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刀鋒,抵著我脖子。“蘇晚,選他,還是他兒子?”男人的聲音,像淬了毒,
又啞又沉。我身體僵得像塊石頭。眼前兩個男人,都倒在血泊里。一個是平時高冷得要命,
關(guān)鍵時刻卻為我擋刀的總裁,陸知宴。另一個,是他那個無法無天的頂流兒子秦漠,
也是追我追到全網(wǎng)都知道的“頭號情敵”。搞什么?父子修羅場,還帶強制二選一的?
我頭皮發(fā)麻,這叫我怎么選?!1. 破釜沉舟的局我叫蘇晚,
一個快揭不開鍋的小娛樂公司經(jīng)紀(jì)人。公司名叫“星途璀璨”,聽著挺唬人,
可惜老板是個標(biāo)準(zhǔn)敗家子。黃賭毒,他老人家沾了兩樣,硬生生把個還算有模有樣的小公司,
作成了一個債臺高筑的空殼。會計早跑沒影了,就剩我,
還有手底下那個比我還糊的十八線小藝人林淼淼,倆人天天大眼瞪小眼。“晚姐,
下個月房租可咋整啊?”淼淼癟著小嘴,眼圈紅通通的,金豆子說掉就掉。我能咋整?
我也抓瞎啊!“實在不行,咱倆卷鋪蓋,去天橋底下擺攤?你唱歌,我給你當(dāng)托兒,
喊麥都行!”我叼著根沒點火的煙,吊兒郎當(dāng)?shù)囟核m淀怠班坂汀币宦晿妨耍?/p>
但笑意很快就從臉上溜走,“說正經(jīng)的呢,晚姐!”正經(jīng)的就是,今晚我得豁出去一趟。
一個圈內(nèi)大佬攢的局,聽說來了條過江龍,姓陸,京圈那邊過來的,神秘得很,
錢也多得燙手。要是能攀上這根高枝,別說淼淼那點房租,公司說不定都能緩過這口氣。
我特意從箱子底扒拉出唯一一件瞧著還算上檔次的黑色小禮裙,緊得我差點背過氣去。
鏡子里的女人,妝倒是精致,可那眼神,帶著一股子破釜沉舟的狠勁兒。沒辦法,生活所迫,
仙女也得下凡拉磨不是?酒局設(shè)在私人會所頂樓,那叫一個金碧輝煌,晃得人眼暈。
我猛吸一口氣,推開了包廂的門。里頭烏煙瘴氣的,一群腦滿腸肥的中年男人,
身邊都依偎著年輕水靈的小姑娘,推杯換盞,笑得那叫一個油膩。我眼神在人群里掃來掃去,
找那個傳說中的陸總。“喲,蘇小姐來了?快來快來,坐這兒!
”一個肥頭大耳的制片人王總,一雙小眼睛色瞇瞇地放著光,招呼我過去,
那咸豬手眼看就要往我腰上搭。我胃里一陣惡心,面上卻不動聲色地躲開,
擠出個職業(yè)假笑:“王總好。”正虛與委蛇呢,包廂門又開了。
一個穿著黑色高定西裝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那身形,那氣質(zhì),簡直鶴立雞群,
像是誤入凡間的謫仙似的。他一露面,整個包廂都安靜了好幾分。是他!陸知宴!
我們公司名義上的新老板,雖然我一次真人沒見過,但照片我可是研究了無數(shù)遍。
傳聞他收購“星途璀璨”純屬玩票,壓根不過問公司死活。今兒個怎么大駕光臨了?
王總立馬像條哈巴狗似的顛兒顛兒迎了上去:“陸總,您可算來了!
”陸知宴淡淡“嗯”了一聲,目光在全場掃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停留了兩秒。
那眼神,深得像要把人吸進(jìn)去,帶著點探究,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復(fù)雜玩意兒。
我甚至覺得,那眼神里,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痛楚?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吧,
難道我今天出門沒看黃歷,沖撞了哪路太歲?他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仿佛我就是個不值一提的背景板。酒過三巡,王總那老狐貍終于露出了尾巴,
話里話外暗示我,只要“陪好”陸總,資源什么的都不是問題。我捏著酒杯的手指都快白了,
心里把王總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就在我琢磨著要不要直接掀桌子走人的時候,
陸知宴突然開了口,聲音清清冷冷:“王總,蘇小姐是我公司的員工,她的事,我自有安排。
”王總臉上的肥肉猛地抖了抖,訕訕地縮回了伸向我的手。我直接愣住了。
他這是……幫我解圍?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他壓根兒連我是圓是扁都未必記得住吧。
更詭異的是,我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不單單是上司看下屬那么簡單。那里面,
好像藏著很多我看不懂的東西。酒局不歡而散。我站在會所門口吹著冷風(fēng),腦子還有點發(fā)懵。
一輛騷包到不行的紅色法拉利,一個甩尾,穩(wěn)穩(wěn)停在我面前。車窗降下,
露出一張年輕帥氣的臉,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痞笑。“嗨,美女,等人吶?
