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二十歲那年,代替姐姐嫁給了霍景深。婚禮前一天,姐姐林晚月握著我的手,
眼中滿含歉意。"晚星,姐姐對不起你。"她的手很涼,就像那年冬天她被車撞時一樣。
三年的植物人狀態(tài),讓這個曾經光芒萬丈的林家大小姐變得憔悴不堪。
可她依然美得讓人心疼。我搖搖頭,"姐,你別這樣說。
"林家和霍家的聯姻早在五年前就定下了。姐姐是天之驕女,我不過是個不受待見的庶女。
如今姐姐醒不過來,這樁婚姻自然落到了我頭上。"霍景深那個人..."姐姐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想說什么。那個男人冷漠無情,商場上的手段更是狠厲至極。嫁給他,
無異于跳入火坑。但我沒有選擇的余地。林家已經敗落,只有這樁聯姻能讓我們東山再起。
"我會好好的。"我安慰她,也安慰自己。第二天,我穿著姐姐的婚紗,站在了教堂里。
霍景深一身黑色西裝,英俊得如同天神。他看著我的眼神很冷,就像在看一件商品。我知道,
在他心里,我永遠不可能代替姐姐的位置。2婚后的生活比我想象中還要冷清。
霍景深很少回霍園,即使回來也是公事公辦。"林小姐。"他從不叫我夫人,
甚至連名字都不愿意叫。我們住在同一棟別墅里,卻像是兩個陌生人。管家王嬸看不下去了,
"少夫人,要不你主動一些?"我苦笑,主動什么?主動貼上去讓他嫌棄嗎?
霍景深的心里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我姐姐林晚月。這是整個上流社會都知道的秘密。五年前,
霍景深對姐姐一見鐘情。為了娶她,他甚至說服了一向嚴苛的霍老爺子。可惜天不遂人愿,
姐姐在車禍中昏迷不醒。而我,不過是個替身罷了。"少夫人,今晚有個酒會,
您要不要...""不用了。"我打斷王嬸的話。那種場合,我去了也是自取其辱。
霍景深的朋友們都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不過是個冒牌貨。夜里,我一個人坐在花園里。
繁星滿天,卻照不亮我內心的黑暗。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xù)多久呢?
3意外總是來得猝不及防。這天,我正在畫室里畫畫,蘇暖匆匆趕來。"晚星,出事了!
"她是我在美院的同學,也是唯一知道我婚姻真相的朋友。"怎么了?"我放下畫筆。
"霍景深的前女友白若雪回國了!"白若雪,霍氏集團董事白家的千金。
傳說中霍景深的初戀,也是他除了姐姐之外唯一愛過的女人。五年前,她為了學業(yè)遠走他鄉(xiāng)。
沒想到這個時候回來了。"晚星,你要小心啊。這個女人不簡單。"蘇暖握住我的手。
我點點頭,心中卻五味雜陳。白若雪回來了,那我這個替身還有存在的必要嗎?當天晚上,
霍景深難得回來吃晚飯。他坐在餐桌對面,神情比往常更加冷漠。"林小姐,
有件事要告訴你。"我放下筷子,靜靜地看著他。"白若雪回國了,明天的慈善晚宴,
你不用參加了。"果然如此。我點點頭,"好的。"霍景深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痛快地答應,
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你...沒有什么要說的嗎?"我笑了笑,"霍先生想聽什么?
"他沒有回答,起身離開了餐廳。我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餐桌前,看著桌上精美的飯菜。
突然沒了胃口。4第二天的慈善晚宴,我雖然沒有參加,但從新聞上看到了全程直播。
霍景深和白若雪并肩出現的畫面,刺痛了我的眼睛。他們是那么般配,
就像童話里的王子和公主。而我,永遠只能是那個不起眼的灰姑娘。"少夫人,您還好嗎?
