保持絕對的冷靜和清醒,“李秀琴,你是不是忘了,當(dāng)初你們家那點彩禮,
是怎么來的?我爸媽體諒你們家條件不好,彩禮象征性地收了六萬六,轉(zhuǎn)頭就以陪嫁的名義,
給我添了輛二十萬的車,還有十萬塊的壓箱底錢。這些,可都是有憑有據(jù)的。
你現(xiàn)在想讓我凈身出戶?你覺得,法律會支持你這種強(qiáng)盜邏輯嗎?”我的話像一把利刃,
精準(zhǔn)地戳中了李秀琴的痛處。她最是貪財,當(dāng)初那筆陪嫁,她眼紅了多久,
明里暗里暗示我把錢和車都交給她兒子“保管”,都被我擋了回去。此刻被我當(dāng)面揭穿,
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氣得渾身發(fā)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陳子豪也被我的話噎住了,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頹然地垂下了頭。他知道,我說的是事實。
“顧清歡,你非要把事情做得這么絕嗎?”陳子豪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怨懟,
“我們才剛結(jié)婚,你就鬧成這樣,你讓我的臉往哪兒擱?”“你的臉?”我嗤笑一聲,
“陳子豪,你的臉面,是你自己丟的。當(dāng)初眼巴巴地想娶我,不就是看中了我家的條件,
看中了我工作穩(wěn)定,能幫你減輕負(fù)擔(dān)嗎?現(xiàn)在覺得我不好控制了,就開始跟我談臉面了?
晚了!”我頓了頓,看著他那張因為宿醉和憤怒而顯得有些浮腫的臉,繼續(xù)說道:“我記得,
你一直夢想著一步登天,賺大錢,對吧?可惜啊,眼高手低,這么多年了,還是個小職員。
哦,對了,你那個表妹陳雅麗,最近是不是跟你走得很近啊?我聽說,
她可比我有‘上進(jìn)心’多了,門路也廣,說不定能幫你實現(xiàn)你的發(fā)財夢呢?”提到陳雅麗,
陳子豪的眼神明顯閃爍了一下,一絲慌亂從他眼底一閃而過,雖然很快被他掩飾過去,
但依舊被我捕捉到了。呵,狗男女,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嗎?李秀琴一聽我提到陳雅麗,
眼睛卻亮了一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雅麗那孩子,可比你這個白眼狼懂事多了!
又溫柔又體貼,不像你,一身的反骨!”“是嗎?”我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那正好,
我成全你們。這婚,今天必須離。陳子豪,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們和平離婚,
你好我好大家好,你和你媽,還有你的好表妹,繼續(xù)做你們的發(fā)財大夢。第二,
我們法庭上見,到時候,我會把我掌握的某些‘有趣’的東西,公之于眾。你猜猜,
你那個好表妹,會不會因為某些‘丑聞’,斷了她的青云路?而你,陳子豪,
會不會因為‘婚內(nèi)出軌’,成為全公司的笑柄?
”我特意加重了“有趣”和“丑聞”這兩個詞的語氣,看著陳子豪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前世,陳雅麗能那么快搭上那個富二代,背后少不了陳子豪的牽線搭橋,
以及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雖然我現(xiàn)在還沒有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但光是詐他一下,
就足夠讓他心驚膽戰(zhàn)了。“你……你胡說八道什么!”陳子豪的聲音有些發(fā)虛,眼神躲閃,
不敢與我對視。“我是不是胡說,你心里清楚。”我冷冷地看著他,“我的耐心有限。
給你十分鐘時間考慮。十分鐘后,如果你不簽字,那我們就只能走第二條路了。”說完,
我不再理會他們母子倆,徑直走到窗邊,看著窗外剛剛升起的朝陽。陽光刺破云層,
灑在我的身上,帶來一絲暖意。新的人生,才剛剛開始。而那些曾經(jīng)傷害過我的人,
我會讓他們一個一個,都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客廳里,李秀琴還在小聲地咒罵著,
夾雜著陳子豪壓抑的、帶著怒氣的低吼。我充耳不聞,只是靜靜地等待著。我知道,
陳子豪會妥協(xié)的。他這種自私自利、又膽小怕事的人,最怕的就是身敗名裂。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空氣仿佛都凝固了。突然,身后傳來“撲通”一聲,我回頭,
看到李秀琴竟然不顧形象地跪了下來,抱著我的腿開始哭天搶地:“清歡啊!媽錯了!
