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幫大學教授的丈夫養了十年女兒后。他的前妻哭著回來說當年她有苦衷。
漏洞百出的說辭,他卻毫不懷疑,選擇相信。我狠下心成全他們,提出離婚。
他的前妻嗤笑:“你就是愛裝,怎么可能真舍得和我丈夫離婚。
”兒子卻抱著我的手說:“為什么我的爸爸媽媽不能在一起,是我的錯嗎?
”當然不是他的錯,于是我求丈夫看在兒子的份上將婚姻維持下去。丈夫也只是充耳不聞,
任由前妻羞辱我。唯獨繼女沖過來拉著我的手帶我離開。可他的世界真的沒了我后,
卻又紅著眼求我回家。“我錯了,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1和老公離婚十年的前妻上個月回來后,他就開始逐漸變得冷淡。
往日他會認真準備好的三餐,現在也變成外賣。往日不愛看手機的他,
現在窩在沙發上捧著手機,時不時癡癡笑出聲。我終于忍不住問他:“在看什么呢?
這么開心。”陸景川搖搖頭,將手機倒扣在桌面:“沒事。”我點了點頭。心知肚明的事情,
說出來最沒有意義。小兒子被保姆喂著早飯。我的手機響個沒完,
是研究室里的學生們組的群。群里熱火朝天的罵著,我翻到最上面,點開文件夾,
是我花了17天,帶同學們,熬出來的學術論文。這篇論文,極有可能獲獎。
直到我看到署名欄里導師名字,本該寫著我名字的地方,赫然寫著許夢琪三個字。
學生們氣憤填膺的在群里憤憤不平,卻被陸景川開了群禁言。我下意識抬頭看向陸景川,
他坦然對上我的視線:“夢琪才回來,十年沒出什么新文章了,這一篇先讓給她。
”陸景川明知道,這篇文章我廢了多少心血,就被這么一句輕飄飄的話,拱手讓人。
保姆也察覺氣氛不對,哄著兒子去了學校。
我才終于忍不住開口:“你知道我為這篇文章廢了多少心血,
熬了多少......”話還沒說完,就被陸景川重重放下的碗打斷。
他眉頭緊鎖滿臉的不耐煩:“只是一篇論文而已,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斤斤計較了?
”“你不是那么小氣的女人。”憤怒在我心底翻涌,還不等我發作,陸景川就收拾好了儀容,
帶著文件夾離開家。十年前他身陷抄襲風波。許夢琪毫不留戀的棄他而去,
連她生下的女兒都懶得帶走。那時候他翻案無門,我四處求人,通宵對比內容,
對比蛛絲馬跡尋找證據為他證明。他幾乎一夜白頭,前程盡毀,頹喪的把自己關在屋子里。
七歲的女兒陸念棠,笨拙的墊著腳給他熬粥煮湯,稚嫩的學著怎么維持一個家該有的整潔。
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的堅持最后換來了真相大白。賠償與道歉,
一樣都沒有少的送到了陸景川的手上。所有人都以為,我對他的愛誕生于那一場抄襲案,
但實際上,我在高中時期就仰慕愛戀著他。我們就維持著,恰到好處的朋友關系,
從不逾越半分。我看著他結婚,生子,我以為我會目睹他人生所有的光鮮亮麗。
然后懷揣著這份愛意,一起孤獨的躺進墳墓里。
在陸景川的名字重新掛上大學的教授名單的那天,他抱著我,手臂收的很緊。身體輕微發顫,
聲音低沉的問我:“我們結婚吧?”多年暗戀成真的一剎那,我高興地要哭出來。
低調的婚禮上,陸念棠作為花童出場。被熱湯燙到手也不會哭喊出聲音的小女孩,