要不要哥哥捎你一程?”我皺了皺眉,這誰啊?不認(rèn)識。“你是……蘇晚?”他挑了挑眉毛,
眼神在我身上滴溜溜轉(zhuǎn)了一圈,“剛才在里頭,挺帶勁兒啊。”我立刻警惕起來:“你是誰?
”“我叫秦漠。”他笑得更燦爛了,“記住這個名字,以后你會經(jīng)常聽到的,保準(zhǔn)如雷貫耳。
”秦漠?這名字怎么有點耳熟。哦,想起來了,最近紅得發(fā)紫的那個頂流偶像,
出了名的桀驁不馴,緋聞能從年頭排到年尾。他找我干嘛?難道是……不等我細(xì)想,
秦漠已經(jīng)麻利地打開了副駕駛的門:“上車,有事兒跟你聊。”我還在那兒猶豫呢,
手機(jī)不合時宜地響了,是淼淼打來的。“晚姐!不好了!公司賬戶被凍結(jié)了!
討債的都堵到門口了!”我眼前一黑。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fēng)啊!
秦漠看著我,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看來,你需要點兒幫助。”我咬了咬后槽牙,行,
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闖一闖了。拉開車門,一屁股坐了進(jìn)去。車子剛竄出去沒多遠(yuǎn),
我就從后視鏡里敏銳地捕捉到,陸知宴那輛黑色的車,不遠(yuǎn)不近地跟在我們屁股后頭。
我心里又是一“咯噔”,這倆人,到底什么情況?一個比一個奇怪。
2. 頂流的誘惑秦漠把我拉到一家裝修得跟皇宮似的酒吧。震耳欲聾的音樂,
晃得人眼花的燈光,舞池里男男女女扭得跟蛇似的。他倒是輕車熟路,
直接領(lǐng)我進(jìn)了最里頭的VIP包間。“說吧,找我什么事?”我沒心情跟他磨嘰,
公司都快揭不開鍋了,我哪有閑工夫跟他在這兒耗著。秦漠給自己倒了杯顏色妖冶的酒,
翹著二郎腿,那副大爺做派,看得我牙癢癢:“我想簽?zāi)銈児尽?/p>
”我差點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你說啥玩意兒?”他一個紅透半邊天的頂流,
多少大公司捧著錢排隊等著簽他,能看上我們這種快倒閉的破廟?“別這么大驚小怪的。
”秦漠晃著手里的酒杯,眼神里全是戲謔,“我對你……或者說,對你手底下那個小藝人,
很感興趣。”我瞇起眼睛打量他。這小子,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我們公司啥情況,
你應(yīng)該門兒清。”我好心提醒他,“廟太小,可供不起你這尊大佛。”“錢,那都不是事兒。
”秦漠瀟灑地打了個響指,“我?guī)зY進(jìn)組,哦不,帶資進(jìn)公司。怎么樣,蘇大經(jīng)紀(jì)人,
考慮一下?”我腦子飛快地轉(zhuǎn)著。這是天上掉餡餅?還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條件呢?”我不信他有這么好心腸,白白送上門來。“條件嘛……”秦漠突然湊近我,
那帶著酒氣和薄荷清香的呼吸都噴在我臉上了,“你,做我的專屬經(jīng)紀(jì)人。
”我下意識就往后躲了躲。這距離,也太近了點,曖昧得讓人不自在。“而且,
以后我的事兒,都得聽我的。”他緊跟著又補了一句,那語氣,帶著股不容置喙的霸道勁兒。
我冷笑一聲:“秦大明星,你這是找經(jīng)紀(jì)人呢,還是找個貼身保姆伺候你?
”“你可以這么理解,我想泡你。”秦漠這話說得那叫一個直白,差點沒把我給嗆死。
這混小子,果然沒憋什么好屁!“抱歉,我對你這種小屁孩兒沒興趣。”我站起身就想走。
“等等!”秦漠一把拉住我的手腕,那力氣大得驚人,“蘇晚,你別給臉不要臉。
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爬上我的床嗎?”“那你趕緊去找她們啊,別來禍害我。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眼神冷得能掉冰碴子。就在這時,
包間的門毫無預(yù)兆地被人從外面推開了。陸知宴面沉如水地站在門口,
臉色比剛才在酒局上還要難看幾分,周身都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寒氣。
他身后還跟著兩個保鏢,那塊頭,那氣勢,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兒。“爸?
”秦漠一看見陸知宴,臉上的痞笑立馬收斂了不少,
眼神里飛快地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和……叛逆。我直接懵了。爸?!秦漠管陸知宴叫爸?
!這信息量太大,我一時半會兒消化不了。陸知宴是秦漠的爹?