媽知道錯了!你別跟子豪離婚啊!我們家不能沒有你啊!以后媽什么都聽你的,
再也不敢給你氣受了!求求你了,看在子豪真心喜歡你的份上,再給他一次機(jī)會吧!
”真心喜歡?我差點笑出聲。這老虔婆,變臉比翻書還快。剛才還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
現(xiàn)在看硬的不行,又開始來軟的了?我還沒開口,陳子豪也走了過來,
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清歡,媽都這么說了,你就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
以后我一定好好對你,我們不離婚,好不好?”我看著他們母子倆一唱一和的表演,
心中只覺得無比諷刺。這就是我前世掏心掏肺對待的一家人。我緩緩抽回自己的腿,
看著他們,眼神沒有絲毫動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機(jī)會?陳子豪,你覺得,
現(xiàn)在的你,還有資格跟我談機(jī)會嗎?”我的話音剛落,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伴隨著一個嬌滴滴的女聲:“表哥,伯母,你們在家嗎?
我過來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2 白蓮花登場,婆婆秒變臉,
清歡將計就計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陳雅麗探頭進(jìn)來,聲音細(xì)柔:“表哥,伯母,
你們這是……吵架了?”她目光掃過陳子豪,掠過李秀琴,最終停在我臉上,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李秀琴看見陳雅麗,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浮木。她臉上橫肉一抖,
瞬間收起潑婦姿態(tài),換上一副悲戚面容,聲音凄切:“雅麗,你可來了!你快評評理,
這顧清歡,剛進(jìn)門就要翻天!”陳子豪臉色鐵青,怒視我,眼神兇狠。我心中冷笑。好,
演員都到齊了,這出戲該我登場。此刻硬碰硬,只會讓他們困獸猶斗,不是最佳時機(jī)。
我需要時間,需要一個讓他們放松警惕的契機(jī)。念頭急轉(zhuǎn),我計上心頭。我身體一晃,
手捂住額頭,指尖用力,掐得自己太陽穴生疼。臉色迅速褪去血色,變得灰敗。
“我……我頭痛……”我聲音發(fā)虛,帶著顫音,身體搖晃,仿佛隨時都會倒下,“子豪,
我最近總是做噩夢,夢見很多血,很可怕……我是不是病了?我好難受……”眼淚適時涌出,
沿著臉頰滑落。陳子豪和李秀琴臉上同時閃過錯愕。陳雅麗柳眉微蹙,眼神中的探究加深。
“清歡,你怎么了?”陳子豪本能想上前,動作卻因先前的爭執(zhí)而僵住。
李秀琴狐疑地上下打量我:“裝神弄鬼!剛才不還牙尖嘴利的嗎?”我吸了吸鼻子,
淚眼婆娑地看著她:“媽,我沒有……我控制不住……我感覺腦子里,
好像有另一個人在說話……”我雙手抱緊自己,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眼神刻意放空,
模仿著前世在精神病院見過的病人模樣。“神經(jīng)病!”李秀琴低聲咒罵,但聲音明顯減弱。
她忌憚我娘家,更怕我真瘋了,斷了他們繼續(xù)從顧家撈好處的念想。陳子豪皺緊眉頭,
煩躁情緒溢于言表。他扶著額頭,對李秀琴揮手:“行了媽,少說兩句。她可能真嚇到了。
”他轉(zhuǎn)向我,語氣不耐,“顧清歡,你先回房休息。”我“虛弱”點頭,
任由陳雅麗“好心”攙扶,回了臥室。關(guān)上門,隔絕了外面的視線,我臉上的脆弱瞬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寒。接下來數(shù)日,我扮演一個時而清醒、時而糊涂的“病人”。
李秀琴對我依舊沒有好臉色,但顧忌我的“病情”和陳子豪的約束,不敢再有實質(zhì)性的欺壓。
陳雅麗則頻繁登門,名為探望,實則打探虛實,同時不忘在陳子豪面前展現(xiàn)她的溫柔體貼。
我樂得他們?nèi)绱耍美眠@段時間,暗中收集陳子豪的罪證。
我開始“關(guān)心”陳子豪的工作。他那些積壓的、不耐煩處理的文件,成了我的突破口。
起初他尚有戒心,但見我多數(shù)時候精神恍惚,做事丟三落四,
偶爾清醒時提出的建議又似是而非,便逐漸放松警惕。前世的記憶,如同最精準(zhǔn)的搜索引擎,
引導(dǎo)我搜尋那些隱藏的蛛絲馬跡。公司賬目,私人郵件,銀行流水。
我利用他午休或外出的間隙,潛入書房。他的電腦密碼,
還是前世那個他自以為無人知曉的“秘密”。挪用公款,數(shù)額巨大;收受商業(yè)賄賂,
證據(jù)確鑿;利用職務(wù)之便,為親戚安排不合規(guī)的職位,牟取私利。樁樁件件,令人發(fā)指。
一日午后,我正在書房電腦上拷貝一份關(guān)鍵的海外賬戶轉(zhuǎn)賬記錄。U盤指示燈快速閃爍,
進(jìn)度條緩慢推進(jìn)。突然,門把手轉(zhuǎn)動。陳子豪推門而入。“你在干什么?
