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出軌,林辰離婚后妻子又在后悔。林辰站在街角那家“芳馨花坊”門口時,
暮色正如同輕柔的薄紗,裹挾著甜絲絲的桂花香,一點點漫過這座寧靜的小城。
街邊的路燈依次亮起,暈出一圈圈暖黃的光暈,與天邊那一抹殘留的晚霞相互映襯。
他微微低頭,鄭重其事地數了數手里那幾張被汗水浸得有些發軟的鈔票,
又仔仔細細地確認一遍花束里嬌艷欲滴的玫瑰,不多不少,正好是十九朵。
目光溫柔地落在那簇玫瑰上,仿佛看到羅微收到花時驚喜的笑臉。
羅微總說九是她的幸運數字,在這個結婚五周年的特殊日子里,
他想用雙倍的好運來紀念他們走過的這五年時光。花店老板娘王姐熱情地探出頭來,
臉上掛著熟悉的笑容,打趣道:“小林又給媳婦買花啊?要說咱們街坊四鄰,
就數你們小兩口最恩愛。”玻璃櫥窗映出林辰微紅的臉,
那是因為羞澀與幸福交織而生的紅暈。他下意識地撓了撓頭,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他想起今早出門前羅微替他系領帶時,無名指上的婚戒在晨光里閃了一下,
那抹銀光如同流星般劃過他的眼眸。可不知為何,
那抹原本代表著幸福與承諾的銀光此刻突然刺得他眼眶發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悵,
仿佛有一絲陰霾悄然爬上心頭。城西老裁縫鋪的掛鐘不緊不慢地敲響六下時,
悠揚的鐘聲在空氣中回蕩。林辰正提著精心挑選的蛋糕,步伐匆匆地往家趕。
栗子奶油蛋糕的甜香混著玫瑰的馥郁,那濃郁的香氣縈繞在鼻尖,
讓他的思緒一下子飄回到五年前那個如夢如幻的夏夜。記憶中的畫面逐漸清晰,
仿佛時光倒流。那時他剛剛結束北漂的生活,滿心疲憊卻又懷揣著對未來的憧憬回到老家。
鄰居張阿姨熱情地拉著他的手,眼里滿是關切與期待,說道:“辰辰啊,
阿姨給你介紹個好姑娘,在縣醫院當護士的,
模樣周正性子又軟……”當時羅微穿著一條淡藍色的連衣裙,靜靜地站在梧桐樹下等他。
微風輕輕拂過,她的發絲微微飄動,發梢別著的珍珠發卡閃爍著柔和的光澤。她轉身時,
帶起一陣淡雅的茉莉花香,那香氣仿佛是一把神奇的鑰匙,瞬間打開了林辰的心門。
后來林辰總說,那是月老系在他腕上的紅繩,將他們緊緊地牽在了一起。回憶起這些,
林辰的嘴角微微上揚,可眼神中卻隱隱透露出一絲憂慮。此刻,
單元樓下的梧桐樹在秋風里簌簌作響,枯黃的樹葉如同一只只蝴蝶,
在空中翩翩起舞后緩緩飄落。林辰望著那棵梧桐樹,心中感慨萬千。
林辰輕輕摸著口袋里那個精致的天鵝絨盒子,
里面躺著的鉑金項鏈是他省吃儉用了三個月的煙錢才買下的。
想到羅微看到項鏈時可能會露出的驚喜表情,心中又涌起一絲期待。三樓窗戶透著暖黃的光,
那原本是家的溫暖召喚,可此刻卻讓他的心跳莫名加速。他躡手躡腳地掏出鑰匙,
緩緩插入鎖孔,就在鎖孔轉動的瞬間,他敏銳地聽見玄關傳來陌生的男式皮鞋聲。
那聲音如同重錘,一下下敲擊著他的心臟。那漆面牛津鞋像只突兀的黑蜘蛛,
冷冷地趴在他們溫馨的米色地墊上,顯得格格不入。
“可能是她表哥……”林辰努力安慰著自己,試圖驅散心中那股不祥的預感。
他輕輕地把蛋糕放在鞋柜上,手中的玫瑰花瓣不經意間擦過手背,那觸感竟像冰涼的刀片,
刺痛了他的心。他的手微微顫抖,腳步也變得有些沉重。越往里走,空氣仿佛變得愈發粘稠,
消毒水味里混著羅微常用的橙花香水味,可在這熟悉的味道里,
卻有什么腐爛的氣息在暗處悄然發酵,讓他感到一陣惡心。他皺起眉頭,
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主臥門縫漏出的暖光在地板上切開銳利的傷口,
仿佛要將他的世界割裂。他聽見布料摩擦的窸窣聲。
"...當初要不是為了留在縣城照顧我媽..."羅微的聲音像浸了蜜的銀針,
"你說要帶我去看極光還算數嗎?"陌生男聲低笑著說了句什么,床架突然撞在墻上,
震得墻頭婚紗照里的水晶相框嗡嗡作響。“沒有,我不會給他生孩子的。
”羅微的聲音帶著顫抖。
想想五年來溫婉顧家的女人和現在正在出軌的女人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
林辰苦澀的笑了笑,原來所謂的沒準備好,是因為這樣。每天應付著父母的催生,
林辰多次找羅微商量,都被她以沒準備好,害怕而拒絕。林辰呆立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身體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氣,雙腿發軟。但他很快強打起精神,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
手機里錄著羅微顫抖著說的話“我一直愛的是你”林辰收起手機轉身,腳步踉蹌地走出客廳,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破碎的心尖上。客廳里那不堪的聲音仍在他耳邊回蕩,
仿佛是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他顫抖著掏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滑動,
