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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一切都聽母親的,既然雨月已有身孕,我也不想太委屈未晚,日后,只要她們能和睦相處,我會一視同仁,讓她們給母親多生幾個孫子孫女,整天圍著您轉悠!」
聽著婆母開懷的笑聲,桑未晚感覺心像是被什么抓了一下,疼的難受。
她咬住唇,任憑一股血意在嘴中蔓延。
怪不得她之前許久不曾有孕,原來莊時彥讓她喝的根本不是求子湯,而是避子湯。
她上次能懷孕,正是因為得知莊時彥和大嫂在一起,心情不好沒有喝藥。
他竟恨她至此,他不惜用藥物抑制她懷孕,他對她,怎么可以這么無情?
晚上,莊時彥果真來找桑未晚。
他溫柔地攬過她的肩,「未晚,能娶雨月為妻,上次的事我就原諒你了,你不必擔心,當初答應照莊你一輩子,我不會失言的,我知道你也喜歡孩子,我一定會讓你得償所愿的。」
「得償所愿?」桑未晚一把打落莊時彥的手,黑亮的眼睛載著痛苦看向他。
「你讓我受了這么重的傷,我怎么可能還有孩子?」
桑未晚學過一些醫術,她很清楚,那晚驟然失子,身體受到重創,她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
莊時彥對她那樣殘忍霸道,可姜雨月也懷孕了,卻什么事也沒有,想來,在面對她時,他一定是極其溫柔呵護的。
莊時彥誤以為她說的是后背的傷,希冀的眸子很快暗沉,冷冷道:「怪不得雨月說你嬌氣,一點皮外傷,你竟蠢得以為自己生不出孩子!」
「你不是說雨月出身低微,看不起她嗎?以后你手里的鋪面和作坊全部交給雨月,你再也不許過問生意上的事情,免得染上你們桑家的晦氣!」
桑未晚想哭......
莊時彥,你知道嗎?莊家的生意能做的這么大,就是因為我爹在暗中幫助,我之所以操心那些生意,也是為了方便與爹爹聯絡,幫莊家把生意做大。
莊時彥走后,桑未晚讓云霜去送信。
信上只有短短幾個字:爹爹,派人來接我。
接下來的日子,莊時彥果然將桑未晚手里的鋪面和作坊都交給姜雨月打理。
可是姜雨月對做生意一竅不通,她提議讓桑未晚教她。
桑未晚不想在離開前再生事端,便答應下來。
這天學習看賬目時,姜雨月吩咐桑未晚去拿些糕點來吃。
再回來時,姜雨月的房間里著起了大火。
沒等她反應,就見莊時彥扶著姜雨月從火海里沖出來,他走到桑未晚面前,揚起手就甩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聲,桑未晚耳中轟鳴。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莊時彥。
「桑未晚,我雖不愛你,但自認對你不薄,你為何三番四次想要雨月的性命?」
桑未晚疼得眼淚掉下來,「我沒有!」
「沒有?全府上下,只有你用這種能讓人快速睡著的安神香,你故意點燃香料讓雨月暈倒,然后又故意放火想燒死她,她懷著我的孩子,桑未晚,你怎么能這么可惡!」
姜雨月靠在莊時彥懷里,看起來神情恍惚,卻在對上桑未晚的眼時,露出得意的神色。
「妹妹,我不學了,鋪子也不要了,求你不要害我?!顾劭衾镟邼M淚,委屈地看向莊時彥:「時彥,我們的婚事還是算了,妹妹心里有氣,她不會讓我們好過的,你我有緣無分,不要強求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