”他聲音帶著濃重疑慮,目光銳利,直射電腦屏幕。我心臟猛地一縮,幾乎停止跳動。
右手下意識操作,迅速切換屏幕到一個無關(guān)的文檔界面。左手卻因緊張,
不慎碰倒桌上的筆筒。筆、尺子散落一地,發(fā)出刺耳聲響。
“我……我想幫你整理文件……”冷汗瞬間浸濕后背。我立刻捂住額頭,
身體配合著劇烈搖晃,臉色煞白,“子豪,
我頭又痛了……好痛……眼前發(fā)黑……”我閉上眼睛,身體向一側(cè)軟倒。
陳子豪眼神中的懷疑和不耐煩交織。他幾步上前,扶住我。
我感覺到他審視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數(shù)秒。最終,他嘆了口氣,將我半扶半抱弄回臥室床上,
嘴里嘟囔:“真是個麻煩精,什么時候是個頭。”我躺在床上,聽著他離開的腳步聲,
暗自吐出一口濁氣。幸好,U盤已經(jīng)安全拔下,藏在掌心。他對我“病弱”的印象,
又加深一層。為確保萬無一失,我將一個微型錄音筆巧妙地藏在他常用的公文包夾層內(nèi)。
陳子豪此人,虛榮心極強(qiáng),得意之時,
最愛在酒桌上向狐朋狗友吹噓自己的“手段”和“人脈”。證據(jù)鏈條逐漸完整。
那份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我暫時壓在箱底。離婚,太便宜他了。我要他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嘗盡我前世所受的痛苦。時機(jī)已到。我將所有電子檔證據(jù)加密備份,紙質(zhì)證據(jù)掃描存檔。
隨后,匿名將一個U盤和一封舉報信,
分別寄往陳子豪所在公司的紀(jì)檢監(jiān)察部門和市稅務(wù)稽查局。舉報信落款,
我只寫了三個字:夜行人。做完這一切,我恢復(fù)了“病人”的常態(tài),靜待風(fēng)暴來臨。數(shù)日后,
傍晚。陳子豪怒氣沖沖回家。他將公文包狠狠砸在沙發(fā)上,發(fā)出巨大聲響。他臉色鐵青,
額頭青筋暴起,像一頭被激怒的困獸。“哪個王八蛋在背后搞老子!”他咆哮,唾沫橫飛,
眼球布滿血絲,“公司有人匿名舉報我!紀(jì)檢的人天天找我談話,沒完沒了!
”李秀琴聞聲從廚房出來,見狀大驚失色:“什么?舉報?舉報你什么了?”她聲音尖利。
“還能是什么!不就是那點破事!肯定是有人眼紅我,見不得我好!