那他豈不是……輩分有點亂啊!“放開她。”陸知宴的聲音里不帶一絲溫度,
目光像利劍一樣直直地射向秦漠抓著我手腕的那只手。秦漠挑釁似的揚了揚眉毛,
非但沒松手,反而還握得更緊了:“爸,這是我跟蘇晚之間的私事兒,
您是不是管得太寬了點兒?”“她是我的員工。”陸知宴語氣依舊平淡,
但那股子壓迫感卻讓人喘不過氣來。“員工?”秦漠嗤笑一聲,“很快就不是了。
我盤算著把她,連同她們那個破公司,一塊兒買下來。”我聽得火冒三丈,什么叫破公司?
雖然是事實,但從他嘴里說出來就格外刺耳。“秦漠,你最好想清楚你自己在做什么。
”陸知宴的聲音徹底冷了下去,帶著一絲警告。包間里的空氣,瞬間像是被凍住了一樣。
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塊夾心餅干,被夾在兩座冰山中間,快要凍僵了。這對父子,
明擺著不對付啊。“我想得很清楚。”秦漠針鋒相對,寸步不讓,“我看上蘇晚了,
誰也別想跟我搶。”我:“……” 大哥,你問過我的意見嗎?能不能尊重一下當(dāng)事人?
而且,你爸在這兒呢!陸知宴沒再吭聲,只是靜靜地看著秦漠,
那眼神銳利得像是能把人看穿,又帶著一絲難以言說的復(fù)雜情緒,像是失望,又像是無奈。
也就幾秒鐘的功夫,秦漠像是敗下陣來似的,悻悻地松開了我的手,
但嘴上還不饒人:“蘇晚,我的提議一直有效,考慮清楚了隨時來找我。”說完,
他狠狠地瞪了陸知宴一眼,轉(zhuǎn)身揚長而去。包間里只剩下我跟陸知宴,
還有他那兩個跟木頭樁子似的保鏢。氣氛,比剛才還尷尬。“陸總,謝謝您。
”我硬著頭皮開口。不管怎么說,他確實又幫了我一次。雖然他兒子的行為讓我很無語。
“上車。”陸知宴言簡意賅,連個寒暄的機(jī)會都不給我。我只好乖乖地跟著他上了車。
這次換了輛低調(diào)的黑色賓利。車?yán)锇察o得很,只有空調(diào)細(xì)微的“絲絲”聲。
我偷偷摸摸地打量他。側(cè)臉線條簡直完美,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緊緊抿著,
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山模樣。他到底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幫我?收購我們公司,
難道也是為了我?還是因為他那個不省心的兒子?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
我自己都嚇了一大跳。蘇晚啊蘇晚,你可千萬別自作多情,想太多了。“秦漠被我慣壞了,
他的話,你別放在心上。”陸知宴突然開口,打破了車?yán)锏某聊N摇芭丁绷艘宦暎?/p>
心里卻在犯嘀咕,你兒子那樣,可不像只是“被慣壞了”那么簡單。
車子在我家那棟破舊的居民樓下停住了。“陸總,今天真是太麻煩您了。”我準(zhǔn)備下車。
“蘇晚。”他叫住了我。我回頭看他。他看著我,眼神幽深得像一潭古井:“公司的事,
我會處理。你不用理會秦漠。”我直接愣住了。他這話是什么意思?“為什么?
”我實在忍不住問了出來。陸知宴沉默了幾秒鐘,才慢悠悠地開口:“沒有為什么。
”這算哪門子回答?我越發(fā)覺得這個陸知宴神秘兮兮,高深莫測。他對我的態(tài)度,
實在太奇怪了。就在這時,我眼角的余光敏銳地瞥到,
不遠(yuǎn)處停著一輛眼熟得不能再眼熟的紅色法拉利。秦漠那小子,居然還沒走!
我心里頓時警鈴大作。這對父子,該不會是為了我,準(zhǔn)備在這兒干一架吧?
那我可就罪過大了。更重要的是,我好像聞到了一絲濃濃的八卦氣息。這對父子,
到底是什么情況?關(guān)系這么僵?3. 豪門暗涌第二天回到公司,哦不,
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曾經(jīng)的公司”才對。大門上赫然貼著封條,幾個兇神惡煞的壯漢守在門口,
那架勢,一看就是來討債的。林淼淼可憐兮兮地蹲在馬路牙子上,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凄慘。
“晚姐,可怎么辦啊?我們的東西都還在里頭呢。”我嘆了口氣,
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背:“別哭了,天無絕人之路嘛。”話是這么說,
我自己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沒個準(zhǔn)譜。陸知宴說他會處理,可他到底打算怎么個處理法?
正一籌莫展呢,一輛黑色的轎車悄無聲息地停在我們面前。車窗降下,是陸知宴的助理,
姓李,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看起來特別精明干練的年輕人。“蘇小姐,陸總請您過去一趟。
”李助理說話的語氣,公事公辦,不帶一絲多余的情緒。我跟著他上了車,心里直打小鼓。
車子在城里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了一棟氣派非凡的寫字樓前。“盛世集團(tuán)?