"王嬸擔心地看著我。"我沒事。"我關掉電視,回到房間。夜里十一點,霍景深回來了。
我聽到樓下傳來的聲音,還有一個女人的笑聲。是白若雪。她竟然跟著霍景深回家了。
我躲在房間里,聽著他們在樓下聊天。"景深,這里還是和以前一樣。
"白若雪的聲音很甜美。"你的房間一直給你留著。"霍景深的聲音溫柔得讓人心碎。
我從來沒有聽過他用這種語調說話。對我,他永遠是冷冰冰的。
"那個女孩..."白若雪似乎提到了我。"她不過是個替身,你不用在意。
"霍景深的話如刀子一般割在我的心上。替身。原來在他心里,我連個正常的妻子都算不上。
我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窗外月色如水,卻冷得徹骨。5白若雪住進霍園的第三天,
我決定搬出去。"少夫人,您這是做什么?"王嬸攔住我。"王嬸,麻煩你轉告霍先生,
我會住在外面一段時間。"我拉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我住了三個月的地方。
蘇暖幫我在市中心租了間公寓。"晚星,你這樣做是對的。那個男人不值得你為他守活寡。
"我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收拾著東西。其實我心里清楚,搬出霍園并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但至少,我不用每天看著霍景深和白若雪的恩愛了。傍晚時分,我接到了霍景深的電話。
"你搬出去了?"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是的。""理由?"我沉默了一會兒,"霍先生,
我覺得我們都需要一些空間。"電話那頭安靜了很久。"隨你。"就這樣,他掛斷了電話。
我看著手機,苦笑一聲。果然,他一點也不在乎我的離開。甚至可能還松了一口氣。夜里,
我一個人坐在公寓的陽臺上。城市的霓虹燈很美,卻填不滿心中的空虛。姐姐,
如果是你的話,他會這樣對你嗎?6搬出霍園后的日子,意外地平靜。我重新拾起了畫筆,
在蘇暖的介紹下接了幾個設計項目。工作讓我忘記了煩惱,至少白天的時候是這樣。"晚星,
你最近狀態(tài)不錯哦。"蘇暖看著我剛完成的設計稿。"工作讓人充實。"我淡淡地說。
"那個霍景深有聯系你嗎?"我搖搖頭。這半個月來,霍景深就像消失了一樣。沒有電話,
沒有短信,甚至連新聞上都很少見到他。大概是和白若雪享受二人世界去了吧。"晚星,
要不我們今晚去酒吧放松一下?"蘇暖提議。我猶豫了一下,"好吧。
"也許是時候讓自己真正放松一下了。酒吧里音樂震耳欲聾,彩色的燈光讓人眼花繚亂。
我不勝酒力,喝了兩杯就有些醉了。"晚星,你還好嗎?"蘇暖扶著我。"我沒事。
"我擺擺手,繼續(xù)端起酒杯。就在這時,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霍景深。
他穿著黑色的西裝,站在吧臺邊,手里端著威士忌。身邊沒有白若雪,只有幾個商業(yè)伙伴。
我們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他的眼神很復雜,有驚訝,也有我看不懂的其他情緒。
我想要移開視線,卻發(fā)現自己做不到。7酒精讓我變得大膽。我站起身,朝霍景深走去。
"霍先生,好巧。"我的聲音有些飄忽。他看著我,眉頭微皺,"你喝醉了。""沒有,
我很清醒。"我故意笑得燦爛。他的商業(yè)伙伴們好奇地看著我們。"景深,這位是?
""我的妻子。"霍景深簡短地介紹。妻子。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這樣介紹我。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霍太太真漂亮。"有人恭維道。我禮貌地點點頭,然后看向霍景深,
"霍先生,我能和你單獨談談嗎?"他猶豫了一下,"好。"我們走到了酒吧的露臺上。
夜風很涼,吹散了我頭腦中的酒精。"你想說什么?"霍景深的聲音很冷。我看著他,
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想問他為什么不聯系我?想問他和白若雪怎么樣了?還是想問他,
我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沒什么。"最終,我只是搖了搖頭。霍景深看著我,
眼神有些復雜。"林晚星,你...""霍先生不用說了。"我打斷他,
"我知道自己的位置。"說完,我轉身準備離開。卻被他拉住了手腕。"你知道什么?
"8霍景深的手很溫暖,和他的性格完全不符。我掙脫他的手,"我知道我只是個替身。
""替身?"他似乎有些意外。"不是嗎?"我苦笑,"因為姐姐昏迷不醒,所以你娶了我。
因為白若雪回來了,所以你冷落了我。"霍景深沉默了很久。夜風吹過,帶來陣陣涼意。
"林晚星,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的聲音很輕。"那是什么樣的?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他卻移開了視線。"算了。"我失望地搖頭,"霍先生不愿意說,
我也不會強求。"我走向門口,霍景深叫住了我。"晚星。"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我回過頭,看到他眼中有我從未見過的情緒。"你...小心一點。""什么意思?
""沒什么。"他又恢復了往常的冷漠,"我送你回去。""不用了,蘇暖會送我的。
"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露臺。心中卻涌起莫名的不安。他剛才那句"小心一點"是什么意思?
9第二天醒來,我頭痛欲裂。蘇暖端著蜂蜜水過來,"晚星,你昨晚喝得太多了。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接過杯子,一飲而盡。"對了,昨晚你和霍景深聊了什么?
"我搖搖頭,"沒什么重要的。"蘇暖若有所思地看著我,"晚星,
我覺得那個男人對你好像不是完全沒感覺。""別開玩笑了。"我苦笑。"我是認真的。
昨晚你走后,他在露臺上站了很久。"我的心跳快了一拍,"然后呢?