”陳子豪在客廳焦躁踱步,嘴里污言穢語不斷。我從房間“虛弱”走出,
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擔(dān)憂和茫然:“子豪,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陳子豪猛地回頭,
眼神兇狠地盯著我,似乎想從我臉上找出破綻。片刻,他煩躁地?fù)]手:“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回你房間去,別在這礙眼!”我“哦”了一聲,順從地轉(zhuǎn)身。嘴角,
一抹無人察覺的冷笑悄然綻放。這,僅僅是開胃小菜。又過了幾天,陳家的天,徹底塌了。
一封蓋著公司公章的辭退通知書,和一封來自稅務(wù)部門的調(diào)查函,同時送達(dá)。
陳子豪被正式開除。通知書措辭嚴(yán)厲,列舉其多項違規(guī)行為,不僅沒有分文補(bǔ)償,
公司更聲明保留追究其法律責(zé)任并要求退賠所有非法所得的權(quán)利。稅務(wù)部門的調(diào)查函,
則要求他限期配合調(diào)查偷稅漏稅問題。這個消息,如同一道驚雷,在陳家炸開。
李秀琴看完通知書,雙腿一軟,當(dāng)場癱坐在地。她捶打著胸口,嚎啕大哭:“我的天啊!
這可怎么辦啊!我們家的頂梁柱塌了啊!哪個天殺的這么害我們家子豪啊!
斷了我們的活路啊!”陳子豪失魂落魄,癱坐在沙發(fā)上。他雙眼空洞無神,嘴唇哆嗦,
面如死灰。他引以為傲的“精英”身份,他賴以生存攫取利益的飯碗,一夜之間,徹底粉碎。
我站在一旁,靜靜看著這場鬧劇。他們從前的趾高氣揚,此刻化為絕望和崩潰。
前世他們施加在我身上的屈辱和痛苦,此刻似乎有了一絲微弱的回響。陳子豪,你的噩夢,
才剛剛開始。李秀琴哭嚎一陣,猛地抬起頭。她通紅的雙眼死死鎖定我,那眼神,
怨毒得像是要將我生吞活剝。“是你!一定是你這個掃把星!”她尖叫,聲音嘶啞,
手指著我,指尖顫抖,“自從你這個喪門星進(jìn)了我們陳家的門,我們就沒有一天好日子過!
是你克了子豪!是你這個毒婦在背后搞的鬼!”她狀若瘋癲,朝我猛撲過來,張牙舞爪,
企圖撕扯我的頭發(fā)。我早有防備,迅速后退一步,避開她的襲擊。“媽,你冷靜點。
”我聲音依舊帶著一絲習(xí)慣性的“怯弱”,眼神卻冰冷如刀鋒,“凡事要講證據(jù)。
你們現(xiàn)在落得如此下場,難道不該首先反省一下,你們自己都做過些什么嗎?
”3 渣男失業(yè)賴上我?一計送他入火坑!陳雅麗站在門口,聲音嬌柔。李秀琴一見她,
立刻戲精附體,哭訴我的“惡行”。陳子豪則怒目相向。我心底冷笑,這出戲,演員到齊,
該我反擊。我身體微晃,手撫額頭,指尖暗掐太陽穴。臉色迅速灰白。
“我頭痛……”聲音虛弱,帶著顫音,身體搖晃欲倒,“子豪,
我最近總做噩夢……夢見血……我好難受……”眼淚適時滑落。陳子豪、李秀琴面露錯愕。
陳雅麗柳眉微蹙,眼神探究。李秀琴低罵:“裝神弄鬼!”我抱緊自己,身體顫抖,
眼神放空:“媽……我控制不住……腦子里……好像有另一個人……”李秀琴聲音減弱,
她忌憚我娘家,更怕我真瘋。陳子豪煩躁揮手:“行了媽,她可能真嚇到了。顧清歡,
你回房休息。”我“虛弱”點頭,由陳雅麗“好心”攙扶回房。關(guān)門瞬間,我臉上脆弱消失,
一片冰寒。此后數(shù)日,我維持“時而清醒,時而糊涂”的病人狀態(tài)。
李秀琴顧忌我的“病情”,不敢過分。陳雅麗頻繁登門,名為探望,實則打探,
兼在陳子豪面前表現(xiàn)溫柔。我樂見其成,暗中等待舉報信發(fā)酵。半月后,傍晚。
陳子豪怒氣沖沖回家,公文包砸向沙發(fā)。“哪個王八蛋搞老子!”他咆哮,唾沫橫飛,
“公司有人匿名舉報我!紀(jì)檢天天談話!”李秀琴大驚:“舉報?舉報什么?
