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這么長時間過去了,我本以為可以歲月靜好了,結果大boss直接上門搶孩子了?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不行!”我噌地一下從沙發上彈起來,擋在門口,
活像一只護崽的老母雞,“我是顧嶼的監護人,我不同意!”龍大山也立刻進入戰斗狀態,
用他那“糙漢”體格形成物理屏障:“孩子在這兒挺好,不勞您費心。
”林正宏推了推金絲眼鏡,目光在我們倆和屋里簡陋的陳設上掃了一圈。
語氣平淡卻帶著一股子上位者的傲慢:“‘挺好’?據我所知,兩位目前的工作并不穩定,
居住環境也......欠佳。顧嶼是個聰明的孩子,他應該有更好的未來,
而不是跟著你們體驗生活。”呃......扎心了,老鐵。
此刻我是多么地想召喚祖安戰隊,奈何人家說的都是事實。看著林正宏那副“你們不行,
讓我來”的精英嘴臉,我心里一陣絕望。完了完了,養了這么多年的崽,要被截胡了。
一想到顧嶼要離開,心口就像被人挖了一塊,疼得厲害。這股難受勁兒,
竟然蓋過了對他未來可能回來“嘎”了我的恐懼。我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母愛啊!
就在這悲傷逆流成河之際,一直沉默的顧嶼開口了:“謝謝林叔叔,但我不想離開這里。
”我和龍大山猛地抬頭,眼睛瞪得像銅鈴!???!!!
我倆激動得差點當場表演一段B-Box,瘋狂用眼神交流:我:(⊙o⊙)他說啥?
他不想走?龍大山:(☆_☆)聽到了!兒砸有良心!沒白疼!沒白疼!
我:(/≧▽≦)/必須的!這就是母愛的力量!
龍大山:( ̄▽ ̄)~*還得說是父愛如山,今晚加雞腿!必須加!
林正宏顯然沒料到是這個結果,他沉默地看了顧嶼好一會兒,
又看了看我們倆這副喜形于色的蠢樣,最終點了點頭:“好吧,既然你決定了。
那......我們可以單獨聊聊嗎?”這次,顧嶼沒拒絕,點了點頭,
跟著男人走向了那輛豪車。看著他倆一前一后走出去,我這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單獨談話?
談什么?該不會是這姓林的要用糖衣炮彈腐蝕我兒吧?禁止套娃啊喂!
我和龍大山像兩尊門神,一人搬了個小板凳,就坐在門口眼巴巴地等。從日頭正當中,
等到夕陽把影子拉得老長,等到蚊子都出來開自助餐了......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開始胡思亂想:“你說......他該不會是被那姓林的給收買了吧?
”龍大山愁眉苦臉:“難說,萬一給了他一張無限額的黑卡呢?
”我:“那咱倆這‘反顧嶼統一戰線’豈不是要提前解散了?
”龍大山:“......”就在我倆快要絕望,以為顧嶼“叛變投敵”了時,
那輛扎眼的豪車又開了回來。車門打開,只有顧嶼一個人跳了下來。然后,后備箱打開,
司機和林正宏的助理開始吭哧吭哧地往下搬東西。大包小包,全是包裝精美的禮盒,
吃的穿的用的,還有幾套看起來就死貴的百科全書。我看著那堆成小山的禮物,
再看看一臉平靜的顧嶼,震驚得下巴都快掉了。我一個箭步沖上去,圍著顧嶼轉了兩圈,
確認他零件沒少,然后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壓低聲音,憂心忡忡地問:“兒砸啊,
這么多好東西,你不是把自己賣了吧?”05顧嶼一臉平靜地看著我:“嗯,把自己賣了。
”我:“???”他繼續面無表情:“林叔叔說,等我長大了,可以去他公司幫忙。
這些算是預付的定金。”哦,定金啊,那這算投資唄?還好還好。我剛松了口氣,
顧嶼接下來的話直接把我送到了ICU門口。“你能給我講講,我們家......那天,
當時到底是什么情況嗎?我是不是......唯一的幸存者?你們又是怎么‘撿’到我的?
”靈魂三問,直擊要害!我CPU直接干燒了。他知道了?他怎么知道的?
林正宏那老小子說的?看著他那雙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
我開始語無倫次:“呃......這個嘛,說來話長,就是......緣分?對,
緣分讓我們相遇......那天......那天我們不知道,
我們就是路過......對,路過!”顧嶼沒說話,就那么靜靜地看著我,
看得我心里直發毛。那眼神,平靜無波,卻像X光一樣,把我那點小心思照得無處遁形。
完了完了,他不會以為我和龍大山是兇手吧?蒼天啊大地啊,我們雖然是賊,但盜亦有道,
我們不傷無辜的好吧!我冷汗都快下來了,求助地看向龍大山。龍大山也是一臉菜色,
目光躲閃。我這心里七上八下的,開始瘋狂回憶。自從顧嶼來了之后,
我和龍大山干的都是正經......嗯,至少看起來正經的活兒。
至于以前教他怎么“順手牽羊”,還有那次說要“干票大的”......他當時還那么小,
應該、可能、大概不記得了吧?我冷汗都下來了。看來以后行事必須更加謹慎,
堅決不能讓這崽子發現我們不光彩的過去。想到這,我這輩子第一次后悔當賊。
沒想到一旁的龍大山也是一臉“我臟了”的表情,幽幽地嘆了口氣:“唉,
早知道就不干這行了。”然后他又猛地搖頭:“不對,要不是為了去偷 ‘永恒之淚’,
咱倆也碰不上這小子,
撿不到這么好的兒子......但是......”他成功把自己繞進了一個死胡同,
抱著膝蓋蹲在墻角,周身散發著灰敗的氣息,活像一朵被霜打了的巨大蘑菇。然而,
屋漏必逢連夜雨,怕什么來什么。第二天下午,
一個油頭粉面、穿著花襯衫、戴著大金鏈子的男人找上了門。是我們以前“道上”的老熟人,
外號“B哥”。B哥進門就熱情地摟住了龍大山:“喲,這不是山哥嗎?藏這兒過小日子呢?