先撥通了羅微父母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羅微母親和藹的聲音:“阿辰啊,
怎么這個時候打電話呀?”林辰喉嚨像是被什么哽住,過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開口:“爸,
媽,你們……你們來我家一趟吧,出了點事。”聲音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
不等對方回應,他又迅速撥打了羅微大哥的電話,簡單告知對方過來一趟。最后,
他撥通了自己姐姐林燕的電話,林燕聽出他聲音不對勁,焦急地詢問,
林辰只是簡短地說:“姐,你來我家,快點。”掛了電話,林辰深吸一口氣,
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他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遠,回憶起那個男人的信息。原來,
一切早有預兆。那個男人是羅微的大學同學,剛結婚的時候,還來過家里,
當時自己還熱情地招待他,把他當成朋友,和他談天說地,舉杯共飲。想到這里,
林辰不禁自嘲地笑了,那笑容里滿是苦澀與無奈,曾經的熱情相待如今看來是多么的可笑。
林辰走到門外,點上一支煙,尼古丁的刺激讓他稍微清醒了些。他就那樣靜靜地站著,
一支接一支地抽著煙,任由煙霧繚繞,模糊自己的視線。吐出的煙圈在空氣中緩緩散開,
如同他此刻破碎凌亂的生活。時間在這煎熬中慢慢流逝,幾支煙的功夫,
樓道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林辰知道,他們來了。他掐滅手中的煙,打開門。
羅微的父母、大哥,還有姐姐林燕都神色匆匆地趕了過來。羅微母親一臉擔憂地看著他,
問道:“阿辰,到底咋啦?出什么事了?”林辰苦澀地笑笑,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他微微側身,指了指屋內,說:“你們進去看看吧。”聲音低沉,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眾人面面相覷,帶著疑惑和不安走進屋內。羅微大哥率先開口:“阿辰著急叫我們來什么事?
”林辰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跟在他們身后。心中像是壓著一塊巨石,讓他喘不過氣來。
當眾人走到主臥門口時,屋內那不堪的聲音愈發清晰。羅微母親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羅微大哥則是滿臉的震驚與憤怒。林燕心疼地看了林辰一眼,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一拍,仿佛拍在了林辰最脆弱的地方,他心中的痛苦如同決堤的洪水,幾乎要將他淹沒。
羅微大哥猛地推開門,屋內的景象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羅微和那個男人驚慌失措地看著門口的眾人,羅微臉色蒼白,眼神中滿是恐懼與愧疚,
嘴里囁嚅著:“爸,媽,大哥……我……”那個男人則低著頭,不敢直視眾人的目光。
羅微母親顫抖著手指著羅微,聲音帶著哭腔:“微微,你……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
你對得起阿辰嗎?”羅微大哥更是怒不可遏,沖過去就要揍那個男人,
被林辰伸手攔住:“大哥,別沖動。”林辰此刻出奇地冷靜,可那平靜的外表下,
是一顆千瘡百孔的心。林燕走上前,把哭泣的羅微母親扶到一旁坐下,然后看著羅微,
語重心長地說:“微微,你太讓我們失望了,阿辰對你那么好,你怎么能背叛他?
”羅微癱坐在床上,捂著臉痛哭起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
我和他……我們是大學同學,一直都有感情,后來沒在一起,我以為我放下了,可再次見面,
我……我控制不住自己……”林辰只覺一股咸腥涌上喉頭,
那鐵銹般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開來,仿佛是他破碎的心滲出的血。他緊咬著牙關,
腮幫因用力而微微鼓起,試圖將這股令人作嘔的味道強咽下去。
他雙眼死死地盯著癱在一起的羅微與高進,目光中燃燒著憤怒與絕望交織的火焰,
那眼神仿佛能將眼前這對背叛他的男女焚燒殆盡。“羅微,我們結束了,明天民政局見。
”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一字一頓,如同寒冬里的冰碴子,每一個字都透著徹骨的寒意。
接著轉身對羅微的爸媽說道“爸,媽,房子,車子都是我婚前買的,
離婚我不會給她”羅微像是被這些話擊中了要害,瞬間崩潰大哭起來。她手腳并用,
連滾帶爬地撲到林辰腳下,雙手如鉗子一般緊緊抱住他的腿,涕淚橫流,
哭得聲嘶力竭:“老公,我是一時糊涂,能不能原諒我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