”“還能是什么!肯定是有人眼紅我!”陳子豪焦躁踱步。我從房間“虛弱”走出:“子豪,
怎么了?”他兇狠盯我片刻,煩躁揮手:“回你房間去!”我順從轉(zhuǎn)身,嘴角冷笑。
又過數(shù)日,陳家天塌。公司辭退通知書、稅務(wù)調(diào)查函同時送達(dá)。陳子豪被正式開除,
公司保留追究其法律責(zé)任并要求退賠非法所得的權(quán)利。
稅務(wù)部門則要求他限期配合調(diào)查偷稅漏稅。李秀琴看完通知,雙腿發(fā)軟,癱坐于地。
她捶胸嚎哭:“天啊!怎么辦啊!頂梁柱塌了!哪個天殺的害我們子豪!”陳子豪失魂落魄,
癱坐沙發(fā),雙眼空洞,面如死灰。他引以為傲的身份、飯碗,一夜粉碎。我靜立一旁,
觀看鬧劇。李秀琴哭嚎一陣,猛抬頭,通紅雙眼鎖定我,怨毒欲噬:“是你!
一定是你這個掃把星!”她尖叫,手指顫抖,“自從你進(jìn)門,我們家就沒好日子!
是你克了子豪!是你這毒婦搞鬼!”她狀若瘋癲,朝我猛撲。我迅速后退,避開襲擊。“媽,
冷靜點。”我聲音依舊帶著一絲“怯弱”,眼神卻冰冷如刀,“凡事講證據(jù)。你們?nèi)绱讼聢觯?/p>
不該反省自己做過什么嗎?”我話音剛落,李秀琴尖叫,再次撲來:“反了你!
小賤人還敢教訓(xùn)我?子豪沒工作,都是你克的!”陳子豪拉住她,臉上青白,眼神躲閃。
他低吼:“媽!少說兩句!”李秀琴甩開他手,坐地哭天搶地:“我命苦啊!兒子工作丟了,
家要散了!都是這喪門星害的!”我冷眼旁觀,指尖輕敲太陽穴。陳子豪失業(yè),
家里空氣凝重。他白天蒙頭大睡,夜晚借酒消愁,嘴里重復(fù)“懷才不遇”、“小人當(dāng)?shù)馈薄?/p>
李秀琴的咒罵、嘆氣成每日背景音。“子豪啊,想想辦法!不能坐吃山空!
”“誰家兒子換新車了,你呢?”“當(dāng)初瞎了眼,
讓你娶了這么個……”她話被陳子豪怒吼打斷:“夠了!煩不煩!”餐桌氣氛壓抑。
我給李秀琴夾菜,她筷子一撥,菜掉落。“吃什么!都要餓死!”我放下筷子,開口:“媽,
子豪,我最近聽小姐妹說,有個項目,好像挺賺錢。”陳子豪猛抬頭,眼閃過光,
旋即黯淡:“什么項目?你懂什么。”李秀琴停筷,狐疑看我。我故作神秘,
壓低聲音:“我也是偶然聽說,回報率特別高,門檻不高。就是……一般人不知渠道。
”我嘆氣,語氣遺憾,“我那小姐妹聽她遠(yuǎn)房親戚提的,說是什么內(nèi)部消息,她自己投了點,
一個月翻一倍!不過這種事,風(fēng)險肯定大,我們看看就好,不敢真碰。”“翻一倍?
”陳子豪聲音沙啞,喉結(jié)滾動。李秀琴眼睛放光:“什么項目清歡?仔細(xì)說說!”我搖頭,
面露難色:“媽,我真不清楚。聊天隨口一提,人家沒細(xì)說,神神秘秘的。這種事,
不能隨便打聽。”飯后,陳子豪未回房,客廳踱步。我從門縫見他拿手機(jī)打電話,聲音壓低。
接下來數(shù)日,陳子豪改變。不再酗酒,不再嘆氣,反而常對手機(jī)屏幕露笑,偶爾哼小曲。
我知道,魚兒上鉤。這天,我樓下“偶遇”陳子豪。他正與一戴金表的中年男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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