嘖嘖,娃都長這么大了,日子挺滋潤啊?”B哥的語氣充滿了不懷好意,“怎么著,發財了,
忘了曾經的‘同甘共苦’了?也不張羅著帶帶兄弟?”龍大山臉一沉,站起身,
像座鐵塔似的擋在我前面:“你來干什么?”B哥搓著手,嘿嘿笑道:“這不是手頭有點緊,
想找大山哥周濟周濟嘛。看你們小日子過得挺滋潤,
這要是讓孩子知道以前......”他眼神瞟向一直安靜站在旁邊的顧嶼。
赤裸裸的敲詐勒索!“哎呀,B哥您瞧您說的!”我打斷他,聲音拔高八度,
“咱們都是遵紀守法好公民!以前要是做過什么違法亂紀的事,您也逃不脫啊!老龍,
你說是不是?”“對!誰都好不了!”龍大山拳頭捏得嘎吱響。B哥還想說什么,
被龍大山蒲扇大的手掌往外一推,踉蹌著退了好幾步。我趕緊趁熱打鐵,
連推帶搡地把他“請”了出去:“B哥慢走,不送啊!有空常......呃,還是別來了!
”“砰”地關上門,我靠在門板上,心有余悸。一回頭,就對上顧嶼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睛。
他目睹了全過程。完了,芭比Q了,恐怕我們曾經的“光輝”職業,恐怕是徹底暴露了。
我薅著頭發,想編造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
比如“那是爸爸以前認識的一個精神不太正常的遠房親戚”之類的鬼話。
就在我快要編出一部《演員的自我修養》時,顧嶼開口了:“晚上吃什么?”哈?
我直接一個對角線懵逼。這什么情況?現在是討論晚飯的時候嗎?我看著他,他看著我,
空氣仿佛凝固了。算了,死就死吧!我心一橫,破罐破摔地問:“顧嶼,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知道什么?”他反問。
“知道我和你爸......以前是做什么的。”我豁出去了,“還有,
你家當初......那些事。”顧嶼很坦然地點了點頭:“嗯,知道。
”“......”我就知道!他繼續說:“以前教我怎么從別人兜里拿糖吃不被發現,
還有那次你們商量要去偷博物館里那顆最大的鉆石......這些事,我都記得。
我要是再猜不到你們的職業,那豈不是太傻了?”傷害性不高,侮辱性極強!
我感覺我的智商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碾壓。我小心翼翼地,用盡全身力氣,
問出了那個最讓我恐懼的問題:“那你......就不懷疑,當初你家的事情,
是、是我們干的嗎?”顧嶼沉默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開口,
語氣異常認真:“我沒有看不起你們的意思......”“但是......”他頓了頓,
看向我,“上周老爸不在家,老媽你殺那只雞的時候,
哭得比雞都慘......”小崽子怎么說話呢?!我當場就要炸毛,
擼起袖子就想讓他感受一下什么叫“母愛如山崩地裂”。等等......他剛才叫我什么?
老、老媽???我擼袖子的手僵在半空。他......他叫我老媽了?這是第一次,
他這么稱呼我。不是“芊姨”,不是“喂”,是“老媽”!鼻子一酸,
眼淚毫無預兆地“刷”地一下就下來了。本來打算拍他后腦勺的手,輕輕落下,
將他緊緊地摟在了懷里。這小崽子,雖然瘦,但都是腱子肉,抱著真他娘的暖和。
旁邊的龍大山也愣住了,一個一米八幾的糙漢子,眼圈瞬間紅了。
開始發出奇怪的“嚶嚶嚶”的聲音,活像個三百斤的猛男在撒嬌。
我抱著懷里溫溫軟軟的小身體,感覺這幾年的提心吊膽、擔驚受怕,
好像都在這一刻煙消云散了。還好還好,暫時是HE結局......吧?
06既然“老媽”都叫出口了,窗戶紙算是徹底捅破,那咱也別藏著掖著了。
我和龍大山對視一眼,
默契地把這些年偷偷摸摸收集的關于顧家滅門案的“證據”,攤在了客廳的茶幾上。
一堆發黃的剪報、幾張模糊不清的照片,一堆筆記凌亂的推理筆記。
“這些年我和你爸也沒閑著,雖然線索不多,但都是精華!濃縮的!”龍大山在旁邊猛點頭,
像個捧哏的:“對,精華!”顧嶼默默地看著我們那堆“精華”,表情管理非常到位,
幾乎看不出嫌棄。他默默地從書房拎出個筆記本電腦,手指翻飛幾下,調出一個文檔,
然后把屏幕轉向我們。我瞬間明白了什么叫“專業”!
時間線、人物關系圖、資金流向分析、可疑點標注......條理清晰,邏輯縝密,
圖文并茂。再看看我們那堆“破爛”,簡直就是小學生手工作業對上了博士論文。
我:“......”龍大山:“......”傷害性不高,侮辱性......算了,
已經麻了。顧嶼推了推根本不存在的眼鏡,語氣平淡:“這些是我整理的,結合你們的信息,
應該能更快鎖定目標。”謝謝你啊兒砸,特意加上“結合你們的信息”這七個字。
老媽感覺尸體暖暖的。但接下來的發展,就有點離譜了。顧嶼開始頻繁地和林正宏單獨聯系,
有時甚至直接去林家“開小會”。我和龍大山被完美地排除在外。龍大山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