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藏玄機
玉佩的光芒將壁畫照得纖毫畢現,舒燕心盯著畫中龍袍上的圖騰,心跳幾乎停滯。薛恒書伸手按住劍柄,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這不可能... 皇上怎會與閣主勾結?”
“先別慌。” 慕清瑤忍著傷痛湊近壁畫,“壁畫或許另有深意。你們看,人物的眼神和手勢 —— 閣主看似在遞密函,可龍袍人指尖微曲,分明是防備的姿態。”
林夜突然將火把湊近墻角:“這里有暗格!” 他抽出匕首撬動磚石,“咔嚓” 一聲,墻面裂開半尺寬的縫隙,霉味裹挾著灰塵撲面而來。薛恒墨舉著弓守在門口,緊張地望著漆黑的院外:“兄長,我聽到腳步聲了!”
“先躲進去!” 薛恒書攬住舒燕心的腰,將她推進暗道。暗道內逼仄潮濕,眾人貓著腰前行數十步,眼前豁然開朗。圓形石室中央擺著一張檀木桌,上面堆滿泛黃的書信、賬冊,墻角還立著幾口貼滿封條的木箱。
舒燕心翻開最上面的書信,手突然劇烈顫抖:“這些是... 各地官員向閣主表忠心的密信,時間竟可追溯到先帝在位時!” 她抽出其中一張,“看這落款,是戶部尚書,還有... 太子太傅?”
“原來如此。” 薛恒書面色陰沉,“閣主蟄伏多年,早已在朝堂布下天羅地網。太子謀反,不過是他鏟除異己的棋子。” 他踢開一只木箱,箱內金燦燦的元寶滾落一地,“這些財寶,怕是從國庫中偷運出來的。”
慕清瑤突然指著墻角的暗門:“那里有光!” 眾人屏息靠近,透過門縫,只見隔壁房間燭火搖曳,閣主正背對著他們包扎傷口。他對面坐著個身披黑袍的人,兜帽陰影遮住面容,卻傳出沙啞的笑聲:“薛恒書他們果然來了。不過,找到這些又如何?等天亮...”
“等不到天亮了!” 薛恒書突然踹開暗門,長劍直指閣主咽喉。黑袍人反應極快,袖中飛出三枚銀針,薛恒書側身躲過,針尖卻擦過他耳際。閣主趁機滾到桌下,抓起賬冊往火盆里塞。
“攔住他!” 舒燕心沖過去搶奪賬冊,火焰燎到她袖口。林夜甩出飛鏢釘住閣主手腕,薛恒墨張弓搭箭,箭頭對準黑袍人:“別動!”
黑袍人緩緩摘下兜帽,眾人倒吸冷氣 —— 竟是皇上身邊的貼身太監!“沒想到吧?” 太監尖笑,“先帝臨終前就察覺閣主的野心,特意留下密旨,命咱家暗中監視。這些年,咱家將計就計,就等他們謀反的證據確鑿!”
薛恒書皺起眉頭:“那你為何不早出手?非要等我們涉險?”
“若不是你們,閣主怎會把老巢的證據都搬來此處?” 太監冷笑,“不過,玉佩和古籍得交給咱家,皇上要親自查驗。” 他伸手去奪,卻被舒燕心后退避開。
就在這時,地面突然劇烈震動。薛恒書臉色大變:“是機關!這地方要塌了!” 頭頂的石塊開始墜落,壁畫后的墻面裂開蛛網狀的縫隙。太監咒罵一聲,奪門而逃,閣主也趁機掙脫束縛,消失在煙霧中。
“快走!” 薛恒書拽著舒燕心沖向暗道。碎石不斷砸落,薛恒墨為保護兄長,肩頭被石塊擊中,卻咬牙堅持殿后。當眾人沖出廢宅時,整座建筑轟然倒塌,揚起漫天塵土。
“東西都帶齊了嗎?” 薛恒書急促地喘息。舒燕心抱緊古籍,卻發現玉佩不知何時變得冰涼 —— 上面的紋路竟與倒塌的壁畫圖案完全重合。她正要開口,遠處傳來馬蹄聲,數十名御林軍舉著火把疾馳而來。
為首的將領高聲喊道:“薛公子!皇上有令,即刻帶證據入宮!”
慕清瑤突然抓住薛恒書的衣袖:“小心!那將領是閣主的人!” 話音未落,御林軍已抽出長刀,將五人團團圍住。將領獰笑著逼近:“把東西交出來,留你們全尸!”
薛恒書將眾人護在身后,長劍在月光下泛著冷光。他望著舒燕心手中的古籍和玉佩,突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的叮囑:“薛家世代守護的,不是秘密,而是天下蒼生。” 此刻,他終于明白這句話的分量。
“想拿東西,先過我這關!” 薛恒書大喝一聲,率先沖向敵陣。舒燕心握緊短刃,心跳如擂鼓 —— 這場生死之戰,他們能否再次絕境逢生?而皇上與太監的真實目的,玉佩和古籍中隱藏的終極秘密,又將如何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