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哆哆嗦嗦地幫忙打開門,便快速地縮在一邊,這養女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人了。
以前見到她,罵她打她都不敢反抗,一聲都不敢吭。
現在長大了,敢反抗不止,也不知道她婆婆給她吃了什么癲藥?力氣竟然這么大,打她打的這么痛。
夏卿卿看到門被打開,滿意的點點頭,她轉過頭看著劉媽,教訓她一下:“這樣干脆不就好了嗎?早點開門就不用挨打了嘛。
傭人就該有傭人的自覺,一副主人家的做派,看不起誰呢?”
劉媽不吭聲,任憑夏卿卿數落她,她也不敢應啊,這小賤人時不時都會發癲的,跟個瘋牛一樣。
她走進房間里,看見滿屋子的裝飾全是粉色,心里很不屑,這惡毒的假千金,內心竟然是個粉色少女心?她不覺得矛盾羞恥嗎?
看到這種裝修風格的房間,夏卿卿已經確認這就是夏明珠的了,她看著門口大聲道:
“喂,還不快滾進來給我重新鋪好床單,我可不睡她睡過的,也不知道夏明珠有沒有狐臭?傳染給我咋辦?”
夏明珠在走廊聽到夏卿卿的話,洋裙的花飾都被她扯斷了,她嘴里不斷罵著:
賤人土包子,臭不要臉的村姑,睡她的床,還嫌棄她臭,你才有狐貍精的臭味,一身的乞丐味。
她現在后悔同意了她父母接這土包子過來,一接過來就要委屈她,還有一個多月才能離開錫城去香城,她現在都已經受不了了,還怎么忍這剩下來的一個多月?
劉媽聽到夏卿卿喊她,拖著笨重的身子進屋,從柜子里拿出新的被子,重新給她鋪上。
她看到夏卿卿這里瞧瞧那里看看,心里不斷地罵她:鄉下土鱉子、土包子,沒見過世面的村姑,比不上她女兒。
她女兒不是親生的又咋了?住的好吃的好,被先生夫人捧在手心上疼,刻在骨子里疼愛著,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先生他們都會想辦法拿下來給她。
你這個親生女兒被她換掉,只能在鄉下吃十幾年的土,先生夫人發現你是親生的,也不換回來,就知道自己是多么的賤,簡直是個上不了臺面的賤種,哼。
夏卿卿一直盯著她,她發現劉媽嘴里不斷地嘀咕著,該不會是罵她吧?鋪個床鋪的慢的要死,于是連忙催促她。
“劉媽,動作快點,趕緊鋪,做事這么慢,豬都比你快。
還有,我要洗澡了,打開衣柜給我看看,我要穿全新的衣服,夏明珠穿過的,可別拿給我啊,我嫌有病。”
“鋪好床先,馬上就拿給你。”
劉媽不敢再嘀咕,可她在心里默默地詛咒夏卿卿:你才有病,死丫頭,你有大病。
她鋪好床,再去打開衣柜,夏卿卿便看見衣柜里面的衣服,全都是五顏六色的洋裝。
她翻來翻去,嫌棄地問道:“就這些這么丑的衣服嗎?沒有其他的了?”
“有,在這個衣柜。”
于是,夏卿卿在另外一個衣柜里面,勉強拿出一套白襯衫和一條黑色的工裝褲。
有錢人就是有錢人,就連衣柜也是兩大個,塞滿了衣服。
“行了,你可以出去了,沒事別來敲我的門。”把劉媽趕出去后,夏卿卿把門反鎖住了。
夏卿卿走到桌子旁,打開兩個抽屜,呵,滿抽屜的黃金寶石首飾,還有一疊一疊的現金和兩本存折,大大咧咧地放在里面。
收了,通通都收了,這原本就是屬于原身的,她只是個雀占鳩巢的假千金而已。
夏卿卿還把存折打開一看,數了數,好家伙,存折上竟然有七個零的存款,正好便宜了她,她明天就去銀行取出來,放進她的空間里。
感覺差不多了之后,她才拿起衣服進了浴室,準備好好泡個澡。
“劉媽,怎么樣?那小賤人睡了我的床了嗎?她身上會不會有虱子啊?這么邋遢,想起來就惡心。”
劉媽剛出家門房門,就看到站在一邊的夏明珠委屈地看著她。
“小姐,別擔心,我們要想開點,她就只能享受一個月的時間,下個月我們就要去香城了,這床要不要也罷?
再說了,一個月后,她就要去偏遠的南方山區,再繼續吃苦了,你呢還是夏家的千金小姐,她永遠都比不上你。”
劉媽是個懂拿捏的,她幾句話就把夏明珠哄的服服帖帖了,畢竟是她親生女兒。
明面上明珠是夏家的千金大小姐,可出生到現在,可以說,夏明珠都是她帶大的,跟她非常的親,就連夏母也比不上。
夏明珠不得不點點頭,劉媽的確說到她的心坎上去了。
“那行吧,劉媽,我們先回房吧,你去煮幾個雞蛋給我敷臉,還有啊,你頭上被砸的都結痂了,你也先去處理一下。”
“好咧,小姐,你先回屋等我,我很快就來。”
還有聊這事的夏家夫妻兩人,他們在屋里正商量著,接下來該怎么讓夏卿卿同意履行婚約?
“這事用的著想嗎?直接告訴她不就行了?再說,不是還有劉媽嗎?劉媽是她母親,讓劉媽出馬,她敢不聽嗎?”
夏母還一直捂著自己的腰,這死丫頭竟然對親生母親也這么狠,早知道生她下來那一天,就該掐死她。
夏父可沒這么樂觀,他感覺他這個從小被拋棄的女兒,很有個性,不聽人擺布,心夠狠。
早知道十年前把她接回來就好了,培養好,再挑個門當戶對的夫婿,讓他們一起為夏家的發展發揚光大,可惜啊!
“喂,夏遠山,我跟你說話呢,你怎么不出聲?”夏母生氣的看著他。
夏父平靜地說道:“夫人,你著急什么?我不是在想事情嗎?我覺得你想的太天真了。
這女娃可不是個省油的燈,這么容易聽你們的,你還會坐在這里揉腰嗎?”
“那可怎么辦?要不給錢啊,給多點,我就不信她一個鄉下丫頭,見到這么多錢會不心動,是人看到錢都會見錢眼開的。”
夏母冷哼一聲,她非常有信心有把握,能讓夏卿卿同意。
夏父看到她這樣,只能搖搖頭隨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