""然后白若雪來找他了。"蘇暖的表情有些奇怪,"但是我看他好像不太高興。
"不太高興?這倒是有趣。不過很快我就把這個念頭拋在了腦后。也許只是我的錯覺罷了。
下午,我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是林晚星小姐嗎?""是的,您是?
""我是人民醫(yī)院的護士,您的姐姐林晚月醒了。"電話從我手中滑落。姐姐...醒了?
10我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醫(yī)院。姐姐躺在病床上,雖然還很虛弱,但眼睛已經睜開了。
"姐姐!"我握住她的手,眼淚止不住地流。"晚星..."她的聲音很輕,但意識很清醒。
"醫(yī)生說你醒了有一段時間了,為什么不通知我?"姐姐避開了我的視線,
"我想...先調養(yǎng)一下身體。"我察覺到了異樣,"姐姐,是不是有什么事?
"她沉默了很久,才開口:"晚星,霍景深...他來看過我。"我的心一沉,"什么時候?
""就在昨天。"昨天,正是我們在酒吧見面的前一天。"他說了什么?"姐姐握緊我的手,
"他說...想要解除你們的婚姻。"血液仿佛瞬間凝固了。我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
但當它真正到來時,還是讓我措手不及。"他還說什么了嗎?"我努力保持聲音的平靜。
"他說對不起你,會給你一筆錢,讓你重新開始。"重新開始。
這四個字如利刃般刺痛了我的心。原來,我在他心里連個正常的離婚都不配,只能拿錢打發(fā)。
"姐姐,那你呢?"我強笑道,"他有沒有提到你?"姐姐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晚星,
有些事情...很復雜。"11從醫(yī)院回來的路上,我的心情復雜得無法言喻。姐姐醒了,
這本來是件好事。但她醒來的時機,讓一切都變得尷尬起來。霍景深想要和我離婚,
然后和姐姐在一起嗎?還是說,他要和白若雪在一起,姐姐只是一個意外?我越想越亂,
索性不去想了。回到公寓,蘇暖正在客廳里等我。"晚星,你的臉色很差,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把姐姐醒來的事告訴了她。"所以,霍景深想要和你離婚?"蘇暖皺眉。"看起來是的。
""那你怎么辦?"我搖搖頭,"我不知道。"其實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既然霍景深想要解脫,我何必死皮賴臉地糾纏?這段沒有愛情的婚姻,也該結束了。"晚星,
要不你主動一點?"蘇暖提議,"既然遲早要分開,不如體面一點。"我點點頭,
"你說得對。"當天晚上,我給霍景深發(fā)了條短信:"明天下午三點,咖啡廳見面,
有事商量。"很快,他回復了一個字:好。看著手機屏幕上簡短的回復,我的心情五味雜陳。
也許,這就是我們之間的最后一次對話了。12第二天下午,我提前到了咖啡廳。
選了個靠窗的位置,點了杯卡布奇諾。三點整,霍景深準時出現。他還是那身黑色西裝,
英俊得讓人移不開眼。但我已經學會了克制自己的感情。"抱歉,來晚了。
"他在我對面坐下。"沒有,是我來早了。"服務員過來點單,霍景深要了杯美式咖啡。
我們之間陷入了沉默。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桌面上,溫暖而明亮。但我的心卻是冰冷的。
"霍先生..."我開口。"林小姐..."他同時開口。我們都停了下來。"你先說。
"他示意我繼續(xù)。我深吸一口氣,"我想,我們該談談離婚的事了。"霍景深的手頓了一下,
"你知道了?""姐姐告訴我的。"我努力保持平靜,"既然你已經想好了,
我們就把手續(xù)辦了吧。"他靜靜地看著我,"你就沒有什么要問的嗎?""比如?
""比如為什么。"我笑了笑,"我想我已經知道答案了。"霍景深的眉頭皺了皺,
"你知道什么?""姐姐醒了,白若雪也回來了。而我,不過是個多余的人。
"13霍景深放下咖啡杯,眼神變得復雜。"林晚星,你真的是這樣想的?""不然呢?
"我反問,"霍先生,我們都是成年人,沒必要說那些虛偽的話。""虛偽?
"他重復著這個詞,聲音有些冷。"從一開始,你娶我就是因為姐姐昏迷不醒。現在她醒了,
你自然想要解除這段婚姻。"我說得很平靜,仿佛在陳述一個無關緊要的事實。"至于補償,
我不需要。"我繼續(xù)說道,"我們各取所需,現在互不相欠。"霍景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各取所需?"他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你覺得這段婚姻對你來說只是各取所需?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生氣。"不是嗎?林家需要霍家?guī)椭蛇^難關,
霍家需要一個聯姻對象。""所以在你心里,我們之間除了利益什么都沒有?