”我看著大樓頂端那幾個龍飛鳳舞的燙金大字,有點發(fā)懵。
這可是市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龍頭企業(yè)啊,陸知宴跟這兒能有什么關(guān)系?
李助理領(lǐng)著我徑直走進(jìn)了總裁辦公室。那裝修風(fēng)格,嘖嘖,低調(diào)奢華有內(nèi)涵,
一看就燒了不少錢。陸知宴端坐在巨大的辦公桌后頭,正低頭看著文件。
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灑在他身上,給他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邊,更顯得高不可攀,
遙不可及。“陸總。”我小心翼翼地開了口。他抬起頭,示意我坐下。
“‘星途璀璨’的債務(wù)問題,我已經(jīng)解決了。”陸知宴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我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一半,但很快又警惕起來:“那……代價呢?
”我不相信他會平白無故地幫我這么大一個忙,這世上可沒那么多活雷鋒。“從今天起,
‘星途璀璨’正式并入盛世集團(tuán)旗下,成為盛世娛樂的子公司。你,繼續(xù)擔(dān)任總經(jīng)理,
負(fù)責(zé)公司的日常運營。”陸知宴語氣平淡得很,仿佛在說一件芝麻綠豆大的小事。
我直接傻眼了,大腦一片空白。這……這反轉(zhuǎn)也來得太快太突然了吧?
昨天還是個快要破產(chǎn)倒閉的小作坊,今天就搖身一變,成了龍頭企業(yè)的子公司了?
我這是走了什么狗屎運,祖墳冒青煙了?“陸總,我不明白。”我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別失態(tài),“您為什么要這么做?”陸知宴放下手中的鋼筆,身體微微向后靠在寬大的椅背上,
目光深沉地看著我:“因為,我看好你的能力。”這話說的,連我自己都不信。
我在“星途璀璨”那破地方干了三年,業(yè)績平平無奇,哪有什么過人的能力可言?“而且,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我需要一個人,幫我盯著盛世娛樂。
”我更糊涂了:“盯著盛世娛樂?陸總,盛世娛樂不也是您的產(chǎn)業(yè)嗎?自己盯自己?
”“有些蛀蟲,是時候該清理清理了。”陸知宴的眼神冷了幾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氣。
我心里大概有了點數(shù)。這是豪門內(nèi)斗的戲碼啊,他想讓我當(dāng)他的棋子,去攪渾這潭水?
雖然心里有點不爽,覺得自己被當(dāng)槍使了,但不得不承認(rèn),這對目前的我來說,
確實是個千載 neuer 好機(jī)會。“我有什么好處?
”我得為自己爭取點實實在在的利益,不能白干活。“你想要什么好處?”陸知宴不答反問,
把皮球踢了回來。“我要絕對的管理權(quán),
盛世總部那邊不能隨隨便便插手‘星途璀璨’的內(nèi)部事務(wù)。另外,我還要足夠的資金支持,
我要捧紅林淼淼。”我干脆獅子大開口。陸知宴看著我,嘴角似乎極快地向上彎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平時那副冰山臉的模樣:“可以。但前提是,你能做出讓我滿意的成績來。
”“一言為定!”我爽快地伸出手。陸知宴看著我伸出的手,似乎猶豫了一下,
才緩緩握了上來。他的手掌寬大而溫暖,不像他的人那么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心里突然冒出一個極其荒唐的念頭:他該不會……是對我有意思吧?呸呸呸,蘇晚,
趕緊清醒一點!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大總裁,怎么可能看得上你這種一窮二白的咸魚。而且,
他還是秦漠的爹!這關(guān)系太亂了!簽完合同,我暈乎乎地走出盛世集團(tuán)的大樓,
感覺像是做了一場不真實的夢。林淼淼還在公司舊址門口眼巴巴地等我呢,一看到我回來,
立馬跟小燕子似的撲了上來:“晚姐,怎么樣?事情解決了沒?
”我揚了揚手里那份沉甸甸的合同:“淼淼,我們有救了!從今天起,
咱們就是盛世集團(tuán)的人了!”林淼淼激動得又哭又笑,話都說不利索了。我看著她,
心里也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干勁。不管陸知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對我來說,
這都是一個全新的開始。我一定要做出成績來,讓他們所有人都刮目相看!然而,
我還是高興得太早了點。剛回到我和淼淼合租的那個小破屋,還沒來得及喘口氣,
就接到了一個電話。“蘇晚,恭喜你啊,高升了。”是秦漠那家伙的聲音,
語氣里帶著幾分掩飾不住的嘲諷。我皺了皺眉頭:“你怎么知道的?