第一次哭著,喊了我媽媽。婚后陸景川想要一個我倆的孩子,卻因為長時間熬夜,
患了不暈不暈,不得不做試管。好在,最后還是順利的生下小兒子陸研秋。
巨大的幸福讓痛苦都變的模糊。現在的真相把幸福全部撕碎。我擦掉不自覺流出來的眼淚,
抑制著泛濫的悲傷收拾碗筷。可眼淚總在不受控制的往下流,一顆顆的淚珠砸在手背上。
紙巾柔軟的貼在眼角,吸去泛濫成洪災的眼淚。陸念棠穿著漂亮的裙子擰眉看向我。
我下意識開口:“謝謝呀,念棠。”她搖搖頭,將紙巾塞進我的手里,
替我收拾了桌子上碗筷,意有所指的說了一句:“最近保姆有點事情,你把弟弟看緊一點。
”我一時間沒有有聽懂,卻不等我再多問一句,
她就看了一眼手機匆匆留了一句:“朋友約了我出去,快遲到了,我先走了。
”強忍的淚水賭在心口,在女兒關上門的時候,終于再也忍不住。
熟悉了的幸福日子忽然被撕開一道傷口,我看著這個我維持起來的“家”。
像是被酸液一點點腐蝕掉幸福的外殼,暴漏出里面空洞漏風的真實模樣。這幸福婚姻的假象,
遲早會在消磨中一寸寸全部消失。長痛不如短痛,我決定趁早的和陸景川離婚。
等我推開他在學校里的辦公室時。他正抱著許夢琪坐在身上,親的難舍難分。
陸景川看見了我,沒有被我戳穿的驚慌,也滅有推開懷里的許夢琪。
任由我看著等到他們親吻的夠過癮了,才終于抬頭看向我:“怎么了?
”他的手還落在許夢琪的腰上有一下沒一下摩挲著。我連憤怒都變得平靜,
只覺得惡心:“我們離婚吧,聊聊財產分割的問題。”許夢琪這才從陸景川懷里起來,
看著我們名下的那些財產,就這么放在明面上。我婚前就已經有房有車,
目前的家也是婚后購置的。全部對半分的計劃陸景川并不滿意,
打手一揚:“現在的房子全歸我,念棠歸你,研秋歸我。
”我隱忍著怒火拒絕他的不合理要求:“第一,過錯方是你,硬要硬碰硬,你得凈身出戶。
”“第二,研秋是我的兒子,他不可能跟著你。”許夢琪看著我們過去的愛變成籌碼,
悉數放在桌面上,嗤笑出聲:“林知夏,你怎么這么貪得無厭?”我冷眼看向她,
直到今天恐怕是談不妥了:“十年前你拋家棄女走得時候,你給他留下什么了?
”“現在什么都有了,你又恬不知恥的回來了。”“說貪心,誰敢和你賽臉。
”陸景川臉上的怒意猙獰,幾乎下一秒就要拍案而起。辦公室門突然被學生敲響。
許雪琪像是被燙到了一樣迅速和陸景川拉開距離。在我面前時他倆毫不遮掩這層關系,
在外人面前卻還要裝什么好老師,好教授。學生探進來頭,
眼神清澈:“陸老師......能耽誤您五分鐘嗎?”陸景川點了頭示意學生進來,
扭頭對我說:“剩下的事情我們回去再說,別在學校里胡鬧。”我沉默又決絕的摔門而去,
學生不明所以的看過來:“師母怎么生氣了?”陸景川拳頭攥的死緊,
隱隱的不安被憤怒遮蓋的不起眼:“別管她,雪琪,你也先去忙吧。
”2心仿佛被撕裂一般的痛苦,卻還要在兒子面前,擺出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保姆告了休假,我提前去接陸研秋放學。小小的孩子坐在兒童座椅上,
興致勃勃的擺弄著他的魔方把玩,我一時心軟,想不到他獨自在陸景川身邊會怎樣生活,
忍不住開口詢問:“如果爸爸媽媽離婚的話,小秋想跟著爸爸生活還是跟著媽媽生活呀?
”陸研秋抬起頭,稚嫩的臉上全是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