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警察同志。我叫何雨政,這是我的弟弟何雨柱跟妹妹何雨水,我們三個來自四九城。
我是四九城公安學校的首批特招學員,目前還沒畢業。
我們來保定的目的,是來找那個為了個寡婦,拋棄我們三個跑路到保定的父親,何大清的。因為白寡婦堵門……”
何雨政三言兩語就把事情說清楚了。
“所以,我現在想著,請派出所的同志幫幫忙,找到何大清,讓他跟我們見一面。”
那個男警察聽到何雨政的身份以后,頓時恍然大悟,也減輕了不少對他們三個的懷疑。
就目前來說,老百姓很少會主動來派出所找他們幫忙。
而何雨政的身份,充分說明他來找派出所幫忙尋人的做法,完全沒有任何邏輯上的問題。
“你好,何雨政同學,我叫王志,是這個派出所的副所長,你父親何大清有什么詳細的資料嗎?我幫你們打聽一下。”
王志也不是那種什么看到事就想管的人,主要是何雨政的身份讓他起了幫一把的心思。
何雨政作為四九城公安學校的首批學員,還是那種直到現在還沒畢業的學員。
如果何雨政沒說謊的話,那他們這批人的將來的發展前景可是非常可觀的。
他這個歲數才當上的副所長,可能就是人家的起步階段。
那這種他提前搭把手,交好一下的事,也是可以做的。
至于說為什么王志沒想過先去核實一下何雨政的身份。
主要是何雨政所求的事實在是太小了,他去做的話,也相當順手,還不違反紀律。
因此,哪怕何雨政報的身份是假的,王志做了也不會損失什么。
這種不費事、順手就能做了,可能對自己以后有好處,但肯定沒壞處的小小小事,正常人估計都是會選擇去做吧。
王志帶著何雨政他們三個去了他的辦公室。
隨著王志幾個電話撥出去,何大清的蹤跡也找到了。
他在來保定的第三天就找到了工作,在保定面粉廠當大廚,現在正在工廠里上班。
王志直接把電話打到了保定面粉廠。
“恩,對,派出所的位置,就在他家這塊,跟他一說他就知道,麻煩讓何大清同志過來一趟。好,好,麻煩了。”
王志掛了電話。
看著何雨政說道:“聯系到了何大清了,他在保定面粉廠工作,說一會兒就請假過來。”
“謝謝王所長。”
何雨政站起身對著王志感謝道。
何雨柱跟何雨水見狀,也趕緊站起來一同跟著道謝。
“呵呵,客氣了。”
王志笑了笑,這事真就是隨手幫一把而已,就當提前結個善緣了。
看到何雨政三人的心情不好,王志也理解他們。
幾人都沒說話。
就在那等著何大清過來。
也沒讓他們等太久。
房間里沒個表,估計也就過去了一個小時左右。
一個帶著倆腫眼泡的中年男人急匆匆地走進了派出所。
“爹!”
看到何大清的瞬間,何雨政跟何雨柱還沒什么反應,何雨水嗷的一聲,直接沖了過去,抱著何大清的腿不撒手。
“小何,你們一家人在這好好聊聊。”
王志見狀,就想出去,把地方給他們一家人留出來。
“不用了,王所長,既然找到人了,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何雨政當然不可能讓人家給他們騰地方,簡單道謝以后,就領著何大清他們出了派出所。
“我知道有家館子吧,順便一塊吃個午飯。”
等出了派出所,何大清抱著何雨水,直接做主了,然后領頭在前面走。
何雨柱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何雨政就簡單了,他都行。
“你們怎么突然過來了?還找到派出所那去了?”
進了餐館,何大清要了個包間,點了幾個菜,等到服務員出去以后就開口了。
何雨柱跟何雨水紛紛看向何雨政。
何大清也看著何雨政。
“你一聲不吭就走了,他倆怎么辦?雨水吵著鬧著要找你。至于找派出所,我們三個來找你,被白寡婦堵在門口罵,連你的面都見不到,不找警察怎么辦?”
何雨政的話讓何大清皺了皺眉頭。
“什么白寡婦,小白她跟了我,你得叫白姨啊。”
何大清開口就是訓斥。
而何雨政呢,他也不慣著何大清。
“白姨?何大清,你是不是有點蹬鼻子上臉了。”
“什么玩意?!你特么居然敢叫老子何大清!”
何大清一聽何雨政直呼自己名字,直接“啪”的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怒視著何雨政。
“不能叫嗎?”
看到何雨政還是那副無所謂的表情,何大清心中的火“嗖”的一下就起來了。
憤怒的火焰將他心中那點為數不多的愧疚,給燃燒一空。
“省省吧,何大清。你現在打不過我的。”
看到何大清抬起胳膊就要打,何雨政雖然還是坐在那,但他將桌子上那個陶瓷茶壺抓起來,一把就給捏碎了,還算燙的茶水順著何雨政的手,流了一桌子。
這也把何雨政跟何雨水兩人給嚇了一大跳。
兩人坐在一旁又縮了縮身子,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看到這一幕,何大清抬起胳膊掄不下去了。
尤其是看到何雨政一邊用餐館在包間準備毛巾擦著手,一邊冷冷地看著自己。
眼中那沒有一絲親情的目光,何大清感覺自己背后有點發涼。
“我是你爹,你就這個態度?你是不是還想打我啊?反了你了!”
何大清壯著膽子吼了幾聲,最后還是沒敢賭何雨政會不會還手這件事。
自顧自的坐下,還是繼續耍著嘴皮子。
“爹?從你不要我們開始,我就沒爹了。這個事情很簡單,你不要我,那我也不要你。咱們的關系一刀了斷,從此以后,大家就是陌生人。”
何雨政的話,讓何大清,何雨柱跟何雨水都瞪大了眼睛。
“何雨政,你都多大了,你特么十八了,還一刀兩斷?跟你老子賭氣好玩嗎?”
何大清被氣笑了,他覺得何雨政是在跟他賭氣。
“何大清,可能是剛剛我的話讓你誤會了。那我再說一遍,這次我沒跟你逗悶子,我也從來都沒跟你逗過悶子。
這次如果不是雨水哭著喊著要找你,你走就走了,我就當你死了,也不會來找你。我更不會跟你賭氣,畢竟,誰會跟個死人生氣呢。”
何雨政那非常平淡且認真的語氣,讓何大清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