”這消息也傳得太快了吧?“這點芝麻綠豆大的事兒,還能瞞得過我?”秦漠哼了一聲,
不屑地說,“別以為抱上了我爸那條大粗腿就萬事大吉了。我可告訴你,他那個人,
可不是什么好鳥。”“這就不勞秦大明星您費心了。”我沒好氣地懟了回去。“蘇晚,
我勸你離我爸遠(yuǎn)一點。”秦漠的語氣突然變得嚴(yán)肅起來,“他接近你,絕對沒安什么好心。
”“你到底想說什么?”我心里猛地一沉,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他……”秦漠剛要說些什么,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像是有什么東西被打翻了,
然后電話就毫無預(yù)兆地被掛斷了。我再打過去,那邊已經(jīng)提示關(guān)機(jī)了。我捏著手機(jī),
心里七上八下的,像揣了只兔子似的。秦漠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陸知宴接近我,
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難道,他真的不是因為看好我的能力那么簡單?
一個巨大的問號,沉甸甸地壓在我心頭,揮之不去。4. 內(nèi)斗風(fēng)波并入盛世集團(tuán)后,
我和淼淼算是徹底鳥槍換炮了。陸知宴那家伙果然說話算話,給我們安排了全新的辦公地點,
就在盛世娛樂大樓的頂層,那視野,那裝修,簡直絕了。他還大筆一揮,
撥了一大筆啟動資金下來,足夠我們重新招兵買馬,把團(tuán)隊拉起來。
林淼淼看著那叫一個氣派的辦公室,激動得話都說不利索了:“晚姐,
我……我這不是在做夢吧?”我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瓜:“傻丫頭,是真的。
以后可得好好努力,別辜負(fù)了陸總這份期望。”雖然我對陸知宴那家伙的目的還心存疑慮,
但眼下,抓住機(jī)會好好發(fā)展才是硬道理。我開始大刀闊斧地進(jìn)行改革。
以前“星途璀璨”那幫只會混日子的老油條,我一個都沒留,全部客客氣氣地請走了。
然后通過各種渠道,緊鑼密鼓地招攬了一批有能力、有野心、肯干活的年輕人。很快,
一個新的團(tuán)隊就初具雛形了。接下來,就是為林淼淼量身打造一套詳細(xì)的發(fā)展規(guī)劃。
淼淼這丫頭雖然以前糊得不行,但外形條件是真的不錯,嗓子也好,是個可塑之才。
以前完全是被前老板那個敗家子給耽誤了。我決定讓她先從翻唱一些經(jīng)典老歌開始,
在各大短視頻平臺刷刷臉,積累點人氣。與此同時,我也在積極地為她爭取影視方面的資源。
盛世娛樂家大業(yè)大,手里的資源自然不是以前那個小破公司能比的。但問題也隨之而來了。
盛世娛樂內(nèi)部派系林立,人際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我這個“空降兵”總經(jīng)理,
自然而然地成了某些人眼里的釘子,肉里的刺。特別是盛世娛樂的那個副總,
一個叫張揚的中年油膩男,仗著自己是公司的元老,在公司里說一不二,處處給我使絆子,
穿小鞋。我要的資源,他要么就拖著不給,要么就給一些別人挑剩下的邊角料,
打發(fā)叫花子呢。開會的時候,他也總是陰陽怪氣地針對我,
話里話外都是對我的不信任和輕蔑。“蘇總監(jiān)啊,年輕人有干勁是好事,但也要量力而行嘛。
娛樂圈這潭水,可深著呢,別一不小心把自己給淹死了。”張揚當(dāng)著所有高管的面,
毫不客氣地敲打我,一點面子都不給。我氣得牙根都癢癢,
但面上還得保持著職業(yè)假笑:“多謝張副總提醒,我會小心的。”我知道,
這肯定是陸知宴給我設(shè)下的考驗。如果連這點小場面都應(yīng)付不了,那我蘇晚也太沒用了。
我決定主動出擊,不能老這么被動挨打。我了解到,張揚最近在負(fù)責(zé)一個S級的網(wǎng)劇項目,
正在緊鑼密鼓地挑選女主角。這個項目關(guān)注度非常高,如果淼淼能拿下這個角色,
對她的人氣提升絕對是現(xiàn)象級的。但我心里也清楚,張揚那個老狐貍,
肯定不會輕易把這個機(jī)會給我。于是,我開始不動聲色地搜集張揚的“黑料”。
這家伙在公司作威作福慣了,手腳肯定不干凈,屁股底下不知道有多少屎呢。果然,
沒過幾天,我就通過一些“特殊渠道”,搞到了一份張揚利用職權(quán)收受賄賂,
甚至潛規(guī)則公司女藝人的確鑿證據(jù)。雖然不是很致命,但也足夠讓他喝一壺,脫層皮了。
我把這份精心準(zhǔn)備的“禮物”,匿名送到了陸知宴的辦公桌上。
我沒指望陸知宴會因為這點東西就直接把張揚給扳倒,畢竟張揚在公司里根基深厚,
盤根錯節(jié)。我只是想給他提個醒,我蘇晚可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軟柿子。與此同時,
我也在為淼淼爭取女主角的角色做著兩手準(zhǔn)備。我讓淼淼精心錄制了試鏡片段,
并且動用了我以前在圈子里積攢下來的一些人脈關(guān)系,把片段悄悄送到了導(dǎo)演和制片人手里。
我知道,單靠實力硬碰硬很難,有時候也需要一點點“運氣”和“人情世故”。這天,
我正在辦公室里埋頭看文件,陸知宴的助理李特助突然敲門進(jìn)來了。“蘇總監(jiān),
陸總請您過去一趟。”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不會是張揚的事情敗露了吧?
