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地疼,傻子娘捂著臉不可置信地喊。
“宋佩珍,我要跟你拼了!”
兩個老太太扭打在一起,公安來了,見到這副場景頭都大了。
兩人被送到公安局。
看著鼻青臉腫的兩人,公安開口:“這是鬧什么?”
宋佩珍開口:“她家傻子兒子強暴我,還親了我有腳氣的腳,我要賠錢!”
“你放屁,你就是訛錢,公安同志,你不能相信她的話。”傻子娘不干了。
什么叫她家傻子兒子強暴她?
她一個有味的老太太,誰看得上啊?孫子孫女都這么大了,當她好欺負啊。
“我有證據。”宋佩珍腳一伸,那松垮垮的拖鞋脫落,竟直直往傻子娘臉上揍。
“嘔——”
一陣干嘔傳來,讓傻子娘面色發白。
這臭腳!!
幾天沒洗腳了?
偏偏,那傻子還靠了上來,一張嘴就咬了下去。
傻子娘:“……”
在場的公安:“……”
抱著李杉杉痛哭的章艷:“……”
宋佩珍洋洋得意。
“看到沒,我腳上的草莓,就是這傻子親的!!”宋佩珍說得篤定。
就好像這事是真的一樣。
李杉杉一臉感動,她淚眼婆娑,她年紀小,但她不傻。
奶奶為了她,用力掐了腳。
“既然如此,那就賠錢吧。”公安開口。
有鐵證在,傻子娘也不能賴賬。
她賠了一千塊。
宋佩珍喜滋滋地把一千塊收下,她沖著傻子娘挑挑眉,帶著大兒媳婦和大孫女回家去了。
回到家,李杉杉才忍不住哭了起來。
章艷慌得不行。
宋佩珍渾然不在意擺手:“這丫頭驚到了,你晚上陪她睡。”
章艷含淚點頭。
宋佩珍就要回房,章艷突然叫住了她。
“媽……”
章艷拉著李杉杉跪下。
“這是干什么?”宋佩珍連忙上前就要拉她。
章艷卻執意跪下,她道:“媽,對不起,這些年我無視你,讓你受委屈了,今天謝謝你護著杉杉。”
今天的事情媽不說,她也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媽用自己的清白,去護住了她的女兒。
她的杉杉才十歲啊。
要是被這個殺千刀的玷污了,又或者被人冤枉沒了清白,她以后可怎么辦啊?
孩子爸回來,她要怎么解釋?
這輩子,她都原諒不了自己啊。
面對章艷的道謝,宋佩珍紅了眼。
要是她上輩子警覺點,不讓李杉杉獨自上山打豬草,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這一切,也有她的一份。
“謝什么謝啊,杉杉也是我們老李家的孩子,難道我還能眼睜睜看著她嫁給傻子不成?”
宋佩珍眼眶都紅了。
前世,李杉杉就是嫁給了傻子啊。
還好,老天給了她重來的機會,改變了她的命運,也改變了杉杉的命運。
杉杉終于不用早死了。
“快起來吧,這幾天杉杉別上山了,就跟著你去廠里吧。”宋佩珍當即拍板。
章艷的廠里有專門照顧小孩的地方,三歲的小孫子李文耀也是托著廠里照顧。
李杉杉年紀大了,是她讓李杉杉幫忙煮飯打豬草,才沒讓她跟著章艷去廠里的。
“嗯,媽,我知道的。”章艷感動極了。
“那我去接耀耀回來。”
她下班回來發現李杉杉不見了,才著急忙慌把孩子放到鄰居家。
現在李杉杉找到了,是時候把孩子給接回來了。
“嗯,去吧,接回來順便把晚飯做了,我去大隊部打個電話。”
宋佩珍風風火火趕到了大隊部。
每個月,宋佩珍都要給自己的丈夫打電話,大隊部的人見到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宋嬸子,你又要給你丈夫打電話啊?”
“嗯。”宋佩珍點頭。
她撥通電話,那邊沒人接。
打了幾次,那邊終于接通了電話,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是宋嬸子嗎?咱們營長出任務去了,可能這半年都沒空跟您電話。”
宋佩珍很黏著自己的丈夫,大家都知道,電話一接通,那人就道:“您可以等半年再打過來,營長回來了他會給您打過去的。”
宋佩珍卻搖頭,“不,同志,請幫我把政委同志叫來,我有話要跟他說。”
宋佩珍聲音堅定,對面應了一聲掛斷了。
沒等一會兒,電話再次響起。
聽到是政委同志的聲音,宋佩珍也不浪費時間,她直截了當開口:“政委同志,我年紀大了,可能干不動了,可兒子孫子還小,買房上學也要花錢。”
“是是是,大娘說得對。”政委連聲應著。
“我是想著,我丈夫還有些津貼,他在部隊也用不著,正好緊著我們小家。”宋佩珍直接開口問錢。
宋佩珍的丈夫,李營長誰人不知。
那是個疼老伴的,每個月準時跟老伴打電話,少一通都不行,除非出任務,否則風雨無阻。
說起這個,政委面露苦色。
“可是李營長的津貼,每個月都寄回了家啊。”
政委疑惑,這錢還是他看著人寄回去的。
宋大娘沒收到,那又是被誰拿走了呢?
宋佩珍震驚:“他每個月的津貼都寄回來了?”
“對啊大娘,這事是真的,我找找,還有資料呢,您不是住在大院嗎?就進門那一家……”
宋佩珍面色都變了,她道:“我知道是誰冒領了,政委同志,謝謝你,我去找她。”
“宋大娘,要不要我幫忙?”
“不用,我可以自己解決。”宋佩珍氣憤極了。
她掛斷電話,給了電話費就直接往郝婭芳住的地方而去。
郝婭芳住的地方就是大院進門那一家,旁邊是一個鄰居,再過去就是她家。
相隔了一家的距離,她沒想到李國強這么大膽,養小三還養到了她跟前來。
偏偏這個小三,還是她多年的好友。
諷刺啊,真是諷刺!!
想起前世她的兒子摔死自己的一幕,宋佩珍牙齒都咬得咔嚓作響。
好得很,這臭小子,才十歲是嗎?
私生子是嗎?
她要一個個都毀掉。
那一個人人稱贊的好營長,名聲敗壞的時候,該有多荒唐。
“郝婭芳,你給我出來……”宋佩珍踢門,“我丈夫這么多年的津貼,怎么是你領的?你出來,說話!!”
門被踢得作響,大院里的人都圍過來。
郝婭芳躲在里面不想出來,可外面卻不消停,開始說她的壞話,她不得不出去。
她穿著花邊旗袍,那48歲的年紀,因為保養得當,竟然比45歲的宋佩珍還要年輕。
“阿珍,什么津貼,你說什么啊?”郝婭芳裝作不知情。
“政委同志可說了,我丈夫每個月的津貼都寄回來了,每個月都是你領的,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