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重重的旅途
晨霧如輕紗般籠罩著官道,舒燕心騎在馬上,看著前方與薛恒書并肩而行的慕清瑤,心中的疑慮始終無法消散。昨夜她獨自與黑衣人交手的舉動,看似英勇,卻又透著幾分蹊蹺。
“在想什么?” 薛恒書放慢馬速,與她并排而行,壓低聲音道,“我也覺得慕姑娘的出現太過巧合,但眼下多一個幫手總歸是好的。”
舒燕心還未回應,突然聽到前方傳來陣陣喧嘩。轉過山道,只見一群百姓正圍著一輛翻倒的馬車,車上的貨物散落一地,幾個彪形大漢拿著棍棒,正在驅趕眾人。
“光天化日之下強取豪奪,當真沒有王法了!” 慕清瑤柳眉倒豎,策馬沖了過去。薛恒書和舒燕心對視一眼,也緊隨其后。
“住手!” 慕清瑤長劍出鞘,寒光直指為首的壯漢,“你們是哪條道上的?”
壯漢打量著三人,突然大笑起來:“小娘子長得標致,不如跟了大爺我,保你吃香喝辣!” 話音未落,手中棍棒已帶著風聲砸向慕清瑤。
薛恒書見狀,長劍如游龍般刺出,逼得壯漢連連后退。舒燕心則趁機扶起一位受傷的老者。“幾位大俠救命啊!” 老者顫巍巍地說,“這些人自稱是‘天機閣’的,說我們車上有違禁之物。”
“天機閣?” 薛恒書和舒燕心同時變色。慕清瑤攻勢愈發凌厲,嬌喝一聲:“看劍!” 紅衣翻飛間,壯漢們紛紛倒地。
“說!為何冒充天機閣?” 慕清瑤用劍抵住壯漢咽喉。
壯漢臉色慘白,哆哆嗦嗦道:“是... 是有人花錢雇我們的,說只要見到往京城去的人,就... 就給點顏色瞧瞧。”
還沒等三人繼續追問,遠處突然傳來號角聲。薛恒書臉色一變:“不好,是追兵!燕心,你和慕姑娘先走,我斷后!”
“要走一起走!” 舒燕心堅決地說。慕清瑤卻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上自己的馬:“聽他的!” 話音未落,馬匹已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
薛恒書且戰且退,看著遠去的兩人,心中稍安。可就在這時,一支箭矢破空而來,直直射向他的后心。千鈞一發之際,一個身影從路旁閃出,揮劍將箭矢擊落。
“薛公子,好久不見。” 來人一身灰衣,面容冷峻,正是薛恒書的舊識 —— 天機閣暗衛統領林夜。
薛恒書警惕地后退一步:“林統領為何在此?”
林夜收起劍,沉聲道:“閣主有令,讓我護你周全。那些追兵,我來解決。” 說罷,帶著一群暗衛迎了上去。
另一邊,慕清瑤帶著舒燕心在山間小道疾馳。直到確定追兵沒有跟來,才停下馬。“你為何要分開我們?” 舒燕心質問。
慕清瑤翻身下馬,摘下腰間的水囊喝了一口:“以一敵眾,他撐不了多久。分開行動,反而有生機。” 她看向舒燕心,眼神復雜,“而且,我有話想單獨問你。”
舒燕心心中一緊:“什么話?”
“你的玉佩,從何而來?” 慕清瑤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昨日在客棧,我看到你和薛公子交談時,他手中把玩著一塊玉佩,與我所知的密卷線索極為相似。”
舒燕心猶豫片刻,決定坦誠相告:“我也不知這玉佩的來歷,只是穿越到這里時,它就在我身上。” 她將自己失去記憶,醒來后身處荒地的事說了一遍。
慕清瑤皺起眉頭,沉思良久才道:“看來這玉佩背后的秘密,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復雜。” 她正要繼續說,突然臉色一變,“小心!”
一道黑影從樹上飛撲而下,直取舒燕心。慕清瑤反應迅速,長劍一揮,將黑影擊退。借著月光,舒燕心看清那是一個蒙著面的黑衣人,手中握著一把淬毒的匕首。
“看來他們還不肯放過我們。” 慕清瑤冷笑一聲,擺開架勢。黑衣人發出一聲怪笑,身后又出現了十幾個同伙。
激戰正酣時,遠處傳來馬蹄聲。薛恒書騎著馬,與林夜等人一同趕到。“燕心!” 薛恒書看到舒燕心安然無恙,心中大石落地,揮劍加入戰斗。
黑衣人見勢不妙,想要撤退。林夜一聲令下,暗衛們迅速包抄,將黑衣人團團圍住。為首的黑衣人見無法逃脫,突然服下一顆藥丸,七竅流血而亡。
“不好,是自盡!” 薛恒書皺眉道。林夜蹲下查看,從黑衣人體內掏出一塊刻著鳶尾花的木牌:“這是天機閣死士的標志,但最近閣中并未派出過這樣的任務。看來,有人在借天機閣之名行事。”
慕清瑤眼神一閃,若有所思。薛恒書看向林夜:“林統領,不知閣主為何突然派人相助?”
林夜將木牌收起,沉聲道:“閣主說,薛公子手中的線索,關乎天機閣的百年大計。讓我轉告你,盡快帶著玉佩和圖紙,前往京城城郊的悅來客棧,屆時會有人接應。”
夜幕深沉,五人朝著客棧方向前行。舒燕心看著薛恒書的背影,又想起慕清瑤的種種可疑之處,以及林夜帶來的消息,心中的疑惑越來越重。京城城郊的悅來客棧,究竟是安全的避風港,還是更大的陷阱?而那神秘的天機閣閣主,又為何突然對他們伸出援手?前路迷霧重重,危機四伏,他們能否在這錯綜復雜的局勢中,尋得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