我跟著李特助來到陸知宴的辦公室,一進(jìn)門就看見張揚也在,那臉色鐵青得跟鍋底似的。
“蘇晚,你可真是長本事了啊!”張揚一看到我,就咬牙切齒地低吼道,
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我故作一臉無辜茫然:“張副總,您這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聽不懂啊?”陸知宴端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讓人捉摸不透。
“陸總,這個女人,她……她竟然敢派人調(diào)查我!還捏造一些莫須有的東西來誣陷我的人格!
”張揚指著我的鼻子,氣急敗壞地向陸知宴告狀。我心里冷笑連連,莫須有?
你自己干了多少缺德事,心里沒點逼數(shù)嗎?“張副總,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
”我慢條斯理地說,“我什么時候調(diào)查您了?您可別血口噴人,往我身上潑臟水。
”“不是你還能有誰?”張揚氣得吹胡子瞪眼。“證據(jù)呢?”我好整以暇地反問。
張揚被我一句話噎得啞口無言。他當(dāng)然拿不出什么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好了。
”陸知宴終于開口了,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張揚,注意你的言辭。
蘇總監(jiān)是我親自請來的人。”張揚的臉色頓時變得比哭還難看。“至于你反映的那些問題,
”陸知宴頓了頓,目光轉(zhuǎn)向我,“蘇總監(jiān),你有什么需要解釋的嗎?”我心里一緊,
知道關(guān)鍵時刻來了。我深吸一口氣,不卑不亢地迎上他的目光:“陸總,清者自清,
濁者自濁。我相信公司會給我一個公正的調(diào)查結(jié)果。”我沒有直接否認(rèn),也沒有承認(rèn)。
這種時候,說多錯多,沉默是金。陸知宴看著我,眼神意味深長,
讓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這件事,我會派人去查清楚。
在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來之前,張揚,你暫時停職反省吧。”張揚的臉?biāo)查g變得慘白如紙:“陸總!
”“出去。”陸知宴的語氣不容置喙,帶著一股上位者的強勢。張揚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滿臉不甘心地走了出去。辦公室里只剩下我和陸知宴兩個人。“蘇晚,”陸知宴看著我,
語氣不明,“你很聰明。”我不知道他這話到底是在夸我,還是在敲打我,警告我。
“但我希望,你的聰明,能用在正途上。”他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氣,
看來這一關(guān)算是勉強過去了。“陸總您放心,我只想踏踏實實做事業(yè),捧紅我的藝人。
”我立刻表明立場,讓他安心。陸知宴點了點頭,似乎對我的回答還算滿意。
“那部S級網(wǎng)劇的女主角,已經(jīng)定了林淼淼。”他突然話鋒一轉(zhuǎn),拋出了一個重磅消息。
我驚喜地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嗎?”“導(dǎo)演和制片人都很看好她。
”陸知宴說得云淡風(fēng)輕,仿佛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知道,
這背后肯定少不了他的運作和支持。“謝謝陸總!”我發(fā)自內(nèi)心地道謝,這次是真心實意的。
“不用謝我。”陸知宴看著我,眼神復(fù)雜難辨,帶著一絲我讀不懂的疲憊,“這是你應(yīng)得的。
”我有點看不懂他了。他明明知道是我在背后搞的那些小動作,卻沒有追究我的責(zé)任,
反而還出手幫了我。他到底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圖什么呢?就在這時,
我的手機(jī)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我猶豫了一下,
還是按下了接聽鍵。“蘇晚,是我。”電話那頭,傳來了秦漠那家伙熟悉的聲音。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和沙啞,不復(fù)平時的囂張氣焰。“秦漠?你……你出什么事了?
”我心里猛地一緊。自從上次他那個沒頭沒尾的電話之后,我就一直聯(lián)系不上他,
心里隱隱有些不安。“我……我遇到點小麻煩。”秦漠頓了頓,聲音壓得很低,
“你能出來見我一面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是關(guān)于我爸的。”我握著手機(jī),
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坐在我對面,面色如常的陸知宴。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砰砰直跳。
5. 暗藏玄機(jī)秦漠約我見面的地方,是一家位置相當(dāng)隱蔽的私人診所。
我七拐八拐找到他的時候,他正沒精打采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得像張紙,
胳膊上還打著厚厚的石膏。“你這是怎么搞的?”我嚇了一大跳。
前幾天還生龍活虎、囂張跋扈的頂流大明星,怎么突然就變成這副半死不活的慘樣了?