"他的問題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我看著他的眼睛,想要從中讀出什么。但他的眼神太復雜,
我看不懂。"霍先生,你想聽什么?"我反問。霍景深沒有回答,而是站起身來。
"既然你已經想好了,那就按你說的辦。"他丟下這句話,轉身離開了咖啡廳。我坐在原地,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心中涌起莫名的失落。14離婚手續(xù)辦得很順利。
霍景深全程面無表情,就像在處理一樁普通的商業(yè)合同。我也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
辦完手續(xù),我們站在民政局門口。"以后...保重。"我主動開口。霍景深看了我一眼,
"嗯。"然后他上了車,絕塵而去。我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車消失在車流中。從今以后,
我們就是陌生人了。蘇暖開車來接我,"怎么樣?都辦好了?""嗯。"我上了車。
"感覺如何?""解脫了。"我說。但心中為什么會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晚星,
要不我們去旅行吧?散散心。""好主意。"也許遠離這個城市,我能更快地忘記一切。
當天晚上,我在收拾行李時,意外發(fā)現了一個盒子。里面是一條項鏈,很精美的鉆石項鏈。
是我們結婚時霍景深送給我的。當時他說:"雖然這段婚姻不是出于愛情,
但我希望你能感受到基本的尊重。"基本的尊重。現在想起來,這四個字既可笑又悲哀。
我把項鏈放回盒子里,決定找個時間還給他。畢竟,已經離婚了,我沒有理由留著它。
15旅行的地點選在了云南。蘇暖說那里的風景很美,能讓人忘記煩惱。
我們在大理住了一周,每天就是看洱海,逛古城。日子過得很悠閑,但我的心卻靜不下來。
"晚星,你還在想他?"蘇暖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沒有。"我否認。"別騙我了,
你這幾天一直魂不守舍的。"我嘆了口氣,"可能需要時間吧。""你知道嗎?
其實我覺得霍景深對你并不是完全沒感情的。""為什么這么說?""女人的直覺。
"蘇暖認真地說,"那天在咖啡廳,你提出離婚時,他的表情很不對勁。"我搖搖頭,
"你想多了。""也許吧。"蘇暖聳聳肩,"不過既然已經離婚了,也許這樣對大家都好。
"是啊,也許這樣對大家都好。我們各自回到原來的軌道,各自尋找屬于自己的幸福。
但為什么我一點也不覺得輕松呢?第七天的晚上,我接到了醫(yī)院的電話。"林小姐,
您姐姐的情況有些不對勁,請您盡快過來一趟。"我心中一緊,"什么情況?
""具體的醫(yī)生會跟您詳細說明。"我立即訂了最早的航班回到了本市。16趕到醫(yī)院時,
天還沒亮。醫(yī)生告訴我,姐姐的身體狀況比預想的要復雜。"長期昏迷造成了一些后遺癥,
她需要進行康復治療。""需要多長時間?""至少半年,而且費用..."醫(yī)生欲言又止。
我明白他的意思。康復治療的費用很高,以我現在的經濟狀況根本負擔不起。"醫(yī)生,
我能見見我姐姐嗎?""可以,但請不要給她太大的心理壓力。"我走進病房,
姐姐正在看窗外的風景。"晚星,你回來了?"她看到我,臉上露出了笑容。"姐,
醫(yī)生說你需要康復治療。""我知道。"她的表情有些黯淡,
"但是費用...""費用的事不用擔心,我想辦法。""晚星,我不能再拖累你了。
"姐姐握住我的手,"這些年來,你為我們家犧牲得太多了。""姐,別說這些。
我們是家人。"但我心里清楚,康復治療的費用確實是個大問題。離開醫(yī)院,
我坐在車里發(fā)愁。突然想起了那條鉆石項鏈。也許...我可以把它賣掉?雖然不太夠,
但至少能解燃眉之急。17我回到公寓,找出了那個盒子。鉆石項鏈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
確實很美。但現在不是欣賞的時候。我找了幾家珠寶店詢價,最后選了報價最高的一家。
"小姐,這條項鏈的品質很好,我們可以給您五十萬。"五十萬,
對于姐姐的治療費用來說還遠遠不夠。但總比沒有強。就在我準備簽字時,
店員忽然說:"小姐,有人找您。"我回頭,看到了霍景深。他穿著深藍色的西裝,
臉色陰沉。"跟我出來。"他的語氣不容拒絕。我跟著他走出珠寶店。"你在做什么?
"他質問我。"賣項鏈。"我如實回答。"為什么?""我需要錢。
"霍景深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你遇到什么困難了?"我猶豫了一下,
還是告訴了他姐姐的情況。聽完后,他沉默了很久。"多少錢?""什么?
""治療費用總共需要多少錢?"我報了個數字。霍景深點點頭,"我給你。""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