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前妻沈若初攔住我,不讓我離開。“林小姐的底細我已經摸清了。三次失敗的婚姻,
外面還欠著一堆爛賬。這種人,根本配不上你。”積壓了多年的怒火在胸腔中轟然炸開,
我的手掌重重地落在了她的臉上。“你現在倒是學會調查了?”“那五年前,
陸澤宇說我在金鷹中心的地下室侮辱他表妹的時候,你怎么就連查都不查,
直接就把我關進了那間廢棄的地下室里呢?”“為了討好你的那個小白臉,
你就眼睜睜地看著我被他找來的人打得半死?!”我死死地看著她,眼神像淬了毒的寒冰。
“你但凡隨便找個人打聽一下......”“就會知道那個地方早就被拆空了,
根本就沒有什么地下室!”1耳光的力道讓沈若初踉蹌后退,差點撞上身后的車門。
醫院的走廊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個小小的主治醫生,竟敢對新上任的院長動手。
幾個保安立刻沖上前來,將我死死地按倒在地。“住手!
”沈若初的聲音里帶著無法掩飾的顫抖。“院長,
這家伙也太放肆了......”“不許碰他,
他......他是我前夫......都給我退下......”她捂著自己發燙的臉頰,
目光中帶著祈求和無盡的悔意。我扯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前夫?在你的心里,
我不就是個因嫉妒而發狂的瘋子嗎?”......五年的時光,恍如隔世。
我以為這道傷疤早已結痂,卻沒想到,還是被沈若初親手撕開,露出了里面血淋淋的爛肉。
那時,她還是全市最年輕有為的院長,而我們,曾有過七年情深似海的婚姻。
婚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我們都相敬如賓,恩愛有加。誰能想到,那些堅不可摧的誓言,
也會有被背叛的一天。直到她的初戀情人,陸澤宇的重新出現。從那天起,
她對我的態度便天翻地覆,連最基本的信任,都已蕩然無存。就因為陸澤宇的一句謊言,
我被她親手囚禁在了那間廢棄的地下室里,像條狗一樣,任人擺布。
2那天是我們結婚五周年的紀念日,我特意在咖啡廳里布置了驚喜。可我等了整整一個下午,
迎來的,卻是她的那位初戀情人。陸澤宇帶著一群保安,
淚流滿面地當眾控訴我對她八歲的表妹小雅施暴。他繪聲繪色地描述著我是如何誘騙小雅,
然后把她帶到金鷹中心的廢棄地下室,對她實施了令人發指的犯罪。“顧清辭,
我明白你看不慣我和若初走得近,但你怎么能拿一個無辜的孩子來泄憤?你這種行為,
簡直令人發指!”我震驚地望著眼前這個男人。自從他歸國后,便總是以發小的名義,
霸占著沈若初所有的時間。如今,他不僅攪亂了我的婚姻,還要用這種卑劣無恥的手段,
來徹底毀掉我的人生。“簡直是荒謬!陸澤宇,你別在這里信口開河,
我根本就沒有碰過小雅!”“你還敢狡辯?”他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條項鏈,
“這就是你犯罪的時候,小雅拼命反抗,從你脖子上扯下來的!”人群瞬間炸開了鍋。
我氣得渾身發抖。那條項鏈,分明是小雅前幾天一直纏著我要,我一時心軟才送給她的。
可如今,卻成了他栽贓陷害我的工具。我正要辯解,沈若初卻忽然從人群中沖了出來。
“閉嘴!”整個咖啡廳都鴉雀無聲。我快步上前,想讓沈若初看清真相,
抓住陸澤宇這個信口雌黃的誹謗犯。但她卻只是揮了揮手,示意保安將我制住,
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若初......”“住口!你這種人渣,根本沒資格叫我的名字!
”我不敢相信地看著她:“你真的要聽信這種荒唐的謊言?我是清白的!他是在撒謊!
”她眼中的憎惡與鄙夷,令我瞬間心寒。“別裝了,顧清辭,澤宇都已經說得這么清楚了,
還拿出了證據,你還想抵賴到什么時候?”這種一面之詞,也能叫證據?我拼命地掙扎著,
想要站起來。“一條項鏈就能證明什么?沈若初,我們在一起整整七年,
你難道還不了解我的為人嗎?”“給我住嘴!”她上前一步,狠狠地扇了我一耳光。
“你的為人?你的為人不就是個因妒生恨的變態嗎?”“你還想抹黑小雅和澤宇!
”“連地下室墻上的涂鴉都被小雅說對了,你還想狡辯?你這個禽獸!”3沈若初一聲令下,
那群保安便蜂擁而上。橡膠棍雨點般地落在了我的身上,打得我只能蜷縮在地,
毫無還手之力。咖啡廳里議論聲四起。有了院長的態度,所有人都堅信了陸澤宇的指控,
紛紛對我怒目而視。幾個食客甚至還抄起了桌上的杯盤,狠狠地砸向我,
然后又加入了保安的毆打,無數拳腳招呼在了我的臉上。“枉費我一直都那么敬重你!
顧清辭!你這個禽獸!”每一下毆打,都讓我痛徹心扉,但更令我感到絕望的,是她的背叛。
我想不通。我們相戀兩年,結婚五載,這個與我共度了七年光陰的妻子,
為何會因為陸澤宇的一面之詞,就認定我是個戀童癖?這種事,我怎么可能做得出來!
在無數的拳打腳踢中,我掙扎著抬起頭,想再次喚她的名字。可映入眼簾的,
卻是她緊緊地摟著陸澤宇,淚眼朦朧地向他承諾:“你放心,我一定讓小雅討回公道!
”......等我再度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已經被關在了一間陰暗潮濕的廢棄地下室里。
我想走到門邊,卻被腳下的繩索絆倒在地。地下室的鐵門被推開,沈若初和陸澤宇走了進來,
然后打開了那盞昏暗的燈。我這才看清,自己的雙腳被粗糙的繩索死死地捆住,
四周除了一張簡陋的單人床,就只有一個骯臟的馬桶。
我茫然地望向沈若初:“你真的要把我關在這種地方?”她面無表情地說:“侮辱兒童罪,
至少該判三年以上。”“你既然是在這種地方傷害了小雅,那你就該在這里,贖罪三年。
”陸澤宇假惺惺地開了口:“若初,三年是不是太重了點?
他到底還是你丈夫......”沈若初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猶豫,
但隨即又被滔天的怒火所取代。“對付這種畜生,三年都算是輕的!我們走!
”我急忙喊住了她:“若初!我根本就沒碰過小雅!你要是不信,可以找警察來調查!
他們一定會還我清白的!”“警察一定能證明,陸澤宇他是在說謊!”一提到警察,
陸澤宇的眼中明顯閃過了一絲慌亂。但沈若初卻對此視若無睹,她大步走到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