秦漠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苦笑:“沒什么,跟我爸……吵了一架,
不小心摔的。”吵架能摔成這樣?我可不信。“你上次在電話里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
關(guān)于陸總的?”我開門見山,沒心情跟他繞彎子。秦漠的臉色瞬間凝重起來:“蘇晚,
你必須馬上離開我爸,他那個人,很危險。”“為什么?”我追問道,心里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他是……”秦漠猶豫了一下,似乎在小心翼翼地斟酌措辭,“他是陸家的人,
但不是你想的那種普通的豪門。他們那個家族,背景深得很,也很復(fù)雜,做的很多事情,
都游走在法律的灰色地帶,甚至更黑。”我心里猛地一沉。雖然早就隱隱約約猜到了一些,
但親耳聽到這些,還是感覺有些震驚和難以置信。“他收購‘星途璀璨’,
把你弄到盛世集團(tuán),這些都不是偶然,都是他計劃好的。”秦漠繼續(xù)說道,語氣越來越嚴(yán)肅,
“他在調(diào)查一些事情,而你,很可能是他整個計劃中的一顆棋子,
甚至……是一個用來釣魚的誘餌。”誘餌?我?我有什么值得他利用的?
“他到底在調(diào)查什么事?這些事又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越聽越糊涂,腦子里一團(tuán)亂麻。
“具體的我現(xiàn)在不能多說,對你沒好處。”秦漠搖了搖頭,眼神里帶著一絲擔(dān)憂,
“你只要知道,他接近你,目的絕對不單純。你現(xiàn)在的處境非常危險,不僅僅是他,
還有他家族的那些敵人,可能都已經(jīng)盯上你了。”我腦子里亂糟糟的,像塞了一團(tuán)棉花。
陸知宴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還有他看我時那種復(fù)雜難辨的眼神,在我腦海里一一閃過。
難道他對我的所有好,所有的維護(hù),都是有預(yù)謀的?都是演出來的?“那你呢?”我抬起頭,
直視著秦漠的眼睛,“你當(dāng)初接近我,又是什么目的?”秦漠沉默了,眼神有些躲閃。
“你也是帶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來的,對不對?”我緊緊地逼問他,不給他逃避的機(jī)會。
他一個紅得發(fā)紫的頂流大明星,平白無故地要簽我們那種快要倒閉的破公司,
還點名道姓地要我做他的經(jīng)紀(jì)人,怎么想都覺得不正常,透著一股子詭異。
秦漠重重地嘆了口氣,眼神里充滿了無奈和懊悔:“一開始……確實是有點。
我爸……他想讓我通過你,找到他一些對手的把柄。但蘇晚,我發(fā)誓,我對你是真心的,
我真的喜歡你!”我氣得差點笑出聲來:“所以,你們父子倆都是在利用我?把我當(dāng)傻子耍?
”我蘇晚是長了一張?zhí)貏e“好利用”的臉嗎?怎么一個個都把我當(dāng)成沒腦子的蠢貨,
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不!不是這樣的!”秦漠急切地解釋道,情緒有些激動,
“我爸是利用你,但我不是!蘇晚,我承認(rèn)一開始動機(jī)不純,
但我后來是真的……是真的喜歡上你了,控制不住的那種。”他看著我,眼神真摯而熱切,
不像是在說謊。我心里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什么滋味。“那你現(xiàn)在告訴我這些,
就不怕得罪你那個厲害的父親?”我問他,想看看他會怎么回答。秦漠苦笑了一聲,
指了指自己手臂上那厚厚的石膏:“我已經(jīng)因為這事兒,被他老人家狠狠地‘教訓(xùn)’過了。
”我這才恍然大悟,他這身傷是怎么來的。“蘇晚,你一定要相信我,盡快離開我爸,
離他越遠(yuǎn)越好,最好老死不相往來。”秦漠再一次鄭重地叮囑我,語氣里充滿了擔(dān)憂。
我走出診所,心情沉重得像灌了鉛。外面的陽光明明那么刺眼,我卻覺得渾身發(fā)冷,
像是掉進(jìn)了冰窟窿里。陸知宴,秦漠……這對父子,就像兩張無形的大網(wǎng),
把我死死地困在中間,動彈不得。我到底該相信誰?或者說,這兩個人,誰都不能信?
回到公司,我把自己一個人關(guān)在辦公室里,仔仔細(xì)細(xì)地回憶著和陸知宴認(rèn)識以來的點點滴滴,
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不放過。他對我的那些好,他對我的那些維護(hù),
他對我的……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特別關(guān)注。如果這一切都只是他精心編排的演戲,
那他的演技也未免太好了點,簡直可以拿奧斯卡小金人了。我甚至開始胡思亂想,
我是不是有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特殊身份,值得他這么大費周章地算計我?
可我只是一個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普通女孩,后來被一對好心的普通夫婦收養(yǎng)。我的身世,
清清白白,一目了然,沒什么秘密可言啊。難道是……我的養(yǎng)父母那邊有什么問題?
