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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場婚禮我都低垂著頭,怎么都憋不回去的眼淚滴濕了婚紗。
但還是能感覺的到無數(shù)道嫌惡的視線。
其中一道幾乎要將人殺掉的視線,更是讓我難以忽視。
我認得那人。
江枳月,她才是林柏舟的聯(lián)姻對象。
隔著人群,她用口型在無聲的咒罵我。
但卻在下一秒被林柏舟擋住了視線。
“別看什么不該看的。”
他親切地摸了摸我的頭,對滿桌賓客笑道。
“青悠身體不好,喝不了酒,麻煩各位......替我照,顧,她。”
林柏舟一字一頓,好似別有深意。
“祁總真是體貼啊!”
有人笑著奉承,等林柏舟走后,就倒了滿滿一杯冰水遞到我唇邊。
看著林柏舟離去的背影,獨留我面對旁邊圍上來的人,恐懼大于憤怒。
“既然喝不了酒,水總能喝吧!喝啊,林太太,大喜的日子你不會不給面子吧?”
我抿緊嘴唇搖頭,那人卻猛地掐住我的下巴,強行撬開我的齒關。
我拼命搖頭掙扎,可雙手被綁在扶手上。
冰水灑落在我的臉和胸前,洇濕了胸前的布料,散落的頭發(fā)夾雜著眼淚胡亂的貼在臉頰上。
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捏開我的嘴,灌進更多的水。
不知道被灌了多少水,我冷的渾身冰涼,胃里更是撐的難受。
我在自己的婚禮上,狼狽的像一個供人逗樂的小丑。
我求他們放過我,甚至求他們推我去衛(wèi)生間。
我好想逃。
可他們卻打趣道:“還去什么衛(wèi)生間,直接在這尿不就行了。”
直到我再也忍不住——
一股溫熱的水漬在婚紗下蔓延,順著大腿滴滴答答落在地毯上。
“喲,尿褲子了?”
有人哄笑,舉起手機對著我拍。
“你也有今天?當年你爸不是挺狂嗎?現(xiàn)在他女兒不照樣——不堪入目!”
下流的調(diào)侃刺進耳朵,我死死低著頭,屈辱的眼淚砸在濕透的裙擺上。
可有人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面對鏡頭。
“別躲啊,多拍幾張,洗出來給你蹲大牢的爸看看什么叫報應!”
閃光燈刺得我睜不開眼,羞恥和絕望幾乎將我撕碎。
我劇烈的晃動著頭,卑屈求饒,“不要,你們都離我遠點!”
直到一雙手輕輕搭在我肩上。
林柏舟回來了。
他垂眸看了眼狼狽的我,只是溫柔地替我裹上一條毛毯,指尖拂過我淚濕的臉頰。
“怎么哭成這樣?妝都哭花了。”
他低聲問,仿佛看不見滿桌的惡意和我的不堪。
看著面前偽裝成體貼男友的林柏舟,更令我膽懼。
我顫抖著閉上眼,“求求你,帶我走好嗎?”
此刻我只想逃離這個令我蒙羞受辱的地方。
他輕笑一聲,將我連人帶輪椅拉進懷里。
“別怕,”他吻了吻我的發(fā)頂,“我們回家。”
回到家,就當我以為能松口氣時,他卻將我放在了婚房的隔壁。
隨后便摟著一個和我七分像的女人進了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