我越想越心驚,后背都冒出了一層冷汗。不行,我不能再這么坐以待斃,任人擺布了。
我必須盡快查清楚,陸知宴這家伙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還有秦漠,他說的那些話,
又有幾分是真的,幾分是假的?我決定,主動出擊,先從陸知宴這個冰山臉身上打開突破口。
這天晚上,我以匯報工作為借口,主動約陸知宴吃飯。他接到我的電話時,似乎有些意外,
但沉吟片刻后還是同意了。我特意選了一家格調(diào)高雅、氛圍安靜的西餐廳,
還點了他平時最喜歡喝的那款紅酒。“陸總,這次淼淼能順利拿到那個女主角的角色,
真是多虧了您的鼎力相助。”我端起酒杯,笑意盈盈地看著他,“這杯酒,我敬您。
”陸知宴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眼神深邃地看著我,
讓人看不透他內(nèi)心的想法:“我說過,那是你應(yīng)得的。”“陸總,”我放下酒杯,
狀似不經(jīng)意地隨口問道,“您為什么對我這么好?總不能僅僅因為我是您的員工吧?
”陸知宴握著酒杯的手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
反而把皮球踢了回來:“那你覺得呢?”“我不知道。”我搖了搖頭,
鼓起勇氣直視著他的眼睛,“陸總,您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瞞著我?
”空氣仿佛在這一瞬間凝固了。陸知宴看著我,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我以為他根本不打算回答我這個問題了。“蘇晚,”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像大提琴的琴音,“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對你來說反而更好。”又是這句話!
每次都用這句話來搪塞我!我心里一陣莫名的煩躁和委屈。“可是我想知道!
”我有些失控地提高了音量,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
“我不想當(dāng)一個被人蒙在鼓里、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傻子!
”陸知宴的眉頭幾不可察地微微皺了一下。就在這時,餐廳里的燈光毫無預(yù)兆地,
突然全部熄滅了!眼前陷入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緊接著,是女人刺耳的尖叫聲,
杯盤碗碟落地的破碎聲,整個餐廳瞬間亂成了一鍋粥!我心里猛地一驚,暗道不妙,出事了!
黑暗中,我感覺到一只強壯有力的手緊緊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很大。“別怕,有我在。
”是陸知宴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和急促。他的手掌很溫暖,干燥而有力,
莫名的讓我感到一絲心安。“跟我走!快!”他拉著我,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摸索著前進(jìn)。突然,一聲刺耳的槍響!
像一道閃電般劃破了黑暗和混亂!我嚇得腿都軟了,差點癱倒在地。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難道是沖著陸知宴來的?秦漠之前警告我的那些話,
此刻像警鐘一樣在我耳邊瘋狂回響:他家族的那些敵人,很有可能會盯上你。難道,
我也成了他們的目標(biāo)之一?6. 生死一線槍聲一響,整個餐廳徹底炸了鍋,
亂得跟菜市場似的。尖叫聲,哭喊聲,桌子椅子被撞翻的巨響,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陸知宴的反應(yīng)快得驚人,幾乎就在槍聲響起的同一瞬間,
他就把我一把拽到了一個相對比較隱蔽的角落里,用他高大的身體將我牢牢地護(hù)在了身后。
“別動,趴下!”他聲音壓得很低,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我嚇得魂都快飛出去了,整個人抖得跟秋風(fēng)里的落葉似的。長這么大,
我還是頭一回經(jīng)歷這種只有在警匪片里才能看到的刺激場面。黑暗中,
我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古龍水香味,和他溫?zé)岬暮粑p輕噴灑在我的耳廓上,
竟然帶來了一絲奇異的鎮(zhèn)定和安心。又是一聲刺耳的槍響,
子彈呼嘯著打在我們身后的墻壁上,碎石和灰塵劈里啪啦地飛濺開來。
我死死地抓著陸知宴的胳膊,指甲都快要嵌進(jìn)他的肉里了,可我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媽的,這都是些什么人啊?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動槍,還有沒有王法了!
”我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聲音都帶著哭腔。“閉嘴!”陸知宴厲聲呵斥道,
語氣前所未有的嚴(yán)厲。我嚇得一哆嗦,乖乖地閉上了嘴巴,連大氣都不敢再喘一口。很快,
外面隱隱約約傳來了警笛聲,由遠(yuǎn)及近。槍聲也隨之停止了。
餐廳里的應(yīng)急燈艱難地亮了起來,光線昏暗得可憐。我看到陸知宴的臉色異常凝重,
眼神像鷹隼一般銳利地掃視著四周,充滿了警惕。
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突然冒了出來,
動作迅速地將我們倆護(hù)在了中間。“陸總,您沒事吧?”為首的那個保鏢一臉緊張地問道。
陸知宴搖了搖頭,目光落在我身上,聲音不自覺地緩和了幾分:“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我驚魂未定地?fù)u了搖頭,感覺兩條腿還是軟綿綿的,使不上一點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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